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失落,她故意用輕快的語氣繼續說道:“有沒有婚禮都沒關係,反正我都是季家少夫人,我不在乎。”
季錦川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五指穿過她的指縫,十指扣住:“婚禮會有的。”
……
顧瑾琛和許承衍離開帕林飯店後,兩人去了金沙灣,許承衍知道他心情不好,叫了一些的酒,讓經理把那個叫易優的女人也帶了過來。
易優進了包廂,一身白色的裙子,模樣溫順可人:“顧總,許少。”
許承衍指着顧瑾琛身邊的位置:“他今天心情不好,你陪他喝幾杯。”
易優看向顧瑾琛,顧瑾琛沒有表態,她應了一聲“是”,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顧瑾琛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一口喝完,他要倒第二杯時,易優按住他的手:“顧總,還是我來吧。”
顧瑾琛的手已經握住酒瓶,易優的手剛好覆在他的手背上,他冷淡的抽出自己的手,易優看了看他,拿起酒瓶給他倒滿。
許承衍看他連續喝了好幾杯,都不帶喘氣的,忍不住的道:“她已經嫁人了,你打算怎麼辦?”
顧瑾琛端着酒杯,目光迷離的落在酒杯液體裡:“你知道什麼時候的我最意氣風發嗎?”
許承衍覺得他纔剛開始喝就醉了,竟然問這麼白癡的問題:“那不是廢話嗎,當然是現在了。”
在A市除了季家以外,就屬顧氏產業最大,他是顧氏總裁,此刻不正是他最風光,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嗎?
他搖了搖頭,淒涼一笑:“是三年前。”
三年前的他能正大光明的抱着悠悠,能和她分享喜怒哀樂,能擁有她的一切。
那個時候的他,纔是意氣風發的,而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罷了。
許承衍沉默了一陣,說道:“你和她已經這樣了,別在想了。”
顧瑾琛沒說話,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許承衍擡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好歹還有一段回憶,我到現在都還沒嘗試過談戀愛是什麼滋味。”
顧瑾琛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在一起時好像整天都在吃糖,甜的整顆心都是暖暖的,分開後就像是接近了死亡。”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
許承衍沒有經歷過,無法理解,他現在心裡想的是回去該如何告訴許父許母。
如果告訴他們沈悠然已經結婚了,他們肯定要安排他相親,想到這兒心裡煩躁起來,就陪着顧瑾琛一起喝。
結束後,兩人都有了醉意,互相攙扶着出了包廂。
負責經理看他們都喝醉了,這個樣子沒辦法開車,問道:“顧總,許少,要給你們找代駕嗎?”
許承衍稍微比顧瑾琛清醒一點,應道:“好。”
顧瑾琛的代駕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他正準備開車送顧瑾琛回去,易優攔住他們的車,年青小夥子降下車窗,探頭看着不知打哪突然冒出來的人,語氣有些衝:“着死啊?”
易優上前道:“我是他朋友,我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