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斯邦國官道邊上的一處草地上,一堆篝火在草地的中間燃燒着,篝火不大,是一個大樹根加了幾塊圓木,這木頭足夠燃燒到天亮了,在篝火的旁邊一座獸皮帳篷的前面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小心翼翼的處理着什麼東西。
這個在官道邊上單獨紮營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在徒步橫跨烏斯邦國國境的蕭晨,這已經是蕭晨趕路的第三天了。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像蕭晨這樣藝高人膽大的人才敢在官道的路邊紮營。在普通人看來,遠離城鎮的官道就是山匪強盜橫行的土匪窩,在這些官道上行走十有八九就會碰到一些劫匪,即使是再龐大的護送商隊也是一樣的。
走在官道上就要有被打劫和隨時送命的覺悟,要不然就別上官道了,那無非就是去送死,走在官道上碰不上強盜,這機率就像海船出海碰不上海獸一樣幾乎不可能,官道邊上的強盜分佈率可比海里的海獸的分部密度還要高上很多。
在蕭晨帳篷後面不遠處的一個下坡的下面,躺着七八具屍體,那些人就是在蕭晨紮營的時候不長眼來打劫的強盜,蕭晨當然不會跟他們客氣,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送上黃泉路了,蕭晨在這三天裡碰上了七八波強盜,死在蕭晨手裡的強盜人數已經不下五十個,不過可能是看蕭晨只是一個人,來打劫蕭晨的都只是七八人不等的小波強盜。
不過比起這個,讓蕭晨更在意的是。在蕭晨經過小城鎮的時候,發現有不少小村子裡的人在集體遷移,他們的目標是遷移到離他們最近的大城市附近去,原因就是那張神殿發出的所謂的魔族通緝令,那些平民會有如此的反應,完全是因爲他們聽風就是雨的敏感神經。
這其實也並不能怪他們,弱小的他們無法保護自己,如果神殿真的和魔族開戰了,那麼最先倒黴的就是他們這些住在偏遠地區的平民,就算是平民也是想活命的。有誰會想最先死呢。
不過無風不起浪。那些平民雖然是聽風便是雨,憑着意識在行動的,但是總該有風纔對吧?這些平民一定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纔會如此的緊張,以至於讓他們拋下自己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向着城市靠攏。蕭晨在意的就是這到底是哪裡吹來的風。
蕭晨拿着小刀一臉滿意的看了看手裡已經刮乾淨的兔肉是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將兔肉提到了鍋邊。用着小刀將兔肉一片片的剃入了鍋裡的沸水之中,就在蕭晨將兔肉剃的只剩下骨架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傳入了蕭晨的耳中。
聽着那急促的腳步聲。蕭晨判斷應該是一個女人在帶着一個孩子在跑,蕭晨會聽出有一個孩子,是因爲那個孩子的喘息聲很大,她們的腳步急促凌亂,有好幾次跌到然後又爬了起來,女的也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
蕭晨暗想着,這母子兩還真夠大膽的啊!居然敢在那麼黑的夜裡在遠離城市的官道里趕路,就不怕遇上劫匪麼?但是在沒一會之後,蕭晨便在她們的身後聽到了一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着腳步聲的是沉重的鎧甲鱗片的顫動生,聽他們的腳步,應該是穿着比較重的裝備在奔跑,目標應該也就是在前面奔跑的那個帶着小孩跑的女人。
她們在被人追趕,而且看樣子那些追趕她們的人並非山中強盜。蕭晨會這樣認爲,是因爲山中林野的強盜是不會穿重甲的,他們或許會那些大劍類的重型武器,但是絕對不會穿着厚重的鎧甲。
這原因很簡單,他們是山野的強盜,穿着厚重的鎧甲會大幅度降低他們在山野之中的靈活性,而且他們向來都是做完一票就跑路的,穿着厚重的鎧甲實在是多有不便,而且他們一般都是潛伏在官道兩邊偷襲商隊,然後左右包抄殲滅那些護衛,絕對不會提着武器上去和那些身披鎧甲的護衛硬砍,這完全不是他們的做風。
既然不是強盜,那又會是什麼人呢?一個婦人帶着一個孩子,不可能會是從城裡跑出來的,蕭晨這裡離最近的城鎮少說也有上百里路,一個婦人怎麼可能有力氣帶着一個孩子跑那麼遠?聽那些後面追趕的人的腳步聲,那些人的速度並不慢,他們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的拉近,那婦人和孩子很快就會被後面追趕的人追上。
而這個匯合點,蕭晨估計,這搞不好就是他紮營的地方,蕭晨不想惹麻煩,也不想摻入什麼是非之中,但是無奈的是,這麻煩怎麼就老是找上他呢?聽那婦人和孩子的腳步聲,這很明顯是在向着蕭晨的營地在跑,很顯然是蕭晨營地的篝火吸引了她們,她們或許是希望向着營地裡的人求助。
沒多久從一片高大的草叢裡跑出了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小的那個在翻出草叢之後是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大的那個是立刻拉起了他繼續向着前面跑,在她們衝出草叢之後她們發現被她們視爲最後希望篝火居然只是一個只有一個帳篷的小營地之後似乎是看傻眼了的呆在了原地。不過很快,後面追趕上來的人的腳步聲驚醒了呆住的她們。
大的那個一看已經無路可逃了,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向着營地跑去,蕭晨看着跑過來的那個大的人影是皺了下眉頭,因爲蕭晨看走眼了,那個大的不是一個婦人,而是一個少女,蕭晨會以爲她是一個婦人,完全是靠着腳步聲在推測她的體重,不過在少女的手裡提着一個很大的法杖,這個少女似乎還是個魔法師的樣子。
在少女跑開還沒十步之後,從草叢裡就直接碾壓出了十幾個手握大劍的彪形大漢,蕭晨看着這場面是微皺着眉頭一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追殺一個小姑娘外加一個小孩子,至於要來那麼多人麼?這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蕭晨藉着月光的照射,從他們反射着熒光的鎧甲上看到了一個徽記,蕭晨在看到那個徽章之後是眯起了眼睛,那個徽記蕭晨在三天前見過,就是蕭晨進城看情況的時候在城門口的時候在那些神殿護衛的身上看到過去,這些人是神殿的人,蕭晨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人會大費周章的來追殺一個帶着孩子的小女孩,神殿追捕魔族,但是蕭晨並沒有從這跑過來的兩人身上感應到半點的魔氣,這兩個完全就是普通人。
蕭晨暗想着這兩人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以至於遭到了神殿護衛的追殺,這些人雖然不是冰霜督軍,但是他們的身份也足以代表着神殿的立場,他們想殺這兩人,這一定就是神殿的意思。
兩人在跑進營地之後是直接累的摔倒在了篝火邊,喘着粗氣的她們是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蕭晨看着那個低頭喘氣的少女是皺了下眉頭,蕭晨覺的這個女孩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但是蕭晨就是記不清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了。
這時那些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也是握着大劍追了上來,他們一開始在看到有營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但是在看到只是一個只有一個帳篷的小營地之後是立刻圍了上來,他們上來之後二話不說將營地給團團包圍了,看這個樣子,他們似乎是連蕭晨也不打算放過了。
蕭晨看着那些將自己團團包圍的神殿護衛是哼笑了一下道:“各位大半夜的跑來我營地是有什麼事情麼?”
領頭的那個護衛上前冷笑道:“小子,本來這不關你什麼事情的,誰叫你倒黴,好死不死的在這裡紮營,這兩個叛神者還往你這裡跑了,現在我們以窩藏叛神者的罪名誅殺你,你要是有怨言,就到冥界哪裡去找冥神告狀吧!”
蕭晨看着那個傲氣凜然的護衛頭領是挑了挑眉頭笑道:“上次也有一個人跟我講了同樣的話,很可惜他們沒把我送去見冥神,自己反而回歸他們主神的懷抱了,不知道你們行不行呢?誰去見冥神,不如試試怎麼樣?”說着蕭晨的笑容是變的有些陰沉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