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五人已出到洞外。
項楠任早已等候多時,此刻見辰申衣衫皆整的出來,心中總算暗鬆了口氣。
她的心境剛剛平復,卻又看見張一刀和陸一劍兩人,舒展開來的柳眉頓時重新蹙起:“咦?這兩個傢伙怎麼……”
少年右臂虛擡,指了指那兩人,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張一刀,這位是陸一劍,如今也算是咱們的新夥伴了。”
“啊?”項楠任滿面驚愕,這……怎麼會這樣?
“這位冰山美人是項楠……”
“喂喂喂!”
辰申恍然,立即改口:“呃……你們叫他項小姐就好。”
看保鏢姐緊張的小樣兒,苗玲不禁掩嘴輕笑。
“幹掉了馮金羽這個一城之主,爲了避免惹火上身,千駑城怕是回不去了。還是到下一處城池再購置馬匹車架吧。”
辰申一語既出,衆人自然沒有異議。
去到一所名爲風翅城的三級城鎮,買了三駕馬車後,衆人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辰申繼續放任十八銅人和赤兔一起殺怪賺經驗,自己則悠哉哉的與衆人閒聊。
期間,張一刀和陸一劍都沒少慫恿苗玲離開辰申,自立門戶。
辰申這個主子雖好,可終究主僕有別,他們還是不忍心讓玲兒當一個區區侍女。
以前倒也罷了。現在,玲兒在兩名一星玄師的勤力輔佐下,怎麼着也能開創個小門派,當個一派之首不在話下。
可惜,這小丫頭堅決不同意。
到後來被勸急了眼,直接甩出一句“你們可以選擇放棄我,但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少爺的”這話。
此言一出,張、陸二人徹底死了心。
辰申卻在那偷着樂,心下暗忖:“讓你們挑撥,現在傻眼了吧?哇哈哈……”
其實他也知道,張、陸二人並無惡意,他們只是想讓玲兒過的更好、地位更高罷了。
因此,少年並沒有多加阻止,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一刀、陸一劍攀談。
在他想來,玲兒是決計不會離棄自己的。
而張一刀和陸一劍又都揹負着血誓,心甘情願的守護苗玲。
如此,只需給彼此一些時日,磨合熟悉一番,保不準有一天,這兩個一星玄師還會成爲辰申的一大助力呢!
一行人在玄獸山林中徒步了三個多鐘頭,總算在日出時分,回到了官道上。
再前行了半個多鐘頭,便有一座名爲亂岡城的三級城鎮出現於眼前。
進入城內飽餐一頓,又購置了三駕嶄新的馬車以後,辰申一行才繼續趕路。
苗玲和順老因爲要抓緊熟悉各自的孤本功法,所以無法駕車。
至於辰申,在玲兒的“袒護”下,也免去了駕車之職,這三駕馬車的車伕,便分別由項楠任、張一刀、和陸一劍擔任。
打怪升級,他有十八銅人和赤兔;駕車趕路,此刻也有人代勞。辰申樂得清閒,索性在轎輦內習練起玄符之術。
昨天,他幫玲兒妙體畫符、解封食神血脈,意外的完成了一項隱藏任務,讓玄符術一躍成爲凡階七星。
少年明白,要想救治二叔的腿疾,就必須將玄符術提升至玄階,因此不敢有絲毫懈怠……
“嗤嗤……嗡嗡……”
一張張玄獸內皮爲紙、一罈罈玄獸精血爲墨、再配合魂力落筆篆畫。
辰申極其用心,甚爲投入之下,時間便如那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一晃眼,已有三日光陰飛度。
辰申的玄符技藝更上一層樓,達到了凡階八星。
除此之外,他的經驗條也因爲這三天的殺怪,暴漲了三分之一。
按照目前的速度,待他回到帝都之時,玄氣修爲極有可能達到玄士三星!
……
同在這一天,大夏國帝都,泛舟湖上的夏彩月,雷霆大怒——
“咣啷啷……”
桌子上大好的一碟碟餐食,皆被她玉臂一揮,掃落在地!
“混賬!本郡主等到現在,那四個傭兵居然連半點音訊都沒傳回來!如此辦事不利的東西要之何用?”
夏彩月鴛目微瞑,霎時間閃過無盡殺意:“夏烈叔叔,不管他們最後能否將辰申的兩個僕從帶回來,本郡主的耐心已然用盡!殺無赦!”
夏烈明白,這所謂的殺無赦,自然是對歐陽四兄弟而言的。
略微沉吟後,這中年漢子緩緩開口:“回郡主,那四個傢伙,八成已經死了……”
夏彩月寒面冷哼:“廢物!”
夏烈神情依舊沒有絲毫浮動,只溫聲開口:“郡主現在再派人趕往九龍城,估計也來不及了。”
夏彩月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擺了擺手,道:“算了,來日方長。辰申本郡主以後有的是機會玩死他!眼下,還是以我爺爺的大計爲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紕漏。”
“郡主放心,夏某定會竭盡所能。”這一回,夏烈那幹木的神情,總算有了一絲動容。
頓了頓,他再度開口:“對了郡主,昨天晌午,邵家邵溫凱的投誠,您意下如何?”
郡主眉梢一挑:“接受!邵家再怎麼說也是大夏國數得上的丹道大族,現在又與辰申結下了深仇大恨。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沒理由不拉攏過來。”
“還有,辰熳陽那裡,也該多使些力氣纔好。正所謂家賊難防嘛……”
夏烈這回並沒有再說話,只是緩緩點了點頭,目光堅定,似乎已有定計……
與此同時,距離帝都數千裡之遙的千駑城,此刻正在上演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暴動——
張、王、李、趙四大家族的人,把馮家城主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皆是玄師二星修爲的四大族長,此刻無一例外的化身成了罵街的潑婦,玄能灌嗓的吼嚷起來——
“馮城主何在?我倒要問問,他借我張家的《九轉金象功》,到底何時歸還?”張家族長一語爆喝。
“對,讓馮城主出來答話!我李家的孤本玄技《飲血狂刀》何在?”李家掌舵人也同樣怒聲質問。
王家的百歲老人“呼啦”一下抖開一張按有血手印的契約,厲聲道:“說好了一日歸還,爲何拖了足足三日還不見動靜?”
“我王家的《鳳舞襲風鞭》價值連城,今日要是沒個說法,王某定將這一紙血契狀告到帝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