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晚飯就在山坡上一邊看着靈影，一邊把李雲買回的幹醃肉處理了吃，寂夜中，清爽地山風吹拂，歌聲環繞整個小鎮，如此愜意的環境下，不由讓人身心舒暢，不願開口說話。
“你如今修爲多少？”
“嗯？”
李雲看了阿爾託利亞一眼，驚訝於她會問出這句話。
靈師的修爲可以說是隱私了，非親近之人不會說。
“莫非是從那精魄上看出什麼了”
“前些日子剛剛突破四階。”
李雲心中想着，嘴裡回道。
素手一頓，少女看了他一眼，“你的修爲在族內也應是天才了。”
搖頭笑了笑，李雲道：“還未通靈到合意的精魄，此話說的爲時尚早了。”
人族鑑定天才與否，通靈到的精魄品相是一個重要因素。
“倒是你。”李雲迴應了一句，“若能通靈到這隻精魄，你倒是能登上那一小撮人之中了。”
阿爾託利亞的練習李雲每天看在眼中，自然清楚她什麼修爲，三階六成到八成之間，對尚只有十六歲的少女來說，這個修爲實屬不易，更關鍵的是，她此刻要通靈的精魄是一隻半隻腳踏進五階的傢伙，通靈獸的修爲不可能超過主人，那一旦阿爾託利亞簽下它，這足足近兩階的修爲就會反哺自己，如此龐大的靈力，絕對會讓通靈的過程趨於完美。
至於少女能否打敗這隻比自己高出近兩階的精魄戰鬥不是單純的看修爲，只要精魄不是真的踏足五階領域，那李雲認爲，她的勝率應該在七成以上。
面對李雲的恭維，少女依舊板着臉，沒驕傲。也沒謙虛，只是淡淡道：“通靈，只是第一步。”
這彷彿闡述事實般的語氣，讓李雲不由啞然，看着少女的側臉，金色的劉海垂在耳側。山風吹拂，金絲晃動，閃耀出點點光芒。
美景，美人，讓人不免有些沉醉。
兩人都沒在說話，李雲乾脆躺倒在身後草地上，也不看靈影，隨手拔了一根青草，含進嘴裡。草尖顫動，李雲又獨自做起了計較。
“動畫現在其他都沒問題，最關鍵的就是聲優這一點了。”
“光憐走了，莫非你還是無法篆刻音系靈紋？”
“她走了，但羈絆卻還在，否則我又如何斷定她不在原生界。”
李雲沉吟了一番，問道：“莫非要請那些專門的聲優來配音？”
“以你現在的身份位置，能否找到還是兩說。就算找到了，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夜菱不客氣道。
“的確。而且這些聲優都已經定型，不入我眼，從新培養的話，又是勞心勞力，而且我與他們非親非故，這般一錘子買賣倒是不值得自己付出這麼多。”
李雲沉吟道：“若是能請到那彩虹工作室的聲優。他們此刻都已在轉型，即使付出一筆薪酬，倒也勉強合適。”
“別異想天開了，那彩虹工作室在原生界想來也是處在頂尖，又豈是你能遇上。”
“如此一來。或許只能在身邊找了。”
李雲回了一句，而後把目光瞥向身旁坐着的阿爾託利亞，下一刻，心底搖搖頭，就算是找，眼前這位不苟言笑的也不合適。
“的確不合適你喜歡上她了？”
夜菱忽然問到，語氣有些詭異。
李雲嘴中草尖頓了頓，隨後笑着搖頭。
“愛屋及烏吧。”
吾王的威名他自然是知道的，就算只是在這異世界遇上個同名同姓的少女，但在同樣的金髮綠眸，同樣的倔強下，就算冷靜如李雲，也數次將之與心中的saber看做同一人。
“呵呵呵呵”
夜菱發出清鈴似的淺笑，笑過了，這才道：“你真以爲自己出現在這裡是巧合麼？”
李雲沒什麼反應，他知道夜菱的意思，悠然道：“丘比的力量不可能干涉到原生界，你最後提的那個要求，它怕是做不到。”
“總歸是個念想不是？”
夜菱舔了舔嘴角，道：“要不然，哪有你剛醒來就遇上一個靈師的。”
“原生界僞靈師本就不少。”
“你在逃避什麼？”
夜菱繼續追問，聲音幽幽傳來，“金系，金之心，難道你就不動心麼？”
“也許吃了她，你身體的隱患就能恢復了呢”
李雲沉默下來，最後笑了笑，反問：“你知道怎麼‘吃’了？”
“你之前不就被光憐那臭妮子‘吃’過？”
聽到夜菱的話，李雲愣了愣，“難道你”
“所以說，不要小覷我的洞察力和學習力啊！”
夜菱冷笑，“現在，就要看你到時候是否真的能下決定了。”
李雲重新睜開雙眸，看着少女纖細的後背，此時，阿爾託利亞正坐在草地上，雙手抱着膝蓋，認真看着山下的光屏，清風吹拂，似乎有些犯涼，少女下意識手在臂膀上摩挲了下。
“怎麼了？”
劍士的敏銳讓她注意到李雲的目光，阿爾託利亞轉首問道。
搖頭，李雲重新將目光投放到星空之上，悠悠道：“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通靈。”
“快了。”
少女篤定道，又轉首看起山下的光屏。
“快了麼？”
李雲嘆了口氣，心中朝夜菱道：“等她通靈成功，是否是金之心，到時候自有分曉。”
夜菱不置可否，只是冷笑。
她和李雲此刻雖然是同一陣線，但立場終究不同，夜菱依託李雲，李雲活，她便活，李雲死，她也立斃，一切都是李雲掌握主動，本身的危機感就比之李雲要重許多，又是暗系魔靈，她對力量的渴求，絕對遠超李雲。
這便是夜菱和其他魔靈的最大區別更能幹，但想太多
光屏中的劇情依舊緩緩推動着，整個小鎮漸漸瀰漫一層悲傷的陰霾，年輕的少女不斷拿着手帕低聲抽泣，膀大腰粗的老孃們也死死勒緊自己男人的脖子，胡鬧的熊孩子們此時紛紛抹起了臉上的淚花。
此時，誰也沒注意到在小鎮大門處，兩個帶着頭罩的外來人默默走進鎮裡，擡眼看了看天上的光屏，隨後，身子一轉，往鎮中唯一的五階靈師斯洛夫宅府而去。(。)
ps：這章不是水，是過渡！
絕對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