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搖搖頭,把太后在宮裡的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黃艟嬤聽了之後,冷笑說道:“呵呵,沒想到胡嬤嬤的下場會是這樣。這胡嬤嬤沒少在淑妃面前給我使絆子,得到這樣的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
“呀!”夏公公驚訝,“你怎麼確定這是淑妃做的?”
黃嬤嬤氣定神閒,慢悠悠說道:“其實很簡單,你可以這樣想,如果小紅和胡嬤嬤的事情柏油敗露,太后中毒之後,誰得利最大,那就是誰做的;而且以我對胡嬤嬤的瞭解,她已經是代罪羔羊,淑妃救不了她,她之所以現在全盤招供,就是想拉一個墊背的。”
“哦!原來如此!”夏公公點頭說道。
黃嬤嬤見夏公公面色不好,繼續問道:“老夏,是不是遇到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是不是發生太后被投毒的這件事情之後,你們不好直接和皇上說文太醫的事情了?”
黃嬤嬤在宮裡帶了近四十年,而且還能或者出宮,本身就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這點覺悟還是有的,自然也可以想到這一層。
夏公公點點頭,說道:“可是長公主和宇彥德都來找我幫忙!”
黃嬤嬤急忙站起來,說道:“老夏,你可不能去和皇上說這件事情啊,這件事情誰說誰倒黴。你謹慎了一輩子,不能在這裡栽跟頭。”黃嬤嬤的性命是夏公公救了,只要有夏公公在·她就安全;如果夏公公不在了,她也沒有安全可言了。
“我也知道一.”夏公公有點吞吞吐吐。
黃嬤嬤知道夏公】公不好拒絕語言的話額宇文賢的請求,畢竟這兩個人都是大宇朝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得罪不起。
“老夏,讓我回去吧,皇上派人四處找我,找到我之後,想必可以真相大白了。”黃嬤嬤下了一個決定,不想讓夏公公爲難。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這樣了·只是我擔心你的安全。”夏公公嘆息說道,“儘管長公主說保證你的安全,但我一.”如果是在京都,夏公公還有點作用,能夠暗地裡幫助,但出了京都,只能藉助長公主和三皇子的勢力了。
“嗯,這樣也好,你也不需要擔心我了,我這把年紀·什麼事情都經歷過,能活到現在就算是賺到了。現在有了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我不去做的話,以後也會寢食難安的。”黃嬤嬤輕笑說道′看開了,所以心裡無畏無懼。
夏公公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在京都等你安全回來。”
夏公公和黃嬤嬤相視一看,一切盡在不言中,定下了此事。
鐵慕青派人帶着黃嬤嬤回了家鄉,幾經周折之後,被賢宗皇帝派去的人找到。當黃嬤嬤的供詞呈上來的時候·幾乎和胡嬤嬤說的一模一樣。
賢宗皇帝帶着兩份供詞,來到淑妃的寢宮。
這段時間淑妃被軟禁在寢宮,宇文清·宇彥年兩人都不讓進去。這段時間,宇文清和宇彥年領會到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原本巴結她們姐弟二人的妃嬪,現在就算沒有當面落井下石,但也不自覺地避開她們。宇文清每天拉着宇彥年的手,兩人一起去找賢宗皇帝,惠妃,還有太后·但每個人都沒有給他們確定的回答。雖然宇文清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嚇得一身冷汗,事情已經大大出了她的意料。母妃雖然囂張跋扈·但決不至於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除非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父皇·父皇,現在是不是可以換母妃一個清白了?”宇文清急忙問道,跪在賢宗皇帝身邊。
賢宗皇帝看了一眼憔悴的女兒和兒子,心裡很難過,她們的母妃做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他們兩個不受牽連,但也會受到很大影
“你們兩個回去吧,不要在這裡了!”賢宗皇帝沒有直接說道,而是趕他們離開,權當是保護她們兩個吧。
“父皇,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父皇了吧!”宇文清痛苦說道,“弟弟還小!”
賢宗皇帝面色一沉,說道:“夏公公,讓人把他們兩個送回寢宮
夏公公點點頭應下,叫人把兩人強行弄走。在寢宮裡的淑妃,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小跑到門口,見那些人強行拉扯她的兒子和女兒,就像一隻被惹毛了的母豹子一樣,大聲呵斥:“你們這些狗奴才,趕快放開我的兒子女兒。不要以爲我不能隨便出去,就登天了¨”
淑妃的謾罵沒有讓那些人停下動作,反而讓在楊哺處的賢宗皇帝面色一沉,原來平日裡淑妃是這樣囂張跋扈的,就連被滿面紅光,也不消停。賢宗皇帝靜靜從暗處走出來,定定看着淑妃。
淑妃雖然被軟禁,但也沒有忘記給自己梳妝打扮,但那精心打扮的妝容,在賢宗皇帝的眼裡沒有一點美感,反而有一點猙獰。
淑妃見賢宗皇帝來了,趕緊上前,但在門口被侍衛攔住了,只能隔着人大聲哭訴:“皇上,您終於來看臣妾了,臣妾已經等您很長時間了。”但哭了一會兒,淑妃見皇上沒有像往常那樣安慰她,便擡起頭,看到賢宗皇帝陰鬱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嚇得身上出了汗。
“皇上.一”淑妃輕聲喊道。
賢宗皇帝終於進了門,淑妃上前拉着賢宗皇帝的胳膊說道:“皇上,臣妾想你了。”
賢宗皇帝繼續不說話,到了寢宮裡面說道:“把東西放在桌上,你們出去吧。”
夏公公出去了,不過站在門口,關注屋裡面的情況,以免賢宗皇帝受到威脅。
“皇上這是什麼啊?”淑妃好奇問道,不好心裡越來越不安,看向桌子上的東西猶如洪水猛獸一樣。
儘管很好奇,但就是不敢伸手去拿。
“你自己看看吧!”賢宗皇帝沉聲說道。
淑妃拿起桌子上的幾張紙,看了一遍,瞬間白了臉,癱坐在地上。
“皇上”淑妃扯着嗓子大喊,還想大呼冤枉。
“難道還想說你是冤枉的嗎?”賢宗皇帝厲聲說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裡會沒數?”
淑妃管滾帶爬保住賢宗皇帝的腿,說道:“皇上,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人證物證確鑿,你再說你是冤枉的,那你說說是誰在冤枉你?是朕?還是太后?”賢宗皇帝失望說道,原本還以爲淑妃自我了結,把這段宮廷秘辛隱瞞下去,但淑妃的反應,還是繼續死不認賬。
淑妃一愣,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在這後宮,一向是她一個人獨大,她說誰冤枉她呢。太后那裡和她沒有什麼利益關係,絕不可以說太后。對,是容慧那個死女人死女人,就拿這個女人頂缸。
淑妃想到這,紅着眼說道:“是容惠,是她,一定是她!”像是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淑妃一個勁地說惠妃冤枉她。
賢宗皇帝搖搖頭,淑妃已經不可救藥了,嘆息說道:“那你說說這惠妃爲什麼要陷害冤枉你?”
淑妃見賢宗皇帝沒有生氣,繼續說道:“衆所周知,惠妃最得皇上您的寵愛,但我卻掌管鳳印,她當然不服氣,所以就想着把我給扳倒,她就是後宮最有權勢的女人了。”
看着一副無可救藥的淑妃,賢宗皇帝搖搖頭說道:“淑妃,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如果是別人,我可以說不了解,但惠妃我很瞭解她,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朕你比清楚。如果她要是有心和你一爭的話,早就在你進宮之時就會動手,而且朕也可以非常坦白的告訴你,她不用這麼卑鄙喪盡天狼的手法也可以掌管鳳印。你的鳳印是惠妃讓出來的,不是你爭過來的。”
淑妃心裡最後一道防線被壓斷了,呆呆坐在地上。這麼多年來,她機關算盡搶過來的東西,原來是別人不稀罕的,這讓一直把惠妃看做假想敵的淑妃,無法接受。
好一會兒,淑妃再也狡辯不了,輕聲問道:“皇上你怎麼處置我?”
賢宗皇帝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別的都不說,但涉嫌謀害太后一事,你就難逃一死。”
“啊!”淑妃大駭,以前都是她一句話決定別人的生死,沒想到現在也被人一句話決定生死,“皇上,臣妾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啊!”
“你是給朕生了兩個孩子,原本你可以利用這個想盡榮華富貴,可是你太貪心,毀了你自己。文清和彥年,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她們,給文清找給好駙馬,好好教導彥年,你放心的走吧!”賢宗皇帝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淑妃見皇帝出去,匍匐爬着去追趕賢宗皇帝,嗚咽着喊道:“皇上,皇上,您饒了我吧,給我一條生路吧。”但賢宗皇帝已經離開了,不聞不問身後的淑妃淒厲的喊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她對那些無辜的孩子下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