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陣法的力量緩緩降下的時候,丹藥的藥香也是越來越濃郁,而丹藥之上也是慢慢的出現了光芒。時間在安靜的陣法洗禮中迅速流逝而過。
另一邊,龍志遠、孤獨月等一個個人都目光緊緊的注視着袁曄和蓋瘋子,不敢大聲說一句話。
“獨孤月,你的這個朋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年紀輕輕,陣法的力量竟然絲毫不弱於蓋瘋子,甚至還要強不少,這份能耐在第二層,實在的矗立巔峰了。”那符火長老也略懂煉丹,自然是能夠一眼看出,袁曄的陣法實力,比起那蓋瘋子都是要強許多。
心中閃過這般念頭,符火長老的目光也是再度轉向一旁的蓋瘋子,卻是見到後者那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手不住的顫抖,顯然更爲吃力。見到這一幕,這符火長老嘴角終於得以的笑了。本來能打平就求之不得的賭約,如今若是勝了,那就不是無量宗吃萬家樓,而是萬家樓吃無量宗了。
“呵呵,似乎兩人的陣法力量都虛弱了不少,但‘敖風’倒是沒有太嚴重,反而是蓋瘋子,他的陣法力量明顯不行了。.”符火長老身邊的簡然突然笑了一聲,道。
聽得他的話,周圍頓時一靜,衆人臉龐上的表情幾乎有着許些滯然,這樣說來,這“敖風”難道比起蓋瘋子還要更強不成?
心中閃過這道荒謬念頭,衆人一時間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又過了十幾分鍾,煉藥似乎進入尾聲,在那衆多目光的注視下,高臺處的陣法能量逐漸的變得狂暴起來,在這種狂暴之下,一股異常濃郁的藥香,也是悄然瀰漫而出,令得聞者心曠神怡。
“丹成!”高臺上,隨着藥香的越來越濃郁,那臉色蒼白的蓋瘋子眼睛幾乎瞪圓了,口中發出一道低喝之聲,手印也是陡然一變!頓時,煉丹爐之內的最後陣法力量,也隨之而變,壓力暴增之下,徹徹底底的將其中的所有力量盡數降臨在丹藥之上。
“嗤!”
融合的那一霎,一道青色強芒猛的自煉丹爐之內暴射而出,猶如光柱般直達百米之外。那藥香也是濃郁到了頂峰,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十一劫中級丹藥成功了!”無量宗一變的龍志遠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了大笑之色。
然而就在這時——
“嘭!” “嘭!” “嘭!”……
一連串的石頭碰壁聲音在煉丹爐中想起。而後一聲巨響突然想起,那煉丹爐中直接是爆發起一道低沉的聲響,旋即一道異常強悍的能量波動,從其中暴涌而出,重重的撞擊在煉丹爐內壁,而蓋瘋子也是一聲悶哼,猶如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當下臉色唰的煞白,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望着那突然吐血軟倒的蓋瘋子,全場利馬寂靜了下來,龍志遠以及無量宗衆人臉上剛剛出現的笑容,便是這般緩緩凝固,誰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丹藥爆炸,煉丹失敗!”龍志遠喃喃自語,臉龐一下子猶如蒼老了許多一般,他知道,這場比鬥,無量宗最多隻能是平局。大好形勢,志在必得的東西,被他搞沒了,龍志遠都不敢相信無量宗高層會怎麼處罰他。爲了這個不公平的賭約,他無量宗高層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而此時,隨着蓋瘋子的失敗,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袁曄。
此刻,袁曄也將陣法的最後力量盡數降臨丹藥之上。最初和蓋瘋子煉製的一模一樣,藥香四溢。可是很快,熔穹廬中竟然也想也了急促的丹藥撞擊聲音,同時,袁曄的臉色也蒼白的很。
“不好,我的陣法力量也不夠!”本來就處於極爲虛弱狀態的袁曄看到這一幕,瞬間臉色更白了。
而此時,聽到那聲音,整片廣場,反而寂寥無聲,那股沉重的氣氛,夾雜熔穹廬中急促的撞擊,令人極感壓抑.
“本來就沒想過贏,失敗就失敗吧!”看到這一幕,獨孤月準備上前攙扶袁曄。雖然袁曄煉丹失敗,但畢竟爲萬家樓出了大力。萬家樓上下自然感激的很。
“好像我的丹藥還沒有徹底失敗呢。”袁曄慢慢的再一次昂首站立。
同時手舞動起來,這一次袁曄決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縮小版的十大神陣。十大神陣,袁曄只能不出來三個,同時時間最短的就是排名第十的最強聚靈陣,太極無儀八卦陣。
聚靈陣倒是在煉丹的時候合適的很。幾乎在熔穹廬內響起丹藥碰撞的聲音瞬間,袁曄就決定再試試。
只見袁曄的臉龐前所未有的的凝重,瞬間將自己所有的陣法實力盡數發揮出來。
一個個純能量直接出現在各自的位置,而後能量陣基之間竟然出現肉眼可見的線形連接。形成神陣,這神陣的威力瞬間引動天地間的能量波盪,無數靈力傾巢而出,將那熔穹廬盡數包裹在內。
龐大的霧魂山,天地能量,突然猛的聚集,可怕的靈力使得天空雷霆滾滾,銀蛇四下游走,聲威駭人。
“好強的靈力,這聚靈陣除了威力不如神陣,太極無儀八卦陣,怎麼任何地方都一模一樣,就連陣基位置和各自大小都一般無二!”一名煉丹大師忍不住喃喃自語。十大神陣哪一個煉丹大師沒有看過,雖然看不懂,但是陣基位置還是知道的。
“十大神陣嗎?第二層怎麼可能會出現?”一些想到十大神陣的人都忍不住顫抖了。
同時,在屠家煉器大師的談論下,那屠長雲的眼睛也直接眯了起來,旋即一股兇狠之氣轉化爲暴虐的殺氣,也不知爲何出現。
“嗡~~”
陡然,那熔穹廬內不再有撞擊聲,而是嗡的一聲再無聲音,熔穹廬也安靜下來。隨着這般變故。漫場寂靜。
已經搖搖欲墜的袁曄一揮手,太極無儀八卦陣瞬間消散,天空恢復清明,靈力聚而又散。
“諸位,在下幸不辱使命。”袁曄對着萬家樓一個個人笑道,只是這笑容極爲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