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壯上前一步,抱拳說道:“鐵姑娘,我們會按照您的交代行事,絕對完成任務。”
“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是秘密行動,腳步要輕,在成功之前,容不得半點差池,否則我們這百十個人,不能全身而退。現在大家吃點東西,回去休息,酉時集合。”鐵慕青較大說道,“放心吧,我帶着你們過去,也會把你們帶回來,只要盡全力就好,我相信你們是最棒的士兵。”
下面的人被鐵慕青說得的心花怒放,興致勃勃,等着晚上大幹一場,以前跟着鐵慕青一起出任務的人,都得到了升遷。要是這次成功了,那升遷的力度會更大。
衆人散去之後,鐵慕青把齊大壯,霍羣,熊斌三個人留下來,商量一些細節,晚上的時候,決定分成四隊,從不同角度火燒匈奴營帳。面對匈奴的把守,需要倍加小心。不過從斥候那裡得來消息,說匈奴那邊的防守不是和嚴密。
就在鐵慕青和衆人商量戰鬥細節的時候,宇彥德來得到了楚君傑的營帳。
“君傑,慕青姑娘爲我們做了那麼多,戰功卓著,我們是不是也該給她武職啊?”宇彥德看着鐵慕青費心費力,可以說要是沒有慕青姑娘的幫忙,青山縣的現狀,絕對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很有可能已經失守了。從一開始,這個女子,就用異常冷靜的神智部署,一步步幫助邊關將士走到現在,亂戰功,她是頭一份兒。
楚君傑從今天的勝仗上想到了這件事情,有功不賞,以後還會盡心盡力做事啊。
“我也是在想這件事情呢!但是沒有女人當武職的先例啊,撇開鐵慕青的女子身份來看,她不誰都當得起五品都尉的官職。”楚君傑嘆息說道,處於兩難境地,“不升遷。不妥;升遷也不妥,真是愁人。”
宇彥德想想,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把這個難題交給朝廷和李大人督辦吧。李大人和慕青是舊識。想必會爲慕青多考慮一些,而這些年來,我們大宇朝固步自封,狂妄自大,現在也需要新鮮血液,重燃當年和匈奴廝殺到底的激情。還有就是蔡夫人,仗義疏財。捐獻五萬石糧食,這是在大宇朝投一份兒,連同鐵慕青的戰績,一起送往京都,呈給父皇一份,給李大人一份,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嗯,是個好主意。大宇朝的血性。的確需要用不斷累積的赫赫戰功喚醒。不能像以前那樣,貪圖一時安穩,逐漸被磨滅了血性。尤其是京都以及一些繁華的地方,都被迷花了眼睛。”楚君傑認爲宇彥德的提議算是一舉兩得,技能解決鐵慕青的問題,又能鼓舞士氣,男女老少,同仇敵愾,共同禦敵。
“是啊,但願今天晚上能夠取得勝利,這樣我們佔了主動權,乘勝追擊。再打幾個勝仗,把匈奴打殘,讓他們再也不敢囂張。”宇彥德咬牙切齒說道,大宇朝人的血,不能白白流流掉。不久之後,他就要回京都了。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爭,不是他逃避,就能避免的了得了的,必別人照樣不會放過他。任由那個頭髮長見識短,只知道在宮裡面鬥來鬥去的女人瞎搞,大宇朝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淑妃的兄弟林元慶剋扣軍糧,任由孃家勢力排除異己,囂張不已。現在九弟還那麼小,就開始培養外戚,難道就不怕和外戚勢力龐大,遭到忌憚嘛。
在民族大義面前,想着的,只有自己的小算盤,怎樣扳倒楚君傑和他這個皇子,爲她那個不懂世事的兒子鋪路,罔顧十幾萬的將士性命,百般阻撓,要不是李大人仗義執言,態度堅決堅決,青山縣危機啊。
“彥德,不要憂思過重,朝廷的形式大好,我們只要好好打仗,用戰功向那些背後的小人宣戰,讓他們在我們龐大的戰功面前,無所遁形。”楚君傑堅定說道,“你還有我這個好朋友,我會一輩子支持你。我也相信你將來會是一個好皇帝,會爲大宇朝的百姓,帶來繁榮富強。”
“只是父皇現在的態度模糊不定,不好捉摸。”宇彥德輕聲說道,語氣裡有着很多嘆息和無奈,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外面東奔西走,居無定所。
“彥德,你是皇子裡面最爲穩重的一個。這麼多年來,你在外面爲皇上辦差,奔走各地,瞭解很多風土人情,積累了很多處世經驗。要知道當皇帝並不是簡簡單單地在奏摺上批上幾句話,那麼簡單的。尤其是是做一個好皇帝,必須要有自己的思想,公正內斂的思維,還要有堅韌不拔的性格。說出來簡單,但做到卻是非常困難的。皇上對你一片苦心,你應該明白。估計等這次大戰過後,皇上估計會把你召回京城,那時候纔是你應該多加小心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宇彥德拍拍楚君傑的肩膀,笑着說道:“謝謝你,兄弟,這份情我記住了。不過只是還要辛苦你了,繼續在邊關鎮守,換成別人我不放心。現在的大好局勢,不能被那些膽小怕事的鼠輩破壞。我感覺這次是我們大宇朝的一個很好的契機。”
楚君傑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到了京都高調作勢,低調做人。還有就是,我覺得這關浩錦是個有能耐的,頂住上面的壓力,配合我們的動作,值得我們結交一番。”
“嗯,我也發覺了,是個人才,而且我還看出來,那小子對慕青姑娘,有那麼點意思,君傑,你可得要抓緊了啊!”提到關浩錦,宇彥德想的更多的是,這傢伙以前對鐵慕青有好感,身邊的好兄弟,好像之前也是對他鐵慕青有好感,只是事情多,一直沒有時間進一步發展。
“彥德,此話萬萬不要亂說,慕青姑娘是個好女子,我配不上她,我和她只是好朋友,如果她是男子,我們是好兄弟。我是個克妻之人,這輩子估計只能是孤身一人了,不想害人家。”楚君傑苦笑,腦海裡閃現出那個張揚豔麗的女子。
“真的?”宇彥德徵詢問道,可惜了。
“當然是真的了,慕青姑娘會遇到更好地人,我們家裡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的,要是再來一個鐵慕青,一不小心,大刀相向,那家裡還不得亂套啊。想想之前的妻子.......哎,不說了,想起來就頭痛,誰叫我命硬啊!”楚君傑苦笑道,“內宅之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兄弟,辛苦了。對了,我看鐵慕青的師妹蔡夫人,美豔動人,性格爽利,武功沒有鐵慕青高,你覺得怎麼樣呢?而且她也帶着孩子,談不上配不配的問題。她丈夫死了,被傳剋夫,你克妻,兩個命硬的人,那就湊一對吧!”宇彥德不相信克妻克服之說,所以希望好兄弟有個好歸宿。
楚君傑有點尷尬,難道說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讓宇彥德看出來了,心裡不安說道:“現在大敵當前,哪來的心思風花雪月,還是耐心禦敵纔是正事。”
宇彥德見楚君傑難得有點慌亂,心裡有了計較,雖然他也認爲蔡夫人是個美人,他看着也是心動,但是她是鐵慕青的師妹,他的身份昭示他不能任意行事,皇子是不可能娶一個已婚還帶着孩子的女人;如果強迫蔡夫人沒有名分,不清不楚地跟他在一起,不僅蔡夫人不同意,估計連鐵慕青都會和他翻臉。算來算去,還是按下自己的心,他身上的責任重大,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宇彥德和楚君傑分別寫了戰報,八百里加急送到千里之外的京都。青山縣轟轟烈烈的戰鬥,同樣在京都因爲不斷傳來有關鐵慕青的戰報而鬧得沸沸揚揚,爭吵不休。
晚上酉時,所有人吃飽飯,休息半個時辰,整裝待發。這一百多人,都沒有走城門,而是選擇翻越五百米的高的山坡,避開匈奴人在城門不遠處的探子。
爬到半山腰,鐵慕青發現背後有人,轉頭一看,原來是李文。鐵慕青面色一沉,小聲說道:“不是讓你不要過來嘛,你怎麼就那麼不聽話。”
李文低着頭,委屈說道:“老大,我想和你並肩作戰,你可以把後背交給我。”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得鐵慕青鼻子發酸,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輕聲說道:“那我們走吧,你要保護好自己,還有你要永遠記住,你是有孩子的,你是一個母親,不要讓我心裡再一次內疚。”
“老大,我知道,我的後背也交給你。”李文小聲說道,“走吧,我們已經落下好多了,當年的霸王花,可是誰都贏不了的,讓那些男人看看我們的厲害。”李文還是那樣的狂妄地可愛,鬥志昂揚。
鐵慕青和李文兩個加快步伐,白天爬山都是一件體力活,更別說晚上抹黑爬山,更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計。
李文雖然有前世的底子,但還是趕不上鐵慕青,好在有了靜怡師太給的功力,所以這才能一直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