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是什麼克妻啊,還不是人鬧的。你靠過來,我告訴你啊......”小丫鬟伏在另一個小丫鬟的耳邊小聲嘀咕,面上的表情時而厭惡,時而惋惜,很是豐富。
“真的?”小丫鬟驚訝反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在這府裡好幾年了,楚家的水深着呢,所以像我們這些長得不好看的丫鬟一定要老老實實,不能得罪一個這後院的每一個女人,也不要有哪些不實在的想法,這樣才能活下去。等過幾年,我們年紀大了,要麼配個小廝,要麼贖身回家嫁人。”年齡大一點的小丫鬟提點說道,不過更像是在顯擺在楚府呆了很長時間。
董冰潔之前也在懷疑這楚家的人作祟,並不是所謂的克妻,現在聽了小丫鬟的話,心裡更加堅定了,楚君傑,她勢在必得。不僅是爲了楚君傑這樣的大英雄,而且還爲了現在的一品夫人,以後的國公夫人。她要做高高在上的女人,讓別人高高敬仰。
鐵幕青和李文回答忠勇巾幗府,對李文說道:“小文子,你跟我來書房!”鐵慕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有點嚇人。
“怎麼了?老大?”李文看着鐵幕青的臉色不是很好,小心翼翼問道,老大今天又怎麼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鐵幕青沒有說話直接去了書房,兩人進了書房,鐵幕青關上房門,直視李文說道:“小文子,這裡是京都,你在家裡,在我和師傅面前,說什麼大不違的話都不要緊。但是出了這個忠勇巾幗府,你最好管住你那張嘴巴。要是管不住,那你就不要想着要嫁到楚家了。就算你有很高強的武功,但是禍從口出,就是你的下場。”
“老大,你沒事吧?我今天只是有點激動,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啊?”李文耷拉着腦袋,小聲疑問道。她這個人大大咧咧慣了,不記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鐵幕青恨鐵不成剛的扭着李文的耳朵,說道:“沒有?昨天我們去皇宮,那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居然說九皇子宇彥年“這小子”,如果你不在場,你知道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下場嗎?”
“總不能殺了我吧!”李文嘟囔道。古往今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反正別人不能輕易殺了她。
“殺你?你有誥命在身,的確不能殺你,死罪可免。獲罪難逃。那天要是我不在場,淑妃一聲掌嘴,就能讓你變成豬頭。皇權至上,等級森嚴不是嘴上說說的。她要打你,你還不能反抗,反抗了那就罪上加罪,不管你有沒有道理。也許你會說皇宮的那些人攔不住,你可以飛出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蔡明達呢,應泉縣的蔡家人呢?”鐵幕青厲聲說道,“這裡不是現代,這是古代。要想在這古代混的風生水起樜生水起,那就要懂得這個時代的規則。不要以爲我們幸運,就忽視規則,我們可以改變改變個別的現象,但是我們無力改變整個社會,所以只能去適應,你有沒有聽明白我的話?有沒有啊?”
鐵幕青之所以這麼直白,這麼嚴厲地和李文這麼說話,是因爲她是李文,和鐵幕青最好的姐妹所以他才實話實說,不想李文走錯路,做錯事,到時候徒增後悔。雲慧醫術那麼高,但也做不收後悔藥。鐵慕青不想後悔,所以想盡可能得防患於未然。
“老大,我最近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啊?”李文低着頭,小聲問道。她知道這個事情對她最好的人,就是面前的老大,所以就算鐵幕青把它罵成豬頭,李文也不會恨鐵幕青。
鐵幕青松口氣,說道:“你還能感覺出來,不枉我罵你一番啊!還有今天對宇彥德的說話的語氣,也要注意,畢竟他是個男人,還是楚君傑的好朋友。雖然你是我的師妹,是雲慧的師姐,但和楚君傑比起來,他當然向着他的好兄弟了,所以以後不要傻兮兮地拷問楚君傑的事情,尤其是風流韻事。”
“那怎麼行?”李文猛地擡起頭,“我絕對受不了楚君傑再外面鬼混,受不了,我要心裡憋屈的要死。”
“不讓你問宇彥德,沒讓你不管不問楚君傑。你還有老大我,還有其他人,還有你自己,睜大眼睛去觀察,這纔是最爲重要的。還有啊,對於男人,不要窮追猛打,今天要不是我攔着你,楚君傑估計要被你罵成豬頭。如果只有你們兩個人也就罷了,打是親,罵是愛,但你老大我也在場啊。楚君傑是個男人,當然會覺得沒面子了。長此以往下去,就算你們兩個再好,將來也會有多矛盾隔閡的。”鐵幕青語重心長說道,這哪是姐妹啊,她簡直就是二十四孝老媽子啊。
李文訕訕笑道:“老大,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老大據我所知,你並沒有談過戀愛,怎麼會有這麼多經驗啊?”
鐵幕青拍了李文的腦袋,說道:“難道你不記得還有電視,電腦嗎?我從部隊退役之後,去了地方,做了片警,工作之餘,唯一的樂趣就是看電視劇,從上面學的。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豬跑啊。”
“切!”李文鄙視道,“那都是導演搗得蛋!”
“這叫藝術雖然高於現實,但是來源於現實。跟你這粗人,說不懂的的。反正你現在有點浮躁,趁此機會沉澱思緒,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改正。”鐵幕青交代說道,“這次我好言好語提醒你,要是下次和再這麼不着調,看我不削扁你。”
“知道了,老大,小的知錯了。”李文應下,知道老大是爲了她好。
鐵幕青走到書桌面前,拿出一張白紙,寫了幾個人名,畫了幾根線頭,說道:“小文子,今天多虧了你,我現在有了那些倭人的線索。”
“對了老大,之前你說在回青山縣的路上被人刺殺,有沒有大礙啊?當時我看你面色很陰沉,想必是吃了虧。”李文是知道老大那絕不服輸,絕不吃虧的性格。
“是啊,我中毒了。幸虧有雲慧給的解毒丸,纔沒有大礙,但我也花費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才恢復正常。以前我以爲我對事情一直處於掌控地位,但從那件事情,我知道了,暗處的敵人,遠遠強於我們的想象。之前金媚兒之所以在青山縣栽了跟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非常輕敵,所以纔有那樣的下場。上次她們顯然是經過嚴密的組織,分分秒秒計劃的非常細緻。從我和那個女子的談話之中,可以得知那個給我下毒的女子就是金媚兒的妹妹,所以今天在你說到綠裳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就是金媚兒的妹妹。”鐵幕青 解釋說道,“所以待會吃完晚飯之後,就回房休息,午夜子時,換了夜行衣,我們去聽雨樓去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嗯,好!”李文應下,一想到馬上可以出任務了,心裡雀躍不已。
到了午夜子時,李文來到鐵幕青的門口,兩人碰頭準備出發。
當鐵幕青看到李文手裡的拿着金光四射的金蛇鞭,心裡暗暗嘆氣,說道:“有沒有搞錯啊,小文子。我們去夜談聽雨樓,萬一要是和別人交上手,要動手,帶武器無可厚非,但是這金蛇鞭全天下就這一個,這就是你的代表。你用金蛇鞭和別人交手,不就是告訴別人你是巾幗夫人李文嘛!那你還換夜行衣幹嘛呀!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對啊,老大,我怎麼沒有想到?”李文拍着懊惱說道,“真是笨死了,老大,你用的是什麼武器啊?”
鐵幕青從身後拿出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長劍,說道:“你知道我的,習慣用刀,但是我現在用劍,而且用劍招對敵,又蒙着臉,除非神仙,要不然誰也認不出我。”
鐵幕青轉身進屋,又找了一把長劍,說道:“你用這把!把金蛇鞭留下。”
“老大,我擔心用不慣啊!”李文拿着長劍,略有擔憂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的武功雖然談不上出神入化,但是已經到了練氣的地步,外家功夫已經差不多了。至於這些武器,都是外在的,我們只要順應本能,隨機應變,都可以隨心所欲駕馭手裡的武器。再說了,打不贏,不能跑啊!”鐵幕青沒好氣說道,“拿好,我們現在出發。”
鐵幕青和李文一前一後,兩人去了出了忠勇巾幗府,經過靜怡師太和胡半仙的院子的時候,屋裡面的兩位已經人老成精的高人,面露笑容,這兩個徒弟又開始不安分了。
鐵幕青和李文兩人一路疾馳,飛奔到聽雨樓。已經過了午夜,聽雨樓也變得安靜很多,不像天剛黑的時候,裡面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喝花酒的回家了,**的也經攬着窯姐兒進了房間,春風一度,淫聲笑語,好不快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