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離開府第後,草寒深帶着小紫四處溜達了起來,在花青城遊玩了起來,美女動心,奈何時間太早,看着自己的小胳膊,草寒深稚嫩的小臉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一反常態,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尤爲突出。
很快,草寒深這個散發着小大人氣息,背後跟着一匹神俊小馬的組合便漸漸吸引起遊人的注意。
“哎,小鬼,這小馬我要了,開個價吧!”
忽然一個長得油頭粉臉,身上套着一大把金飾的居傲少年,鼻孔朝天的攔在草寒深的面前。
“你是?”
草寒深雙眼一眯,隨後慢慢的抖着眼皮,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不知爲何,在其他人看來,草寒深是一臉的可愛狀,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辱視他人的表情。
“哼哼!副城主的兒子,烏魯勳爵就是我,識相的就把小馬留下來…。”
居傲少年混跡歡場良久,雖酒囊飯袋,看過的人還裡去了,形形色色,哪還判斷不出草寒深的厭惡之色。
“怎麼…?本勳爵有頭有臉的可不想動粗,小鬼!你可不要逼我啊。”,居傲少年漸露擰色,在花青城這個一畝三分田的地上還沒有人敢這樣不給面子的,草寒深算是第一個。
“開價吧!”
“是不是隨我開?”,草寒深嘴角一翹,大笑道,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了,稚嫩的嗓音滿是敵視與嘲笑。
“可惡,居然小瞧我,在花青城裡沒我買不到的東西。”,居傲少年抖了抖眉毛,按耐着滿腔的憤怒,傲然道。
欺負一個10歲多的小孩可不是什麼好事,因此他纔會苦苦忍耐,要是其他的同齡人,他早就叫手下教訓教訓對方了,如此瞧不起人!
“籲~”
小紫瞪着大大的眼睛,拱着草寒深的身體,雖然無法理解他們之間的對話,但這並不防礙小紫那天生的敏銳感覺,它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善。
居傲少爺雙目一亮,瞥了瞥身邊的那人,神情一轉,略帶警告的瞅了一下,隨後對小紫讚道:“好有靈性的異種,值了。”
“一千萬!”
……
“小鬼,你是在說笑嗎?”,少年當即鐵黑着臉,陰厲的目光直直盯着草寒深,殺機一閃再閃,額頭上的青根輕輕的抖動着,只要他再敢說一次,他就敢下令把他活活打死,這年頭死上一兩個人最平常不過的事了,何況現在老元帥領兵在外,推脫一二他還是敢的,哪怕身邊的那人也別想阻止他。
“一千萬…一千萬…,只要你能拿出一千萬,小紫任你帶走,是搓、是揉,我絕不多管。”,草寒深踏前一步,反瞪着少年,稚聲道,語氣中鄙視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殺了他一一”
十幾年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一直積壓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出來,當即對着身後的隨從咆哮道。
一千萬!草寒深這是存心找渣,不說這數目多得嚇死人,能湊到這數目的少之又少,其碼在花青城沒人能拿得出,就算能拿得出,小紫真的值一千萬嗎…
“諾!諾…”,不管他怎麼想,當手下的在老大發號施令後只能領命,管你是老是幼,七老八十的,還是一二歲待育嬰兒。
“散開…散開,再礙着別怪我門心狠手辣。”,衆隨從馬上應諾,同時對周圍圍觀的賤民喝聲道,被隨從兇惡的表情,以及手中明晃晃的刀劍一嚇,圍觀的人馬上作鳥獸散,跑得遠遠的。
“哈哈哈…”
一衆隨從嘻哈大笑着把草寒深圍了起來,一系列的動作相當嫺熟,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小鬼,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事務,得罪了我們的老大,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我們給你留下一手一腳,哈哈哈…。”
言下之意就是要打斷草寒深的一隻手一隻腳。
“烏魯,你做的太過了,對方說到底也只是個小孩…你”
“凌熊你他媽的少管閒事。”,對這個擋在自己升遷路上的猛將,烏魯佩服之餘,更多的是忌恨,家裡老是用他來和自己比,什麼都比自己強,他就是不甘心。
凌熊瞥了一下猶如被踩到尾巴,一臉暴怒的烏魯只是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靜靜的站着。
花青城本是凌天的一言堂,自從拉迪亞斯的卡萊元帥背主後,作爲拉迪亞斯之後的第一座城市自然成了帝國權力者所注意的事,而烏魯的父親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空降下來的權貴,強龍不壓地頭蛇,可齊格生了個好女兒,讓齊格、烏魯這兩父子有了依仗,凌熊是萬分不願與他爲敵,給父親添加麻煩。
“哼!”
烏魯從鼻孔噴出一道氣流,看也不看凌熊一眼,再怎麼出色也沒用,還不是要看自己這個酒囊飯袋,只知吃喝嫖樂的人面色,心中的得意,烏魯毫不掩飾的掛在臉上。
對步步進逼的狗腿子,草寒深眉毛動也不動一下,只是靜靜的站着。
“咕嚕~”
嚥了一下口水,隨從長緊張兮兮的看着如入定老僧一樣的草寒深,不知爲何,沉靜如水,穩如山,一臉淡定的草寒深給了他海般的壓力,他環視了一眼,其他人居然和他一樣,那麼就是說,這不是幻覺,但,這可能嗎…
“咕嚕~”
……
“還站着幹什麼,給我廢了他,廢了他。”,烏魯指手劃腳的,暴跳如雷,這些狗腿子居然落了自己面子,他哪能不怒。
衆隨從你眼看我眼,始終沒人敢邁出一步。
隨從長看着略生退意的手下,額頭當即水流如注,誰都可以退,就他不可以退,隨從長咬着牙,艱難的邁動着腳步。
……
隨着自己踏出的這一步,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忽然重了幾分,周圍也瀰漫着濃烈的殺氣,隨從長不驚反喜,他終於知道了,給了他如山、如海般的壓力的人不是草寒深,面前這個小鬼,而是隱藏在暗處的人。
能被齊格選中的人又怎麼會是寂寂小人,拉克是個天空武士,他是齊格的女兒,太子妃通過重重關係才弄到烏格這奢絝之徒身邊的。
“殺了他一一二十萬,手五萬,腳五萬。”,錢,他不缺,權,他有,他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也沒人違逆過他的意願,而今天拉克在挑戰自己的耐心。
財錦動人心,一衆隨從的心都躁動了起來,可他們依然沒有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高手,好強的殺氣!”
凌熊可能是唯一清楚局勢的人了,烏魯這笨蛋把所有的隨從都派了出去,絲毫不知他自己已經被隱藏在暗處的人鎖定了,只要有人妄動,狂風暴雨般的襲殺就會席捲而來,要不一堆海洋武師也不會投鼠忌器。
拉克雙眼快速轉動,絲毫看不出有丁點破綻,烏魯是什麼樣的人,跟了他十年哪會不清楚,再不動手他的未來就廢了,烏魯可不是能容得下他人言論的人,解釋,屁用都沒。
拉克忽然看到了凌熊,隨後心中一動,一咬鋼牙,“殺一一!”
奔如脫兔,閃如電,拉克毫無保留的向着草寒深全速奔殺,把烏魯的安危賭在凌熊不會袖手旁觀。
草寒深看着那抹迎面而來的藍影,輕聲道:“殺!”
話音剛落,從周圍瞬間閃出了五人,三人向草寒深飛掠,一人拉克,一人烏魯。
“砰…砰…”
“噹啷…哧~”
眨眼間,人影即分,最後五個一身普通布衣的人出現在場中,與烏魯的人對持在兩邊。
“哼!”,烏魯神情複雜的望着擋在面前的凌熊,如果不是他剛纔擋在面前,估計他也難以逃脫敵手,可他就是生不出半點感激之心。
“小紫,我們走!”,草寒深拍了拍小紫,翻身而上,在一陣輕疾的“噠~噠~”聲中消失在衆人錯愕的眼神中。
既然決定出手,那麼便不能讓別人抓住自己的弱點,草寒深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帶着雅娜離開花青城,至於他們五人,草寒深毫不擔心,能被自己留下的赤騎軍連這些人都搞不定,那麼他們乾脆滾回靈戒算了。
……
……
“嗥~”
一抹黑影沖天而起,眨眼間消失在天空中。
“嘭!”
一道巨響,把府內的雅娜嚇了個半死。
草寒深匆匆走進內室,一言不發的把雅娜從廚房裡拉了出來,一直到府內的空地上,良久,“我們要離開花青城了。”
雅娜玉白的纖手掩着小嘴,一臉驚訝的看着草寒深,剛纔她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聽他的語氣,感覺怪怪的,只是離開花青城而爾,有得着這樣的表情嗎。
“你確定跟着我?”,草寒深直勾勾的盯着雅娜,如果不是月神之匙留下的承諾,草寒深是不會管她的。
雅娜雖不知發生什麼事,大風大浪她都經歷過了,因此她想也沒想就回道:“跟着你,我仇能報。”
草寒深欲言而止,隨後對天空搖了搖手。
“嗥~”
黑影當頭,小藍那龐大的身體俯衝而下,最後懸空停在草寒深旁,周圍一陣勁風掠過,吹得雅娜春光外泄。
那一抹玉白晃得草寒深雜念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