他進了浴室,透過磨砂玻璃外已看不清她的身影,只能看到裡面霧氣朦朧。
他皺眉推開浴室的門,看到狹小的空氣被熱氣朦朧,心頭陡然一驚。
他兩步上前關掉蓮蓬,臉色陰沉的嚇人:“你做什麼?”
沈悠然沒有因爲他突然闖進來,自己身無一物而感到羞郝,眼神空洞茫然的看着他。
季錦川看着她胸前肌膚上的大片燙紅,目光寒意深深。
即便是是浴室裡被熱氣氤氳繚繞,她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如同白紙,沒有一絲的紅潤。
他拿過浴巾裹住她雪白的胴體,橫抱着她出了浴室,又氣又惱的將她扔在牀上。
牀很軟,摔的並不疼,她還沒反應過來,上方一抹黑影就壓了下來。
他的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並沒有壓着她,另一隻手嵌着她的下頜,溫漠的嗓音帶着壓抑的怒意:“爲什麼要傷害自己?”
對上他凌厲的目光,她漆黑的眼珠子有了焦距,眼神漸漸清明。
此刻清醒過來,她才驚覺胸前有些疼,下意識的摸向疼痛的地方,被他一手捉住。
他的黑眸蒙着一層黑壓壓的霧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恨不得掐死你?”
“錦川。”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她第一次這麼親暱的喊他名字,溫軟的嗓音軟糯細弱,低軟軟的,又帶着微微的沙啞。
他注視着她的眼眸深黑的像無底洞,下頜一直緊繃在一起。
沈悠然睜着黑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太冷了,所有我纔開了熱水。”
她這樣無辜而又委屈的眼神,會讓人看的心軟,他擡手覆上她的眼睛,遮擋住她的視線,將胸腔裡的怒意一點點的壓下去,低沉的嗓音帶着清寒的涼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手遮蓋了她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抿着泛白的脣沒有吭聲。
她纖長的睫毛輕眨,從他的掌心刷過,帶着微癢,半晌沒聽到她的回答,他壓下去的怒意又涌了上來。
吳媽端着薑湯上來,因臥室的半掩着,就沒有敲門直接進來,見兩人的姿勢以爲是在親熱,慌忙轉過身去:“少爺,前三個月胎象不穩,不能……同房。”
兩人誰也沒有出聲,誰也沒有解釋,季錦川挫敗的深吸了一口氣,從她的身上起來。
吳媽聽到聲音轉過身,端着薑湯走向沈悠然,看到她肌膚上的燙傷,一驚一乍的道:“少夫人,你……這……”
沈悠然的身上雖然裹着浴巾,但胸前以上的肌膚在外面露着,雪白的肌膚上大片斑紅,怵目驚心。
季錦川解開袖釦挽起衣袖,從吳媽手中端過薑湯:“拿一些燙傷藥來。”
藥箱在樓下客廳,吳媽“哎”了一聲,就出了房間下樓去拿
薑湯還有些燙,季錦川放在牀前櫃上,從衣櫥裡拿了睡衣給她。
沈悠然拎着手中有些暴露的睡裙欲言又止,但見他的臉色不好,只好將就着換上,反正家裡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