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都因爲這個問題困擾的天殘終於還是坐了起來。
搖着輪椅移動到了一旁的書桌旁邊,天殘想了想之後還是迅速地取出了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湊近一看就可以發現他寫下的全部都是那些讓他的養魂訣可以順利運轉的曲子,將自己按照養魂訣的運轉方法吹奏的曲子全部寫下來之後天殘就將筆放在了一邊,一遍又一遍地看了起來。
這上面有琴曲,有簫曲,有熱烈的,有低沉的,曲風也是多變的,並不能夠找到一個符合所有歌曲的規律。
難道我的養魂訣就這樣停留在第二階段嗎?輕輕地將紙張放下,天殘不禁皺了皺眉頭自語道。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也不禁變得愈加煩躁了。我今天就不信征服不了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樣一想,天殘馬上從輪椅上取下了玉簫放在了嘴邊,同時他的腦海裡也迅速地搜索起曲子來,可是,他發現腦海中似乎沒有適合自己現在情緒的曲子,搜尋無果之後,天殘幹脆就按照自己心吹奏起來。
於是,一曲曲調和天殘的心一樣非常煩亂的音符就從玉簫之中蔓延了出來,開始在天殘的房間迴盪起來,吹了一會之後,天殘立即一咬牙開始將養魂訣附着在簫音之上開始隨着簫音的節奏運轉起來,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心變得堵得荒了,但是,他卻依然倔強地繼續吹奏了下去。
最後的結果是很明顯的,一口鮮血從天殘嘴裡噴了出來,將那張紙張都染成了紅色,分外地鮮豔。
“果然還是不行嗎!”拿起旁邊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天殘不禁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道。受此打擊,心中失落的天殘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前世和憐煙一起琴簫合奏的日子,而後,那一副溫暖的場景就迅速地轉變到了他被憐煙出賣的那一刻。
悲從心來的天殘下意識地又將玉簫放在了嘴邊:思念一點點透進窗,被時間無情地埋葬。空歡顏洗盡多少哀腸,舉杯飲風霜,留戀過往換來淚兩行。我押韻得漂亮,竟不敵這旋律的悲傷,一板一眼的唱腔喚不回,回眸一笑盡撕裂我胸膛,剩下的只有寒霜。
隨着那一幕幕不斷轉變的畫面,天殘的曲調也漸漸地由溫馨變成了悲傷,又由悲傷變成了糾纏,然後隨着最後一聲堅決的簫音,決然的情緒又是那麼地清晰可見,而此時,天殘的雙頰已經掛滿了淚珠了。
半晌之後,從過往的回憶之中脫離出來的天殘才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玉簫,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然後,他就安靜地回到了牀上,平靜地閉上了眼睛。剛剛經歷了回憶洗禮的他根本沒有心情去爲這一次的頓悟而喜悅。
不過,經過了多次試驗的天殘確實明白過來了,想要通過音樂的方式來修煉養魂訣第二階段,就必須要使用契合自己當時心境的曲子,但是,這個心境必須是那種可以讓人沉浸的,可以是悲傷,可以是思念,也可以是萬丈豪情,但一定不能是憤怒或者是煩躁,就像之前天殘的心境一樣,因爲憤怒和煩躁是無法將心神沉浸進去的,如果這個時候強行運轉養魂訣
第二階段最終的結果只會是運行脫軌,走火入魔罷了。
但是,這種情況已經不會再出現了。
第二天,大家就發現天殘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在這樣好心情的影響下這一天天殘的修煉也是格外高漲,讓雷鳴和雷諾兩人是吃足了苦頭,對此他們也只能無言以對了。
而在這個背景之下,天殘等人也準備對雲忠攤牌了,所以,第二天,天殘就帶着吳伯三人來到了雲忠的府上,至於小青璇自然是被留在城主府裡面讓慕容博濤自己照顧了,有慕容博濤在天殘相信是沒有問題的。
“雲少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啊!”看見下人領着天殘四人進了屋子云忠的臉上馬上堆滿微笑道。
“城主客氣了,我在之前也沒有通知一聲,纔是有些不該呢,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城主呢?”天殘微笑着拱拱手道,雖然他心裡面也很是反感這樣的套路,但是現在卻不得不虛與委蛇,他必須查清楚雲忠的宅院之中有多少戰力才能夠確定是不是就在今天向雲忠攤牌。
他的精神力因爲養魂訣的原因已經是遠超常人了,自然是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的,所以,他一邊和雲忠說笑着,一邊細數着雲忠身邊的戰力,一個,兩個,三個••••••
半晌之後,當天殘確定了雲忠身邊有多少戰力收回了精神力的探索之中,剛剛還滿臉微笑的雲忠突然收起那熱情的笑容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道:“怎麼樣?雲少爺,數出我身邊有多少高手了嗎?”
聽到雲忠這句話天殘等人心中都不禁一震,不過表面上天殘還是不動聲色地道:“哦,不知道城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雲少爺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這一次雲少爺登門拜訪所爲何事?”雲忠一甩衣袖身體前傾按着椅子的扶手道。雖然他表面上依舊很平靜,但是他的心中也是驚濤駭浪了,一直以來他都將天殘當成了一個被家族拋棄了了的廢人,雖然也曾經調查過天殘,知道天殘有一些旁門左道的力量,但是,這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可是,就在剛剛,當他感受到天殘那渾厚博大的精神力量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錯了,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砧板上的魚肉,而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強人。
但是,他雖然很是震撼,可是並不覺得天殘的這個變數能夠脫離他的控制,精神力渾厚博大並不代表擁有強大的實戰能力,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擁有再高的天賦在面臨實戰經歷血腥的時候也絕對是做不到坦然面對的,更何況自己這邊的實力也是絲毫不弱。
天殘自然也看出了雲忠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詫之後又浮現出來的自信和略微的不屑,但是,經過剛纔的探索將雲忠的底子摸清了的天殘心中也是同樣自信的:“既然城主大人你想要開門見山,那我就不再拐彎抹角了,這一次來就是因爲有一樣東西在城主大人手上握了太久了,現在也應該物歸原主了!”
“雲少爺,你這又是何必呢,安穩地做你的雲少爺,不愁吃不愁穿不是很不錯嗎,爲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
呢?”聽見天殘將話題挑開了雲忠馬上嘆了一口氣似是不忍地道。
“沒辦法,自己的命運被他人掌握的這種感覺我並不喜歡,雖然這兩年以來我確實過得不錯,不過,頭上懸着的這把刀可是讓我不怎麼好受啊!”天殘淡然一笑道。
“那就是沒得談了!”雲忠面色一板道。
“嗯,沒得談!”天殘也絲毫不退怯強硬地迴應了一句。
“那我們就只好在手底下見真章了!”說着,雲忠立即拍了拍手,片刻之間,六個黑衣裝束的人就出現在了大廳之中,另外還有八個黑衣人將整間房屋給包圍住了,想來是爲了防止天殘等人逃離出去,與此同時,雲忠也站了起來,接下了他外面那一件華貴但沉重的華服,露出了裡面的戰鬥服。
“魔法師?!”看見雲忠裡面的那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天殘等人都不禁一愣。
“不錯,我就是一名魔法師,你們沒有想到吧!”看見自己的這一套裝束給天殘等人帶來了那麼大的震撼雲忠也不禁嘴角含笑道。
“確實沒有想到!”天殘點點頭道,但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正在點頭微笑的雲忠一下子噎住了,“一件瀟灑飄逸的法師袍穿在城主你的身上卻變得這麼不倫不類,實在是讓我對魔法師的印象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啊!”
“小子,趁現在還可以說話你就猖狂吧,等會我一定要讓你嘗一嘗什麼叫做閻王的憤怒!”聽到天殘的話雲忠面色一寒冷冷地道,然後就看到他一揮手,慢慢地退到了後面,那六個黑衣人則在此時慢慢地圍了上來。
“雲忠,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吧,難道你認爲僅憑几個二三品的武師就可以勝得了我們嗎?”天殘嘴角一撇不屑地道。
“勝不勝得過要打過才知道,等你們先打敗他們六個再說吧希望你的實力也和你的嘴一樣犀利!”雲忠立即反脣相譏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聽到雲忠的話,天殘立即一笑,雙手在輪椅扶手上一按,頓時,一蓬煙霧般的針雨就朝着天殘面前的兩個黑衣人宣泄而去,面對那密密的針雨,天殘對面的兩個黑衣人不禁面色一變,迅速地朝兩邊跳了開來,在跳的時候還立即拔出了背後的長刀在身前揮舞起來,想要擋住那些針雨。
與此同時,吳伯也取出了他隨身攜帶的那兩把匕首對上了一個使用雙柺的黑衣人,雖然吳伯是一位九品武師,但是,武士戰鬥靠的是自己的身體,隨着年齡漸漸地老邁,吳伯的實力和之前比起來已經差了很多了,再加上這兩年以來爲了保重身體他已經很少修煉了,所以,即使面對的是一個三品武師,吳伯也只能夠取得上風罷了,想要戰勝甚至殺死對方恐怕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了。
至於雷鳴和雷諾兩人則聯手對上了三名三品武師,以他們兩人八品武師的身手,對方的三名三品武師根本就完全不是對手,再加上他們看到外面還有八個黑衣人,屋裡還有一個沒有出手的不知等級的魔法師,這讓他們也升起了迅速解決戰鬥的慾望,所以,招式盡顯狠辣,很快就將三名武師*到了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