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霍華德父子
一旁的柯倫思對霍華德父子倆的態度轉變心知肚明，卻樂見其成，因爲這代表對方不光上了心，還把自身的地位往下襬。
最初的時候爲了招攬人才，他可沒少浪費口舌，不光要吸引對方跟着走，還得把架子端起來，不能讓對方小瞧了，畢竟他是準備爲領主大人引進人才，不是請大爺，不能讓對方覺得非他不可，這其中的拿捏可不好把握。
不過柯倫思卻知道，霍華德父子態度變化這麼大，其中的關鍵還是領地，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領地發展的速度這麼快，這才離開多久，領地就從一個村莊變成一個像模像樣的小鎮，他當初的選擇果然是對的，同樣是投靠，先行一步的他就是霍華德父子的領路人，別管對方日後爬到什麼位置，這份人情始終在，甚至可以傳給自己的後人。
“我們先去城鎮中心，哪裡是領地辦公的地方，雖然領主不常在，但是瑪雅女士大部分時間都在哪裡處理領地的事務。”柯倫思的語氣雖然很平淡，霍華德卻豎起耳朵把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裡。
而且雖然只是一句話，霍華德卻從中得到不少重要的信息，首先那位領主大人平時不怎麼管事，負責領地事務的是一位女士，而且從柯倫思男爵的態度跟語氣上看，雖然是一位女士，能力卻很強，至少能夠服衆，因此一會見面的時候自己要端正態度。
至於領地由一個女人管理，還是侍奉女僕，霍華德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因爲在帝國內比這更荒唐的事比比皆是，更何況侍奉女僕別管能力如何，忠誠是沒問題的，負責日常管理不會有什麼影響。
與此同時，霍華德也從這句話中感受到柯倫思釋放的善意，別看只是一句話，卻讓他們父子少走不少彎路，更能避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初來乍到，除了領主，維護好人際關係同樣非常重要，這是霍華德在帝國邊境待了這麼多年領悟出來的。
當初要不是他年少氣盛得罪了人，也不會被一壓就是十年，錯過了人生的黃金時期，導致錯失無數良機，因此對於柯倫思的善意，他立刻給予迴應，雙方的關係從走進領地後立刻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霍華德一邊交談，一邊打量小鎮。
堅固木牆後面的架子讓他點了點頭，這是用來讓士兵站上去抵禦敵人進攻的，就是箭塔的佈局有點問題，如果讓他來安排，需要的箭塔更少，覆蓋的範圍更大，也不會留下太多死角。
當看到門前的兩位條頓武士後，霍華德渾身一僵，手不自覺的握在劍柄上，但是原本流暢自如的拔劍動作就跟焊死了一樣，他的本能在拼命的提醒他，再動一下就會死。
出了一身冷汗的霍華德讓近乎虛脫的霍格留在外面，因爲從見到條頓武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霍格沒有資格進去了，哪怕他自己也要放低姿態。
但是霍華德並沒有心生怨恨，甚至內心深處還充滿了喜悅與迫切。
很快三人來到城鎮中心，這裡談不上奢華，但也在水準以上，從細微處就能看得出領地並非虛有其表，霍華德暗自點頭，然後調整好心態，跟着柯倫思去拜見瑪雅女士。
小鎮中的種種細節讓霍華德收起內心因自己出身帝國帶來的一點點傲慢，並且再次用眼神警告還在盯着巡邏士兵看的長子霍格，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只不過這些只限於城鎮，大多數鄉村依然是一副中世紀的模樣，九成以上的人口活的跟牲口一樣，只知道幹活納稅，也只有這樣才更有利於少數人統治多數人。
另外霍華德很快就注意到小鎮的居民非常遵守規矩，所有人都靠右行走，並且行人會讓出路中間的位置，讓馬車跟騎馬的人快速行走，一切都井然有序。
果然，隨着瑪雅開口一句進來，這近乎凝固的氣氛才散開。
並沒有被條頓武士氣勢鎖定的柯倫思趕忙上前一步敲門，因爲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還有就是他們非常講究衛生，別管穿什麼衣服，都會把自己打理的很乾淨，手臉處也看不到污垢，更別說隨地大小便了，整個小鎮乾淨的讓他難以適應。
在這裡他一定能夠完成祖輩的夢想，真正成爲一名貴族！
給予霍華德信心的不是之前的所見所聞，而是條頓武士的出現。
這個世界在歐文看來非常落後，可實際上在某些方面又十分先進，比如帝國很早就知道環境衛生的重要性，因此城市中隨地吐痰是要罰錢的，隨地大小便更是會被當衆鞭打，更有給平民大衆準備的公廁跟澡堂，以便保持環境衛生不惡化。
走進小鎮，這裡的街道橫豎筆直，每個十字路口都有一個噴泉作爲水源，任由周圍的人取水，顯然這裡的水源非常豐富，站在守城的角度上來看，這又是一個難得的優勢。
出身帝國的霍華德知道這些，並且帝國邊軍對衛生的要求同樣不低，因爲一旦爆發大規模的疾病，非戰鬥減員會非常嚴重，因此軍隊是非常注重環境衛生的。
除了這，其它方面就連他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尤其是負責巡邏跟哨塔上值守的士兵，根本看不到任何敷衍了事跟走神的，每一個都精神抖擻，嚴格執行命令，讓他都十分羨慕。
鬥氣出現已經不知多少年了，各種流派變種多不勝數，但是公認最強的還是最初的鬥氣版本，將肉體錘鍊到極致，從旺盛到極點的生命力中誕生最爲純粹的鬥氣。
可想要達到這一點非常困難，不光需要超人一等的頂級天賦，還需要常年進行非人的苦練，將肉身打磨到完美，這期間還要消耗大量食物與珍貴的藥劑，如此才能造就出一個恐怖的殺戮怪物。
就是因爲困難，所以一般只有帝國跟大貴族有能力培養，哪怕如此也被當做非常重要的底牌，輕易不會動用，而他竟然在這裡看到兩個。
不論這兩位是這裡的領主自己培養的，還是別人送的，都代表巨大的發展前景，這讓渴求更進一步的霍華德如何不心頭火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