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我有一位長輩身受重傷,我知您實力高強,所以……想要請你爲她看看。”木雨馨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祖乘風的臉色,心中的忐忑盡顯於表。她生怕祖乘風說不同意,那樣的話真的是最後一絲希望都落空了。
祖乘風微微一怔,隨後目光看似淡然的掃了一眼木雨馨,“長輩麼?呵呵!你確定要我出手治病的人不是你的師傅?”
木雨馨身子猛然巨震,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祖乘風,打死她也想不通爲什麼祖乘風知道的這麼多,甚至連她師傅的事情都知道了。那道淡然的目光更是讓木雨馨像是被照妖鏡照了一般,心中的念頭無所遁形。
“是……是的!”到了此刻,木雨馨哪裡還敢說不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祖乘風還知道些什麼,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引得祖乘風反感,而拒絕爲她師傅治療傷勢。
祖乘風似乎很享受木雨馨漂亮臉蛋上浮現出的錯愕神情,話鋒一轉,道:“不知道我有什麼義務去爲你師傅治療傷勢?”
“這……”木雨馨神情複雜的低下頭,有些爲難的欲言又止,半晌之後她重新擡起頭,雙眼之中蘊含着堅定的神采,“只要王先生同意爲家師治療傷勢,一切要求儘管提,雨馨必定竭盡所能滿足先生的要求。”
“是麼?”祖乘風玩味的盯着木雨馨光潔如玉的臉龐,嘴角扯起一絲弧線,隨後點了點頭,道:“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這麼說的意思也就是答應了爲木雨馨的師傅治療傷勢,木雨馨如何聽不出來,她連忙千恩萬謝。但同時她又很忐忑,摸不清方纔祖乘風話中的意思。
要求?
會是什麼要求?
該不會是想到這裡木雨馨雙頰染上了一片通紅的火燒雲,豔麗不可方物。她肩膀簌簌顫抖,不可自已,臉上的表情訴說着其內心的忐忑,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反悔。
“唉,算了。如果這王小二真的能夠將師傅的傷勢治療妥當的話,那麼即便是要我以身相賠也是值得的。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沒有她的付出,也就沒有我木雨馨的今日。”
若是讓祖乘風知道了木雨馨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哭笑不得,他所想的只不過是希望從木雨馨這裡打聽到一絲一毫有關五色石的下落,僅此而已。
至於商隊之中一直隱藏的那個神秘強者,也就是木雨馨的師傅一事,祖乘風早就知道了。他的神魂是如何之強大?甚至比一般的皇道強者的神魂都要雄渾,更有聖人所傳的煉神術,那木雨馨的師傅自以爲隱藏的很好,卻不知道祖乘風早就發現了她的行蹤,只是之前一來祖乘風實力盡失,沒有資格過問,不得不小心謹慎;二來,他當時一心想要恢復傷勢,根本沒有心思放在這上面罷了。
唐三、小櫻乃至跟隨木雨馨一同前來的那些客卿們一個個睜大眼睛,豎起耳朵想要探聽到一句半句祖乘風和木雨
馨的對話,但卻徒勞無功。那道湛藍色的玄氣牆壁完完全全就一切的聲音給封死了,沒有泄露出來哪怕一點。這樣神乎其技的手段簡直是衆人不敢想象的。
刀鬼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那滿是刀疤的臉上更是因驚懼而不停抽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好似陰間厲鬼一般。
“這……玄氣湛藍色,他……他居然是氣師強者,他……他纔多大?”刀鬼連連眨眼,好像不肯接受眼前事實一般,其實又何止他一人如此?衆人雖然早就知道祖乘風實力一定甚爲恐怖,但見他年紀輕輕也只以爲祖乘風有氣宗大圓滿的實力,誰知道他居然是氣師強者?
這真是打破腦袋都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事情!
氣宗和氣師乍一看起來僅僅只是相差了一個大境界而已,但只要是修者莫不知道想要從宗級踏入師級是多麼的艱難,幾十名宗級高手之中也未必能有一人做到,且還要歷經磨礪和挫折方可。修爲到了這樣的地步,絕不僅僅依靠努力修煉就可以了,機遇、天賦也統統很重要。
當那道湛藍色的玄氣牆消失之後,祖乘風和木雨馨從其中走了出來,衆人看見祖乘風的時候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望着他的眼神更是無比複雜,其中有羨慕、崇拜、畏懼……不一而足。
“王先生,有勞了!”木雨馨滿懷期望的眼神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伸手對祖乘風做了個請的姿勢。
祖乘風見她眼圈紅紅的,顯然剛纔是落過淚,還想着是不是要勸慰一兩句,不過轉念一想又徑直踏上了馬車。
剛一踏上馬車,拉開車門,祖乘風便聞見一陣淡淡的菊花香味,清新淡雅異常好聞。
馬車內的光線有些暗,若是不注意看的話還真不會注意到馬車的一個角落裡躺着一具身軀。
似乎是祖乘風的悄然而至驚了驚那具身軀,絕美女子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縮,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拼命的往身後的車廂牆壁上靠去。
藉着昏暗的光線,祖乘風依稀看清了眼前這女子的輪廓。
她一身湛藍色菀輕紗,整個人看起來安靜寧謐,給人一種慵懶味道的同時,又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而出的冰冷氣息,那氣息似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
眼前這女子的動作倒是讓祖乘風有些驚訝,因爲他能感覺的出來眼前這個女子的實力絕對不會說,應該也和自己一樣,乃是大宗師強者,縱然此刻身受重傷,卻也不應該怎麼怕見生人吧?
可惜的是,祖乘風並沒有能看清楚對方的五官,因爲有一層淡藍色的輕紗遮掩住了她的臉龐,但即便如此卻依舊可以辨識出其大概的輪廓,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美女,甚至於要比李婉柔崔青兒都要美上三分。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車廂之中那安靜到詭異的氛圍。
“你的傷
勢極重,若是再不加以治療的話,活不過三個月。”祖乘風的聲音有些冷,他忽然開口道。
沉默,還是沉默。
那絕美女子過了好半晌才緩緩擡頭,深沉的目光黯淡沒有光澤,冷冷的盯着祖乘風,道:“不用你管。”
“……”祖乘風怔了怔,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回答他,更值得玩味的是,這女人顯然是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重的,但卻絲毫不在意,那一股伴隨話音傳來的暮氣讓人感覺極不舒服。
“不是我要多管閒事,而是你的土地木雨馨擔心你的傷勢,請求我來幫你療傷。”祖乘風難得有了興趣。
“我已經訓過她了,你出去,我不用你治。”絕美女子的言語依舊是那麼倔強。
祖乘風冷笑一聲,道:“你以爲我想治你?這是我和你那寶貝徒弟之間的一場交易罷了,我答應她爲你治好傷勢,她答應我一個請求,所以要不要治你不是你說的算,而是我說的算。”
“你……你想怎麼樣?”絕美女子表情之中滿是厭惡,厲聲質問。只可惜她眼下傷勢極爲嚴重,話音少了一股尖銳,軟綿綿的倒像是在撒嬌。
“我想怎麼樣你一會兒就知道了,眼下你可沒有什麼反抗之力,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祖乘風忽然向前走了一步,離的絕美女子更加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連一尺都不到,幾乎是臉貼着臉,以至於祖乘風說話時噴出的熱浪都擊在了絕美女子的臉上,更是將那層藍色臉紗吹起了一角。
絕美女子倏地一驚,像一隻受了傷的兔子,臉色大變,慌不跌的向後猛退,奈何此時她已經無路可退,整個身子都已經貼上了車廂,還能退到哪裡去?
“滾……滾開!”一道慍怒的聲音響起,其中更是蘊含了死志,“你若是敢在靠近哪怕一寸,我就立刻咬舌自盡,死在你眼前。”
顯然,絕美女子已經將祖乘風當成了禽獸浪子,還以爲祖乘風要趁着她身受重傷異常虛弱之際,想要輕薄她。
“喲!”祖乘風笑了,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女子,木雨馨的師傅居然如此剛烈。
但他怎麼可能被嚇到?在祖乘風面前,想死只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本來這件事情祖乘風大可以不管不問,但他既然答應了木雨馨的請求,和木雨馨達成了交易,那必然要治好她的師傅,否則那不是他祖乘風的行事作風。
“咬舌自盡?好想法!”祖乘風輕笑着點頭,滿臉的不屑,忽然之間話鋒一轉,右手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隻臭襪子。
他揚了揚手中的臭襪子,本來還清新淡雅的車廂內頓時變得臭烘烘。
“如果你不想逼的我將這臭襪子塞到你嘴裡去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別動,要麼你就不是咬舌自盡,而是被活活薰死。”祖乘風眉頭一蹙,雙眼狠狠的瞪了瞪絕美女子,威脅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