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休息區一臉喜悅的搗鼓着聚靈玉牌的姬曉堯,歐陽玉澤心底閃過一抹笑意,原來曉堯除了貪吃外還貪財啊!
仔細端詳着眼前描繪着精緻花紋的聚靈玉牌,感受到體內丹田比往常加速了百分之三的靈力流動,姬曉堯點漆雙眸閃着靈動的光芒,心中愉悅不已,連這種極品的輔助法寶也有,果不愧是浮空殿啊!
姬曉堯琢磨透聚靈玉牌後,感受到一道強烈的來自浮空殿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她擡眼望去,只見恢復成之前那張如花似玉小臉的穆清清正一臉陰冷的盯着她看。見姬曉堯終於正眼看她,穆清清頓時給了她一個挑釁嗜血的眼神。姬曉堯拋給她一個白眼後就直接忽略掉她,心中卻可惜不已,早知道這麼快就能消腫她就改下毒好了!
見到坐在一旁的金丹胖子臉上既歡喜又憂愁的複雜神色,姬曉堯心情頗好的安慰道:“成老,你不必擔憂!我們只不過是臨時合作而已,等總決賽結束之後,我們就當場宣佈解除合約,那樣你們酒久酒肆就不必憂心得罪了浮空殿!”
“君姑娘,真是對不起了!我們成家雖然也是個大家族,但是與浮空殿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我們卻只是螻蟻罷了,根本招惹不起!”金丹胖子一臉愧疚的說道,片刻後,他想了想,細聲說道:“君姑娘,我們酒久酒肆每個月都會有一艘貨運飛船前往陽通界,等總決賽結束後,不知道君姑娘有沒有興趣離開天滄界外出修行?”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姬曉堯喜上眉俏,驚喜的說道:“非常感興趣,真是多謝成老了!”
“君姑娘,可別這麼說,倒是我們酒久酒肆連累了君姑娘!”金丹胖子聽見君曉瑤爽快的答應了,心中也不由得放鬆下來。他們酒久酒肆送君曉瑤離開天滄界,這樣既不失道義又不會得罪了浮空殿這樣的大客戶,倒也不失爲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姬曉堯嘴角微勾,揚了揚手中的聚靈玉牌,笑道:“成老,可別這麼說,若不是我性子比較耿直,也不會得罪了浮空殿!而且,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我也不算是沒有收穫!”
“君姑娘性子倒是豁達,但是切記財不可外露!”望着君曉瑤手中連他都感到心動的聚靈玉牌,金丹胖子朗聲笑道。他心中暗喜,酒久酒肆能結交這麼一位性子豁達,前途一片光明的修士,也算是一場造化!
姬曉堯感激的點了點頭,從容不迫的把聚靈玉牌給放進如意空間鐲,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各種或不懷好意或火辣辣的目光,她忍不住嘴角一抽,太高調果然不太好啊!
想必不久之後,她獲得三百顆極品靈石的消息就會傳遍天滄界,她的安全堪憂啊!想到她三十顆極品靈石的賭注驟然翻了十倍變成了三百顆極品靈石,姬曉堯是既心花怒放又憂心忡忡,如何在一衆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視下,不着痕跡的取走她的鉅款,還真是讓人頭疼啊!而且,她取得鉅款之後,也不知道這酒久酒肆是否還能相信,畢竟這可是讓元嬰期修士都心動的一筆鉅款!
天青劍門休息區。
金丹後期的蘇長老喚來自己的得意門徒莫東,細聲囑咐他:“你現在就去與君曉瑤交好,務必邀請這小姑娘下午比試結束後前來一聚!”
莫東不解道:“師尊,這君曉瑤的調查結果不是還沒有出來嗎?而且我看着她性子尖酸刻薄,貪財小家,不是個好相與的,何必如此急促的就邀請她一聚?”
“東兒,你這就糊塗了吧!能領悟到劍意的修士,又怎麼會是性子奸佞的人?”蘇長老笑道。
是啊,能悟出劍意的修士大多堅韌不拔,心底純淨,更不論君曉瑤還悟出瞭如此純淨的劍意,她又豈會是大奸大惡之輩呢?想到這,莫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君姑娘莫不是故意表現出如此性子的?可是爲什麼呢?
不管怎樣,莫東對君曉瑤倒是好奇了起來,忙跟師尊告辭,直奔酒久酒肆休息區。
與此同時,水月劍派的金丹長老也派出了門內的女修戚穎,前往酒久酒肆邀請君曉瑤一聚。
聽着眼前天青劍門、水月劍派的兩個內門弟子的熱情邀請,姬曉堯眨了眨點漆雙眸,心中囧然不已,她可沒有改換門派的打算。她要是真的去赴約,讓歐陽師叔知道了,指不定會被他冷若冰霜的眸光給凍死呢!
姬曉堯抱歉一笑,婉然拒絕道:“君某在此感謝兩位的盛情邀請,只是明日我還有比試,今日下午全部比試結束後,還須回去練劍!不若這樣,待總決賽結束後,我們再尋個機會一聚?”至於,總決賽結束後還有沒有君曉瑤這一號人,就很難說了!
想不到君曉瑤會拒絕他們,戚穎與莫東不由得面面相覷了片刻。但是想到君曉瑤小小年紀就悟出了劍意,想必是個刻苦勤奮的好姑娘,他們心中釋然,忙跟她約好以後一聚,這纔回去跟師尊稟報。
桑小妹兩兄妹見到君曉瑤拒絕了天青劍門、水月劍派也不感到詫異,他們一致認爲像君曉瑤天資這樣好的修士完全可以尋到更好的師門。見到兩位修士遠去,桑小妹這才靠近過來,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熱情道:“君姐姐,我們天滄界的第一天才歐陽玉澤的比試就要開始了,我們快點過去尋個好位置觀看吧!”
君曉瑤瞪圓了眼眸,詫異道:“不是還有一刻鐘嗎?現在就過去,太早了吧?”
“不早了,你看,歐陽前輩的七號比試臺都快要被圍得水泄不通了!”桑小妹指着不遠處的比試臺說道。
歐陽前輩?姬曉堯抽了抽嘴角,轉眼望去,纔有七八個花枝招展的女修圍住了比試臺而已,哪有桑小妹說得那樣誇張啊!就在姬曉堯想要拒絕的時候,桑小妹已經非常熱情的拉住她往七號比試臺走去了。
看見君曉瑤臉上雖然浮現了不情不願的神色,但還是跟着過去,桑高朗很不厚道的對着她笑了笑,然後悠悠然的跟在她們身後,做好護花使者一職。
爲了桑小妹的茁壯成長,桑高朗一直不敢讓她與一些心眼忒壞的修士過多接觸,所以桑小妹知心朋友比較少。他雖然盡力去呵護她成長,但是他畢竟是個男子,有時候會不知覺的忽略掉對桑小妹作爲女子的一些教導。所以,此時見到桑小妹很主動的想要去結識君曉瑤,想到有個君曉瑤給桑小妹做榜樣,桑高朗心中不由得一鬆。
“君姐姐,我哥與歐陽前輩可是朋友哦!”桑小妹一臉得瑟的說道。
“真的嗎?他們怎麼認識的?”姬曉堯好奇的問道。
“他們是在半決賽上結識的,長得挺好看的一個人,可就是太冷了!還是高臺之上的那個溫潤如玉的黑衣公子好!”桑小妹瞄了一眼蕭九軒,微帶羞澀的說道。
姬曉堯在心底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就蕭九軒那陰冷的性子能與清俊謫仙的歐陽師叔相比嗎?她環視了一週,好奇的問道:“高朗兄,你們認識歐陽玉澤的對手祝俊良嗎?”
“不認識,不過我看過他的比試,覺得他這個人吧,不顯山不露水的,挺神秘的!”桑高朗挑了挑眉頭,中肯的說道。
“恩,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他明明就在人羣中,但是卻像根本沒這個人似的!”想到祝俊良猙獰兇殘的眼神,姬曉堯皺了皺眉頭,憂心疑慮的說道。
“也許他修煉過隱匿類法訣吧!君姑娘,你是在擔憂歐陽兄嗎?”桑高朗調侃道。
“怎麼會呢?我又不認識他!”姬曉堯訕訕的笑了笑。
“對了,哥,歐陽前輩身邊的那個白衣服的女修聽說是陽通界軒轅劍宗的小公主,她真的是歐陽前輩的未婚妻嗎?”桑小妹眨了眨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是!”姬曉堯瞬間否定道,只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君姐姐,你不是不認識歐陽前輩嗎?你怎麼會知道呢?”桑小妹疑惑的望着姬曉堯。
“額,前段時間我曾在酒久酒肆見過這兩名修士,我感覺他們倆純屬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姬曉堯胡謅道。
就在她們說話間,比試臺逐漸被修士擠滿了,其中女修與劍修佔了圍觀修士八成以上。
“終於要開始了!”桑小妹激動的說道。
姬曉堯擡眼望着比試臺,只見祝俊良腳下一點便躍上比試臺,眸光沉靜的盯着同樣躍上比試臺的歐陽玉澤。感受到高臺之上時不時掃過來的陰冷神識,姬曉堯與歐陽玉澤兩人都極有默契的裝作互不相識,就連眼神交流都木有一個。
比試臺上的歐陽師叔一身白衣勝雪,宛如峻嶺山巔上不化的冰雪,淡淡的眼神透着劍一般的銳利,仿若天上清俊飄逸的謫仙一般!而祝俊良依然一身黑衣,在陽光燦爛的照耀下,卻彷彿隱匿了一般,就連平凡的面目也被陽光給斂去。明明一個是金丹初期,一個是築基中期,但是氣勢卻隱隱持平,姬曉堯心底的不安越加濃重。
感受到祝俊良隱而不發的磅礴氣勢,歐陽玉澤俊美如玉的臉龐浮現了一絲好戰的神色。沒有屈服,沒有懦弱,沒有退讓,遇強越強,此爲,劍修!
祝俊良率先劈出一道墨黑色的厚重劍芒,然後擲出了一方三腳青鼎於空中。歐陽玉澤見此,舉劍揮出了一道攜着無窮無盡劍意的冰寒劍芒。讓人詫異的是,三腳青鼎與那道墨黑色的劍芒居然抵禦住了歐陽玉澤的一劍。
十招過後,比試臺上的兩人竟然還沒有決出勝負,反而打出了一種旗鼓相當、勢均力敵的感覺。歐陽玉澤的每一劍所蘊含的冰寒劍意都令人心底發寒,但祝俊良擲出的五件讓人驚歎不已的高階極品法寶,卻總是能及時抵禦住歐陽玉澤的恐怖一擊。臺下的圍觀修士全都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跟歐陽玉澤比試的男修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覺着他的氣勢看起來挺囂張的!而且他居然擁有那麼多極品法寶,真是稀奇!恐怕就連歐陽玉澤都沒有這麼多極品法寶吧!”終於有其他修士也發現了這個詭異的狀況。
“好像叫祝俊良,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散修!這祝俊良莫不是隱匿了修爲?要不,怎麼可能與金丹期的歐陽玉澤打這麼久呢?”一名男修也懷疑了起來。
“嘖嘖,隱匿法訣可是珍稀至極的,我還沒有聽說過天滄界有這樣的法訣呢!這傢伙該不會是其他界域的天才修士,故意來我們天滄界踢館的吧?”某修士猜測道。
“嘻嘻,管他呢!反正有好戲看就是了!”圍觀好事者興奮的說道。
圍觀修士紛紛頷首贊同,本以爲歐陽玉澤會直接秒殺掉祝俊良,沒有什麼好圍觀的,想不到今天還能有這樣的驚喜!參賽的修士更是欣喜,能有修士提前探出歐陽玉澤的深淺,當然比自己出馬當小白鼠要好!而且,幸好是歐陽玉澤遇到了祝俊良這個隱匿的黑馬,要是他們自己可沒有把握打贏祝俊良這個法寶怪才!
就連高臺之上的高階修士也注意到了歐陽玉澤這個比試臺上的異樣。總決賽突然出現意料之外的黑馬,顯然引起了不少門派的關注,紛紛吩咐底下的弟子去收集祝俊良的情報信息。
太初門掌門林寧風眉頭輕擰,向身旁的四長老傳音道:“四長老,你可曾有派人調查過這祝俊良?”
四長老詫異的傳音道:“稟告掌門,這小子,我派人調查過,但是資料顯示他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築基期修士而已!”
“你再重新去調查一次!”林寧風心中有點不安,急忙吩咐道,能與玉澤打成平手的又怎麼會是名不見經傳的築基期修士呢?
望着臺上的浮光劍影,臉色開始蒼白的祝俊良,姬曉堯不由得想起那個與祝俊良一樣很低調的黑衣修士,若祝俊良並不是散修,而是某個不爲人知的組織的成員,那他們隱匿起修爲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會是歐陽師叔嗎?想到這,姬曉堯心中不由得凝重了起來,開始認真的注意起祝俊良的一舉一動,丹田之內的靈力也開始急速的運轉起來。
望着懸浮於高空之上的五件高階法寶,姬曉堯心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一般來說,就算修士手中有衆多的高級極品法寶也不會全部擲出來的,因爲越多的法寶意味着需要極強的神識操控能力。看了一眼臉上開始冒出冷汗的祝俊良,姬曉堯暗忖,他控制這些法寶分明很吃力,可是他卻堅持輸出靈力讓這些法寶高懸於空中,難不成這纔是他真正的打算?
那是陣法?姬曉堯霎時瞪圓了點漆雙眸,她瞬間領悟到祝俊良的目的了,他是打算用陣法打贏歐陽師叔!那五件高階法寶看着氣息極爲相近,都是清一色的五行防禦法寶,但是仔細一琢磨就能發現,這分明就是五件屬性略偏向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法寶,組合起來就是修真界極爲著名的五行太陰潛行陣!
姬曉堯之前被妖孽左蓮困在小黑房學習初級基礎陣法時,煩躁無聊了就自己琢磨一下修真界著名的變態陣法。雖然她從來沒有琢磨透,但是看着那些繁複得堪比迷宮的陣法,就會燃起學習初級基礎陣法的興趣。
五行太陰潛行陣,相比修真界那些變態的己寅九衝小乘多寶法陣、九幽轉輪大藏法陣來說要正常很多。但是它之所以能聞名修真界則是因爲一例極爲出名的血案,一名元嬰期修士憑着這個陣法居然血洗了擁有化神期修士坐陣的門派,最後還成功逃脫。
五行太陰潛行陣只有兩個功效,但是都超級流弊,一是能放大控制該陣法修士的一擊,譬如能把金丹期修士的一擊放大爲元嬰期的一擊,但是僅限一擊;二是能在一擊之後潛行離開陣法所在之地的千里之外。與它出色的功效相比,它的耗資也極爲龐大,需要五件五行高階的法寶,當修士潛行逃走後,五件法寶會自動灰飛煙滅。每一件的法寶品階都必須高於該名修士的兩級,例如若控制該陣法的是金丹期修士,則需要五件五品或以上的五行法寶才行。
回想起五行太陰潛行陣的變態功效,姬曉堯臉色霎時慘白,祝俊良所佈置的法寶都是五品的法寶,那則意味着祝俊良是金丹期修士,那他的一擊不就相當於元嬰期修士的一擊嗎?
此時,天上的五件法寶已在五角星的五個方位串聯起來,散發出五彩的耀眼光芒,姬曉堯擡眼望去,恰好看見祝俊良嘴角揚起了一抹陰冷的微笑。
姬曉堯呼吸一窒,頭腦一白,待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抱着歐陽師叔,嘔出了滿嘴的鮮血!
望着歐陽師叔漆黑雙眸涌現的驚駭之色,姬曉堯的雙眸也不由自主的溢滿了悲傷之色,泥煤的,她的腦門又被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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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停電了,木有空調,木有風扇,木有wife,作者憂傷極了,所以只能補更昨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