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吳家老四吳蛇從洛薩城趕了回來,進了吳家大門看着情緒低迷甚至有些悽悽慘慘的下人,心裡感覺有些不妙。
“老四,你可回來了。“吳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住的房子怎麼蹋了?”吳蛇問道。
“唉!事情是這樣•••”吳熊講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趙家那個小子能有這麼大的勢力?不過大哥,別擔心,鄭家已經答應跟咱們合作了,我們可以請鄭家幫忙,鄭家後臺可不小,大不了咱們多付出些銀子,爲了以後的合作,這個小忙,鄭家應該不會拒絕的。”吳蛇說道。
“那還等什麼,快派人去請啊,咱們的運鹽隊被搶,寶庫被盜,家裡週轉已經不靈了,這個麻煩不解決掉,不用他們來殺,咱們自己就被拖垮了。”吳熊說道。
“我親自去吧,二哥和三哥回來讓他們稍安勿躁,一定要等我回來。”吳蛇說道。
吳蛇返身會洛薩城,吳虎和吳獅還在路上,吳家的人也能感覺到吳家出了變故,私下裡下人們聚在一起討論着,吳熊本來就覺得憋屈,看到下人們還在嚼舌根,火,蹭地就竄了上來,叫來護衛把這些家丁一頓毒打,滅亡之前必須先瘋狂麼?
趙府別院裡卻是截然不同,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破軍”小隊的人,除了在站崗和外出搶劫的兩個小隊,其他人全在院子裡訓練,馬清風本來在後院跟白拓在練劍呢,練完回到前院看到秦嶽他們在練武,待在一旁看了一會實在憋不住了,就上去指點幾句。馬清風是從武功的角度指點的,高屋建瓴般的講解,秦嶽等人也是大有所得。
“廷鋒,你覺得吳家如果要鑄造銅錢,會在外面找個隱蔽的地方,還是在自己家裡?”雲飛跟烏廷鋒在房間裡商量着。
“外面再隱蔽也容易被人發現,還是在家裡安全,而且我們跟蹤了好幾天了,一無所獲,或許真的在吳府某個地方。”烏廷鋒分析道。
“既然是鑄造就得有熔爐,有熔爐就得有煙囪,就算建在地下,也得有煙囪啊,或許這是個突破點,你現在就去吳府周圍轉轉,記下所有煙囪的位置,然後,晚上派人潛入查看,如果發現鑄造銅錢的地方,什麼都不要做,立即退回。”雲飛說道。
烏廷鋒出去了,雲飛又去了趙無傷的房間。
“無傷,事情拖得有些久了,着急了吧?”雲飛問道。
“沒有,真的沒着急,如果是我來報仇的話,最多殺幾個吳家的人,讓吳家傷筋動骨都做不到。”趙無傷說道。
“現在事情有點眉目了,可能很快就會結束了,我只是想問問你,想要什麼結局?趙家原有的房產被吳家賣了一些,手中還有一些,你要不要?”雲飛問道。
“不要了,報仇以後我也不會回來了,要這些有什麼用?我只求讓我趙家上下在天之靈得以安慰。”趙無傷搖了搖頭說道。
“你趙家的舊址,現在的錢府你也不要了?”雲飛問道。
“不要了,要來幹嘛?是賣還是租?”趙無傷反問道。
“好吧,從強盜和吳家寶庫運來的銀子我已經給換成銀票了,加上強盜那裡得到的銀票總共兩千六百多萬兩,這些你收着。”雲飛遞給趙無傷一沓銀票。
“掌櫃的,你這是做什麼?”趙無傷連忙拒絕。
“拿着!聽我說,這些都是吳家的銀子,也可以說是趙家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趙家當初的財產值多少銀子,但是能從吳家弄來的就這麼多了,這是吳家欠你的,你必須拿着,咱們來到這裡也快一個月了,是該做個了結了,等廷鋒打探到吳傢俬鑄銅錢的地點後,我會將掌握的證據,交給錢進,當然,在這之前,吳家的幾個兄弟,除了吳熊以外,全部由我們派人擊斃,最後由吳熊親眼看着吳家家破人亡,你覺得怎樣?”雲飛說道。
“但憑掌櫃的做主!不過這銀票我不能收,再說我也不需要銀子。”趙無傷吧銀票又推了回去。
“不行,你不需要銀子,你老婆要不要生活?你兒子怎麼辦?怎麼結婚生子?怎麼開枝散葉?你不會要我養一輩子吧?”雲飛說道。
“好吧,那我就拿着了,掌櫃的要是以後沒銀子了別忘了跟我借啊?!”趙無傷難得開起了玩笑。
“雖然咱們無法跟強盜和遊俠一樣,衝進吳家大殺一場,但是結局是一樣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所以對吳家吳熊來說,咱們這麼做是更殘酷的,吳家被抄家那天,我跟你會到場的,或許另有收穫也不一定。”雲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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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冥,楊子浩,你們兩個從東門出城,找個人少、隱蔽的地方埋伏,這兩個是你們的目標,只需擊斃這兩個人就行,其他人放走,明白麼?”雲飛遞給兩人兩張畫像。
晚上,烏廷鋒的人開始行動,但是吳家的煙囪太多了,而且不是說看一眼就能發現的,只能挨個房間仔細地查看,有的房間還住着人,沒法查,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這倒是有點難辦•••”雲飛也是很苦惱。
“掌櫃的,要不把吳熊抓來審問?”烏廷鋒建議道。
“吳熊先別動,把吳豹抓來,不過這個吳豹有武功在身,你們能對付麼?不能打草驚蛇的。”雲飛問道。
“額•••不打草驚蛇很難,不過對有的人來說不難啊•••”烏廷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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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半夜的,吵什麼吵?!”馬清風閉着眼不耐煩地說道。
“馬老,有點小事要您老出馬,那些兔崽子都是白費,只能靠您老了。”雲飛在馬清風的牀邊說道。
“明天再辦吧,晚上睡不好覺容易有黑眼圈的。”馬清風眼睛還是沒睜開。
“馬老,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耐心越來越少,你知道的,我發飆•••”雲飛說道。
“你這小子就是我的剋星!趕緊說,什麼事!”馬清風從牀上坐起說道。
黎明時分,趙府別院後院一間屋子裡傳來了非人的吼叫聲••••••
“報家主,五爺不見了。”一個吳家下人回報道。
“什麼?怎麼會不見了?有沒有問過五奶奶?”吳熊問道。
“問過了,五奶奶說早上起來五爺就不見了。”下人說道。
“怎麼可能••••••”吳熊百思不得其解,吳家這麼重要的時候,吳豹怎麼會不見了?
“報~~~”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嚷嚷什麼!說,什麼事?!”吳熊暴躁地說道。
“二爺和三爺被人殺了。”那個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什麼?!”吳熊大聲喊道。
下人帶着吳熊來到前院,吳虎與吳獅的屍體就擺放在院子裡,兩個人隨從黯然地跪在一旁。
“老二,老三?”吳熊緊跑幾步來到屍體旁。
“你們這麼多人保護,怎麼老二和老三還能被殺?你們卻什麼事都沒有?給我一個交代!”吳熊將矛頭指向那些跪着的隨從。
“家主,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只聽到兩聲不大的響聲,二爺和三爺就落馬了,我們左右查看,沒發現異常和人影,只能帶着二爺和三爺回來,請家主定奪!”一個隨從說道。
“響聲?難道是他們?他們終於要動手了?”吳熊變得失魂落魄,老二、老三的死,老五的失蹤也顧不得了,滿腦子都是他們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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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找到了,沒想到鑄造銅錢的地方不在吳府裡,而是在緊鄰吳府的民宅裡,我只是去看了一眼,沒有打草驚蛇。”烏廷鋒興奮地說道。
“太好了,派人盯着,別被人銷贓滅跡了,我現在去城主府。”雲飛也很高興。
雲飛來到城主府,通秉後,士兵帶着雲飛來到錢進辦公的地方,在外面,在城主府,錢進不可能親自迎接的。
“白掌櫃,請坐,你今天來城主府是?”錢進問道。
“錢大人,我來是想問一下,如果一個人私鑄銅錢,您會怎麼處理?”雲飛問道。
“哦?誰敢私鑄銅錢?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錢進說道。
“呵呵,如果是吳家呢?”雲飛問道。
“吳家?他敢!哦,白掌櫃難道要栽贓吳家?”錢進腦補道。
“呵呵,栽贓這種事我還不屑去做,我已經掌握確鑿的證據,吳傢俬鑄銅錢的地點也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不知道錢大人準備什麼時候處理這件事呢?”雲飛問道。
“你確定?”錢進問道。
“當然!”雲飛肯定道。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辦。”錢進倒是很配合,說完立馬吩咐人去找城防軍的首領帶人過來。
“錢大人,這個抄家的時候,我能不能帶個人一同到場?”雲飛問道。
“這個••••••”錢進有些猶豫,一是不合規矩,二是抄家這種活,油水很大的。
“放心,我不會干涉大人辦案的,而且我眼睛和耳朵都不好,很多事既看不到也聽不到,而且我還算是證人吧,隨同大人到現場也算合乎規矩吧?”雲飛點的已經很透徹了,錢進也是心思剔透的人,也就應允了。
午時,吳家。
“將吳家包圍,不能放走一人,第一、第二小隊跟我來。“城防軍首領張將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