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就是想皮一下而已，就這樣和荒蕪瞳帝重複這段對話，說了好一陣子，終於，在二十遍之後，沐陽就覺得無聊了。
“少年，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開始教吧。”
“好的。”
“......”
沐陽突然又覺得，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沒有自己的意識嗎？
有一些話，聽着真的就像是真人對話一樣，或者，也有可能是設置了某種自動回覆？只要說出特定的詞彙，就能觸發他的應答？
這個問題，沐陽並未去深究，沒有意義，甚至顯得自己有些傻，和一個影像槓這麼半天。
沐陽左臂肘部抵着膝蓋，左手撐着臉頰，一副不想學習的樣子。
得到沐陽的回覆之後，荒蕪瞳帝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正式教授沐陽荒蕪瞳術：“這外視，乃是窺知的第一步，在對雙眼進行鍛造之後，目光可以穿透實物，當然，只是一種很淺顯的穿透，畢竟只是入門級別，但是透視衣物之類的，自然不在話下。”
這句話剛一說出來，沐陽立馬來了精神，哪裡還有剛纔不想學習的樣子，甚至都已經表示出了對知識的渴求！對學習的嚮往！和對技藝的期盼！
“臥槽！這他孃的是透視嗎？是不是說練會之後，看什麼人都是沒穿衣服一樣？這麼刺激嗎？”
荒蕪瞳帝面色不改，繼續說道：“你莫要激動，這是正派武技，可不要把它用在歪門邪道上，這種歪心思還是少動。”
見荒蕪瞳帝又和自己搭話了，沐陽詭異地笑着,挑了挑眉毛，問道：“我說，瞳帝啊，你是不是竟然用這瞳術，看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啊？”
“現在，我將外視的修煉告知於你。”
“......”看來設定裡沒有這個話題，沐陽甩了下劉海，無所謂，等他學會了，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於是，沐陽正兒八經坐好，等待着荒蕪瞳帝傳授，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在這時，荒蕪瞳帝的雙眼之中，猛然射出兩道金色光線，還沒等沐陽反應過來，就射入了沐陽的雙眼之中。
“我去！瞳帝你輕點！突然就這麼進來了，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嗯？”一旁的狗哥正在緊閉着雙眼，專心煉化妖丹呢，突然聽到沐陽說出這等虎狼之詞，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嘴角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要不是它要煉化妖丹，不方便睜開眼睛，它真想看一看，沐陽正在經歷些什麼。
要是沐陽知道狗哥現在的想法，怕是得吐血三升了，沒辦法，他剛纔說得話太容易引人遐想了好吧？
這金光其實不怎麼有衝擊力，反而還挺柔和，沐陽只感覺眼睛十分溫暖，好像有一股暖流在其中游走。
隨後，腦海之中，竟然傳來了荒蕪瞳帝的聲音：“孩子，挺好了，外視之能的重點，在於對雙眼之中經脈的鍛造，以及精神力的高度集中，任何一個都不是簡單的事情，我們慢慢來，先從雙眼的鍛造開始。”
瞳帝話音剛落，沐陽就感覺到腦海之中好像出現了一段信息，那正是鍛造眼睛的法訣！
人的眼球之中，蘊含成千上萬條經脈，交錯複雜，在沐陽看來簡直一團亂麻。
而要想練就外視能力，就必須引導靈力在這無數條經脈之中，按照固定的路線遊走強化，稍有差池，輕則前功盡棄，重則眼珠子報廢。
這法訣的複雜程度，簡直不是黃級上品武技可以比擬的，看得沐陽頭都禿了。
甚至，他都萌生了退意，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眼睛開玩笑，搞不好就成瞎子了啊。
不過，想到自己有雞汁味辣條，好像也就沒那麼可怕了，經脈受損應該是屬於雞汁味辣條的救治範圍，除了疼一些，應該不會有太嚴重的問題。
關鍵是，能夠得到一雙透視眼，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沐陽一咬牙，決定嘗試！
好在這法訣就在自己腦子裡，不用刻意去背，記不住了就看一眼，比學習武技要輕鬆一些。
這個時候，荒蕪瞳帝也給沐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放心，由於你剛開始接觸瞳術，這金光可以幫助你修復受損的經脈，不必太過擔心，安心嘗試即可，首先，從左眼球開始。”
“好。”
按照法訣，沐陽正式開始嘗試，首先分出一縷靈力進入眼球之中。入口位置比較好找，就在瞳仁的正中心，關鍵是進入之後，如何運轉，這就讓人很頭禿了。
沐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全神貫注地控制着靈力，一邊控制靈力走向，一邊在腦海中將路線複習了一百遍，生怕走錯，幾乎每一個瞬間，沐陽都要面臨千百個選擇。
“呼~冷靜，冷靜，我可以。”
纔開始不到五息，沐陽就已經額頭冒汗了，他現在才知道，荒蕪瞳帝之前說的精神力要集中是什麼意思了。
只是，他剛纔說先修煉雙眼，難道不是說精神力可以後修煉嗎？這怎麼感覺兩者在同時練習啊？
沒有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很容易失敗的好嗎？好像被坑了呀。
“啊！”
就是因爲開了這麼一點小差，沐陽眼角吃痛，一個細微的血絲出現在沐陽的眼球上。
果然，一分心就失敗，前面走了那麼多的路口，全部白費，靈力稍微走岔一下，立馬撐破經脈。
不過在金光的孕養之下，損傷處很快重新癒合。
沐陽猛地甩了甩頭，大口喘氣，剛纔爲了 集中注意力，他連氣都不敢喘一口，可是憋壞了。
“繼續，再嘗試一次，剛纔前期表現很好，後面衝動了。”
荒蕪瞳帝催促道。
沐陽揮了揮手，往後一倒，兩手反着撐地，喘息道：“不行不行，讓我歇一會兒，這搞得太緊張了。”
這簡直比考試還要刺激啊，雖然只是短短几息時間，但是沐陽累得夠嗆。
在休息得這段時間裡，沐陽又重溫了一下法訣，把接下來要走的路線，反反覆覆地又在心中演練了好幾遍，“好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