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本事你就記着你的話,別走!”塔木和憤然揮袖轉身就要走,再不走幹什麼?蕭玄已經打得他臉像豬頭一樣了,他自己也是個羽化境強者,怎麼會體會不出那手上的力量。看似流氓的街頭鬥毆,實際上每一掌擊中臉部後,都有着一股破虛之能打破他的護體氣場。這個年輕人,了不得!
“站住!”蕭玄冷哼了一聲,已經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了。隊友們立即在他身後站成了一排。一個個有了主心骨兒,再也沒有一絲的擔心之色。除了吉格斯,他是隊長,任務在身,還要靠這王族之人。
“你想幹什麼?”王孫塔木和臉色鐵青的轉了過來,運起道力排解着體內的腫痛,鼻孔和嘴角上還都掛着血。
蕭玄指了一下身後的天香,“你還有事沒做吧?”。
“做,做什麼?”塔木和愣了,做爲一個王孫,根本沒人教過他這些,對人做了不好的事,就硬來。打不過,找後臺。現在第一次沒有人家後臺硬,他哪知道應該道歉這一說兒啊。
“連得罪了人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王族是豬轉世的啊?”蕭玄禁着鼻子喝問着,隨後一拍頭,“不對,我太對不起豬了,這是對它們的一種侮辱。”。
“你!”塔木和這可聽得明白,這一下可就不是罵他嘍,赤羅裸的罵了全體王族。
“你什麼你?今天本座心情不錯,你道歉,然後就可以走了。”蕭玄說着,側回頭看了一下天香,兩眼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
天香的心神一亂,曾經,她把蕭玄當成了一個土到掉渣的大**。現在人家身份顯露了,這麼高高在上的不知道什麼境界的強者,竟然還徵求自己的意見。沒了主意的天香只能不停的點頭,連剛剛聽到的重要消息都忘了。
“對,對不起。哼,行了吧?”塔木和轉身就走,這一天,他以爲,這是他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實際上,卻沒他想得這麼簡單。
“你家道歉這麼說的?再來,大聲些,客氣些,再不滿意就不用你道了,直接磕頭!”蕭玄兩眼一冷,絲毫沒有同情之意。看這傢伙的架勢就知道了,平時一定是魚肉百姓的王國一大禍害,對這種人有同情心,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塔木和何時受過這般威脅,但現在他的侍衛全倒了,面前之人明顯強過他不止一個等級。真要動起手來,他必死無疑。爲今之計只有好漢不吃眼前虧了。
深深的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塔木和低聲下氣道:“剛剛是我的不對,多有冒犯,還請姑娘原諒。”。
“嗯,這回嘛。天香,你怎麼說?”蕭玄說着,站起身來。
天香再次得到尊重,眼睛裡都有桃花閃動了,“都聽蕭武神大哥的。”。
“好吧,量你是初犯,本座心情又不錯,今天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蕭玄氣死人不嘗命的說着,比了比手,大家選着桌子坐下了。
塔木和在圍觀者的白眼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這個仇,算是結下了,面前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活着離開他們邊西之國。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天香看到這人要走,才連忙追了上去。
“你還要怎麼樣?”塔木和目眥欲裂,兩手的指甲都摳進了肉裡,鮮血滲出十分恐怖嚇人。
“我……,我不想再對付你。我只是要問一下,你們的國家鍛造大師,是從哪來的?”天香激動的看着塔木和等着他的答案。
“大漠之中來的,跟你們一樣。不過他手藝精良,不願再回去了。在我們邊西國,吃香的喝辣的,誰還願意走?”塔木和說着,情緒稍緩了一些。如果再對他逼難,他就算拼了一死,也不能再忍下去了。
“不可能!你撒謊,阿爹不會扔下所有人不管的,他答應過的。”天香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溢了出來,女人到底是水做的,即使悍如天香,還是被情所動哭得像個孩子。
“這個就不由我說了,是他自願,我國王爺爺說的。”塔木和看天香哭了,心裡有一種變態的快感,總算是稍微報了一點兒小仇。
“怎麼回事”蕭玄圍了上來,開始安慰起天香。這個時候,塔木和抓住機會逃走了。出門不遠,立即肉身飛行,化爲一道人影消失在長空彼端。
隨後天香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緒,抓住蕭玄的手說出了實情。
原來那天不二,正是她冒死前來相救的阿爹,本以爲他被困在沙漠之中,或是被困在極西之地回不去。現在居然聽到是爲了榮華富貴留在了這裡,這種打擊不是一個女兒能承受的。那可是她阿爹,她從小到大一直以偶像來看待的男人,在她心中,阿爹全身都是優點,即使有缺點,也會被當成優點來看。但這一下,她心中的形像全毀了。
想這邊西國內,明顯比死亡戈壁要好不少。而且沒有中心區城主的管轄,不受壓迫。平凡百姓的修爲和生活又跟外面差不多,在這裡當一個國家級大師,自然很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所有人的夢想。如果換做是天香,她自認也會心動,所以也就信了。
蕭玄聽完即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傻丫頭啊。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兒等着,就是給我國王當我也不在這裡啊,何況只是給人鍛造的大師。這等虛名,你阿爹會看上?剛剛那是個傻子,他說你就信,你不也傻了?”。
“這……”天香語塞,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再誘人,也不會比家的溫暖誘人吧?再想到剛剛的話裡蕭玄誇自己漂亮,她的小臉就紅了起來。
周圍的人也全都羨慕嫉妒恨的看着蕭玄,敢怒不敢言,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雖然這豬長得比他們帥,實力比他們強,但做爲男人,心裡就是無法平衡。
吃飽喝足後,蕭玄叫來小二算帳。小二卻沒來。來的是老闆。
老闆一臉苦相的點頭哈腰,“各位大能士,我這小店本小利薄,留不下各位英雄啊。你們剛剛得罪了王孫,我……”。
接下來的話也沒必要說出口了。蕭玄雖然霸氣,但卻不是蠻橫,聽到這生意人的苦處,也只能配合。隨手一扔,一大錠金子擺在桌子上,轉身就離開了。
蕭玄一走,別人哪還有不走的道理?
只是這次行在路上,吉格斯的話卻少了。一直愁眉苦臉。
“老闆說得對,我們得罪的人有些不是時候。他的勢力真是有些可怕。而且很可能還掌握着我們要的不動珍珠。唉。”蕭玄短嘆了一口氣,腳步放慢下來。
“就是,太可怕了。”吉格斯連忙插話。
蕭玄看向他,突然噗哧一聲笑出來,“我還沒說完,你急什麼?我蕭某的字典裡,就沒有這個怕字。禍是我闖的,不動珍珠我一定拿到手。”。
“不,是我闖的。”天香解釋着,爲蕭玄幫自己分擔而高興,同時也不忍看到他自責。
“那你去拿?”蕭玄反問着,他對天香可是沒有非份之想的。還是當最好的朋友一樣,順口就開起了玩笑來。
“這個……”天香被塞得說不出話來,她哪有那本事?剛剛要不是蕭玄出手,連那王孫她都打不過,更不用說還有王子和國王了。說不定國王是個造化境的聖賢強者呢。
蕭玄搖頭訕笑,轉頭不再說話。他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但不管對方的後臺是誰,蕭玄的話都是真的。他霸體蕭玄,不會懼怕任何人,哪怕對方是造化聖賢,只要敢對他和他的朋友不利,他必以死相拼。
“不用太過擔心,舟到橋頭自然直。”蕭玄見身後的人都不願意走了,只能勸了一句。
那王孫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去報信了。不久後就會有強者出現,而且這城裡也沒人敢留他們了。只有暫時繼續向西走,找下一個城或者,遇到敵人。
心事重重的蕭玄正走得快呢,恨不得所有人都能肉身飛行。好不容易來到了極西之地,這裡的天地靈氣不強,更不用說本源之力了。但一個個王孫貴族欺負人的性子倒是像極了東九幽的宗門。
“小心!前面有強者。”龍影又來了一個一句提醒然後隱身。
蕭玄再問時,他已經沒了聲音。運起玄功,兩眼中道韻一生,羽化高峰的道眼更進一步,隔着幾塊大石頭,也看到了後面千步以外,正有一人一獸鬥得厲害。
眼看那獸全身光禿禿的,頭像犀牛獸,有一排向上倒豎的尖角。身子之大,卻可以把犀牛裝下十個八個的。奇怪的是,它竟然只有三條腿,後方一條粗得過份的大腿可以靈活的三百六十度轉彎。頭上兩側共有七隻眼睛,分別看向不同的方向,想必他的視野裡,這個世界更大更圓滿吧?
“你們且在這等一下,我去看看。有人在跟妖獸打鬥。”蕭玄叫停隊友,自己腳下生風,縮地成寸聖術運了起來。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腳下的土地像縮水了一樣,變成了一條條的向後飛速拉伸着,只動了一下腳,這千步之距已經到了。說也就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唉唉唉,哪來的小娃娃,沒看到老夫正與這聖獸打鬥?不要煩我,快快退開。走慢一步,要了你的性命,別怪我沒有提醒啊。”打架的是一個老頭兒,額頭大而方,倍兒亮。頭上的毛髮有些稀疏,全都是銀絲一般的白色。一身黑色武者長袍,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看上去很髒。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高手的風範。
但蕭玄肯定,這人不簡單。因爲他單憑一雙肉掌,竟然在與那個接近羽化境的妖獸打鬥。妖獸很少有什麼法寶,所以一般身體都很有優勢,而且天賦異能也是強大得堪比法寶。看滿地的坑洞和焦煙就可以想得出,這獸成了器候了。這老頭兒卻不用道力也不祭法寶,真是有些奇了怪了。
最讓蕭玄吃驚的,當屬這老者的修爲。以金暈道眼看之,竟然看不透。難道這老頭兒的修爲,竟然在我之上?我已經是羽化絕頂之境,那他!難道是一位造化聖賢?但這等氣勢也不對呀。聖賢什麼時候瘋成這樣了,平白無故不用大神通擊殺敵人,跟一個只有通達十階修爲的妖獸打了起來,還勁兒勁兒的,看樣子是樂此不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