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的突然到來,讓蘇茜大吃一驚,原本平靜的心情變得很是緊張。
當蘇茜看到風清揚那色迷迷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時,馬上就有種被輕薄的感覺,即便自己還帶着人皮面具,卻心裡依然不舒服。
這個老色鬼到底打什麼主意,蘇茜心知肚明,在陸震天、陸震霖兄弟二人拜師學藝之時,蘇茜就已經和陸震霖結婚了,想當初這老色鬼整天盯着她,欲將其推倒,好幾次都被蘇茜巧妙地逃脫了,這事一直藏在蘇茜的心裡,沒敢告訴陸震霖。
風清揚這個時候來找蘇茜,鐵定沒好事。
進門的時候,風清揚一臉的小心翼翼和緊張,東張西望了一下,見陸震霖不在,他的心情大好,色迷迷地盯着蘇茜,笑問道:“那個……我徒兒怎麼不在?”
“他去休息了,從上次受傷以後,就一直臥牀休息呢,對了,有什麼事情嗎?”蘇茜嬌媚地笑着迴應着。
不在正好,嘿嘿。
風清揚心裡暗喜,急忙說道:“茜兒,我正是爲了他受傷之事而來,我想到一個人,覺得他有可能治好他的內傷,如若不然……恐怕……我徒兒震霖就廢了,震天已經不在了,我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震霖的身上了,唉……”
蘇茜一聽,馬上高興地走了過去,原本對風清揚的防備,瞬間瓦解,那急切的心情,讓她忘記了這個老色鬼的本來面目,急道:“誰,在國內還是國外?我們能請得動他嗎?震霖的內傷很難治癒,這個人有把握治好嗎?”
因爲心繫陸震霖的傷,所以在此時此刻,蘇茜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也因爲如此,風清揚的目的達到了,感受着蘇茜那嬌嫩的小手握着他的手上,輕輕搖晃之下,一股迷人心扉的淡淡清香撲鼻而來。
先不說蘇茜的美貌如何迷人,就這樣一股天然的體香,就已經讓風清揚七葷八素了。
陶醉下的風清揚雖然有些飄飄然,但是他這老狐狸並沒有忘記自己此來的目的,面色沒有流露出一絲異樣,即便心裡狂喜與蘇茜近距離接觸,可他還是依然淡然站立原地,表明看上去極爲平靜地笑了笑,道:“這個人就在富州市,而且不久前,將醫院下了死亡通知書的陳家老爺子給救活了。”
蘇茜一聽這件事,馬上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和陸震霖想要對付的那個人——莫問。
當莫問這個名字在蘇茜的腦子裡冒起的瞬間,蘇茜原本欣喜的心情在那一剎那間變了,猶如被人丟進冰窖一般,一股寒氣b至全身,如果是莫問的話,蘇茜豈能想不到?還要你這個老色鬼來提醒?真是吃飽撐着沒事幹,想到這,蘇茜心裡忍不住暗罵道:你這老色鬼就是沒安好心,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麼?你知道這個人?”風清揚見蘇茜不說話,皺着眉頭低聲問道。
“嗯!”蘇茜也絲毫沒有隱瞞,點點頭,應道:“此人我們認識,而且……震霖的傷,就是拜辭任所賜。”
“哦!”風清揚一驚,趕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是一個武功高強的年輕人嗎?怎麼會是他呢?”
“這個莫問不僅是個醫生,而且……他的武功修爲恐怕我夫妻二人合力都不是對手,震天的死,也是拜他所賜……這個仇,我們早晚要報……哼……”說話間,蘇茜那心底的仇恨,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將那嫵媚的氣息掩蓋住了。
“既然如此,我就去會一會他,震天、震霖既是我的徒兒,殺我徒兒,這筆帳,得好好算算了!”說到這,風清揚突然頓了一下,似乎對於蘇茜說的血海深仇並不關心,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心裡好似一點也不着急,微微一笑,低下頭,湊到蘇茜的耳邊,低語道:“茜兒,現在還是震霖的傷要緊,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願不願意嘗試……”
“什麼辦法?”蘇茜聞言着急一問,問完後,她似明白了風清揚這個老傢伙的意思,趕忙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想辦法去請莫問來爲震霖治傷……這怎麼可能呢?震霖的傷就是他打的……”
“哈哈……”風清揚哈哈一笑,搖着頭,笑道:“茜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嗯?”蘇茜有點不明白這老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秀眉一皺,疑惑地問道:“願聞其詳……”
“茜兒,你的本事我風清揚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的容貌如此貌美,本就不是你的真容,易容之術讓你擁有迷人光鮮靚麗的外表……當然,或許你的真容比易容之容貌更加貌美,這個……只有震霖和你知道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風清揚的話還沒說完,蘇茜就大吃一驚,這老色鬼怎麼會知道的?
“茜兒,別裝了,我風清揚雖然老邁,但還沒眼花,華夏易容術高深莫測,可也有破綻,人皮面具帶的時間久了,你的臉部必然會起皺褶,有一次我碰巧看到,結果證實,我的猜測沒錯,你是一個會易容術的高手!”風清揚笑道。
“這又怎麼樣?和震霖治傷有和關聯?”蘇茜見自己的秘密被人識破,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這樣的舉動,恰好中了風清揚的計了,這老傢伙老謀深算,其實他並不確定自己的猜測,然而他故意用話去套蘇茜,引着蘇茜自己暴露易容術的存在,結果,蘇茜真的被這隻老狐狸牽着鼻子走了,而且對此還不知情。
“茜兒,既然你會易容術,何不爲震霖也改變個樣子?這樣一來,請莫問治傷之事不就圓滿解決了嗎?”說道這裡,風清揚仔細地盯着蘇茜的眼睛看着,似乎他最想知道蘇茜在人皮面具背後的真容到底是何等貌美的女子,然而,現在他最有興趣的是這易容術的奧秘。
風清揚雖年邁,但練武讓這老傢伙的身體硬朗如青年一般,對女子的癡迷使得老傢伙想方設法去誘騙身邊的女人,蘇茜當然就是他目標中的一個。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陸震霖既是他的徒弟,蘇茜又是陸震霖的妻子,現在陸震霖受了傷,風清揚正好假借這次機會,設法得到此女,豈不是妙哉?
“這……這樣行麼?”蘇茜聽聞風清揚此法後,心中欣喜,可在仔細想了想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震霖的傷是他所賜,作爲一個醫生,難道他看不出來嗎?這麼做……不會出什麼事吧?”
“哈哈!”風清揚再度大笑,不管莫問能不能看得出來,風清揚都不關心,看不出來的話,蘇茜必然感激戴德,欠他一個人情,看得出來,那陸震霖的性命自然不保,這樣一來,結果都是一樣,蘇茜將會成爲他承歡之物,想到塊意之時,風清揚心中更是開心至極,望着蘇茜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變了:“茜兒,你多慮了,即便是醫生又如何?他難道還能看透人皮面具背後的模樣?即便他懷疑又如何?天底下相同的病痛多如牛毛,只要你我不露出馬腳,量他是個神醫,也難以分辨真假……當然了,這得靠你的易容術……”
蘇茜仔細想想也是,心中大喜,趕忙對着風清揚微微躬身,恭敬道:“謝謝,如果震霖的傷治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茜兒,你太小看老朽了,我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嗎?再說了,震霖是我徒兒,就好像我的兒子一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更何況……我只是提個醒,成與不成,還得看你的易容術啊……”風清揚嘴上說的好聽,心裡卻在隱隱醞釀着怎麼拿下蘇茜這個美女呢。
躲在密室裡的陸震霖透過觀察孔看着這一切,當他聽到風清揚說的話後,心裡不禁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怒意,對這老傢伙很是瞭解,色不說,盡然藉此機會想打自己老婆的主意,這種人千刀萬剮也不爲過。
可現在陸震霖成了一個廢人,再憤怒對這老傢伙也沒有任何辦法,一身武功是這老色鬼所教,即便沒有受傷,動起手來,也未必是這老色鬼的對手,陸震霖穩定情緒,平靜自己的心情,隱藏黑道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這等小事,還是可以容忍的,何況他的老婆還沒被佔便宜。
“茜兒,據我所知,近日莫問會前來金華爲那吳鏡汀之女治病,我們可藉此機會接觸此人,還有,我收到消息,想找莫問看病的人,必須要找寡婦林曦,交納治病診金預約,兩個渠道都可,若你擔心莫問看出破綻,可以從林曦的身上下手,不就是錢嘛,爲了震霖的傷,花點錢值……”
說來說去,這老傢伙什麼忙也沒幫。
蘇茜那個氣啊,忽然,蘇茜想到一件事情,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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