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金屬飛行器上的時候,魅影早已將之前的事情大致上跟衆人說了一遍,因此他們看到貼在城門樓上的畫像也並沒有表示出怎麼奇怪來,魅影將無恥和尚傳給自己的地藏菩薩本願經傳入影子的識海中,萬一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不至於回不來。白靈兒在一旁雖然看上去並不在意,但心中卻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果然不愧害羣之馬惹禍精的稱號,跑到冥界也弄得天翻地覆的。
妙妙則是聽得緊張不已,替魅影的遭遇感覺到陣陣驚心。當聽到魅影竟然將那妙齡小道姑取名爲缺德道姑的時候,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哈哈哈,你,你才缺德,人家那麼漂亮的小道姑你竟然給取這麼難聽的名字,要是趕明兒人家醒過來,看不追殺你上天入地無門!”
“這小子就這幅德行,以前自己不也取名叫缺德道士?現在再來個缺德道姑,正好湊成一對!”紫鳳也在一旁跟着大叫着。
城牆下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呆呆的仰望着羽靈的畫像,好像在努力回憶着什麼,猛然間雙手抓住頭髮不住的嘶吼着:“爲什麼,爲什麼我會覺得她這麼熟悉?你到底是誰?羽靈,你是叫做羽靈嗎?”突然間腦海中山現出一個名字,男子頓時感覺到畫像上的女子就叫做羽靈。
巡城的兵士見到有人站在冥界通緝犯的畫像前怒吼,看樣子好像是跟畫像上的人認識,頓時衝過來想要將男子抓住:“站住,你是否認識畫像上的缺德道姑?若是認識的話趕快將她的情況報告上來!”
男子好似陷入到了狂亂的狀態中,雙手抱着頭不住的嘶吼着,任憑兩個巡城兵士大叫根本不予理睬。兩個兵士不習慣被如此忽視,頓時擡起手中長矛刺向男子。猛然間男子一擡頭,兩隻眼睛變成了灰色,裡面有一顆顆日月星辰在沉浮。兩個兵士的長矛即將觸及到男子的身上,只見男子快速伸出雙手直接抓住兩根長矛。
而後用力一挑,竟然將兩個兵士直接挑向了半空中,男子兩隻手往一起對撞。砰,兩個兵士頓時撞在一起,瞬間大叫道:“啊……救!”他們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兩個腦袋直接對撞在一起。霎時間天空中腦漿迸裂,到處都是紅色的鮮血夾雜着白色的腦漿,四周的人們全部看傻了,這個人竟然在城門前敢殺死巡城兵士,這是在挑戰城主的威嚴。
當即遠處有大批聞訊趕來的兵士,一瞬間而已竟然將城門圍得水泄不通,最中間便是那名發了狂的男子。此時的他雙手依舊抱着頭,似乎陷入到了痛苦的回憶當中,但卻又好像根本想不起來什麼,識海中只有一幅幅殘破的畫面,在提醒着他畫像上的女子對自己是個很重要的人。
“大膽狂徒報上名來,趕緊束手就擒,若再敢行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爲首的兵長舉着三叉戟怒喝道。
然而男子根本不理會他,依舊不斷的抱着頭狂吼着:“羽靈,羽靈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我一見到你便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這傢伙好像是認識畫像上的人,大家一起上抓住他!”兵長帶頭大喝一聲隨即指揮衆兵士一起攻向男子,霎時間各種兵器全部攻了上來。
然而男子雖然看上去陷入到了狂亂當中,但他的本能卻還在,雙臂猛然伸出,霎時間圍繞着他的四周一下子出現了一片光罩,將其籠罩在當中。四周的兵器根本刺不透光罩內,猛然間男子雙掌舉起仰天長嘯:“啊……”,霎時間光罩破裂,一片片巨大的能量波動向着四周猶如水波紋一般擴散開去。
凡是被能量波動觸及的,無不身軀碎裂頃刻間化爲血泥,整個空中頓時下起了血雨,這些都是巡城兵士的血水和肉泥。場面血腥到了極點,很多人驚慌失措的四散奔逃。
猛然間空中一隻大手向着男子籠罩而來,剩下爲數不多的幾名兵士紛紛驚呼道:“城主大人來了,煩請城主大人快將此寮鎮壓!”這一響動驚動了梨花鎮的城主,此時他果斷出手想要鎮壓這個男子。冥界中每個城市的城主自然是身份和實力的象徵,要不然也不可能當上城主的位置。
然而男子一雙灰色的眸子猛然間向着空中的大掌望去,這一刻在他的眸中出現了無數日月星河,霎時間四野一片寂靜。那隻大手彷彿陷入到了無盡的宇宙中找不到歸路,巨大的掌風猶如泥牛入海一般,男子瞬間睜大了眼睛,從中一顆顆大星與空中那隻大掌相撞,最終大掌不敵被撞擊了回去。
隨着那隻光掌消失,一個身材矮小的枯瘦老頭出現在那裡。當下四周的守城兵士們全部激動的看向老者,一個個奔上前去大喊着:“城主大人,趕快將此寮鎮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這傢伙太可怕了!”
城主點了點頭,剛纔那一擊之下他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的實力,心中知道就算是自己出馬也不見得是對方的對手。但無論如何在冥界中的城池中不準任何人發生械鬥,這是自古以來便立下的規矩,沒有人能夠破壞。
當下城主從懷中取出一個鉢盂,向着空中抖去,鉢盂中散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口正衝着男子。霎時間浩大的威壓傳來,鉢盂中的光芒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想要將男子吸進去。
然而男子似乎根本無懼,瞬間騰空而起,騰出雙手在空中不斷的結印,而後在他的雙掌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與鉢盂中的吸力形成了對抗。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緊張的觀望着,猛然間男子所發出的黑洞竟然一下子將鉢盂吸了進去,空中刺目的光芒消失。
城主一下子彷彿老了很多,跌坐在地上默默的說道:“我輸了,還有何面目做這個城主?”說着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城主直接起身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梨花鎮中。
所有的兵士霎時間陷入到了一種可怕的沉靜當中,連城主大人都敗了,他們再也沒有戰下去的信心,當即一鬨而散頃刻間全部離開。
男子並沒有追擊,大手一拂將城牆上羽靈的畫像接到手中,看着畫像上栩栩如生的人,嘴裡不住喃喃自語:“羽靈……你究竟在哪裡?”男子帶着畫像向着遠處走去,沒有人敢阻攔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他的背影充斥着無盡的落寞,眨眼間便消失在天地之間。
當魅影他們聽到動靜來到城門口處的時候,男子早已經遠去了,他們只來得及看到一抹模糊的背影。地面上到處都是巡城兵士的屍體,一個個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死不瞑目。雖然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想也知道剛纔定然有一番大戰發生。
第二天他們帶上召集的十來個冥魔再次上路,這只是一支小型保護隊伍,相較於其他的大富商來說並不起眼,因此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便是魅影要的效果。一路上並沒有再出現什麼波折,魅影他們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旅程終於來到了韓家所處的城市,也就是中川州中部的韓家鎮,因爲韓家曾經是這裡最大的家族,因此這裡便以韓家命名。
終於回到了韓家的地界,幽禹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站在自己的土地上心中無比的舒暢。在這裡韓家便是天,就連韓家鎮的城主都要給他們韓家幾分面子。
兩位少主人的歸來自然使韓家人人振奮,韓富的弟弟韓貴大張旗鼓的迎接兩位少主,當晚就在韓家舉行宴會。在這裡他們無需防備任何人,因爲在韓家鎮他們便是天。城主也來了,一時間韓家擠滿了前來賀喜的人們,幽禹周旋在各個人羣中觥籌交錯。不得不說幽禹是個交際型人物,無論是跟什麼人都能談得來,不多久的時間就跟這裡的富商名
流打成了一片。
魅影也在人羣中,在這裡他並不認識任何人,拿着酒杯來到一處角落中獨自呆着,看着屋子裡各色的人。影子被一幫名媛少婦們輪流抱着愛不釋手,不時有少女拿着吃食喂到它嘴裡,影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白靈兒成了宴會的主角,她本身就長得國色天香,身上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這樣的女子自然引來無數青年才俊的目光。這些男子猶如狂蜂浪蝶一般將白靈兒圍在中間,眼神中的愛慕之情任誰都能輕易看出來,儘管白靈兒委婉的拒絕,但這些人依舊不減熱度,任白靈兒躲在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很快被發現。
妙妙回到了韓家雖然心中也很高興,但同時一股離愁也涌了上來,她知道一旦將他們護送到這裡之後,魅影便要離去了。她不想讓他走,但卻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他。這時候幽禹來到妙妙的身後,輕輕的在她的肩頭拍了拍,說道:“還在爲魅影要離開的事情而憂心?”
妙妙並沒有說話,眼神依舊望向前方角落中的魅影。她能夠看到魅影的眼光不時的追隨着白靈兒的身影,這令她感覺到心中更不是滋味。
而魅影此時卻在想着如何能緩解和白靈兒之間的關係,他不想鬧得這樣僵,這對他們兩個都沒有好處。而且令他一直好奇的是,爲什麼白靈兒會來到冥界?之前聽影子說自己元神離開體內的這段時間,白靈兒不分晝夜的幫助自己唸佛號,希望自己能夠儘快恢復。
而且就在自己失去意識前一刻,分明看到白靈兒擔憂的眼神,這證明她對自己並非無情。只是因爲白玉嬈的關係,兩人才變得如此,但白玉嬈已經死了,魅影不指望白靈兒能夠原諒自己,他只是想要儘量彌補一些。只是自從他醒來之後,白靈兒再次變成之前冷冰冰的樣子,任憑魅影怎麼跟她說話都不理睬,這讓魅影感覺到十分的窩火。
“你想不想讓魅影永遠留下來,跟你在一起共同生活?”幽禹的眼神看向妙妙,想要確定自己妹妹的決心。
妙妙在聽到幽禹的話之後當即神色一震,雙眼之中充滿了期待的看着哥哥:“真的有辦法讓他留下來?”
幽禹拿出一顆藥丸交到妙妙的手中,說道:“這是一顆藥,只要你將他放進酒中給魅影喝下去,到時候我讓人將他送到你的房間中。等到明日早上醒來,我早早便叫人去你的房間喊你起來,到時候就算是他想不承認都不行。這些日子以我對他的瞭解,還算是一個比較負責的人,而且這裡可是我韓家的地盤,到時候我會讓他對你負責的!”
“可是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妙妙聽明白了幽禹話中的意思,臉色通紅的問道,要她一個姑娘家去做這種事,還真是有些強人所難。
“明天他們就要走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至於做不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幽禹將藥丸放到妙妙的手中,轉身端起另一杯酒向着白靈兒走去。這種事一定要雙管齊下,魅影跟妙妙湊在一起,至於白靈兒便理所應當歸自己所有,這樣才能徹底斷了魅影的念想。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知道白靈兒乃是天元大陸白虎國的小公主,幽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前些年冥界的界壁有一次被打破,當時他的一個族叔去了天元大陸。在冥界靈氣稀薄,自然沒有天元大陸適合修士的修煉,他的那位族叔若是能夠在天元大陸開闢出一片土地。
到時候他再去天元大陸的話,以白靈兒白虎國公主的身份自然能夠在天元大陸站穩腳跟,所以他一定要得到白靈兒。此時的白靈兒被一幫所謂的年輕才俊糾纏的不勝其煩,雖然她已經暗示過很多次,但這些人就好像聽不懂一般依舊纏着自己。
正當她想要出去透透氣的功夫,前方幽禹端着兩杯酒過來了,白靈兒當即大喜。雖然她也不大喜歡幽禹的爲人,總覺得這傢伙城府太深,根本看不透,但相比這些二世祖卻是強多了。
幽禹微笑着走過來遞給白靈兒一杯酒,說道:“靈兒小姐的魅力真是所向睥睨,剛一來我們韓家鎮便將城中所有的青年才俊迷得神魂顛倒,全部都圍着靈兒小姐的身邊,連我這個宴會的主人都沒有機會過來敬一杯酒。還望靈兒小姐莫怪幽禹照顧不周,我敬靈兒小姐一杯算是賠罪!”說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靈兒之前已經喝下了不少酒,但此時幽禹這麼一說她又不得不喝,只能象徵性的舉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眼神不經意間看到坐在角落的魅影,此時他正跟一位據說也是城中一個大家族的千金聊的不亦樂乎。頓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這傢伙無論走到哪裡都這樣招蜂引蝶。
不過隨即又是自嘲的一笑,就算是對方左擁右抱又如何?自己都沒有這個資格去責問對方,而且她也不允許自己那樣做,之前在他元神出竅的時候她盡情的放縱了自己的感情一把。現在魅影已經好了,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自己應該趕緊收回自己的心,只是這樣真的好難。白靈兒不知不覺間將整杯酒都喝了進去,頓時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幽禹見此情景知道是自己的藥效起作用了,當即攙扶起白靈兒向着後面自己的房間走去,猛然間一個家丁來到幽禹近前,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少主,城主大人找您過去,說是有事相商!”
幽禹頓時一皺眉,城主怎麼這麼會挑時間?眼下白靈兒已經陷入到了昏沉的狀態,待會藥性便會上來,要是白白便宜了其他人,自己可是腸子都要悔掉了。但是城主大人不會平白無故叫自己過去,自己剛接手韓家不久,很多事情還要麻煩城主照顧,這時候決不能撥了對方的面子。
心中權衡再三之後,將懷中的白靈兒交到手下的手中,鄭重吩咐一定要送到自己的房間中,他應付完城主大人很快便會回去。
家丁自然不敢不聽從少主人的吩咐,扶着白靈兒向着少主人的房間走去。
這邊魅影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喋喋不休的女孩,等到他再一轉眼的時間,白靈兒已經不見了。魅影當即眉頭一皺,這妮子跑到哪裡去了?不斷的穿梭在酒席宴會中尋找,然而他找遍了整個宴會廳的角落也沒有發現白靈兒的身影,當即魅影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
出離了屋子裡,將自己強大的神識散開搜尋着白靈兒的下落,果然在一個方向感覺到了她的存在。
魅影當即向着那裡飛快趕去,此時白靈兒被家丁放在幽禹的屋子裡,裡面不時傳出奇怪的聲音,聽得外面的魅影當即眉頭一皺。他不是年少無知的少年,只是白靈兒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當即腦海中一抹不好的預感劃過,她一定是中了藥,定然是有人對她動了手腳,還好自己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房門已經被鎖上,魅影並指如刀一下子切開了鎖來到房間中,此時的白靈兒好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在她的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滴落。
“白靈兒快醒醒,我是魅影!”魅影輕輕的晃動白靈兒的肩膀,試圖喚醒她清醒的意識,但並沒有任何效果,相反白靈兒一雙手臂搭上了魅影的脖子。
此時的白靈兒已經失去了意識,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隻迷途的精靈。
魅影眉頭緊鎖的看着白靈兒,他知道白靈兒是中了藥,這時候的舉動都是無意識的,他不想白靈兒醒來之後會後悔。
魅影將一縷真氣打入到白靈兒的體內,試圖幫助她清醒一些。然而一切都沒有用,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音,魅影當即將白靈兒抱起來從窗戶跳出去,三轉兩轉終於找到了一處空房
間。
此時的白靈兒囈語得更加厲害了,魅影仔細一聽竟然聽到她在呼喚着自己的名字,當下心中一緊,白靈兒的心中果然是對自己有着感情的。此時窗外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櫺照進來,將白靈兒映照得更加光彩可人。魅影心下一橫,愛咋咋地吧!
妙妙手中還攥着幽禹給她的那顆藥丸,此時的她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將這顆藥丸給魅影吃下去?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未免感覺到難爲情,而且萬一被魅影發現的話,她不敢想象那種情形,他會不會看不起自己?但是她也知道幽禹說的並沒有錯,若是失去了這次機會的話,恐怕今生都要跟魅影失之交臂了。
以自己對魅影的瞭解,一旦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的話,魅影絕對不會棄她而去,就算是走也會帶着自己一起走。或許她不是他心中最在乎的那一個,但能夠跟在他的身邊自己今生也足矣。終於妙妙下定了決心準備去找魅影,但一擡頭魅影卻沒在原來的位置上。當即妙妙四處搜尋魅影的身影,然而無論她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魅影。
這邊的幽禹終於應付完了城主大人,轉身再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一看,裡面哪裡還有佳人的芳蹤?當即勃然大怒將那個家丁找來仔細詢問,家丁戰戰兢兢的說都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的,自己走的時候還怕她打開房門而故意將門鎖上了。
幽禹遣退了家丁,自己仔細思索着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猛然間看到窗戶沒有關嚴,上面隱約有縫隙,知道白靈兒一定是在這裡出去的。自己下的藥自然心中有數,白靈兒中了藥之後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出去,那又是誰將她帶走的?猛然間想到了魅影,該不會是他發現白靈兒失蹤將她找到的吧?
心中越想越感覺到有可能,決不能讓魅影和白靈兒湊在一起,那樣自己跟妙妙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幽禹當即吩咐下去,翻遍韓家每一個角落都要找到魅影和白靈兒的蹤跡。
只是韓家太大了,光是各處的房間便有一千多處,而且幽禹還要求一切都要暗中進行,不能讓前來的賓客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樣一來搜索工作勢必緩慢了許多。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泛亮,魅影和白靈兒經過了一晚的折騰,白靈兒的藥勁總算是消了。緩緩的睜開雙目,當看到頭頂上的魅影之時,先是粉面一紅,緊接着臉色再次變得清冷了下來,關於昨晚的一切她雖然處於迷迷糊糊,但每一幕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這件事怪不得魅影,一切都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但此時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他們兩個人註定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集的一天。
當即白靈兒起來,背對着魅影一語不發的整理好自己,關於昨天的事情她並不後悔。只是一想到他們一會兒就要分道揚鑣,從此之後形同陌路,心中便一陣陣難過,就讓一切隨風而逝吧。
魅影也並沒有說話,他感覺到有些尷尬,若說白靈兒昨晚是因爲中了藥,可自己並沒有。總之無論怎樣都是自己做出了禽 獸不如的事,若是白靈兒因此而打罵自己也理所應當,但他相信若是重新選擇的話,自己依舊會這麼做。
可是此時白靈兒一句話也不說,反倒讓他感覺到鬱悶極了,她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至少也要說點什麼纔對吧?
“你……昨晚的事是我不……”魅影仔細斟酌着詞彙,這種時刻一定不能說錯話,否則會出人命的。
“昨晚都沒有發生,我喝多了已經忘記了,就這樣吧!”白靈兒不等魅影說完便徑自打斷了他的話,而後腳步有些不利索的就要往外走去。
“靈兒你聽我說,我會負責的,回去天元大陸我便去白虎國向人皇求婚!”聽到白靈兒的話後,魅影焦急的從牀上一躍而起,拉住白靈兒一隻手臂說着。
“你以爲我父皇會將我嫁給一個殺死他大女兒的人嗎?別天真了,這不可能,若是因爲昨晚的事就更沒有必要,我說過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也忘了吧,就當是做了一個荒謬的夢好了!”白靈兒用力好幾次都沒有掙脫開魅影的手,頓時氣結的說着。
“你竟然將我們的事情當成一個荒謬的夢?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我們誰也不能逃避,回去天元大陸之後我會去白虎國求婚的!”魅影堅定的說着,不認賬不是他的作風,他一定會負責到底。再說他也挺喜歡白靈兒的,白靈兒對自己也有感情,就算是前方有再多的艱難險阻他也要蕩平。
“嗤,別說你能不能回去天元大陸,就算是你能回去,你以爲我父皇會將我嫁給一個散修嗎?皇室的兒女最終的命運都是跟勢力掛鉤的,你憑什麼說服父皇將我嫁給你?還有你殺死了我姐姐這是事實!”白靈兒冷哼着說道,在說服魅影的同時也是在極力的說服自己跟他之間就沒有可能的。
她知道魅影的性格很執拗,只要認準的事情都會不達目的不罷休,眼下也只有以他的身份不夠高貴爲由,希望他能夠知難而退了。
“散修不能娶公主?嗯,這倒是個問題,一個窮小子是配不上高貴的公主殿下,若是朱雀國人皇呢?我相信到時候就算是你父皇也不會拒絕了吧?至於你說的白玉嬈的死,這個我實在是無能爲力,並且殺了她我也從沒有後悔過,畢竟是她幾次三番的要殺我在先,爲了自保我不得不反抗!”魅影目光炯炯的看着白靈兒說着。
“朱雀國人皇?你開什麼玩笑?朱雀國跟白虎國同爲四大古國,可不是戰亂之嶺隨便一個小國家說打下就能打下的,你吹牛之前先打個草稿好不好?”白靈兒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頓時翻了個白眼,不過心中卻對魅影的說法有些動搖了起來。
若他真的是朱雀國人皇,就算是他殺死了白玉嬈,父皇也會顧全大局答應他們的婚事,只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不用你管,我答應你回去之後到時候我會以朱雀國人皇的身份去迎娶你,到時候你只管做我的皇后便是!”魅影並沒有多餘的解釋,之前朱雀國人皇曾經私下跟他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他的能力足夠時,便有資格與其他王公貴族角逐人皇位。
當時他並無意於皇位,在他的心中最終成爲大帝纔是他的目標。但若只有這樣才能夠娶白靈兒的話,他願意去做。
魅影一把將白靈兒拉進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頭頂說道:“靈兒,相信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魅影的話是出自於真心的,他的心中有白靈兒。
良久之後魅影懷中摟着白靈兒,心中一直有個疑惑沒有問出來。之前沒問是因爲白靈兒始終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現在兩人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就不能不問了。當即說道:“靈兒,爲什麼你也會出現在冥界?該不會是知道我要來冥界,特意爲了找我而萬里尋夫的吧?”
白靈兒用力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這一下沒掐疼對方,反倒將自己的手咯的夠嗆,魅影的肉身堪比金剛,肌膚自然堅固無比。白靈兒不甘心,轉而用力揪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圈,嬌叱道:“臭美,誰來這裡找你?再說我可還沒有答應嫁給你呢,我未來的夫婿可不見得就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魅影擰眉瞪眼的威脅道:“都這樣了還不承認?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看誰敢娶你,來多少我全部斬殺了便是。別轉移話題,你究竟是爲了什麼來的冥界?”
“呵,好睏哦,我要睡覺了!”白靈兒打了一個呵欠轉過身去,然而卻並沒有閉上眼睛,一滴淚悄然滑落頰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