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佩德羅找到了要跟蹤的對象——丹,他和昨天比起來有點憔悴,臉色有點泛白。看他的動張西望的樣子好像要找什麼似的。這裡的人很多,佩德羅也不用刻意的去找東西掩飾自己,就很平常的跟在他的後面。
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被跟蹤,還是像往常一樣做着相同的事。在佩德羅看來這傢伙似乎也並不是十分努力用功,心裡也正在彆扭着他爲何能那麼快的變強。
佩德羅跟着他來到了一個小賣部,小賣部內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眼角已經出現了一些魚尾紋,能看出她是位辛勤勞動的平民,生活的勞累讓這位婦女也提前出現了皺紋。但是在顧客面前,她還是以面帶微笑的迎接他們。
“啊,給我來塊德絲條(食物名),對,要草莓味的。”丹一副要睡覺的樣子在店面前點起了自己的想要的東西。
“來,你的東西來了,12個銅幣,謝謝。”婦女微笑的將東西遞給了他。
“啊…口袋中摸索了一陣後,他拿出了自己的錢袋,摸出了12個銅幣遞了過去,順手接過了食物。
“謝謝下次光臨。”婦女笑了笑向那年輕的小夥子點了點頭,然後把錢放進了櫃檯的抽屜中,在小本上寫上了一行字。
佩德羅繼續跟着他,他一邊走一邊啃着剛買來的德絲條,看着他走的方向應該是訓練館那邊了。看樣子他似乎並沒被考官給打殘了,佩德羅還是小心的跟着,一直跟到了廁所。
“嘔!”佩德羅在外面聽到了他的一聲嘔吐,接着聽到他的喘息聲有點急促,然後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這東西的副作用還真大,害我吐了那麼多的血,看來下次還得小心了。”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若不是刻意去偷聽的話,沒人會注意到這些話。
聽到他似乎要出來了,佩德羅趕緊跑到旁邊隱蔽起來,繼續觀察他。只見他出來後臉色更加的蒼白,佩德羅眼睛眯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後來,在他進了訓練館後,佩德羅也就跑回了教室繼續上課。下課後,佩德羅慌忙的跑去了訓練館,看着他還在也鬆了口氣,靜下心來去觀察他。
佩德羅發現,他沒有昨天那樣的速度了,身體的反應和敏捷都下降了。心想是不是體弱了的原因,但想起在廁所的那些話後,佩德羅也開始覺得有問題。
看着那傻樣練習的確有點無聊,佩德羅看着他只是在那毫無用功的去練習,都有點想扁他一頓的想法了。
“他到底有沒有隱藏實力?”佩德羅在心中這樣問着自己,用手摸了摸下巴,想了一陣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學院的另一邊,裡瓦爾正在和幾個同學在笑談着,他一邊小心的說着,一邊觀察他們的表情。
“啊,對了,那他平時就沒有什麼同學和他講的過來的嗎?”裡瓦爾想了想後問道。
“恩,對啊,他這人平時就這樣,不怎麼愛講話,也不愛和別人接近,挺怪的。”那人繼續吃着他的東西,不時的眼珠子向上白了白,回想着一些事情。
“是嗎?那麼說,他是個冷語的人咯?”裡瓦爾也拿起果汁喝了口,放下後追問道。
“可以那麼說,但前幾天他似乎變了點……”似乎是回想起什麼了,他翹起嘴,擡頭看着天花板,努力的回想着某些事情。
“變的怎麼樣了?”裡瓦爾小心的問道,同時將身子向前傾斜。
“哦,對了,恩……怎麼說呢,雖然只是有點,好象變的比以前愛說話了。”一陣苦悶的他突然睜大眼睛,想到了東西,然後對着裡瓦爾笑眯眯的說道。
“變的愛說話了?”裡瓦爾摸着下巴喃喃自語,眼睛向旁邊斜看,思索了下後他又問道:“這個月期間,你們有見過他嗎?”
“恩,見過幾次,他就住在艾蘭學院外的一個小鎮中。”他們幾個對望了一下,重新看着裡瓦爾說道。
“一個人住嗎?”
“大概吧,我們好象沒看到他和別人……”正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話,用手輕推了他下,“哪裡啊,我記的好象有次他旁邊還有個男人吧,不知道是他誰呢?”
“男人?”裡瓦爾立即眯起了眼,然後凝視他們,將旁邊的果汁端到自己的面前,說道:“什麼樣子你們還記的嗎?”
“這個嘛……好像有點瘦吧?”其中一個向另外一個人問道,而另外個喝了口果汁後又擡頭看着天花板想了想下,說道:“還可以吧,是有點瘦,感覺……”
“感覺什麼?”裡瓦爾聽出了這話的意思,追問道。
“多看幾眼會死……”話語說的很冷,之後他們兩個就走開了,只留下裡瓦爾在那整理信息。
想了一會後,他笑了笑,嘴裡還念道着:“還真的被她給算準了。”
晚上,大夥把今天收集到的信息進行了一個總結,開了個小會。
“那麼就是說,那傢伙在這幾個月中碰到了個人?而且是個盜賊嗎?”倪亞喝了口茶,緩和之後繼續說道。
“恩,沒錯,我想那個丹應該就是在這幾個月認識他,然後教他一些技巧,可能也是這樣讓他快速成長吧。”裡瓦爾也將自己的結論進行講述,並且看着倪亞,想聽聽她的意思。
“恩……照你那麼說的確是這樣沒錯。”倪亞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說道。
“不過我總覺得還有什麼地方漏了……那個,佩德羅那有什麼線索嗎?”倪亞咬了咬下脣,轉頭看着佩德羅。
“我這沒什麼特別,早上聽說他不舒服,一直在屋內,而中午的時候他就去了趟廁所外,其它時間他也是在練習,沒什麼特別。”佩德羅一本正經的說道。
“沒有其他嗎?比如說了些奇怪的話之類的。”倪亞繼續看着他,幫助他回想些事情。
“恩……好象是說了些奇怪的話,在廁所時說什麼副作用,而且好象吐了點血。”
“副作用?吐血?”旁邊的人有點被聽糊塗了,安娜也放下手中的茶,開口說道:“會不會是他得了什麼病啊?吃了藥纔有什麼副作用?”
倪亞右手握拳,輕壓在嘴脣上,思考着所得到的信息。
“我想……我們這次得找幫手了……”倪亞嘆了口氣,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什麼意思?是那個盜賊嗎?我想我們這一幫人打他一個還是夠的,再加上魔法師的話,要逃的可能就是他了。”佩德羅根據經驗分析道。
聽了之後,倪亞也笑了笑,感覺他分析也蠻準的,又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若只有一個的話當然好對付。”
“你的意思是不止一個盜賊,還有其他人?”裡瓦爾放下手中的資料,擡起頭看着倪亞。
“恩,從那藥來看,應該是另外個人給他的。”倪亞向茶杯中加了點熱水,輕吹後小小的喝了口。
“就算有兩個,我想我們還是能對付的。”佩德羅顯得很自信。
“那另外個是死靈法師呢?”倪亞放下茶杯,冷冷的說道。
“什……什麼?死……死靈法師?不會吧?”佩德羅顫抖的說道。
死靈法師,魔法師的分支,也可以是說是魔法師中的敗類。他們將自己的生命交個了魔族之王,然後從他們那裡獲得了強大且邪惡的魔法力量。很多戰士這樣的職業常常最怕的就是死靈法師,對於這種自己這方一死就會多出一個敵人的怪物來說,和他們打無疑是一個噩耗,他們會用骷髏召喚術耗盡他們的體力,然後可以用任何變態的手法殺死你。
但是這世上是很排斥這種職業的,所以他們只生存在暗處,不感明目張膽的出來,另外他的相貌十分嚇人,由於生命力的失去,也讓他們的皮肉漸漸的腐爛,最後會成爲骷髏也說不定,但是他們卻會一直的活下去。
“你怎麼知道是死靈法師呢?”裡瓦爾不緊不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