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小事一樁,鐵慕青笑着說道:“我認識宇彥德和楚君傑,我可以回去找他們,帶你過去,我們一起商量一下。邀月樓的人盯着我了,我已經躲不開了,一定會協助你們,把那些倭人抓住,保青山縣一方安寧。”
關寶帶着鐵慕青到了客房,簡單洗漱休息。忙活了大半夜,鐵慕青還真有點累了。
反觀邀月樓的金媚兒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但仍然壓抑不住心裡的心神不寧。從剛纔派出去的第一個人,沒有回來,她就沒停止過心驚肉跳。多長時間沒有這種舉棋不定,心裡忐忑,坐立不安的感覺了。一直以來的順利,讓金媚兒已經忘了這種不好的感覺,今天是她的疏忽,沒想到鐵慕青居然能逃脫。不應該要殺人滅口的,而應該選擇隱忍。
緊接着又派出去三人,還是沒有迴音,紅裳又派了是幾個人去鐵慕青的家裡,不知道有沒有找到人。
“小姐,小姐,不好了!”紅裳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來,臉上慌慌張張的表情,上面還有很多汗水。
金媚兒迅速睜開眼睛,做起來,厲聲說道:“深更半夜,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鐵慕青和我們派去的四個手下全部不見了!”紅裳急忙說道,顯然事情敗露的可能已經佔了上風。
金媚兒臉色難看,這剛來到青山縣,還沒有站穩腳跟,第一次出任務,就出錯了。她的直覺告訴她,鐵慕青的反擊,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金媚兒沒有多想,說道:“收拾東西,隱匿到個據點,現在就出發!”
“大小姐。難道是我們所有人都走嗎?”紅裳捨不得的說道,來的時候,信誓旦旦,要完成使命。沒想到出師不利,把大本營都給撇進去了。早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好惹的,就不去招惹了。
“嗯,是我們所有的人,至於那些賣身的女人,我們管不了了,自求多福吧!”金媚兒非常生氣。但也沒有辦法,換上一件粗布衣服,頭上的首飾全部取下來,收好,準備離開邀月樓,兩百多個人已經換裝好,分批潛入城裡面之前的不同據點。之前一年,在青山縣布了很多暗點。一來是可以收集信息,二來是爲了有後路。要不然一旦暴漏,他們沒有地方去。.這次將軍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完成,否則,只有以死謝罪,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金媚兒坐在馬車裡,看着窗戶看着邀月樓,心裡暗罵:“鐵慕青等着瞧,會讓你好看,期待我們下次見面,我要把你踩到腳底下。誰要你壞了我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鐵慕青就起牀了,生物鐘一向很準。關寶已經張羅了豐盛的早飯,秦媽媽被關浩錦吩咐過來,專門伺候鐵慕青。
吃完早飯,關浩錦吩咐關寶:“準備馬車。我們一起去慕青家,叫上捕快!”
關寶趕緊領命出去,這可是事關慕青姑娘的,不能馬虎,要不然公子不會放過他的。一行人,洋洋灑灑到了鐵慕青的家裡。到了地窖裡面,看到四個黑衣人,其中一個已經死了,另外三個人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任誰在陰冷地窖裡關了這麼久,都不會好受。
“關北,關南,他們給我拉出來,綁好!”關浩錦吩咐說道,“押進大牢,嚴加看管,我不希望出先任何意外。”
“慢着!”鐵慕青阻止說道,“我覺得我們現在要是把他們押解到縣衙地牢,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關浩錦莞爾說道:“你以爲他們四個沒回去,不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嘛,何必再躲躲藏藏呢?”
鐵慕青和關浩錦坐在馬車裡,一同趕往軍事重地,鐵慕青遞上青玉,還是上次那個老兵油子,見是鐵慕青,飛速去彙報,並沒有因爲認識鐵慕青,就放鐵慕青進來。對於這種謹慎的態度,鐵慕青非常讚賞。在等待的過程中,鐵慕青注意到附近有至少兩個暗哨的跡象,而且做的非常到位。要不是仔細觀察,像鐵慕青這種資深人士,也不會看出來。心下稍微放心了,多了一份保障。
因爲楚君傑和宇彥德正在練兵,所以沒有空親自迎接鐵慕青,便讓元寶,夏雨過來,代替他們迎接鐵慕青。
到了營帳裡,鐵慕青和關浩錦等了一會讓兒,纔看到門口的佈滿嫌棄,進來兩個精神矍鑠的男子。
“關大人,這是楚將軍,宇將軍;楚兄,宇兄,這位是青山縣的縣令關大人,去年到此赴任,今日有要事相告。”鐵慕青抱拳行禮說道,沒有繁文縟節,軍情緊急,不容許閒聊。
“有何要事?”楚君傑問道,“先坐下再說。”
“關寶!”關浩錦對着門口正在和元寶,夏雨小聲說話的關寶叫道,“把東西拿進來!”
關寶把東西放在案几上,關浩錦打開上面的蓋子,說道:“這是慕青姑娘昨天晚上繳獲的。四個疑似倭國人夜襲慕青姑娘,現在那四個人押在地牢裡面,嚴加看管,慕青姑娘和在下都認爲他們的目的應該是這裡,所以特地來稟報。”
“那有沒有從四個黑衣人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啊?”宇彥德急忙問道,這是他第一次跟着楚君傑出來,協助練兵,抵禦外敵,不能出半點差錯,要不然顏面掃地是小事,邊關不穩,那可是非常嚴重的。
鐵慕青搖搖頭,回答道:“那四個顯然是死士,我把他們的嘴巴堵住了,只要鬆開就會咬舌自盡,所以到現在沒有審問。不過你們仔細看看,是不是見過這個?”鐵慕青拿着從盒子裡拿出來一把倭刀,呈給宇彥德。
“呀?倭刀!”宇彥德和楚君傑見多識廣,一下就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個?”
“這是昨天四個黑衣人夜襲我用的武器,我自認爲沒有什麼仇人,只是我昨天去了邀月樓,找人,打傷了他們一些人,所以我懷疑是邀月樓的人報仇。”鐵慕青鄭重回答說道。
“邀月樓,是什麼地方?”楚君傑皺眉問道。
“就是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青樓啊,不要告訴我你們兩個沒有采取一點措施,那樣我很鄙視你們的,這麼反常的情報不注意,難道你們想等到倭人,匈奴人直接打來了,你們纔想起來,有個鳥用!”鐵慕青厲聲說道,以前經常聽一個鐵釘毀掉一場戰爭,甚至一個國家的故事,難道要在這大宇朝重演。有這麼重要的信息,不加以利用,那就是拿人命不當回事,那勝負不當回事,拿國運不當回事。
楚君傑,宇彥德,被鐵慕青嚴厲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訕訕低下頭,紅着臉不說話。
“於將軍,楚將軍,現在還爲時不晚,在下得到慕青姑娘的提示,已經派了人在邀月樓做內應......以此可以看出邀月樓隱藏了一些人的行蹤,只是現在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只能作此判斷。”關浩錦緩緩說道,對於這兩個將軍的不做爲,心裡有點不岔,慕青辛辛苦苦告訴他們信息,居然被他們輕視,浪費慕青的苦心。
楚君傑和語言的話經過剛纔的一陣慌亂,便穩住心神。
“慕青姑娘,是我們疏忽了。事情緊急,我們還是商討怎樣應對吧!”楚君傑小心翼翼說道,對着鐵慕青黑臉,心有餘悸,不過一想到他一個堂堂將軍,居然被鐵慕青的氣場所壓,心裡赧然。
“是啊,慕青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兄弟兩個謹記。”宇彥德也賠禮,從鐵慕青身上,居然會感受到一種迎面而來的壓迫,宇彥德好長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
鐵慕青點頭,說道:“那你們是怎樣認爲的?”
楚君傑善於軍務,想了一下說道:“淡淡一個匈奴,不足以成事;但再加上一個倭國在海邊侵擾,分散我們大宇朝的兵力,那我們的情況就不客觀了!”
“君傑,你的意思是匈奴和倭國可能結盟,兩面夾擊?”宇彥德冷吸一口氣,這可有點嚴重了,雖說大宇朝不懼怕任何一個國家,地大物博,經得起戰爭的消耗,但是亂拳難敵四手,蝨子多了,兩隻手,也抓不過來啊。
鐵慕青和關浩錦面色一驚,兩面夾擊,情況不容樂觀。
“不是這樣,我想不出來,倭國的人,爲什麼千里迢迢到青山縣!”楚君傑冷聲說道,臉色鐵青。
四個人靜靜地坐在營帳裡,各自想着心事。
“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宇彥德陰沉說道,皇家從小就冷血,更別說對那些貪得無厭,蠢蠢欲動的藩國。
鐵慕青驚訝擡起頭,之所以不說,因爲在她腦子裡也只有這麼一個想法,只是太慘忍。鐵慕青就算有能力,但也沒權利做下去。
“那好,他們不是有三四百人嘛,我帶一千人過去,團團圍住邀月樓!我就不相信他們能飛出去!”楚君傑厲聲說道,爲了邊關穩定,殺點人不算什麼,那一次打仗不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