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白帶着五個孩子進入村子後,只見蘇珊娜捧着一盤藥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蘇珊娜在看到月白回來後笑了笑道:“今天你們怎麼那麼晚纔回來啊?就不怕你們師父罰你們啊?”
月白撓了撓頭苦笑道:“這個,事出有因,我等一下會和師父解釋的。對了,蘇珊娜小姐,我們還有孩子的衣服麼?”
蘇珊娜一愣這時才發現了跟在月白和拉蒂納身後的那五個孩子。蘇珊娜搖了搖頭道:“小孩子的衣服已經沒有了,不過我可以和莎瓦娜阿姨一起用大人的衣服改一下,應該就能用了。這些孩子是?”
拉蒂納蹦上前笑道:“我們在山裡發現他們的,他們可厲害了,居然在沒有任何人的保護下,一直走到那麼裡面都沒有遇上一隻魔獸。”在拉蒂納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聲嚎叫從村中心的廣場傳來。
阿猴嚥了口口水問道:“這是誰的嚎叫啊?!怎麼聽的那麼悽慘!”
拉蒂納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沒什麼大事,只是早課而已。師兄,看樣子師父的心情不怎麼好啊。”
月白瞪了眼拉蒂納道:“你還說,還不是因爲你跑的慢。”
拉蒂納剛想反駁,蘇珊娜拍了拍拉蒂納的腦袋笑道:“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裡瞎扯了。再不過去上早課,估計你們等會又要來我這裡上傷藥了。”拉蒂納吐了吐舌頭揹着簍子和月白一起向着村中廣場走去。五個孩子站在原地猶豫要不要跟上。
阿魚所在阿狸的懷裡不安道:“阿狸姐姐,你說這裡的主人會不會很兇啊?”在曬藥材的蘇珊娜一愣面帶微笑道:“放心,蕭晨也只會在練功的時候兇,平時的時候他人很好的。再說了,他幹嘛對你們幾個孩子發脾氣呢。去吧,沒事的。”
五人在聽了蘇珊娜的話後是將信將疑的向着村中心走去。但是在他們來到村中心後,立刻就聽到了月白的慘叫的哀嚎聲。五人在那淒厲的哀嚎聲下全身的寒毛瞬間立了起來阿魚摟住阿狸慌張道:“姐姐,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阿狸苦笑道:“都已經進村子了,還說這種話。”
阿魚嚥了口口水害怕道:“可是,我怕。你聽哪個叔叔叫的多慘啊!”阿猴縮了縮腦袋道:“我先上去看看。”阿雕拉住阿猴道:“要去,一起去。”阿猴一愣點了點頭,兩人向着廣場摸去。
但是在看到廣場中心之後,兩人頓時就傻眼了,一根繩子橫穿在兩根木樁上,繩子離地有一米多高,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繩子上,拉蒂納和另外兩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人正站在繩子上做着一個奇怪的姿勢。那樣子好像是在坐空氣椅一樣,而且他們的腳並不是直接站在繩子上,他們是踩在兩個木柴上,木柴再頂在繩子上。
懸空扎馬,錦衣衛練習輕身功法和下盤的一種訓練方法,難度較高,在錦衣衛的時候,下面都是鋪滿了石頭,摔下去痛的你半死。入戶弟子在習得內力並且具有一定的輕功底子之後就會進行這種訓練,雖然有點殘忍,但是效果卓越。摔個七八次,就不敢再摔了,那個痛,蕭晨至生難忘,按照校尉的說法,多摔摔可以練練抗打能力。
當然蕭晨是不會在下面鋪什麼石頭的,月白會摔下去並不是因爲他馬步不穩,輕功不好,這種扎馬還會考驗扎馬之人臨場反應和身體調節的平衡能力。只要風一吹,繩子就會晃,晃起來你就要用調節自己的身體和腳下的力道,纔不會摔下去。
而最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是其中一個穿着黑色皮甲的人,他也一樣和其他人站在上面,但是他是單腳,翹着二郎腿虛空懸坐,而且腳下踩的不是木材,而是一根和小拇指那麼細的樹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兩人絕對不相信會有人可以做到這點。
蕭晨瞥了眼摔下的月白是嘆了口氣道:“是誰又在你們師兄的下面撒石頭了?我不是說過,這很危險的。”海米森拼命的穩住腳下的木材笑道:“師父,那是昨晚在廣場上吃燒烤的時候,留下的一塊骨頭,我記得是師兄自己丟的。”
蕭晨挑了挑眉頭笑道:“那就是自作自受了,上來繼續。練完早課,月白和海米森練龍抓手,拉蒂納和萊娜練百花掌。嗯?那邊兩個小鬼,看什麼呢?你們那裡來的?”
月白揉了揉背重新飛上了繩子踩上木材道:“師父,對不起,剛剛忘記說了。他們是我和拉蒂納帶來的,我看他們五個人在山裡瞎晃悠怪危險的,就把他們帶回來了。師父,你不是常說,做人不能見死不救麼?我可是謹遵師訓的。”拉蒂納連忙在一邊拼命的點頭。
蕭晨挑了挑眉頭苦笑道:“我又沒說什麼,你拼命的解釋個什麼勁呢?”蕭晨翻身一躍,猶如鴻毛落地無聲無息,蕭晨手裡捏着原本站在腳下的樹枝走向那兩人。
蕭晨看着一臉緊張的兩人笑道:“你們叫什麼名字?”阿猴撓了撓頭道:“我叫阿猴,他叫阿雕。你是這裡的主人?”蕭晨挑了挑眉頭道:“算是吧。你們是哪裡人,爲什麼會來這裡呢?”
阿猴一愣撇了撇嘴角道:“我們是拉迪達村的,我們是流浪到這裡的。”在後面的月白立刻接腔道:“小子,你吹牛不打草稿的啊!拉迪達村我知道,那可是在帝國很北面的村子,離這裡有千里之遠,你們幾個小鬼怎麼可能過得來!”
阿猴哼了聲道:“我沒騙人。因爲戰亂,我們被迫背井離鄉。向後方撤離,但是沒想到的是,帝國的軍隊沒能擋住北境大軍,我們這些流亡的平民就被北境大軍衝散了,我們幾個運氣好,碰到了一些同樣流亡的大人,跟着他們向着幽月公國靠近,但是我們還沒有到幽月公國,就遇上了劫匪,我們又被衝散了。然後,然後我們就到這裡來找吃的了。”
蕭晨哼了口氣苦笑道:“終歸還是開戰了麼?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阿雕哼了聲道:“國王根本就是個廢物,帝國軍隊在北境大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幾十萬大軍一觸即潰,我們這些平民除了拼命的跑,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時鐵虎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問道:“你們可知道是誰帶的兵麼?”阿雕和阿猴撓了撓頭一臉的困惑,這時阿狸從後面走了上來道:“是帝國元帥榮拉爾帶的兵。”
阿猴看着上來的阿狸他們驚愕道:“你們怎麼自己過來了?”阿狸白了眼阿猴道:“你們兩個那麼久都沒回來,我們怕你們出什麼事,就自己過來了。結果就看到你們兩在哪裡發呆。”阿猴和阿雕一愣,兩摸了摸鼻子是一臉的尷尬。
鐵虎皺了下眉頭苦笑道:“國王真的昏了頭了,居然讓榮拉爾帶兵去抵抗北境大軍,那傢伙與其說是個軍人,倒不如說是一個拉皮條的政客。塗博特元帥去哪裡了?那傢伙好歹也是武將世家出身,他怎麼不去前線抵抗北境大軍呢?”
阿狸看着鐵虎一臉的遲疑,她不明白爲什麼鐵虎會對那些元帥那麼的熟悉,在疑惑了一下後應道:“在北境大軍入侵之後,西月也趁虛而入,奪下了諾瓦斯,塗博特元帥,被派去抵禦西月大軍了。”
“大哥,這次可是前狼後虎,國王這次的樂子可大了。”鐵豹笑着從外面扛着一隻碩大的兔子走了過來。
鐵虎哼了口氣苦笑道:“前狼後虎尚有迴旋餘地,怕就怕黑鋼帝國會橫插一腳。”鐵豹一愣點了點頭道:“大哥言之有理,如果黑鋼帝國橫插一腳,華庭真的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