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甄冪在劇組工作的地方逛了逛,甄冪今天還是假期,所以不用上班,準備一會兒就走,正在出去的路上,碰到幾個相熟的女孩子,許是好久不見,幾個女孩子拉着甄冪嘰嘰喳喳地聊起天來,陳偉澈在一旁呆得無趣,便藉口上廁所,出去走走。
他在廁所裡方便了一下,洗了個手,又在後院裡逛了片刻,覺得甄冪應該聊得差不多了,便往回走去。沒成想,剛剛踏進去,就看到了讓他十分憤怒的一幕。
只見,甄冪尷尬地站着,略低着頭,面上覆蓋了一層紅暈,似乎有些害羞,而眉宇之間,隱隱有一層鬱悶,惱恨……不過,甄冪並不能讓他發火,讓他憤怒的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相貌堂堂,一隻手裡捧着一大束鮮紅的玫瑰,正站在甄冪的面前,而另外一隻手則赫然拿着一個精美的小首飾盒,而那個首飾盒的蓋子已經被揭開,赫然是一個鑽戒,上面的那粒鑽,足足兩克拉,璀璨奪目,光芒四射,任誰一看都知道價值連城!
尼瑪,這小子難道想向甄冪求婚?簡直是豈有此理!陳偉澈似乎從來沒有過這般大的火氣,直想上去狠狠地揍這傢伙一頓,什麼東西啊,敢來挖老子的牆角?他剛剛把甄冪給正法,心底裡早就將甄冪視作了禁.臠,而且甄冪的風.情,在牀底之間的那種嬌媚,跟其她女人都不一樣,別有一番滋味,他又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呢?
再說,這種事情是兩廂情願的,即便他想讓,甄冪肯定也不會樂意,這小子,有沒有眼力見啊,甄冪明明絲毫高興的情緒都沒有,還蹙起了眉頭,很是有些惱怒,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還在這裡死皮賴臉!
“冪兒,答應我吧,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既然你喜歡拍戲,沒關係,我會專門出資,爲你籌備一家電影公司,你想演什麼角色就演什麼角色,甚至自己當導演都可以!”這個年輕大少聲音悅耳動聽,甚至很有幾分磁性的感覺,平日裡他就是靠着帥氣的外表,還有家裡富可敵國的雄厚經濟實力,追求女星,一試一個準,一推一個倒,幾乎沒有拒絕他的,只不過,今天在甄冪這裡,似乎有些進展不順。
“冪兒,怎麼樣,答應我麼?我發誓,我會對你很好的!”這名男子繼續花言巧語,對周邊的人熟視無睹。
“咳咳!”陳偉澈乾咳了兩聲,然後走了過去,問道,“冪兒,這人是誰啊?”
甄冪這才發現,陳偉澈回來了,很是有幾分慌亂,生怕陳偉澈誤會,連忙解釋道:“他,他是我前些陣子認識的一個朋友,嗯,就是交情泛泛的普通朋友,我跟他沒什麼的!你別多想……”
陳偉澈擰了一下她細嫩的臉蛋,笑道:“我當然相信你,我陳偉澈的妞,自然是眼光高,不可能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得上!”
然後,挑釁地望向了那個年輕大少!
“你,你……”對方氣得不行,感覺十分丟面子,嗎的,竟然當衆就在甄冪的俏臉蛋上摸來摸去,置老子於何地,突然,他心中一驚,問道,“你叫陳偉澈?”
“是啊,怎麼?”陳偉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小子,確實有幾分眼熟,可就是不知在哪裡見過,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想了起來,一拍腦門道,“哈,我差點搞忘了,你就是上次開個遊艇跟老子搶海島的那個傢伙吧!”
這個傢伙上次帶了一二十名美女,上海外孤島想要開無遮大會,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陳偉澈對他沒有絲毫的好感,再說,上次也基本上得罪死了!
陳偉澈自己雖然有些花心,濫情,但是,他對自己的每一個女人都是真心的,都很喜歡她們,至少都投入了感情,會隨着她們的喜怒哀樂而高興或者悲傷,而不像這個年輕大少,玩玩全全是玩弄的性質,把那些女星當成泄.欲的工具。
“哼!”對方冷哼一聲,上次是他吃了虧,回來調查之後,立馬就摸清了陳偉澈的底。他的家族雖然在華夏政壇上沒什麼太大的高官,但是財富卻是無雙無對,在美國,加拿大也很是有些關係,當地的黑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他的家族!
既然是這傢伙,陳偉澈也懶得跟他客氣,踏前一步,低聲威脅道:“小子,我警告你,以後別再糾纏甄冪,否則後果你知道!”
對方眼睛一眯,簡直要冒出火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威脅過老子,一向都是老子威脅別人!不過,他知道陳偉澈的身手,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恐怕早就動手了!當即恨恨地將玫瑰花往地上一扔,花瓣碎落,然後轉身就走,至於那個大克拉鑽戒,自然早就收進口袋了。以後還可以拿去騙別的女人。
見到對方消失在了走廊盡頭,陳偉澈才赫然一笑轉過了身來,甄冪含羞帶笑,道:“剛纔幸虧你及時趕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她對於陳偉澈這麼在乎她,平時那麼風度翩翩的一個人,但是爲了她,居然當着她的面跟那個人翻臉,像小孩子一樣的爭風吃醋,她便感覺到十分開心,幸福。
“呵呵,那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以後他再糾纏你,就告訴我,我去好好地修理他一頓!”
“嗯,不過,你也要小心,那個傢伙叫李秀雄,家裡似乎勢力很大,你要當心他背地裡使陰招!”
陳偉澈嘿嘿笑道:“從來都只有我整別人的份,還沒有人敢在我頭上動土!”擺擺手,拉着甄冪的手就朝外面走去。
甄冪自然知道陳偉澈的本事和家境,其實也並不怎麼擔心,只是事先提醒他一句,讓他有個防備,當即興奮地小跑幾步,跟上陳偉澈,笑靨燦若桃花,黑亮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嬌媚得簡直要滴出水來!
……李秀雄從另外一個門出來,立馬就鑽進了一輛炫酷的蘭博基尼限量版跑車,嗚啦一下,呼嘯而去,他越想越是氣憤,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他也知道陳家在華夏的地位和能量,白道估計是奈何不了對方了,只能走黑道!
他咬了咬牙,獰笑幾聲,當即就掏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你幫我聯繫美國的大圈幫,讓雷堅派幾名高手過來!老子要殺了他!”
“雄少,殺了誰啊?”那名心腹手下就好奇地問道,還有誰這麼大本事,居然讓雄少如此憤怒,都要僱請殺手了!
“那小子叫陳偉澈!隨後我會把資料發給你!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總之,務必要做得隱秘,最好不要讓人查到我們身上!”他是想着,只要設計巧妙,整不死你,誰能查得出來,你家裡人雖然厲害,但是不知道兇手是誰,牽扯不到本少身上,又能拿我怎麼辦!
“放心吧,雄少,幹這種事兒,兄弟我最擅長了!”
……當天晚上,劇組的那個年輕小姑娘就請甄冪吃飯,自然,也邀請了陳偉澈,其實,她的目標正是陳偉澈。她本來想改天的,但是實在等不及,再說,過幾天甄冪又不知道飛去哪裡去了,到時候找不到機會又增添變數。
“甄姐,來,我敬你一杯,祝你越來越火,早日成爲天后巨星!”在飯店包房,那個小姑娘十分豪爽,伶牙俐齒,哄得甄冪十分開心。
“小周啊,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只要我幫得上忙的,一定幫你!”甄冪笑着說道。她對這個小姑娘也十分有好感,小姑娘是劇組裡面的化妝師,也給甄冪做過幾次,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水平相當地贊。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小周咧嘴一笑,隨後看向了陳偉澈,一臉欽慕地道,“其實,我早就聽說過陳醫生的大名了,最近韓國的事情很火爆,我們差不多的人都知道。”
陳偉澈笑了,說道:“小周妹妹你太過獎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病人想要請我去醫治啊?”託關係找自己的無外乎是尋醫問藥,陳偉澈有些好笑,其實,幹嘛搞這麼麻煩,直接去醫院找自己不就行了嗎?不過隨後一想,就搖了搖頭,自己都好久沒回醫院去了,而且,即便在醫院,每天慕名前來的病人都多不勝數,排老長的隊,外面有傳言,陳醫生一病難求,是整個清水市掛號最難的醫生,難怪這些人想要找關係。
“嗯嗯,是我媽媽呢!”周月紅神色頓時黯然下來,道,“我媽媽得了一種怪病,她總是渾身發冷,就算是夏天三伏天,你們知道,我們黃海的夏天其實是非常熱的,不次於四大火爐,可是,我媽媽她,……她大夏天,毛衣棉襖都是離不開身的,晚上睡覺也要蓋上厚厚的棉被,稍微蓋少一點就會感冒着涼,熱水袋,取暖器,更是一年四季使用!”
甄冪一聽,頓時驚訝了,“還有這種怪病?那你們去醫院看過嗎?”
周月紅道:“當然去醫院看過了,黃海大大小小的醫院,只要稍微有一點名氣,我們都去看過,京城也去過,甚至美國、歐洲等發達國家也去求過醫,花了不少錢,但是都治不好。病因也是多種說法,有的中醫師說是‘漏汗’,有的醫院則診斷爲植物性神經紊亂,還有的醫院說我媽媽有抑鬱症,是精神類疾病,還有的說是癔症,但是一直都沒有治好,平日裡隔三岔五的就感冒發燒。血壓測量、心電圖檢查等醫院裡有的檢查項目都做過,各項檢測結果並無異常。”說着,一臉期待地看着陳偉澈。
陳偉澈微微沉吟,道:“這種症狀確實很奇特,我以前也沒有見過類似的病例,不過我可以試一試,現在沒有見到人,也不好胡亂向你保證!”
周月紅立馬欣喜地道:“陳醫生你肯出手,我太高興了,太感謝了!陳醫生你這麼厲害,肯定能治好我媽媽的!來,我再敬兩位一杯!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這話一出,甄冪不禁羞紅了臉,不過眼眸中卻有着無盡的興奮喜悅之意。
“呵呵,也祝你媽媽早日恢復健康!”
當天晚上吃完飯,時間太晚了,過去打攪別人休息不好,所以雙方約定了第二天見面。
第二天一大早,陳偉澈就和甄冪來到了小周的家裡,小周也是專門請了假的,給母親看病是大事!
一進來,稍微寒暄了一下,小周就將陳偉澈領到了她媽媽的房間,原來她的父親早逝,一直與母親相依爲命。她媽媽最近感冒發燒,身體虛弱得厲害,這幾天下肢開始變得有些麻木,下不了牀了!所以她才這麼急着去求陳偉澈。
房間的窗簾早就拉開了,但是沒有開窗,只是爲了讓外面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牀上躺着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女人,上身穿着厚厚的羽絨服,下身則蓋着厚厚的被子,雖然面容憔悴,但是十分文雅,很有學者氣質,眼睛中有睿智的光芒。
見到陳偉澈三人進來,這位中年女子立馬就坐直了身體,歉然笑道:“勞煩你了陳醫生,我身體不適,不能起牀招呼,還請你見諒!兩位,坐坐坐啊,來了這裡就當自己家裡一樣,小紅,還不快去給客人泡茶!”
陳偉澈擺擺手,道:“您不用客氣,我還是直接給您看病吧!先號號脈!”
那名中年學者氣息的女子就配合地伸出了手來,陳偉澈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將手指搭了上去,凝神靜聽。而甄冪則無聊得在一旁看着,打量對方房間的陳設,牀頭有許許多多法律,哲學,天文,地理,政治等等書籍,而且,並非是用來裝門面的,因爲裡面不少都夾雜了書籤,顯然是臥病在牀,打發無聊時間。
周月紅已經跑出去泡茶,不一會兒就端來了熱騰騰的香茗,還有一些點心零食,陳偉澈沒有功夫喝茶,她就招待甄冪。
陳偉澈號了一會脈,感覺特別奇怪,對方的脈搏還算正常啊,除了有些微體虛,貧血,但是體虛貧血也不可能畏寒畏到這種地步!
他眉頭一擰,不得不再次進入入微狀態,閉上眼睛,真氣精準地控制,立刻度進對方的身體,仔細盤查對方的每一個穴道,每一條經絡,每一根血管,每一個臟器。
而周月紅則在一邊緊張不已,怎麼號脈號這麼久?難道我媽媽的病真的是不治之症嗎?連鼎鼎大名的陳醫生都不行?她有心想問陳偉澈,但是又怕打攪到陳偉澈,忍得十分難受。
終於,過了好半晌,陳偉澈才睜開了眼睛,鬆了一口氣。周月紅立馬迫不及待地問道:“陳醫生,我媽媽她怎麼了?檢查出問題所在了嗎?”
陳偉澈點了點頭,道:“你媽媽這是陰邪入體啊!”
“什麼?陰邪入體?”
另外三人都驚呆了,怎麼搞得很玄乎似的,好像鬼怪作祟一類的說法。
陳偉澈聳聳肩道:“這個事情我也解釋不清,不過,周阿姨你體內確實有一股十分奇特的能量,十分陰暗,侵入膏肓,這種情況就好像一些武俠小說裡寫的,中了寒毒。我想問一下,您以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有這個怪病的呢?”
“我以前是律師,至於什麼時候開始得這個怪病……”周母說着,突然面容一驚,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偉澈問道:“怎麼?想起來了?接觸過什麼東西,或者去過什麼地方?”
周母仔細回想,說道:“我記得我是十二年前的九月十八號感染的這種怪病,當時我是律師,在香.港幫一個朋友打一場官司,爲了瞭解案情,曾經接觸過一個死者的屍體,然後當天晚上回來我就發現自己十分怕冷,即便將空調溫度開得很高,都凍得不行。根本就不能在戶外待,當時香港的天氣十分炎熱,每天驕陽當空,但是我稍微待一下,都會瑟瑟發抖,感覺到風很大,然後就想回到房間鑽進被窩。你現在說陰邪入體,我就想到了這個事情,以前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周月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往身後看了一下,確定是大白天的,沒有鬼怪,便回過頭來道:“陳醫生,我媽媽真的是鬼上身了?”
陳偉澈笑了,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鬼上身啊,這世上哪裡有鬼,你們別想多了。這股陰暗的能量可能確實跟死人的屍體有關,不過我行醫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見到。具體怎麼回事,我們暫且不去追究,我先幫阿姨你把病治好了再說!”
“啊?”
“什麼?”
“你真能治好我媽媽的病?”周月紅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周母也相當激動,任誰十餘年時間,每天都這般窩在房間裡取暖,夏天根本就不敢出門,怕被人當怪物,那種痛苦與折磨,簡直不是人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