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佳人落難、千金買馬

密林內,薛鵬和他麾下將士吃着精衛營遞過來的肉乾和熱水,不由得一陣狼吞虎嚥,過了半晌,咀嚼聲才逐漸淡了下去。

發現精衛營確實不會害自己後,不少薛鵬手下的士兵緊張的神情一鬆懈,便靠在樹幹後沉沉的睡去,這些日子他們實在太累了。

“薛將軍,喝口酒吧。”秦墨將自己的酒袋子遞給薛鵬,薛鵬接過灌了兩口頓感身子又舒服了些。另一邊的劉策一言不發,將兩塊肉乾插在樹枝上,正放在火上燻烤。

秦墨見薛鵬這幅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薛將軍不是在盛州麼?爲何會出現在此處?”

“唉~此事說來話長……”薛鵬將手中的酒水遞還給秦墨,秦墨搖搖頭,示意薛鵬自己留着。

薛鵬面帶屈辱,爲難的道:“這件事本不欲和人啓齒,但秦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又是人中豪傑,跟你說來也無妨……”說着還看了眼一旁的劉策,只見他神色平靜,似乎毫不關心。

薛鵬頓了頓道:“薛大人家的愛女先生可曾有所耳聞?”

秦墨點點頭:“薛大人的掌上明珠墨豈會不知?雖無緣相見一面,但聽聞此女傾國傾城容顏,琴棋書畫無所不知,亦無所不曉,雖年幼卻比很多我等飽讀詩書的不少儒生還要明事理有抱負,而且聽聞不少名門望族家的公子擠破腦袋不惜代價也要迎娶薛大人家的愛女?不是有首童謠‘姜家若顏賽嫦娥,京畿如鳶膚勝雪’的說辭麼?怎麼?薛將軍在此莫非是跟如鳶姑娘有關?”

薛鵬嘆了口氣,點點頭表示默許,隨後說道:“三十年前涼州省易主,被夏國蠻子佔據,赫赫有名的逐雁軍便在那時全軍覆沒,現今朝廷想重組逐雁軍,但缺少優良戰馬,與是派使者前去夏國購買戰馬匹,夏國當然一口拒絕,但聖上依然不依不饒遣使交涉,最終夏國同意派使臣來我大周商討相關事宜……”

“逐雁軍?可否就是大周王牌鐵騎,當年李羨、李冶父子所領的逐雁軍?”秦墨驚歎道,西涼逐雁軍雖然已歿三十餘載,但他的威名一直讓秦墨心中嚮往。

薛鵬道:“然也,可惜李羨、李冶兩位將軍在行軍徒中被奸細所害,中了蠻子埋伏,二萬逐雁軍全軍覆沒,連同他們父子也一併戰死沙場,自此之後,涼州也從我大周版圖中被劃分出去,而我大周再也沒誕生過一支像樣的鐵騎……”

秦墨點點頭,滿是惋惜,隨即道:“扯遠了,那夏國使臣來我大周商討交易事宜,然後呢?這又和如鳶小姐有何干系?”

“先生有所不知。”薛鵬面帶苦色,“那使臣不是他人,是夏國酋奴元天昊的第三個兒子,西陲王元穆灝,本來雙方一切都已經談妥,可就在這當中出了茬子,元穆灝在遊歷神都洛神河畔途中偶遇薛小姐,驚爲天人,便提出了想納薛小姐爲王妃的要求……”

秦墨一驚,看了眼一側的劉策,只見他依舊面無表情專注着燻烤手中的肉乾,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秦墨道:“如此一來皇室和薛家便答應了?可據我所聞,如鳶小姐已經和江南史家次子史宗傑有婚約了啊!而且據聞如鳶小姐和史公子相互之間也是一見鍾情,花前月下吟詩作對,一曲琴簫合奏令人如癡如醉,如此才子佳人,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

“唉~”薛鵬嘆口氣說道:“薛大人又怎麼會答應呢?無奈那元穆灝揚言,如若得不到薛小姐,不但戰馬交易取消,而且還會陳兵十萬,威脅我大周邊境。後經薛大人和皇室大臣再三週旋,那元穆灝才同意將薛小姐作爲質子,去往涼州三年,待三年過後會放薛小姐回來……”

秦墨久久無語,以前他還覺得犧牲一個女人換來王朝利益那是再合適不過,但自從在劉策身邊待久了受他影響,自己思維方式也在漸漸發生變化。

“可惜了……”秦墨良久吐出一句,“史家公子和如鳶小姐這對璧人就這麼被拆散了,可惜~”

薛鵬搖搖頭,隨後道:“薛小姐識大體,含淚揮別史公子,爲大義犧牲自我,末將悲痛之餘實在欽佩……”

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劉策出聲道:“敢問薛將軍,夏國賣給朝廷的戰馬價格幾何?數量多少?”

薛鵬不知劉策爲何這麼問,便開口說道:“一年一千匹優良戰馬,每匹價格一萬三千兩,共計三千匹,分三年交付……”

“哼~”劉策冷笑一聲,“一年一千三百萬兩,好大的手筆,聽聞草原上一匹良馬不過幾十兩銀子,戰馬不過百兩,花百倍巨資買一匹馬,外加搭送個女人,還振振有詞說賺了,什麼大義?被人當豬宰了都不自知!”

薛鵬一時不知所措:“我……你不知道我大周現在缺乏良馬……想要不被欺凌必須……”

“缺乏良馬就是被異族欺凌的藉口麼?”劉策打斷薛鵬的話,雙眼發冷,“大周男人數億之多,卻被幾十萬異族蠻子輪番欺凌,家園被毀、妻女爲奴,然後究其原因居然缺馬?可笑!”

劉策忽然正色對薛鵬道:“京畿郊外沒馬場麼?江南沒馬場麼?遠東沒馬場麼?你可能會說馬匹血統不如人家,是!沒錯!觀你所騎戰馬一看就知來自西域,馬力非凡,可你別忘了!大周如此多馬場湊出幾十萬好馬沒什麼問題!爲何遇到蠻子還是屢戰屢敗?不是因爲馬匹問題,而是將士各個怯戰!沒有勇氣去面對蠻子的屠刀!只會送去財帛和女人去博取異族歡心來換取太平!”

“再說那什麼史家公子,簡直廢物一個,是個男人就該不顧一切將自己女人守在身後,哪怕萬箭穿身,千刀萬剮也在所不惜,而不是做那什麼可笑的揮淚相別,是不是還要載入史冊傳爲千古佳談!他史什麼來着也算個男人?再說你那位薛大人,將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簡直禽獸不如……”

“不准你詆譭我家大人!”薛鵬被劉策的連珠炮般說辭怔的面色發青,劉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他無法反駁,在說到家薛大人時,終於忍無可忍起身大聲呵斥。

秦墨第一次見識到了劉策的毒舌厲害到什麼地步,字字句句完全在理,讓他也找不出什麼破綻。

“噌!”

周圍孫彪部六個人聽到薛鵬喊聲立馬拔出腰刀圍了過來,楚子俊和武鎮英率部也隨後跟了過來將薛鵬團團圍住,一時劍拔弩張。

“都退下,幹什麼?把刀收起來!”劉策回頭怒吼一聲,孫彪、楚子俊、武鎮英互望一眼將刀收回鞘中,準備離去。

“等等,拿去。”劉策叫住孫彪將手裡的肉遞給他,孫彪接過,嘿嘿傻笑了一聲,又回瞪薛鵬一眼便拿着肉邊啃邊回自己篝火堆。

“好了好了,別吵了,坐下,薛將軍你快坐下。”秦墨趕忙打着圓場示意薛鵬冷靜,薛鵬見劉策一副無所謂的神態恨的牙癢癢,但還是忍住再次發狂的衝動坐了下來。

劉策喝了口酒,將邊上一些松脂丟入篝火中,火苗立馬跳動起來,散發一股植物的清香。

“薛將軍,我說的有錯麼?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將自己兒女送給蠻子換取安寧麼?”劉策將酒袋子收起,開口問道。

薛鵬臉上青筋跳動,想了想說:“薛大人和我們不一樣,他考慮的比較多,他老人家不忍邊境百姓生靈塗炭,也是忍痛割愛啊……”

“罷了,此事暫且不提。”劉策知道和他再說下去也沒意義,索性閉口不再說話,氣氛一時十分尷尬。

一邊的秦墨見此,出聲問薛鵬:“薛將軍是回去覆命麼?爲何從此經過?”

薛鵬道:“這說來話長,原本我是想通過五樑鎮通關而去,無奈那邊已經處於開戰邊緣,衛軍長已經下令禁止任何人馬靠近五樑鎮,有擅自闖關者,格殺勿論!無奈之下,末將只能帶領麾下弟兄冒死突破六道口隨着騰江口一路奔逃至此,一路連遇數股流賊阻攔,折損了大半人馬,直到遇到秦先生和……”

薛鵬說着看了眼正在烤火的劉策,不再言語。

秦墨道:“向東前行便是流賊高陽據點,更頭上萬流賊正在向此地趕來,將軍你若再前行,恐有不測……”

“嗯?”薛鵬一驚,“此事當真?有上萬流賊將經過此地?”

“沒錯,五樑鎮局勢岌岌可危,高陽的流賊正在運送這批物資趕往前線,有三千銳兵押陣……”秦墨見劉策沒什麼反應,繼續道,“我精衛營就是爲此事而來……”

聽秦墨說完大致經過,薛鵬大吃一驚,滿臉不可置信:“上萬流賊即便輜重隊也不容小覷,你們這千餘人就敢在此埋伏打劫?”

劉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然我們千里奔襲搶在流賊之前幹什麼?就爲了在這兒挨凍麼?要吃飯啊!”

“可是……”薛鵬頓時腦子有些不好使,即使埋伏也要數量相當才行,但流賊八千人脅裹萬餘百姓流民,那可是有兩萬人馬啊。再者就算他所說的一千多步兵輜重能在戰前抵達,那也是和流賊相差足足十倍以上啊,就算雷霆軍直屬旗團二千人對上兩萬人馬那也是極難取勝,眼前這個年輕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不由得讓他好奇起來。

“薛將軍你不知道,精衛營一向都是以少勝多……”秦墨見薛鵬一臉驚訝,笑道,“將軍用兵與衆不同,你若有興趣,等過幾日就知道了……”

見秦墨一幅風淡雲輕的模樣,薛鵬更是震驚,感情他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要不是知道秦墨爲人,不會信口開河,他真懷疑這儒生已經瘋了。

……

百里之外,裴緒正指揮着上萬百姓牲口運送糧草兵械,十分焦急。

由於現在是冬季,下過雪後的天氣異常堅硬光滑,不少挑着沉重擔子的挑夫百姓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身邊立馬有個流賊將鞭子狠狠抽打在他身上,大聲催促着趕緊起身。不遠處一輛裝滿物資的驢車陷進乾硬的泥坑中,有半個輪子這麼深,周遭十幾個少百姓使出吃奶的力氣頂着寒風在推拉,還有數個流賊就在一旁催促,時不時一鞭子抽打過去。另一側,一名揹着上百斤重物的百姓終於支持不住,活活累倒仰面倒下,沒了呼吸,一名流賊踢了他幾腳發現他沒了反應,吐了口口水,暗罵一句廢物,便兇狠的指使兩個人將他身上重物卸下綁到另一人背上,那死去的百姓就這麼躺在大路中間,無人關注。

裴緒騎在馬背上,拉着馬繮,對目前進度十分不滿,對一個銳兵說道:“太慢了,一天不到二十里,什麼時候能送到六道口?你趕緊催促他們加快行程,貽誤軍機你我可擔待不起!”

“這段路確實難行,只要到了義和口就好走多了,這幾天那羣挑夫、流民已經死了好幾百個。”那銳兵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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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管!那些平民死多少我都不管,我只知道要是不能按時將輜重送到六道口,我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加快行程!”

“是!”那銳兵將馬頭一撥,向那些流賊監工跑去!

“快!加快行程!不然宰了你們全家老小!”那些監工接到銳兵命令,更加兇殘的虐待押送百姓,鞭子一下下不住抽打那些腳步稍緩的挑夫身上。

“砰!”一頭騾馬終於承受不住身後車內山一樣的重物,重重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住抽搐!周圍百姓一下子嚇的面色煞白。

“愣着幹什麼?怎麼不走了?”一名監工揮着鞭子來到騾馬車前。

“大爺,這騾子怕是不行了……”一名百姓怯生生的說道。

那流賊監工走到騾子前看了幾眼,又踹了幾腳,發現騾子確實不行了。

“那你們還楞着幹什麼!還不把東西卸下來揹走!”那監工皮鞭一揮惡狠狠地道。

百姓無不驚懼,要背這麼重的東西走那麼遠的路,頓時瑟瑟發抖起來。

“啪!”監工一鞭抽打在一名百姓手上,頓時衣袖破開一道血紅的鞭痕清晰可見,疼的他慘叫一聲。

“還不趕緊的!”面對流賊監工的暴戾行徑,那些百姓屈服了,紛紛將車上貨物卸下,用條粗繩捆綁在自己雙肩和腰部,踏着沉重的腳步繼續前行……

“你偷懶麼?”那監工見一個瘦弱的少年背的東西好像沒其他人重,不由怒斥。

“大爺!他還是個孩子……”一位漢子忍不住企圖那監工替那孩子求情。

“滾!有你說話的份麼?”監工一鞭子虛空抽了一下,“你給他求情是吧?好!來啊!”說着那流賊叫住一輛驢車,讓人從車上卸下幾十斤重的糧袋,狠狠地套在那求情的漢子身上,那漢子身上重物又一壓,豆大汗滴不住向下掉,雙腿也開始不住顫抖。隨後同樣幾十斤重物壓到了那瘦弱少年身上,那少年咬緊牙關,整個身子都已經呈彎曲形狀,但他死死頂着背上貨物,不說一句話,粗糙的麻繩將他兩邊肩胛深深的凹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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