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九龍學院對精英班學員的管制很寬鬆,教學理念用地球上的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放養”。
畢竟精英班學員都是十八歲前的玄者境,在這邊賽九龍城,絕對算得上天才,一整班、共計三十二名天才。
對於天才,就不用特別的督促什麼。他們只需要早上來報個到,修煉上碰到了難題就向教習請教,或是與人切磋,或是埋頭書館找答案。
更多的精英班學員報完到以後,就去野外斬殺玄獸,以實戰來提升戰鬥經驗去了。
總之很少會有人乖乖待在學校聽教習授課的。
再比如馬晶晶這樣的狀態型學生,狀態來了、興致高了,就閉關一兩個月,埋頭苦練!
興致沒了,就乾脆徹底放鬆,比如找個好姐妹逛逛街、購購物、吃吃美味佳餚什麼的……
所以,馬晶晶從上午和辰申一起離校到現在,曠了一整天的課也不打緊。
這小蘿莉和玲兒嘻嘻哈哈一聊就是三四個時辰。
直到明月懸空、羣星璀璨了,才依依不捨的回自己家去。
此時,城南,落鳳街中區,馬府。
一個前凸後翹的小蘿莉,正躡手躡腳的翻牆而入!
隨後,她一路給無數家丁侍女們打着“噓聲莫言”的手勢,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閨房。
輕手輕腳的關好房門,馬晶晶這才長吁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總算沒驚動二老,否則,讓他們知道我這麼晚纔回來,又要罰我苦修玄氣了。”
“咳哼!”
突然,小蘿莉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嚇的她渾身一個激靈。
隨即,她耷拉着腦袋,一臉苦相的轉過身,對着黑暗中的那道人影規規矩矩的行了個晚輩禮:“爹爹啊,都這麼晚了,您不回房休息,守在女兒的房間裡幹嘛,嚇人家一跳。”
“哼!你還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隨即,這中年漢子隨手一揮,點燃了四周牆壁上掛着的蠟燈。
“娘?您也在呀……哼哼娘你居然幫着爹爹一起欺負我,嗚嗚嗚……”小蘿莉把嘴一噘,很是委屈。
“行啦別裝了!說,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晶晶媽的神情也頗爲嚴肅。
“這個……女兒在精英班專用的閉關室閉關修煉來着,都怪我太過於投入,這才……”
“少來!”
晶晶爸一聲冷哼,打斷道:“還閉關修煉呢!我看你是被關到人家辰申的院子裡去了,對不對?”
“啊?您……您老都知道了啊……”小蘿莉頓時蔫吧了。
“我們當然知道了!你忘了?你三叔就在九龍學院擔任教習,今天他親眼看着你牽着那小子的手,一起跑出學校的!”
“呵呵,呵呵呵……這個……”
不等小蘿莉解釋,晶晶媽又來了一記神補刀:“還有!你小舅的女兒的閨蜜,今天中午在盛宴酒樓吃飯,還看見那個名叫辰申的小子,爲你出手打架來着,對不對?”
“然後她就悄悄跟在你倆身後,這才發現你入了人家男孩子的家門!你你你……你簡直是……”
馬晶晶一看形勢不妙,急忙認錯:“粑粑麻麻你們別生氣了,女兒知道錯了,不該隨便跟着男孩子回……”
“你簡直是乾的太漂亮了!”
馬晶晶的認錯才認到一半,卻見母親臉上的烏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幹、乾的漂亮?”馬晶晶呆呆的重複了一遍母親的話,滿心的疑惑。
這時候,一臉嚴肅的爸爸也喜笑顏開,對小蘿莉豎起一根大拇指:“是啊!你幹得漂亮!哇哈哈哈……辰申的事,我和你母親都知道了!”
“什麼知道了?知道什麼了?”馬晶晶的小腦袋一偏,一臉呆萌。
心下暗歎父母的態度轉變也忒快了,完全是跳躍式思維!
可憐這呆萌小蘿莉根本趕不上趟啊!
於是乎,晶晶爸撫摸着自己的絡腮鬍,款款而道:“辰申,年紀比你還要小半歲,可如今卻是一星玄者的修爲!對不對?”
“你小舅的女兒的閨蜜,把她在盛宴酒樓看見的事跟爲父說得清清楚楚。辰申爲了保護你,毅然決然的以一敵四!就算面對薛陽那個跋扈的小混蛋,他也是毫不畏懼!”
“這樣一個寒門子弟,爲了你,不惜得罪九龍城三大家族的嫡子!就憑這份勇氣,這份對你的關愛之心,我的寶貝女兒託付給他,爲父放心的下!”
馬晶晶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心道,小舅的女兒的閨蜜肯定是添油加醋了,而且添了好多油、加了好多的醋吶!
可憐這小蘿莉連出言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親愛的媽媽又跳出來搶話:“還不僅如此呢!你三叔跟我們說了,辰申還是一名在丹道上鬥敗了薛木然那個老東西的丹術大師!”
“嘖嘖嘖,如此年輕的玄丹師,居然答應了跟你約會。約會完,還主動邀請你去他家做客……”
馬晶晶實在忍不下去了,一聲嬌喝:“停停停!你們二老不是一直告誡我,不許與男生親近嗎?現在怎麼又……”
晶晶媽連連擺手:“哎呀!我們以前是覺得你太過單純,怕你被那些不着調的小男生給騙了!可沒想到女兒你這麼有眼光呢!”
“你要是能和辰申喜結良緣,就等於爲咱們馬家添了一名丹道大師啊!你父親和我當然不會反對啦!”
“寶貝女兒,加油哦,麻麻看好你!”
馬晶晶徹底服了,瞠目結舌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
另一邊,薛陽滿心憤恨的回家以後,他父親和諸位長老對他的態度,可就與馬晶晶截然相反了——
“陽兒啊陽兒!你讓爲父說你什麼好?沒事幹打個賭,就輸了五萬金!”
“你知不知道,百校聯賽在即,爲父和衆長老想方設法的爲你整合修煉資源!你倒好,一下就敗出去這麼一大筆錢!”
“是啊薛少主,你這樣實在太令我們寒心了。”
“可是那個小畜生辰申……”薛陽急切的想一訴苦衷。
誰知,他不提辰申還好。現在一提,他父親越發震怒——
“辰申、辰申、又是辰申!你到底能不能分清輕重緩急?你跟他一個寒門子弟嘔什麼氣?你身爲我薛天驍的兒子,格局就不能大一點嗎?”
可憐薛陽之前在盛宴酒樓被辰申弄得顏面盡失。
拖着滿是怨懟的心情回到家後,還要被父親和一衆長老們罵的狗血淋頭。
薛大少都快奔潰了,一張臉比毛屎坑的石頭還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