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陣界,陣玄城。
考慮到從那裡進入琅瓏天府,最終便會在那裡出來,而如果她與雲清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姬曉堯可不敢擔保別人會否從中猜到她與左妖孽的關係,然後被整個仙域追殺!
而且,若是不弄清暗處的敵人到底是在何人,姬曉堯也會一直心存不安,所以她吩咐若是對方沒有打算當場殺人,便讓小黑暫時不要出手。
爲了保險起見,姬曉堯還暗中讓丹田內防禦力極佳的困魔塔爲自己施了一層保護,幸得只要她不把困魔塔取出體外,旁人就見不到困魔塔的存在。
可惜的是,因爲她與雲清之間取消了主僕契約,所以她並不敢暗中傳音給雲清,告知他倆已經被仙王級別的頂級高手暗中盯上一事。
在想到當初雲清小弟可是在清虛秘境的上古洞府中,獲得了一個防禦力與攻擊力極佳的土系九循天環陣盤,姬曉堯這才心下稍安。
姬曉堯一直拽着雲清在仙陣界閒逛,一直在思索着各種可能的法子,但都沒有能找出一個能讓仙王級別頂級高手畏懼的地方和存在,不由心下暗惱,這可該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姬曉堯以爲對方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擄人的時候,紫陽仙王還是極其囂張霸道當場捲了姬曉堯與雲清兩人就閃人了。
仙王級別高手動手,其仙靈力的波動微乎其微,其實也有仙君級別的高手發現了此事,但爲了自身小命,根本就沒有人敢出言一句。
於是,姬曉堯與雲清就這樣從仙陣界陣玄城消失了。
仙符界,紫陽宮。
仙符界,顧名思義便是一個遍地制符的上級界域,其名聲與仙陣界差不多,都是仙域赫赫有名的大界域。
仙符界是仙陣界的隔壁界域,仙符與仙陣很多情況下都有異曲同工之妙。爲此,仙陣界的仙陣大賽吸引了不少仙符界的仙修前往觀摩仙陣大賽情況。
紫陽宮是仙符界最大的門派,其每一屆的掌權人都叫做紫陽仙人。紫陽仙王便是紫陽宮修爲最爲厲害的仙修,他有數萬年的高齡,但是因爲功夫和修爲的關係,如今看起來也不過是四十歲的中年模樣。
紫陽仙王雖然並不是紫陽宮的掌門,但他卻是紫陽宮的老祖級別的存在,五百多年前納了個小妾,誰料二百多年前,他竟然老樹開花,生了一個極品木仙根的女兒鄭玉蘭。
因爲鄭玉蘭的天資極其的出色,再加上她是他唯一的女兒,其他的都是不省心的兒子,所以紫陽仙王對鄭玉蘭可謂是如珠如寶。此次,紫陽仙王便是故意帶鄭玉蘭來仙陣大賽散心的。
誰知道卻讓他們在仙陣界陣玄城的拍賣會上見到了那個一年多前逃婚的姬青雲,鄭玉蘭心情欣喜過後便是憤怒,因爲竟然有人敢覬覦她的未婚夫!
在鄭玉蘭多次的撒嬌下,紫陽仙王最終還是趁着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姬曉堯與雲清兩人一併弄暈給帶回了紫陽宮。
被人狠狠的砸在地上,姬曉堯哀嚎着爬了過來,只覺得渾身都被砸得極爲生痛,雖然她是一名體修,但被金仙期的高手一砸,她還是經受不住了。
待反應到她暈厥前發生的事情,姬曉堯瞬間清醒了過來,神識展開警惕的環視着四周,卻被眼前寬闊奢華的洞府給驚住了,她這是在哪裡?而眼前那個一臉陰戾盯着她,貌似神經病的傢伙又是誰?
只見眼前的女子身穿一襲品階極高的青色鏤金絲鈕牡丹花紋錦裙,身上的防禦玉佩、頭頂的雲霏妝花緞織彩玉簪都透出了極品寶貝四個大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遮着一張絲質極好的白色幕離。
姬曉堯看不清眼前女子的容貌,但是她那一雙丹鳳眼裡卻明目張膽的流露出了暴戾毒辣的狠光,不由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不對!姬曉堯心頭一顫,怎麼會只有一名金仙期女子,不是還有一名仙王級別的高手呢?
難不成是仙逸界離鄖宮察覺出了他們的矇騙,特地返回去找了個仙王級別高手過來尋他們報仇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離鄖宮的話,此時出現的應該是齊沐雲與她父親纔對啊!
神識探查遍四周都找不到雲清小弟的存在,姬曉堯瞬間白了幾分,該不會是他們趁着她昏迷的時候,就把雲清小弟給解決掉了吧?
想到這,姬曉堯蒼白着一張小臉,清咳了一聲爬了起來,穩定心神問道:“你是誰?這裡是哪裡?阿清又在哪裡?”
阿清?聽到眼前這個狐狸精竟然敢用這麼親暱的稱呼去叫姬青雲,鄭玉蘭眼底的陰沉又多了幾分,不屑的冷哼道:“哼,我是要你命的人,而這裡即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而青雲只會是我的男人!”
葬身之地?她的男人?姬曉堯一愣,不由心底稍安,這應該是意味着雲清小弟如今應該還是安好吧!
接着,姬曉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心底更是淚流滿面,我勒個去,竟然又是雲清小弟的爛桃花,話說,阿清,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個名門大派的仙子啊?
想到之前金仙期心腸毒辣的齊沐雲,而如今又來一個金仙期修爲的狠戾陰沉的女子,姬曉堯頓時覺得自己最近點子真是背的不行。
想起雲清小弟之前曾提及的他被逼迫與紫陽仙王的醜八怪女兒成親,姬曉堯不由暗暗猜測,眼前的莫不會就是紫陽仙人那嫁不出的醜八怪女兒?
讓姬曉堯慶幸的是,最起碼那個讓她心生畏懼的仙王級別頂級高手並沒有在附近。
如今沒有仙王級別的高手,姬曉堯可以隨意進入琅瓏天府避難,並不擔心會遇到生命之危,只是就不知道對方到底把雲清小弟給藏哪裡去了。
姬曉堯再次清咳了一聲,假裝無辜的說道:“這位仙子,你莫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與阿清只不過是同門師兄妹而已!”
見到眼前淺藍色仙衣的女子,鄭玉蘭眼底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冷哼道:“同門師兄妹?哼,你莫不是以爲本仙子的一雙眼睛瞎掉了吧?父親可是說過,青雲不過是無門無派的一個散修,何來的師兄妹?”
見到鄭玉蘭手中玩弄着旋轉飛刀一樣的極品仙器,再感覺到眼前這個的青衣女子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氣,姬曉堯心底一寒,爲了自保不由說道:“我與阿清之前曾都是玄霄學府的學員,所以便以師兄妹自稱,我與阿清並沒有什麼越軌的關係。”
“哼,住嘴,你有什麼資格喊青雲阿清!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看我不把你扒皮抽筋了!”
聽到他倆竟然還曾一起在玄霄學府共同學習,再想起在仙陣界的時候,青雲臉上不曾掩飾半分的深情,鄭玉蘭只覺得嫉妒的毒汁快要把她給淹沒了,猛地扔出手中的發着熠熠寒光的飛刀仙器,直接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割出了三道血淋淋的深口子,這才覺得心情稍好。
掃了一眼腹中、手上和大腿的傷口,看着眼前青衣女子臉上嗜血的幸福,姬曉堯痛得小臉都皺巴了起來,心底不由暗自咒罵這個神經病女子,一個兩個都來尋她麻煩,難道世界上都沒有男人了嗎?
而且,這年頭想要獲得男人的心,她們應該找的也不是她,而是雲清那個罪魁禍首吧!
見到外面那個青衣瘋子竟然打他的主人,身處琅瓏天府的小黑氣得火冒三丈,咬牙傳音道:“主人,讓我出來幫你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吧!”
小黑如今的修爲相當於大羅金仙后期的修爲,要收拾區區一個金仙期女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聞言,姬曉堯心底一顫,忙說道:“小黑,不要輕舉妄動,這個神經病女子的父親就是那名仙王級別的高手,恐怕你一出現,他就會察覺到!”
“那主人,你現在就進琅瓏天府吧!等邪尊歸來的時候,你再慢慢收拾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吧!”小黑不無擔憂的說道。
“再等一會,我須得找出雲清小弟如今的所在才行!”姬曉堯絲毫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見到主人身上那淌着鮮血的三道深深的口子,小黑對那神經病女子恨得咬牙切齒,他又奇會不知道他的主人對那雲清是有多好,不由語帶悲憤的說道:“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主人你受傷呢?”
“放心吧,那飛刀仙器並沒有帶着仙靈力和仙毒,所以我受的只是皮外傷罷了!我若是撐不住,自會閃回琅瓏天府的。”姬曉堯安撫的傳音道。
只是姬曉堯與小黑心底卻都明白,眼前的青衣神經病不過是爲了折磨她更久,所以纔沒有選擇使用傷害較大的仙器而已。
“我可以發心魔誓,我與姬道友真的沒有什麼越軌的關係,我可是有夫侍的人。”姬曉堯嘗試着讓眼前的神經病冷靜下來,若這個神經病不冷靜下來,遭罪的可就是她啊!而且,她還想從中探出雲清如今的安危和所在呢。
聞言,鄭玉蘭更是嫉妒得內心生痛,眼前這個女子竟然還是一個已經有夫侍的不要臉的狐狸精,而她的未婚夫竟然寧願陪在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殘花敗柳身邊,也不願意與她成親,真是奇恥大辱啊!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嗎?你這個該死的、不要臉的、勾三搭四的狐狸精,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
見到鄭玉蘭越說越猙獰的眸色,姬曉堯心底頓時淚目,她怎麼覺得她越說,這個神經病發病就越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