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峽谷。
對峙了整整半刻鐘後,姬曉堯發現壓根就沒有什麼人出現,而敵方卻還是一副非常期待的模樣,頓時不解的問道:“左蓮,不是說對方的頭頭要登場嗎?”
身穿一襲豔紅色火袍的左蓮慵懶的倚在一側的參天大樹上,一頭如墨的黑髮散在身後,不在意的說道:“哦,他已經出現了啊!”
聞言,姬曉堯神經霎時又是一繃,神識像獵犬一般把整個赤炎峽谷的動靜再次掃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端倪,頓時撇了撇嘴角,一定是她的實力太低了,這纔會察覺不到那名大波士的存在,不由傳音問道:“左蓮,那個人在哪裡啊?”
“在琅瓏天府外!”左蓮鳳眸微閃,渾不在意的說道。
“哦,原來是在琅瓏天府外啊!”
姬曉堯恍然大悟的說道,繼而彷彿想到了什麼,頓時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慵懶靠在參天大樹上的左蓮,顫抖着嗓音,傳音問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如今是在琅瓏天府裡吧?”
“女人,你該不會到現在才發現吧!嘖嘖,還真是比豬玀還要遲鈍啊!”聞言,左蓮挑了挑劍眉,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上表現出了對姬曉堯智商的赤果果的鄙視!
聞言,姬曉堯不敢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與琅瓏天府聯繫,發現她此時竟然真的在琅瓏天府,整個人都有點恍惚,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左蓮竟然厲害到能在一衆大乘期修士的眼皮底子下,把整個赤炎峽谷都搬進了琅瓏天府!怪不得他說那大波士已經登場,而她卻壓根沒有發現,原來是那個傢伙被琅瓏天府給屏蔽掉了!
突然左蓮對琅瓏天府可不是一般的重視,凡是知道琅瓏天府存在的傢伙不是被他弄死了,就是被他抹去了記憶或者下了禁制!姬曉堯不由擔憂起初陌等人的安危來,要知道左妖孽絕對能做得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想到這,姬曉堯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把他們弄進來,你難道就不擔心他們會發現琅瓏天府秘密嗎?”
只是聽到姬妹紙語氣中的緊張和警惕,左蓮就猜出了她在擔憂着什麼,俊臉霎時青黑了一瞬,不由凌厲的鳳眸微眯,冷冷哼道:“大不了全滅了!”
聞言,姬曉堯眼角一抽,狠狠的磨了磨牙,眸光如刀的瞪向某隻張狂的妖孽,氣沖沖道:“妖孽,你要是敢動他們一下,我就,哼我就堅決罷工!”
被姬曉堯狠狠瞪着,左蓮鳳眸微眯,語氣不善道:“女人,你不要不知好歹,若不是我把你們及時挪進來,你們早就全軍覆沒了!”
全軍覆沒?聞言,姬曉堯一愣,轉眸看向左妖孽,結結巴巴的問道:“那個敵軍頭領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左蓮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狹長的鳳眸卻無一絲的笑意,道:“嗯哼!你是在懷疑本君上的話語嗎?”
察覺到滔天的寒意霎時間向她席捲而來,姬曉堯身子一顫,纔想說話卻被旁邊的雲清小弟給打斷了話語!
“曉堯,你怎麼了?”神識時時刻刻都在鎖定着姬妹紙的雲清,早就發現了姬妹紙時而的怒瞪剪水雙眸,時而驚詫萬分的瞠目結舌,再想起他曾經在邪修界聽聞過的火袍男子,頓時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曉堯該不會與那名傳說中罪惡滔天的邪尊認識吧?
想到這,雲清那張風流蘊藉的俊臉白了一瞬,要知道仙界的大能仙修對邪尊可是恨得咬牙切齒,要是讓他們知道曉堯與邪尊有關係,她還不得陷進危機重重的困境!越想越像那麼回事,雲清不由得懷疑曉堯之前所說的閉生死關會不會只是她察覺到死亡靠近,然後放他自由的一種託詞!
想到這,雲清心中暗自感慨,幸得邪修界那邊無一人發現曉堯這種詭異的情況!
轉眸看去便見到了雲清小弟那一雙波光盪漾的勾魂桃花眸深處盡是深深的憂慮,再見到他的問話引來了正在密切關注敵方情況的石子安幾人的擔憂眸光,姬曉堯頓時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她方纔與左蓮傳音時表情怪異這才引來了雲清小弟的擔憂,便清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着謊話道:“我沒事,方纔不過是因爲風大,這才導致臉上有點抽筋!”
聞言,雲清幾人的額際都無語的掛上了幾根黑線,風大導致臉抽筋,這藉口也着實太過奇葩了吧!
說完後,姬曉堯便不再理會他們一臉像被雷劈了的表情,果斷傳音問左妖孽,非常狗腿道:“偉大的左蓮君上,請問我們該如何才能戰勝邪惡的敵人,來表達我們對偉大君上的不竭忠誠?”
聽到她那狗腿的話語,左蓮挑了挑劍眉,表示接受了她的討好話語,這才慵懶的出聲道:“女人,本君上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在一天內把那隻猥瑣的小白臉給殺了,本君上便高擡貴手,幫你把天府外的那個傢伙給搞定!如若不然,哼!”
想到費盡了心思的她被那隻猥瑣的羅剎仙王整整虐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傷到對方的一根毫毛,而且還是在對方沒有使盡全力的情況下,姬曉堯頓時垮下臉來,她如今纔是渡劫期修爲,而對方卻已經是大乘期巔峰狀態,這不是故意刁難她嗎?想了想,姬曉堯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由垂死掙扎道:“如若不然什麼?”
“如若不然,本君上現在就把你們都扔出去自生自滅!”左蓮一臉淡然的說道。
聞言,姬曉堯倏地瞪圓了眼眸,一臉憤恨的瞪向某隻左妖孽,怒道:“左蓮,天府外的那個傢伙和對面的那些傢伙本就是因你而來的,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被你連累的,你怎麼可以這般置之不理呢?”
聽到她並沒有把她自己撇開,左蓮心中尚算滿意,也沒有在意她的故意出言相激,而是非常神棍的出言道:“一切皆是時也,運也,命也!”
時也,乃天時也,萬事運轉都有運時;運也,亦時運爾;命也,上天註定焉!這是自古以來唯心主義者給自己的開解,事有成,是佔盡了天時,運道,是命中註定該有的;事不成,便是時不待,運不到,天不予!
聞言,姬曉堯一張絕色的如玉小臉霎時青黑了下來,這個魂淡竟然把如今這種境況歸咎於那虛無縹緲的命運,真是太過分了!不過左妖孽的話語也並不是全然錯誤的,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就如古言所云,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所以,子安他們陷入如今這種境地,到底是因爲他們實力不夠,還是因爲命運所向?
半餉,當回過神來的姬曉堯不小心瞥見左妖孽那殷紅脣角揚起的嘲諷時,那張青黑的小臉霎時黑如鍋底,泥煤的,方纔她竟然差點被這個妖孽給引到了篝裡去,她又不是哲學家,真是夠了!這種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哲學命題絕對不是她這等單細胞動物能夠想清楚的,好不好!
在生活中,姬曉堯有一種極爲良好的習慣,那便是想不通想不透的事情,便會自動扔在一邊去,她相信總有一天,真相會自動晃悠到她面前的!
於是在左蓮的彪悍實力下,姬曉堯與羅剎仙王都被扔在了小黑房的戰鬥場上!
睨見羅剎仙王陰柔眸底的迷茫神色,姬曉堯也假裝一臉迷茫的掃視了四周,繼而極爲警惕的瞪眼看向陰柔男子,問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弄到這種地方,到底意欲何爲?”
聞言,羅剎仙王頓時回過神來,這才明白他們早就在一開始便陷進了邪尊所佈設的陣法中,而他傳遞給仙尊的信息或者根本就沒有傳遞出去!想到這,羅剎仙王臉色霎時陰沉了下來,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過他倒是能猜到情況對他是極爲不利的!
“羅剎,好久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長着一張婊一子臉啊!”
一道充滿磁性慵懶氣息的男聲響蕩在空中,姬曉堯嘴角不由一抽,眸光卻不由自主的睨向臉色瞬間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的猥瑣羅剎仙王,當見到他那張陰柔的臉龐看起來確實有一種娘娘腔的氣息,心頭充滿了同情和幸災樂禍,看來左妖孽對她算是口下留情了啊!
當聽到邪尊那一如既往狂肆霸獰的話語,羅剎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把心頭的恐懼給強行壓制下去,冷哼道:“邪尊大人,這麼多年不見,你原來還沒有死啊!哦,瞧我說的什麼話,邪尊大人可是早就在數千萬年前就已經死掉了,如今的邪尊大人不過是一抹殘魂罷了!”
聞言,姬曉堯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這般不怕死的無視左妖孽那猙獰的霸氣,頓時對那猥瑣羅剎的好感上升了零點零一分!咳咳,請原諒長期被壓迫羣衆的內心邪惡吧!
“看到你們打了那麼久都沒有分出勝負,本君上實在是乏了,現在你們就代表雙方來一場生死決鬥吧!”左蓮也不在意羅剎的出言不遜,反而冷笑了一下,反正到時姬妹紙會幫他虐回去!
讓她和一名大乘期修士進行生死決鬥,姬曉堯木着一張小臉,內心淚流滿面,左妖孽確定不是在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