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不斷的焚天爐中翻騰,此時的他身上一片焦黑,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傳出來。這種三昧真火直燒進人的本源,不光能夠煅燒他的筋骨以及五臟六腑。最可怕的是還能夠煅燒他的神魂,此時的他正承受神魂欲裂的煎熬,他的肌體一片乾枯,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嗷嗚,燒死本尊了,真他媽的疼,本尊沒有看錯吧,那竟然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完了,這下本尊非得被烤熟了不可!”魅影頭上的紫鳳哇哇大叫着,不住的往魅影的髮絲中鑽去,企圖躲避過那灼熱的溫度。但是焚天爐中無論是哪裡都在三昧真火的,籠罩之下,即便只有幾縷也足夠將他們焚燒殆盡的。
冥晶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是鬼哭狼嚎一般:“要死了,這下老子一定躲不過這一劫了,人皇那條老狗爲什麼不將老子也跟影子一樣攆出去?”
魅影趕緊將之前在死亡之漠中採摘到的靈藥拿出來大口咬下一口,而後分別又給冥晶和紫鳳每個一株,穩定住它們的情緒。這才只是剛進來一個時辰而已,他就已經去掉了半條命,要是四十九天以後定然化爲灰燼了。不行,他還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氤氳的靈氣暫時緩解了他體內的燒灼感覺,不愧是靈藥,果真有奇效。
同時他快速運轉木之力爲自己療傷,木之力是生命之力,是畢方功法中專門用來療傷的。源源不絕的生命力從丹田處涌來,滋潤着他的四肢百脈。
魅影不斷的以靈藥來維繫自身的生命本源,終於算是穩定下來了一些,他開始靜下心來思索。人皇將他打入到焚天爐中,他可以當做這是一場試煉,只要自己能夠闖過去,相信他的收穫會是巨大的。
而且他修煉的畢方功法和大焰天功兩種都是火之力,對於火應該有更好的駕馭能力纔是。火之所以可怕是因爲它能夠掠奪人的生命,但是當中也或許會有生機,只要他在這裡找到生機就能夠使自己再上一個臺階。
焚天爐當中並不是熊熊烈火,當中只有幾縷青色的火焰,但就是這種火焰才更加的恐怖。魅影不住的閃躲,不讓自己碰觸到火苗上,要知道這種三昧真火只一縷便可將一個化靈境的修士化爲劫灰。他儘量遠遠的躲開觀察內部的情況,同時催動體內的大焰天功來抗爭。
外界朱雀國皇宮中,一羣大臣站在人皇的面前,有親近裕親王一脈的大臣,也有曾經跟着戰王馳騁沙場的武將。此時皇宮中議論紛紛一片吵嚷,護國候容光站了出來說道:“啓稟人皇,焚天爐是上古神爐,戰王的子嗣在當中定然無法存活,求人皇念在戰王爲我國浴血殺敵的份上,將他的後人放出來吧!”
親近裕親王一脈的大臣幾乎都是文官,當中就有昨夜與裕親王在一起的那名官員,當即有人站出來說道:“啓稟人皇,這個少年竟然敢無視人皇的威嚴,在我國人皇面前還將裕親王殺害,實在是膽大妄爲,渾然未將我國人皇放在眼中。似這樣的狂徒就應該直接抹殺,對裕親王也算是有個交代,將之放入焚天爐中煅燒纔是對裕親王最好的安慰!”
當中也有一些武將曾經與戰王出生入死感情深厚,當年戰王不明不白的失蹤,雖然外界有傳言說他並不一定死去,但是所有人都認爲他生的希望渺茫。當年那一宗滅門慘案震驚了整個朱雀國,曾經戰功赫赫威名遠播的戰王府竟然被人一晚連根拔起,裡面千餘口人幾乎全部喪生。連婦孺都不放過,可謂是滅絕人寰。
現在聽說那個殺了裕親王的少年便是當初逃出去的戰王的獨子,這些武將們自然不願戰王唯一的後嗣也隕落。而現今的護國候容光曾經就是戰王的部下,對戰王忠心耿耿。當即再次說道:“啓稟人皇,此子乃是戰王的後嗣,當年戰王爲我朱雀國屢立奇功最終卻慘遭滅門。現在只剩下唯一的子嗣,還望人皇饒恕了這個孩子,免得寒了我朱雀國戰士的心啊!”
之前站在裕親王一邊的是當朝的左丞相,此時在聽到容光的話之後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年戰王府的慘案至今未定,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仇家來尋,再者這件事跟裕親王又有什麼關係?裕親王身爲當朝王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這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還有這個少年到底是不是戰王的子嗣還有待商榷,當年的戰王府幾乎沒有人逃出來,突然間冒出一個黃毛小子說是戰王之子怎能令人信服?”
親近裕親王這一脈的人自然都不希望戰王的子嗣迴歸,眼下他們的子孫後代有的都已入朝爲官,若是戰王的子嗣回來的話,定然是站在武將那邊,對於文臣將會很不利。而且當初誰不知道人皇最鍾愛戰王,要不是那一場滅門慘案,現在的人皇就已經是當初在戰王了。
若是這次戰王之子沒有當面忤逆人皇,相信愛屋及烏之下人皇說不定會對戰王之子倍加看重。眼下他正好闖下彌天大禍,這時候決不能有差錯。
容光怒視左丞相,說道:“當年之事到底有沒有裕親王的參與相信在場衆位都心知肚明,殺父之仇滅門之恨不共戴天。戰王后裔這些年來忍辱偷生,而今爲父報仇又有什麼錯?還望人皇念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將他從焚天爐中放出來,再晚的話恐怕戰王就真的絕後了啊,嗚嗚嗚……”
“人皇……”左丞相還想再說些什麼。
突然間坐在皇位上的人皇大手一擺,面沉似水的說道:“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本皇已經決定,沒有再商討的必要。若他真是戰王之子,其血脈中流淌我皇室最尊貴的血脈,自然能夠扛過這一關。只要他能夠活着出來,本皇將會讓他接替戰王的王位,賦予他無上的榮耀。若抗不過來也只能說他不夠強,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戰王的光環,誰再敢提及這件事本皇就讓他跟着一起進焚天爐!”
衆大臣聞言頓時一驚,知道人皇這是真的動了真怒,當即再沒有人敢說話,直接全部退了出去。
人皇坐在皇位上遙望焚天爐的院落,長嘆了一聲,希望你能夠闖過這一關。
遠處的影子焦急的看向皇宮的方向,它已經試了很久卻根本進不去,這裡面佈置了層層的法陣它根本毫無辦法。眼看着老大已經被關進去好久了,可是它卻只能眼巴巴的在這裡等着。夜晚影子站在城牆上,用力扯着自己烏黑油亮的皮毛不斷的尖嘯着。
魅影在焚天爐中不斷的翻騰着,他已經進來有一個多月了,現在的他渾身黑黢黢的好似一節木炭。若非他一直用木之力和靈藥支撐着,早就化爲灰燼了。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驚喜的發現在三昧真火的最核心的部位有一團水霧,火當中能夠產生水霧是很不平凡的事情。
而且他仔細觀察過,這些水霧中蘊含着一絲生氣,頓時他心中一驚,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精?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焚天爐中的三昧真火跟大焰天功的三昧真火併不相同,大焰天功的三昧真火是根據修士的境界產生的。但是這裡的三昧真火卻是天地間最本源的天之火、地之火以及人之火,兩者之間有着雲泥之差。
之前紫狐公主便說過,現如今的他已經進階到了換血境,可以鑄造自己的兵器。起初他並不願意鑄造什麼兵器,在他的心中認爲自己的肉身才是最好的兵器,一切仰仗外物的都是虛浮,唯有自身足夠強大才是真理。
但是後來紫狐公主的一席話改變了他的這種想法,言稱他若是想要日後走上帝路更需要有一件自己的正道大帝之兵。他可以不斷的錘鍊自身,亦可以同時鑄造法器,這兩者之間並不衝突。而且用自身鍛造的法器當中能夠產生出
兵魂,跟自己的神魂緊密相連,是屬於證道之物。尤其是第一件法器將會伴隨自己一生的道基,因此第一件法器最爲重要。
上面有着自己從成爲修士以後的每一步的烙印,與自身緊密結合,與靈魂更是密不可分,可以說相當於自己修煉一生的成果。無論是自己的精神烙印還是修煉心得都顯化在其中,當然身爲修士一生中能夠鑄造無數的法器,但是毫無疑問沒有能夠替代第一件法器的,這也是日後能夠爲他證道的根本原因。
魅影在看到火精的時候當即心中一動,這可是三昧真火中產生的最本源的三昧真火精,跟混沌氣一樣是天地初始時,由天地間產生出的最本源的能量。若是能夠取來爲自己鑄造一件法器,威力將會不可想象。但是那三昧真火精在三昧真火最中心的地帶,他連邊緣都難以靠近,想要取到更是難上加難。所幸被煅燒的這些日子他對於木之力和大焰天功有了更新一層的理解,雖然肌體焦黑一片但是卻不像剛進來時候那樣難熬了。
站在原處不斷的運轉木之力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而後將一株萬年以上的咬在嘴裡以防不測,而後運轉大焰天功,使自己的那一絲三昧真火與火爐中的三昧真火不斷的溝通。經過這些日子的不斷演練,他的大焰天功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當中原本那一絲淡青色的三昧真火此時粗壯了很多。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企圖跟火爐中的三昧真火溝通,要不然憑藉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深入進去將火精取出來,必須要三昧真火主動讓開道路他才能深入進去。他已經試驗了好多天,但是中間的三昧真火卻連理都不理他,讓魅影很是無奈。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溝通,一定要取到火精才行。
終於在被關進來第三十五天的時候,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中心的三昧真火似乎有了一絲緩和的意思,往旁邊稍稍的挪開了一絲縫隙。魅影當即眼睛一亮,就是這時候,他猛然間一個縱身快似一道閃電般一下子來到了火精的跟前。由於太激動而忘記將火精放進法器中,直接就用手抓向火精。
然而想象中的炙熱並沒有傳來,從近處看火精越發顯得晶瑩剔透,耀眼無比,宛如一顆紅寶石一般躺在魅影的手中。他快速退回來仔細打量着三昧真火精,當中有着雲霞流動,他能夠感覺到有一種強大的能量在當中。魅影直接開始煉化,凡是修爲達到了換血境的修士便可以自己鑄造一件獨屬於自己的法器,有些人選擇造刀槍劍戟之類的,也有人造一些比如鏡子、白骨幡。
還有的人心中懷抱宏圖大願,鑄造爐、鼎、塔一類的,但是這種東西很難鑄就。有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鑄成而失去了證道的根本,但是一旦有成的話將會是威力無匹的存在。
這些日子魅影想了很久,相較於爐、鼎他比較喜歡塔。塔,原指爲安置佛陀舍利等物,後來又泛指於佛陀生處、成道處、轉輪處、般涅盤處,乃至安置諸佛菩薩像、佛陀足跡、祖師高僧遺骨等,而以土、石、磚、木等築成的建築物。佛門中講究九九歸一,所以魅影選擇將自己的塔鑄造成九層小塔,又因自己從前世穿越到今生好似一場輪迴,所以他爲這座小塔取名爲輪迴塔。
但是當他真正開始煉化輪迴塔的時候才感覺到當中的艱難,火精看上去好似水霧一樣晶瑩剔透,但卻極難煉化,並且重愈萬斤。每次他好不容易將外形鑄造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又變回了原樣。但是魅影並不氣餒,證道之器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完成的?
終於又過了十天,他的輪迴塔總算是有了一個雛形。雖然怎麼都看不出是一座塔,反而像是一個被捏的歪歪扭扭的橡皮泥一般,但總算是固定住了。按照之前紫狐公主告訴他的方法,打開丹田將輪迴塔置於其中進行溫養,這樣更加有助於道行的增進。
其實之前魅影曾經打過這個焚天爐的主意,雖然他看不出當中的門道,但是這座焚天爐裡面能夠承載三昧真火定然不是凡俗之物。而且上面刻畫有各種的花鳥魚蟲,還有遠古的先民在祭祀,以及太古十兇的畫像。魅影感覺到了一種滄桑悠久的氣韻,上面刻畫繁複的大道符文,毫無疑問這焚天爐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敢取這麼逆天的名字。
或許自己不用費力的鑄造自己的法器,直接將這焚天爐洗劫走當做自己的法器好了。但是隨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所謂證道之器必須要跟自身的修爲一樣同步邁進,這樣日後使用起來也更加能夠得心應手,就算是被別人奪去了在一定的範圍內跟自身也有一定的聯繫。
這座焚天爐雖然也是至寶,但是卻註定不能成爲自己的證道之器,不過要是能夠收走日後定然會有大用處。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先將當中的三昧真火收走,日後無論是鍛造自己的輪迴塔還是用來攻擊,無疑都是一件有力的底牌。當下魅影取出輪迴塔,再次以大焰天功與三昧真火進行溝通。
這些天當中,魅影不斷的跟三昧真火溝通有了驚人的進展,漸漸明白了人體三昧真火的奧義來源。道家認爲心者君火亦稱神火也,其名上昧。腎者臣火亦稱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臍下氣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而自己修煉的畢方功法和大焰天功都是火之力,故此之前便明白了很多,此時則是更加透徹了。
當他心中明悟在火爐中再次使出大焰天功的時候,順着他的口耳鼻往外噴出三道火苗,隨着他運轉真氣的速度加快,這三道火苗如同三道火龍一般。有了這一重大發現魅影顯然心情極度振奮,原來大焰天功還有這樣的威力,當然他並沒敢全面催動這種功法,唯恐驚擾了對面的三昧真火。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真氣再次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他又要再次突破了。這些日子被不斷的煅燒,他必須時時刻刻與之對抗,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便咬上一口靈藥。雖然他遭受了無盡的磨難,但得到的好處卻也是巨大的。
真氣一次次的被耗盡,而又再生出來,這相當於一次次的去沉生新,將經脈中的雜質過濾了無數遍,使得真氣更加的凝實。而他的骨骼和肉身也被燒燬多次,在經過木之力的修復之後,又有靈藥的滋養,相當於經歷了一次全新的洗精伐髓。雖然這個過程無比的痛苦,但是魅影卻頑強的堅持了下來,在一次次的痛並快樂着。
他努力的壓制着自己暫時不要突破,之前神武學院的驚雷長老曾經說過修煉的道路上一定要一步一個腳印,不可急於求成。若是一味的只追求境界的提升,很容易留下隱患,這些隱患初期的時候看不出什麼,但是到以後的境界越高,這種隱患一旦爆發將會影響道基。
因此他決定厚積薄發,而且他的三昧真火還沒有收過來,若這時候進階的話定然會引來雷劫,說不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那個狗皇帝說只要他熬到四十九天不死,便不再追究,他要等到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再一舉提升。
魅影將輪迴塔取出來放在掌心,不斷的以大焰天功祭煉,同時與對面的三昧真火溝通企圖收過來。尤其是這幾日他的效果更是顯著,已經有一縷三昧真火來到了輪迴塔中,魅影看着剩下的五六縷三昧真火眼中一陣炙熱,最好都收過來。
然而就在第二縷三昧真火剛往這邊飄來,眼看着就要進入到輪迴塔中的時候。突然間橫生變故,原本僅僅扣着的爐蓋一下子被掀了開來,一道宏偉的聲音傳來:“不錯,看來你經受住了本皇的考驗,在焚天爐中竟然熬過了四十九天。本皇自然說話算話,你現在可以出去繼承戰王
的王位了!”
那道聲音無比的熟悉,正是之前將他丟進焚天爐的人皇。魅影心中直罵娘,這狗皇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即將把第二縷三昧真火收過來的時候來了。眼看着那縷三昧真火好似受驚了一般,再次露出了戒備的波動,在宣告着魅影這些天來的努力泡湯了,他頓時一陣氣悶。
外面站着一道穿着一身明黃龍袍的身影,頭上帶着皇冠,一身的皇道氣息加身。在他的身後有九道龍氣不斷繚繞,那是身爲人皇特有的標誌,曾經在白虎國人皇的身上也出現過這種龍氣。人皇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面色紅潤英氣逼人,但是魅影卻知道他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年齡,只怕這又是一個老古董,至少也得有兩三百歲的年紀了。
因爲之前在他父親戰王還在世的時候,便傳出現在的人皇想要退位,據說是想要追尋成仙的道路。但是他卻一直沒有退位依舊站在這裡,其年歲可想而知。
人皇看到魅影並沒有出來的打算,一雙大眼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依舊穩穩當當的坐在焚天爐中。頓時露出驚詫的神色,問道:“難道你不想出來麼?”
原本他還以爲魅影不是被燒傻了,就是驚喜過度忘記出來了,畢竟能夠在焚天爐中活上一個時辰都實屬不易,而他卻足足被煅燒了四十九天依舊無恙。這一發現令他止不住心中大喜,看來此子不愧是戰王的子嗣,體內有着戰王那種強大以及不屈的血液,或許幾十年之後自己便可以將這整個朱雀國交到他的手中。
身爲一國的人皇必須足夠強大,至少在朱雀國中無人能及,否則怎能保護朱雀國不受外敵的侵略?這也是自從十幾年前戰王失蹤之後他一直沒有退位的原因,因爲他沒有遇到能夠讓他放心將皇位交出的人。而魅影的出現無疑讓他再次看到了希望,只要他不隕落,將來或許有希望夠資格繼承皇位。
然而令他不解的事情發生了,魅影竟然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的什麼戰王我不需要,只要你再讓我在這焚天爐裡燒些日子就行,這裡挺好的,我暫時不想出去!”
“你?”人皇露出吃驚的神情,這小子怎麼這麼奇葩?處處與衆不同,盡做一些倒行逆施之事,之前罔顧自己的話執意將裕親王擊殺,現在卻又說焚天爐挺好不願意出來了。透過魅影有些稚嫩的臉龐,他好似看到了當初的戰王,也同樣是這般叛逆,但他的驚豔卻又引人眼球,簡直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混合體。
隨即人皇眼神一立,瞬間看出來焚天爐有一絲不對,也終於知道魅影爲什麼不願意出來了。這小子不光惦記着自己的三昧真火,甚至將三昧真火精都收走了,看來他是覺得還不夠,想要將三昧真火一起收走。而且指不定這小子還在打着焚天爐的主意,他到真是野心不小。
不過心中倒也不得不驚訝,以他的修爲自然一眼便能看出來魅影只是一個剛進去換血境的小修士,被焚天爐燒了四十九天不死已經是個奇蹟。而他竟然還能將三昧真火精收走,到也算是驚豔了。只不過焚天爐絕不可能讓他也給順走了,這可是朱雀國曆代祖先留下來的古寶,雖然至今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但是上一任的人皇卻曾經嚴重告誡他決不可動焚天爐。
當即人皇大手一揮,直接將魅影從裡面拘了出來,說道:“你個貪心的小子,被扔在這裡煉化心智不成卻還惦記着國寶,真是貪心不足!”
魅影當即心頭一沉,難道說這狗皇帝看出自己將三昧真火精拿走了?他毫不懷疑人皇有這種能力,而且他自己家的東西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那他可太傻逼了。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這狗皇帝該不會將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三昧真火精拿走吧?貌似這不是不可能。
看到魅影一臉戒備的眼神,人皇突然間笑了出來,說道:“你既然有本事取到三昧真火精,本皇自然也不會強搶,三昧真火精固然是稀世奇珍,但我朱雀國比這更珍貴的東西也不少!”
魅影一聽當即放下心來,只要他不強搶就好,萬一這狗皇帝要搶的話,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魅影剛一放鬆的時候,人皇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這三昧真火精也不能就這麼白白的給你,要知道這可是相當於混沌氣的存在,多少強大的修士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你要帶走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魅影險些蹦起來罵娘,這狗皇帝說話大喘氣啊?先給了自己希望能夠得到三昧真火精,現在又說是不能白拿,他就知道狗皇帝不會這麼大方。不過若是他提出的條件自己能接受,倒是也可以考慮,畢竟這三昧真火精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這可是自己日後證道的關鍵。
魅影不動聲色的問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人皇倒也不拖拉,直接說道:“本皇的要求很簡單,只是要你繼承戰王的王位而已,從今往後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是我朱雀國的戰王。而且你不是對這焚天爐很感興趣嗎,身爲戰王可以競爭以後的皇位,本皇老了,早就想找出能夠繼承皇位的人選,只要你日後能夠達到本皇的境界以及擊敗其他的競爭者,下一任的人皇就是你!”
魅影聽到這裡心下一沉,說實話他對於這種皇位沒有什麼興趣,他只想要證道成仙,日後或許有機會回去自己的世界。要是當上了人皇的話,手下掌管着朱雀國億萬黎民的生計,到時候就算是讓他走只怕他也不會安心。
人皇似乎看出來他心裡所想,當即說道:“你現在無需想那麼多,人皇不是你想當就能當上的,最終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歷屆的人皇哪一個不是人雄,就憑你估計最快也得一兩百年之後或許纔會有這個資格,現在你只要當你的戰王就好。不過你要記住,這戰王是繼承了你父親的王位,你一旦當上了戰王決不可辱沒了戰王的英明!”
人皇的一番話說得魅影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也只能承認自己現如今的實力確實不行,之前人皇的手段他不是沒見到過,自己跟他相比簡直是蚍蜉撼樹。他是真的不願意做什麼戰王,但是不當的話這三昧真火精又拿不到手,魅影一時間陷入到了艱難的抉擇當中。
“你無須有什麼顧慮,向做什麼儘可以去做,只要不有違天和就行……”人皇又說了很多,最終魅影終於放下心來。感情這個戰王就是一個頭銜而已,自己一切跟以前一樣,可以去冥界以及任何地方。至於人皇所說他不可做出有違天和的事情,也不可投敵叛國,這些他倒是沒往心裡去,朱雀國畢竟也是自己的國家,只要人皇不下令追殺他是不會那樣做的。
三日後朱雀國傳出由戰王的子嗣繼承戰王府,魅影當即入主了這裡。當初戰王府雖然遭受大難,但還是有一些忠誠的追隨者一直在這裡幫助戰王看守宅院。現在看到戰王的子嗣回來繼承,自然是一個個喜出望外,一名曾經戰王的老部下看着魅影熱淚盈眶的說道:“像,真是太像了,少主人跟年輕時候的戰王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戰王若是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相信王爺他也能夠瞑目了!”
當日一些戰王的老部下有很多表示願意效忠新戰王,朝廷中也有不少大臣前來探望這位新晉升的戰王,就連城中的百姓們也在議論這位新戰王。一時間原本冷冷清清的戰王府竟然門庭若市,整日拜訪者不絕,讓魅影不得不嘆息人真是最現實的生物。
昔日戰王被滅門一個個避如蛇蠍,門可羅雀。現在看到他的子嗣回來繼承王位,又都前來趨炎附勢,還真是讓他很不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