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天峰,天逸草原,某羽民哨崗之中。
濮陽羽竄梭在哨崗的市場之中。經歷了古炎獸的事情後,他找到了這個哨崗暫避。本以爲有了翅膀的自己,一定會得到羽民一族的認可和歡迎。卻不想這些人依然冷淡。
指引他的修爲相對同齡孩子來說,還是低了很多。加上又沒有親人在這哨崗之中,因此更是不被人看在眼中。
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怪異。儘管並沒有與人爭鬥,體內的武魂之力卻常常在一覺醒來後消失。這種狀態讓他有點擔心,因爲查閱了大量資料後,他都沒有在任何記載上發現過關於武魂力量自動消失的情況。
終於,今晨他發現了這些力量的去處。竟然是被自己的獸珠吸收了。
他知道,自己的獸珠中封印着一個強大龍魂。這個龍魂處於半甦醒狀態。要讓龍魂完全甦醒,除了修習獸魂心法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它吸納大量的力量。
爲了進一步證實獸珠確實在吸納自己體內的武魂之力,濮陽羽決定找一顆力量結晶來試一試。
菩雲中還有兩顆紫蘭草精華,上次與雲豹一戰濮陽羽吃了一顆,現在還剩下兩顆。濮陽羽知道,這東西蘊含的力量過於龐大,他不敢冒然使用。
因此,他準備到市場上換取一些魔核。魔核中的力量不能被直接吸收。不過當初他三魂甦醒的時候,龍魂便以他身體爲媒介吸收了四顆七階魔核的力量。相信將低級魔核的力量引入體內,讓龍魂迅速吸收,並不會對身體構成威脅。
在哨崗中穿梭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魔核。正當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卻在一處角落裡看到了一顆五階魔核。
五階魔核在天逸草原算是相當低級的魔核了,相對來說也是十分難得。擺出這個攤位的,是一個三十歲出頭,身形消瘦的羽民。看他修爲,竟然只有三星武師的修爲。難怪周圍的羽民都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三十多歲卻只有三星魂師的修爲,在羽民一族得被稱爲廢物了。
“小孩,要些什麼呢?”那體形消瘦的羽民一見濮陽羽盯着他的攤位,當即擺出笑臉。
濮陽羽將眼神從他的攤位上移到了他的臉上。他沒有羽民一族的錢,要從別人手上得到東西,只能以其他手段獲取。
眼前這個羽民,明顯是缺少與人交流。想必他的身份卑微,很少有人願意與他交談。濮陽羽想要取得他的好感,然後讓他將這顆五階魔核送給自己。五階魔核在羽民一族並不值什麼錢。
“叔叔,你爲何要把攤位擺在遠離大道的地方啊?”濮陽羽瞪大了眼睛問道。並不談及自己的目的。“這裡過往的人少,您的東西怎麼能賣出去呢?”
那羽民微微一愣,他從濮陽羽的聲音和眼神中讀出了一份好奇。在這個哨崗中,即便是小孩,都對他毫不客氣。眼前這個男孩的話,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感動。輕描淡寫的話,卻是讓孤寂、希望被人關注的他感覺到一份被關懷的感覺。
“叔叔沒用,搶不到好的攤位,就只能在這裡擺了。”消瘦羽民的話令濮陽羽心中生出一份同情。若非這五階魔核並不值錢,他一定會中止自己的計劃。從消瘦羽民的話中,濮陽羽可以判斷,他已經上鉤了。
濮陽羽利用自己年齡小的優勢,與消瘦羽民溝通着。獲得他的好感的同時,卻是更加看清了,在這片大陸上,任何地方都是以實力說話的。
最終,濮陽羽成功從消瘦羽民手中拿到了那顆五階魔核。不過,這顆魔核卻是拿得十分沉重。離開攤位的時候,濮陽羽多次回頭看這個可憐的羽民。可憐他的同時,卻是更加堅定了自己必須成爲一個高手的信念。
腦海中思量着剛纔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市場,到了他居住的地方。雖然在這個哨崗中,他這個野孩子很沒有地位。不過,作爲羽民,他還是能有一處居住的地方。
這裡相對較偏僻,與市場隔了幾條街。不過,此時這裡卻爆出了幾股不和諧的氣息。
濮陽羽擡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便是自己的房子。不過,此時十數個羽民孩子正飛在房間周圍。不斷用自己的武器或者魔魂技轟擊着那本就搖搖欲墜的房子。
“喂,你們在做什麼?”濮陽羽見此,迅速奔上前質問道。
“哈哈,這廢物回來了。”一個只有十三歲左右的孩子轉頭看着濮陽羽。儘管只有十三歲,但是他的修爲卻已經是一星魂士了。
濮陽羽識得他,他叫於方。據說他的父親于謙擁有一半王族血統。按輩分算,這於方應該是他濮陽羽的晚輩。當然,這些事,也只能是濮陽羽自己心中有數。
濮陽羽討厭別人稱自己廢物。他也有一顆好勝的心。不過,他知道在這哨崗中,以他十六歲,卻只有九星魂徒的修爲來算,確實是一個廢物。
儘管討厭別人稱呼自己廢物,但是濮陽羽並不敢冒然發作。若是矛盾鬧大,到時候又上了擂臺,一失手宰了這個小傢伙,他可就又要深陷困境了。沒有芩文在,還是低調一些好。
“你們這是幹什麼?別欺人太甚!”濮陽羽陰沉着臉說道。
“哈哈……”幾個小孩發出哈哈笑聲,其中一個說道:“你這個野孩子,跑到我們哨崗裡面來白吃白喝,讓我們欺負一下又怎樣?難不成你還想反抗?那好啊,你和我打。”
說話的是一個三星武士。擺明了欺負濮陽羽境界不如他。
濮陽羽心中不屑,真要打的話,即便是不使用獸魂力量,誰勝誰負也不一定。他雖然只有九星魂徒的修爲,但是掌握的魂技比五星魂士的魂技還多。雖然魂技對高階戰魂來說或許並不能左右戰局,但是對他們這個等級的戰魂來說,多一個魂技就多一分攻擊和防守的能力。
心中雖有不屑,不過濮陽羽可不會表達出來。
“你好意思說這話?”濮陽羽哼哼一聲說道,“你是魂士,我是魂徒。你好意思和我打?”
“那你怎麼不說你還比我長了一歲呢?”那三星武士咄咄相逼。濮陽羽面色一紅,被人刺中了痛楚。若非獸魂一直沒能提升起來,他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是魂士了。
“野孩子,你打贏了我們中的一個。我們就認可你,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於方叉着腰,扇動翅膀飛到濮陽羽斜上方。
濮陽羽眉頭一皺。他知道這些傢伙是故意來找他茬的。入得哨崗這半個月來,他避免與他們起任何衝突。不過,人不惹事,就不代表事不會找上門來。
濮陽羽轉頭往來時的方向走去,他強忍着心中的憋屈。說實話他真想轉身將這些傢伙放倒在地。這些羽民孩子,怎麼這麼可惡?
“攔着他,別讓他走。”於方手一伸,率先飛向濮陽羽。當他飛到濮陽羽身後的時候,伸手便要抓其右肩。卻見濮陽羽身上猛然升起一片白光。白光刺得他別開頭去,同時手上抓了個空。
周圍的小孩紛紛爆出一陣驚異,於方轉頭看去。只見濮陽羽已經在一丈開外了。
濮陽羽轉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他希望這傢伙見好就收。
“你居然會魂技!”於方卻並不,驚異一聲說道。“今天,你必須和我打一場。否則你哪裡都去不了。”顯然,於方認爲濮陽羽剛纔施展出來的魂技搶了他的風頭。
“沒興趣!”濮陽羽冷哼一聲說道,“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什麼?”於方面色大變,“你說我一個魂士不可能是你一個魂徒的對手?”
“該死!”於方勃然大怒,翅膀一抖便直接射向濮陽羽。濮陽羽面色一定,看來不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瞧瞧,他是不會收手的。
於方射向濮陽羽的時候,手上已經取出一把三尺短槍。槍尖上爆出一朵白光,如盛開的花朵。濮陽羽猛然轉身,右腳一個後旋踢。身上升起的白光彙集到右腳底,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射出。
“破魂!”濮陽羽口中輕吐。白光在於方的槍尖刺上濮陽羽身體之前撞在了於方胸口。當即,於方翻飛出去。身體在空中狼狽地翻滾數圈後,才靠着翅膀落地。
落地之時,於方滿面驚愕。他本以爲濮陽羽這個魂徒,會的魂技或許也就僅僅是剛纔那個身法而已。沒想到他又再次施展出了一個魂技。
周圍其他小孩也是一臉難以置信。本以爲這個他們口中的“野孩子”、“廢物”是一個軟柿子。現在看來,或許還真有幾分本事。
“你這傢伙果然不簡單。”於方哼哼說道,“看來我與你打,也並不算欺負你。”
“我說過,別和我打。否則會傷了你。”看似平淡的話,卻是讓於方臉上更爲掛不住了。
“混蛋!”於方怒從心生,“吃我一個魂技!”言畢,只見他將手中的短槍往天空一指。整個短槍頓時裹上一層微弱白光。白光猛然暴漲,又見他手一低,身體再次****濮陽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