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詭異的魔法的能量仍在月影無雙感應的識海中發出異嘯之聲,她記得在鏡花湖中初遇陳宇時,並沒有發現他擁有這樣的魔力,要知陳宇與韓安然交手時,是空着雙手的,從理論上講,這比有魔法杖輔助的魔法師發動魔法來要難得多,可很顯然,陳宇的魔法都是瞬發,而且快到不能再快
韓安然,現今異龍三十歲下以男子中第一高手,跟隨月影無雙以來,遍會帝國聖騎士,未曾有過一敗,已是被月影無雙視爲重要的左膀右臂,一直以來,她也對他的劍術,充滿了信心,感覺韓安然現今的身手,已不在當年的東方義之下,然而與陳宇的狹路相逢,卻敗了,敗得如此蹊蹺
“那麼,陳宇的身手,還在他那個跟班菲絲之上?甚至已經過了冰兒?他如此深藏不露有什麼目的?是性情使然?”
在回去之後,月影無雙在一亭臺上徘徊,目光虛空地投向遠方,只聽到風吹起她衣裙的嘩嘩之聲
第二天一早,客廳中,月冰兒有些吃驚地看着陳宇的肩膀上的傷口,以指尖輕輕貼上去之後,才發現只是皮肉傷,“不要緊?”
陳宇輕笑:“沒事”
月冰兒的目光慢慢地轉到陳宇的臉上:“你……”
“我沒事,謝謝你來看我”陳宇還是那樣淡笑着
月冰兒在客廳中輕移兩步,狠,了狠心,忽然回過頭來問道:“你是怎麼在瞬間打敗他的?他幾處骨折,經脈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噢,是嗎,意外意外當時看到他對我似動了殺心,情急之下,我傾全力胡亂出招,沒想到居然把他傷成那樣,是真的嗎?”
月冰兒無語了,神情複雜地看着陳宇:“韓安然的傷情十分奇怪,讓聖職魔法師束手無策,聖光治癒術不但不能治好他的傷,還加重了他的痛苦,你,你能去看看他嗎?”
“不會”陳宇一臉訝然,隨後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去看看他”
隨後,陳宇跟着月冰兒來到韓安然的住所,只見客廳之中站滿了異龍族青年男女,一見陳宇到來,都憤然相視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安然哥?他得罪你了嗎?”一個異龍族少女衝到陳宇面前直嚷,隨着大廳上的男女都圍了上來
陳宇卻是面帶微笑的一言不發,月冰兒臉色一冷,冷叱一聲:“你們這是幹什麼,讓開”
大廳上的男女一看月冰兒動怒,都是一愣,那衝着陳宇大叫的少女,一轉身撲入月冰兒的懷中,哭了起來:“冰兒姐,安然會有事嗎?”隨即她一摸眼淚,狠狠地瞪了陳宇一眼又道:“冰兒姐,他打了安然哥呀,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
月冰兒任那少女抱着自己一動不動,稍停了一下,才平靜地道:“凌蝶,是你的安然哥攔住陳宇的去路,並首先發動攻擊,現在你明白是誰對、誰錯了”
頓時這個叫凌蝶的少女不說話了,一雙妙目只顧呆呆地看着陳宇
而大廳之中,也靜了下來
陳宇笑了笑,也不再做解釋,隨後跟着月冰兒進入韓安然養傷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只見幾個老頭在房間發呆,而一張大牀之上,本是殺氣騰騰的韓安然正滿頭是汗,臉色紫漲地躺在牀上,忽然間,韓安然見陳宇走了進來,掙扎着坐起,指着陳宇聲嘶力竭地大叫:“你出去”接着又一下子倒在牀上,直喘息……
月冰兒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有些厭惡地看了倒在牀上的韓安然一眼,轉頭對陳宇低聲道:“你能不能救他?”
陳宇的目光與月冰兒對視,兩人就那樣對視了好幾秒之後,月冰兒才垂下眼簾
“我試試看”陳宇怪笑着與月冰兒低語,然後走向牀邊
“滾”牀上的韓安然拼盡力氣地說這個字
可陳宇卻是毫不理會地一手向牀上的韓安然抓去,當陳宇的手接觸着對方的身體之時,韓安然像瀕死之魚一樣一跳,跟着便是電流在陳宇相握着韓安然的手之間,藍光的四射,很快牀上的韓安然平靜了,他的痛苦之色也舒展開來,似乎得到了解脫一般
“一個月內不要修習任何武功,不要輕易動怒,還有下次你再敢偷襲我,將不會再給你後悔的機會”陳宇輕聲喝道,牀上的韓安然正想對罵之時,卻感到眼前一黑,身體中似有一股巨大的電流一閃而過,而後便昏睡過去
“好了,他沒事了,如果他醒來之後按照我的話去做的話,就會沒事,否則他將會加倍的痛苦,一身武功也可能全毀”陳宇轉過身對月冰兒說道
月冰兒的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下來,輕輕道,“我們走”
陳宇與月冰兒無言地出了韓安然的住所,陳宇走的是同望自己住所的路
“站住”身後的月冰兒終於忍不住了,她有太多的疑惑,對於韓安然的身手,她是明白的餓,自己若想戰勝韓安然的話,也要費一番功夫,可是陳宇非但在瞬間打敗他,還讓他傷得這麼奇怪,非要陳宇親自來,才能化解韓安然的痛苦?而陳宇又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手段重創韓安然,又似什麼樣的手法,解了韓安然的傷勢?在陳宇的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月冰兒想起初見陳宇時,那時她還傳授他劍術,可現在卻發現陳宇的身手還在她之上,這不是一種諷刺麼?
另外,月冰兒還有一個大的擔憂……
陳宇依言靜靜地站住了:“公主,怎麼啦?”
身後沒有迴音
陳宇轉過頭時,卻發現月冰兒還在,正以一雙晶瑩而帶着冷霧的眼眸靜靜地看着自己,他知道她生氣了
“那麼,我們一起走走?”
月冰兒終於有可反應,她點頭了
可兩人漫步之時,時間一點點過去,卻一句話都沒有,月冰兒不想問,陳宇不想說
一直走到一個小山丘之上,兩人都停了下來陳宇眼看着山丘之下的花草與流水,嘆道:“這裡真美”
“你不想告訴我什麼嗎?你覺得我對你還不夠好?”月冰兒冷不丁地問道
陳宇啞然失笑:“是,公主對在下真是沒話說,可你要我說什麼嘛?你不問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麼?你都知道我想問什麼,說,我聽着”
“噢,那完蛋了,我真是一頭霧水啊”
“陳宇”
“在”
“你真想氣死我?”
“不敢”
“可你已經在氣我了,好我問你,你的武功爲什麼在最近突飛猛進,你這可怕的魔法技能是從哪來的?”
“呵呵,這個問題要說來就話長了,非得說一天不可”
“我不怕,我願意慢慢聽”
“公主,我真服了你,怎麼你忽然好像改變性情了”
“可惡,你在調戲我”
“恕罪恕罪,真的餓不敢,也沒那個心啊”
“陳宇——”月冰兒終於忍不住地尖叫一聲,她的臉氣紅了
而陳宇也算是終於發現了,月冰兒還有這麼動人的一面站在那看在和她傻笑起來
足足有好一會兒之後,月冰兒咬了咬脣,恨怒地道:“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開始說你的事”
“嗯,好的,我出身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我剛一生下來我的母親就死了……”說着陳宇眼睛已是溢出淚水
一時,月冰兒呆了,不說自己情緒一下子被陳宇感染,而且再想逼迫陳宇儘快進入正題,也不好說出口了
“不好意思,有沒有紙巾?”陳宇的心裡是真的悲傷,不過卻也把月冰兒弄得腦中片空白,迷糊地就掏出自己平時用來擦汗的手帕遞給他,沒想到陳宇一擦之下,放到鼻子邊聞了聞道:“好香,這塊手帕我收藏了……”
頓時,月彬彬感兒耳根都紅了,不知該怒還是該笑,只得表情古怪地站在那
可想而知,在陳宇有意的敷衍之下,她又能從陳宇的嘴裡問出什麼,難道陳宇會告訴她,那是光暗魔力乍現的威力不要說一個韓安然,就是十個韓安然,當陳宇全力運行光暗魔力時,也定叫對方變成人骨渣子
在那一剎那,陳宇感到韓安然真的動了殺機,爲了保命只得微微運行光暗魔力,竭力地把光暗魔力的威力控制到最低,但沒想仍然把對方重創,還非得要他親自去收回,種入對方體內的光暗破壞能量也因爲光暗魔力是遠高於光系魔力的一種力量,所以聖職魔法師的治癒術,又怎麼治好韓安然的傷勢?
陳宇心想:“幸好,月氏姐姐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擁有光暗魔力,沒往那個方向去想,否則這個事情就糟糕了”
同時,突然的遇偷,以及爲保命經急之下地運用光暗魔力,也讓陳宇似看到一條的武修之路,他發現光暗茉莉居然可以與異龍心法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重創韓安然的,那種拳瞧與魔法糅合在一起的神秘打擊力量
當然,事實上,那不是什麼拳腳與普通魔法結合而成的奇怪武功,它的真面目是異龍心法與光暗魔力相接觸而成的驚世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