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爲人知,滿是鮮血的血潭上,立着一塊石碑,其上寫着四個大字,正是生死擂臺,而就在王落陷入幻境的瞬間,這四個大字瞬間綻放出濃郁的血光。
盤坐血潭周圍的四個血衣老者,在血光閃現的瞬間,同時睜開了雙眼,眼中血光一閃而逝,四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無法掩飾的激動之色,下一瞬間其中兩人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閃現之時,兩個血衣老者便已經出現在了生死擂臺巨大建築物的一個房間中,在那個房間裡,擁有無數個光鏡,裡面反射出這所建築物中所有的一切。
而這兩個老者,沒有看其他地方,緊緊的盯着大門前,那兩道並列而立的身影,他們知道那兩人中,定有一人是他們所要尋找之人。
“定住這幅畫面,把路基叫來!”
兩位血衣老者中,其中一人對身後恭敬而立的一羣人淡淡的說道,聞言,一人頓時上前,打出幾道法訣,將其所指的畫面定了下來。
“兩位老祖,您們找我?”
畫面剛定下來,一位同樣血衣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進來,恭敬的對兩位血衣老者行了一禮,開口問道,同時對衆手下打了一個手勢,衆人飛速退去。
“路基,這兩人裡面有一個人引起了祖碑的反應,把他找出來!”
聞聲,名爲路基的中年男子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隨即擡頭看向那副定住的畫面,當看到那兩人胸前的徽章之時,眉頭微皺。
“老祖,他們是天玄學院護法隊的人,我們動手的話,如果被天玄學院察覺,恐怕——”
“哼,天玄學院又如何,只要我們能夠從衆多引起祖碑反應中的人中找到得到祖碑認可之人,我們的修爲將不會再被限制在九級巔峰,天玄學院又能奈我何!”
路基話未說完,便被一直沒有開口的紅衣老者打斷,語氣之中傲氣十足,對於天玄學院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
“老四!少廢話,路基,你自己想辦法將我們要的人抓來,我們試驗過後便將其放了,不傷其性命,這樣天玄學院那邊也不會說什麼!”
第一個開口的老者,瞪了一眼大放厥詞的老者,隨即對路基說道,之後兩人就如同詭異的到來一般,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這個人看來不一般,得到祖碑認可的可能性很大,不然也不會同時出動兩位老祖了!”
看到兩位老祖消失,路基緩緩的直其身子,看着那畫面中的兩個人,喃喃自語起來,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
*******進入那異常高大的建築物,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一個裝飾華麗的大廳,大廳中分佈着幾處櫃檯,櫃檯後則分別站着一位姿色上等,窮的穿不起衣服,只能掛幾片布片在身上的美眉。
大廳中不少人看向那一個個美眉之時,眼睛中都流露出無法掩飾的貪婪和火熱,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甚至連毛手毛腳都不敢,不爲其他,只因她們這裡是生死擂臺掌管者的手下。
除去櫃檯之後的美女,大廳入口處還站有兩名豔麗女子,此時,她們其中靠近王落的一人,靜靜的等待着王落將大廳掃視一週之後,紅脣微張,帶着絲絲媚氣和妖嬈的聲音傳進王落耳中。
“你好,請問你們是觀戰還是上擂臺?”
“觀戰怎麼說?上擂臺又怎麼說?”
對開口的妖嬈女子微微一笑,王落淡淡的開口說道,絲毫不受那女子妖嬈的聲音影響,要知道王落可是經受過天狐媚體的襲擊,如今這點小把戲,對他自然無用。
“呵呵,這位小友是第一次來吧!”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樂呵呵的笑聲傳進王落耳中,王落聞聲望去,頓時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長相一般的男子從不遠處緩緩走來。
嘴角掛上一絲笑意,王落眼中流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對走來的男子淡淡的點點頭,表示迴應,而一旁的妖嬈女子看到走來的男子,則發出一聲媚笑,眼波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叫扎克,既然小友第一次來,不知道小友介不介意陪扎克一起看一場比賽,順便扎克會爲你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
“好啊!”
微微一笑,王落在倫達詫異的神色下,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隨即不等倫達反應,王落便拉着倫達,在扎克的引導之下,一起向一處通道之中走出。
在走路的過程中,王落也將自己的姓名告知了很是熱心的扎克,對於倫達,王落則隻字未提,倫達沒有多說什麼,而扎克也絲毫沒有要問的意思。
通道只有數十米長,很快三人就走出了通道,頓時眼前一亮,來到了一處螺旋狀的比賽場地,而此時他們處於比賽場地觀衆臺的中間位置。
向下看,可以看到比賽場地深入地底深處中心,有一個約方圓五百米的擂臺,其周圍有一圈圈石階環繞着向上盤旋,可供觀戰者站立觀看。
石階大概環繞五十圈左右,便到了地表,也就是王落等人如今所在的位置,也就在這裡開始,其上的石階開始變化。
和下面向周圍逐漸擴散不同,上面的石階,成一定傾斜的角度,環繞着向中間逐漸收攏,就那樣沒有任何支撐,詭異的向前收攏,而且最上方還矗立着一圈房屋。
“呵呵,這上面的臺階之上都布有魔法陣,所以他們在能夠如此屹立在半空中,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場地之時,當時就傻了!戰鬥快開始了,我們下去找個位子,省的在這裡堵住進出口。”
看到王落眼中只是流露出一絲淡淡的驚訝,扎克樂呵呵的開口打趣道,雖然他人長得不怎麼樣,但不可否認,這個人很會做人,而且很會交朋友。
聞言,王落便拉着達倫,跟着率先前行的扎克,一起向下走出,而此時,底下的擂臺之上,兩個渾身散發着兇戾氣息的傢伙,也緩緩的從地底升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