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凱朝着前方的衆人拱了拱手,又接着說道:“本來,這開始的儀式,應該是老祖宗他老人家來主持,不過他老人家因爲爲七名序列,提升修爲,真元消耗頗多,不宜出面。就由我們十八宗的宗主,越俎代庖了。”
說着,只見帝玄凱翻手,取出了七枚令牌,上面刻有一到七七個數字。參加家主選拔的七名序列弟子,依照令牌上的數字順序,一人得到了一面令牌。
“這七枚令牌上,你們各自拿好,能集齊七面令牌者,便是我帝玄家下一任家主!”
帝玄凱說完,下方不少人,眼中已然是露出了殺機。原來這一次的宗主選拔,便是搶奪令牌,殺人奪寶,對於這些修士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帝玄凱的目光,掃視着下方的諸位序列和他們的幫手,又開口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想着殺人奪寶。這七面令牌之上,都有老祖宗留下的靈魂印記。若是你們將令牌持有者殺了,”
帝玄凱高聲說道:“一旦殺死令牌持有者,不但不會加所得令牌數,反而會倒扣除兩枚令牌持有數。令牌持有數一旦歸零,則會立刻取消資格!”
他這一句話,徹底斷絕了那些序列心中的殺機。衆人都不禁疑惑起來——老祖宗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又要搶令牌,又不讓殺人?
能掌管帝玄家的人,一定是一個殺伐果決之人,可不是什麼仁慈之輩啊!
對於一名修士來說,仁慈,某些程度上就等同於一個廢物。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個修煉世界的法則。
而帝玄凱,卻不理會這些人的疑惑,只見他轉過身子,大手一揮。帝玄家的祖祠之前,出現了一陣空間波動。一個空間入口,緩緩在衆人眼前打開。
這個空間入口,便是通往帝玄家歷代先祖所在陵墓的帝玄界的入口。
“好了,各位,就請進入帝玄界吧!”帝玄凱朗聲說道:“等集齊七面令牌之人出現,帝玄界會自動將各位傳送出來。”
接下來,參加這次選拔的七名序列弟子,和他們各自的幫手,就依次走入了帝玄界之中。
……
“帝玄書,你帝玄家的這帝玄界,還真是不簡單啊!”高漸飛看着眼前的帝玄界,由衷地讚歎道。
這帝玄界,與高漸飛之前進過的所有空間都不同,這裡的一草一木,渾然天成,簡直就和原本的世界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有半點兒人工修飾的痕跡。也感覺不到一丁點兒的空間波動。
皇級高手,便已經可以開闢單獨的空間世界,但即使是靈宗級別的強者,也絕做不到這般的渾然天成。即使是如今的高漸飛,也已經能夠開闢單獨的小世界,但是也絕做不到讓人感受不到半點兒空間的波動。
也只有靈尊級別的高手,才能夠如此虛空造物,化腐朽爲神奇。
“高公子還請多加小心,這帝玄界中,是我帝玄家歷代家主祖先的陵墓所在。”帝玄書則是十分鄭重地對高漸飛說道:“我帝玄家的歷代家主,皆是靈尊級別的大人物,雖然我是帝玄家後代,先祖留下的禁制不會主動發起攻擊,但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
高漸飛也點頭道:“你說得不錯。”
畢竟,帝玄家的帝玄界,歷代以來,只有家主才能進入,不要說帝玄書這種三代子弟,就連十八宗的宗主,都不知道這帝玄界中究竟有什麼玄機。
小心駛得萬年船,纔是正道。
正當帝玄書和高漸飛走在這帝玄界中之時,忽然,只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笑聲道:“哈哈哈!本少爺還真是好運,果然是我先找到了你們兩個廢物!”
高漸飛二人停下腳步,帝玄書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而高漸飛,卻只是冷笑連連。
“帝玄闢,你還真是長了一個狗鼻子。”高漸飛轉身冷笑道:“看來,帝玄書的身上,早就被你做了什麼手腳了吧?”
那遠處趕來之人,正是之前嘲諷過高漸飛的帝玄闢,和他的幫手,混亂魔窟的長老厲海。
帝玄闢走到了高漸飛他們的身前不遠處,停下了腳步,笑道:“不錯,不錯,雖然修爲是個廢物,腦子倒是還算靈光。厲海長老的血魔追蹤術,還真是好用,要是讓其他人先找到的了你們兩個,那本少爺到時候還要多廢些手腳!”
血魔追蹤術,是混亂魔窟中有名的追蹤法術,只要在他人身上,留下自己的一絲鮮血印記,那對方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絕對難以逃脫感應追蹤。
在這之前,帝玄闢早就已經讓厲海,在帝玄書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鮮血印記,從而在帝玄界中,第一個找到了高漸飛他們。
如今的高漸飛與帝玄書二人,在其他所有序列的眼中,都是一塊行走的令牌,只要誰先找到他們,那就可以獲得一塊令牌。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兩人,一個三階,一個一階,不管是遇到了哪一個人,根本連一絲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帝玄闢冷笑道:“帝玄書,算你走運。老祖宗規定了,殺人要被扣除兩面令牌,你將令牌交出來,本少爺就不爲難你!”
帝玄書神情複雜,若是不交出令牌,自己二人怕不是對方的對手,若是交出令牌,自己家主之位,就徹底斷絕了希望。
他將目光看向高漸飛,他之所以會在這麼多靈宗當中選擇高漸飛,便是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高漸飛一定能幫助自己。
高漸飛微微一笑,朝着帝玄闢說道:“你要是想要令牌,怎麼自己不過來拿呢?”
帝玄闢冷笑道:“老祖宗規定,殺持有令牌之人,扣除兩面令牌,可沒說殺幫手,會扣除令牌,你不要找死!”
“是誰找死,你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高漸飛笑道,他如今的實力,還真沒將這兩人放在眼裡。
帝玄闢還沒有說話,他旁邊的厲海桀桀笑道:“好,本座正想試試,靈宗的鮮血是什麼味道!”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就化作了一條血線,朝着高漸飛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