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牛皮哄哄

十月六日,正值國慶假期的高峰期。

莫問乘坐的這列開往富州的列車上塞滿了旅客。

莫問留着一個平頭,堅毅的臉龐露着一絲笑意,上身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一條洗的已經泛白的牛仔褲,腳上登着一雙最普通的白色膠鞋,這身行頭土的掉渣,根本不值幾個錢。

火車開動了,車廂裡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莫問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車窗外美麗的景色,心裡感嘆道:“二十年了,我終於回來了。”

想到當年被帶離富州的情形,莫問的回憶如涓涓細流,追蹤着十年前的一點一滴,從莫問的腦海中潺潺流出,讓他不知不覺中陷入一種傷感、憤怒的回憶之中,那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因爲太過於用力,而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莫問,孤兒,二十年前的一切,讓莫問的表情略帶幾分哀傷,心中一陣抽搐:爸爸媽媽,你們還活着麼?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莫問知道,想要查出當年的真相,想要找到親生父母的前提是——活着,成爲真正的強者。

正當莫問陷入回憶之時,突然,車廂裡響起了廣博:“旅客們請注意,火車上有一名小孩急需醫生,情況緊急,請是醫生的旅客,馬上到一號車廂醫療室來,情況緊急,請是醫生的旅客,馬上到一號車廂醫療室!謝謝!”

出於醫生的本能,當廣播聲響起的那一刻,莫問臉色一沉,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第一時間站起身,聽着車廂裡不停地重複播放的廣播聲,飛快地朝一號車廂走去。

好不容易擠到了一號車廂,一個年輕的母親這個抱着一個正大聲啼哭的嬰孩,有幾個五六十歲的男醫生正在訊問小孩子的狀況。

“怎麼回事?這小孩子哪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剛纔還好好的,突然間哭了起來,好像肚子很硬,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裡面長了東西!”

“讓我看看……”說着,一個看似經驗老道的中年男人上前摸了摸小孩的肚子,隨即眉頭皺了起來,沉聲問道:“你給小孩吃了什麼?”

“沒吃什麼啊,他才幾個月,這麼小,一直都喝我……奶粉……”年輕的母親臉色一紅,紅暈的小臉上一陣焦急和擔憂。

“那就奇怪了,這小孩的肚子怎麼會這麼硬?”中年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孩子肚子僵硬的?”

“大概四天前吧,這幾天都沒排便,醫生,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孩子母親緊張地問道。

此時這個小男孩啼哭的聲音越來越大,聲音沙啞,手腳不停地揮舞着,誰都看得出來,他很痛苦。

“據我分析,應該是大腸打結了……必須馬上採取措施,疏通孩子的大腸!否則孩子的情況會非常危險!”

“這在火車上,如何疏通,總不能用嘴吧?再說我們人工的吹氣,根本起不到作用!”

“下一站還有多長時間會到?”

“這火車剛開沒多久,哪有那麼快?估計最少要四個多小時纔到下一站。”一個穿着列車員制服的女孩緊張地對着醫生們回答道。

“什麼,要四個多小時,那來不及啊!怎麼辦呢?”一個醫生急切地說道。

“是啊,這種情況如果不馬上處理,那小孩的情況就非常危險!”另一個醫生說道。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你們是醫生,一定會有辦法的……”孩子母親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抱着大聲啼哭的孩子,哭泣地求着身邊的幾個醫生。

“請讓一下,我來看看!”莫問用手撥開圍觀的人羣,要走進醫務室。

這個孩子的母親長得挺漂亮的,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八九歲的樣子,穿着一件暗色的襯衣,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這一套簡單的裝束,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顯示出了鮮明的對比,也襯托出了她的自然清純之美,她的長相極爲漂亮,身材嬌小,臉蛋上涌現出一絲緊張之意。

“請不要進來!”可就在莫問靠近醫務室的那一刻,一個男子攔住了他,冷冷一笑,問道:“不是醫生就不要湊熱鬧了……”

“我是醫生!”莫問兩隻眼睛盯着大聲啼哭、痛苦地在母親懷裡掙扎的孩子,沉聲說道:“這孩子的大腸破裂,必須馬上救治!”

“你怎麼知道是大腸破裂?”一個醫生下意識看了一眼莫問這土人,對看一眼就能診斷出病因的莫問表示質疑。

“就是啊,火車上沒檢查設備,難道你可以透視?”

一個醫生看着莫問,冷笑道:“你是哪個醫院的,年紀輕輕的,牛皮哄哄的,還沒讓你檢查,你如何知道孩子的病因?”

“爲什麼一定要檢查才能知道病因?作爲一個華夏醫生,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技能。”莫問冷笑道,一副不屑的表情。

“哼,好大的口氣,我倒想見識一下你的這項最基本技能!看你如何治好孩子的病!”那醫生聽到莫問的話,臉色瞬間變了下來。

莫問走進了醫務室,對着那美女列車員點點頭,坐在孩子的身邊,三指搭在孩子的脈搏上,閉上眼睛,沉聲道:“孩子大腸破裂,排泄物積留在腹腔,必須馬上清理,快……準備三個臉盆,打一盆溫水,一包食鹽!”

“好,我馬上去準備……”美女列車員一聽,趕忙轉身跑出了醫療室。

“醫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嗚嗚……”孩子的母親一聽莫問的話,更害怕起來了,大腸破裂,在普通人眼裡,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病,這到底是怎麼造成的?身爲一個母親,孩子比她的命還重要,說話的語氣顫抖而帶着濃烈的緊張和害怕之意。

“你放心,孩子會沒事的,我馬上爲你的孩子做清理治療!”莫問鬆開孩子的手,他的雙手突然在孩子的身上輕撫起來,兩隻手的食指在小孩的身上一處穴位上一點,啼哭的孩子立即安靜了下來。

“你做了什麼,這……這孩子怎麼不哭了?要是孩子有什麼事,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一個老醫生提醒道。

“放心,我只是封住了孩子的痛穴,讓他感覺不到疼痛而已……”莫問笑道。

“呵呵,你不會是想用你的兩隻手幫孩子派出他體內的排泄物吧?”一個醫生嘲笑道。

“每一個醫生都有自己的絕活,我自然不會把我的絕活告訴同爲醫生的你們……待會你們就能看到結果!何必急於一時?”莫問故裝神秘地對着身邊的幾個醫生笑道。

在場所有的人都疑惑地望着莫問,與其說是救人,還不如說是在故弄玄虛,這年紀輕輕的莫問,真的能不依靠任何醫療設備,把腹腔裡的排泄物給清理乾淨?這顯然不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美女列車員跑進了醫療室,她帶來了三個臉盆,兩個是空的,一個臉盆裡面裝着溫水,還有一袋食鹽放在溫水盆盤:“醫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同時,那位孩子的母親望着正在爲自己孩子治療的年輕人,一雙劍眉似欲刺破蒼穹,銳利的眼晴好似能看透人的心靈,高挺的鼻樑,壯碩的體格,渾身上下結實的肌肉使人一看就知道充滿了難以想象的力量!整個人發出一種王者氣息,在這年輕人俊美的臉上,漾着讓人目眩的笑容,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孩子母親明顯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發現到自己失態了,一縷紅暈迅速飄上她那晶瑩的臉蛋,心虛,嬌羞地說道:“醫生!那你就麻煩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莫問淡淡一笑,對着孩子母親點點頭,沒有說話,將孩子從她的懷裡接了過來,脫掉褲子,雙手提着小孩的雙臂,兩根食指在小孩腋下一點,‘砰!’地一聲,一個讓大人都自愧不如的‘屁’從小孩的屁眼裡蹦了出來,緊接着,‘嘩啦嘩啦’不停地派出了稀如白粥一般的排泄物,惡臭撲鼻,讓醫療室內的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只有那位孩子的母親沒有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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