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龍天逸的雙眸,深黃之色的光芒泛起,迅猛而帶着強大力量的巨劍與那龍捲風,似乎一時間在龍天逸的眼中,竟變得緩慢許多。
而本是肉眼所見將整個擂臺覆蓋的攻擊,如此一來,在龍天逸開啓雙瞳之時,簡直是破綻百出。
唰,唰,唰。
“這怎麼可能。”
三道破風聲響起,衆人皆是大吃一驚。
只見黑袍少年的身影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而且,身影一下子出現了三個,這竟不是殘影,而是實體。
當然,這是不是殘影,只有本體龍天逸最爲清楚。
從理論上來說,這應該不是殘影,因爲並沒有消散的跡象,但從實際上來講,這就是殘影,只不過是速度與風影決的結合定位而已。
唰,,。
轟隆隆,,。
巨劍帶着那強大的龍捲風,直接穿過了龍天逸,撞擊在了那擂臺周圍的無形結界之上,頓時那用肉眼無法看見的結界,一時間蕩起了一層漣漪。
而就在這巨劍帶着那颶風劃過龍天逸之時,龍天逸的三道身影也是飛速的重合,瞬間出現在令笑邪的側邊。
“這怎麼可能。”感覺到了一股死亡氣息的蔓延,令笑邪終於雙眸睜大,內心無盡的恐懼升起。
唰。
一道破風聲響起,龍天逸單手持着巨尺,雖然是劈下,但卻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直接壓在令笑邪的脖子上,邪魅的笑道:“萬事皆有可能…”
“爲…爲什麼不殺了我。”令笑邪緊閉的雙眸,頓時睜開,嘴脣都是被這一尺給嚇的微白,額前的冷汗直冒,整個身體不斷顫抖,絲毫不敢動彈的開口。
衆人見此,也都提那黑袍少年捏了把冷汗,就是納蘭若素也不例外,若是這黑袍少年先前沒有收住巨尺的話,那後果,將是萬劫不復了…
即使有她,絕天門的大小姐,也在這裡取不了任何作用。
“殺你,你當我白癡嗎。”龍天逸單手持着巨尺,對着令笑邪的脖子,“我要是就此殺了你,我的藥材誰給我啊,快去叫你的下手,把「千年蛇根草」取來,不然,你難逃一死。”
聞着少年所言,衆人瞬間明白了個大概,原來不殺令笑邪,只是爲了更方便取得那稀有藥材,這等細膩的心思,怎麼可能像是十九歲的少年。
答案是,怎麼看都不像…
“敢在我獅星宗所罩的場子如此張揚,你倒是有些能耐嘛…”
就在這時,一道粗闊的聲音響起,聲音之中,倒是又略帶有一點霸道。
“父親。”聞此,雙膝跪地,脖子被駕着一柄巨尺的令笑邪,帶有幾分興喜的叫道,欲起身…
“老實點,雖然你的父親來,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龍天逸見此重尺又是一壓,將令笑邪壓跪在地,動彈不得。
而那道聲音響起之時,龍天逸也是明顯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而且這個股氣息,還頗爲熟悉…
“武尊。”微微側過頭,龍天逸開口語氣平靜的說道。
隨着龍天逸的兩字脫穎而出,這道氣息明顯停頓了一下,而後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了擂臺之下一處,雙眸凝然,望着臺上黑袍少年,略微吃驚的開口:“沒想到你居然能看透本尊修爲…”
龍天逸只是邪魅的勾起一抹幅度,並沒有答覆,而後說道:“千年蛇根草,換你兒子一命,很划算吧。”
隨着龍天逸的話語落下,衆人皆是膛目結舌,要知道,這可是獅星宗的宗主,名副其實的大人物啊,而且,那尺下的還是他的兒子,竟然還敢如此口出狂言,真是逆天了…。
衆人彷彿都已經看到了臺上那黑袍少年的下場了一樣…
“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嗎,你知道後果會如何嗎。”瞧着擂臺上的黑袍人那絲毫不畏懼的模樣,臺下的獅星宗宗主令採臣,也是面色沉了下來,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敢有人如此向他這麼挑畔。
“不過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你是誰,也沒必要知道你是誰,還有不管後果如何,現在,你沒有理由討價還價。”龍天逸嘴角任然保持着那一抹邪魅的幅度,平靜的開口說道:“一草一命,你自己選,我想你既然身爲一個大勢力的宗主,這點利與弊還是分的清楚吧。”
說完,龍天逸的巨尺又再次向着令笑邪脖子逼近了一分…
“父、父親。”瞧着那巨尺逼近,令笑邪全身都是泛起了一抹冰涼,恐懼的叫到。
“哼,畜生。”瞧着臺上自己的兒子,令採臣不經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旋即雙眸萎靡,再次向着那黑袍人凝視了過去,“好,我跟你換!”
“呵呵,別那麼一副大義明然的表情,這千年蛇根草,是你兒子跟我下的賭注,是我應該得的,你要搞清楚狀況喔…”龍天逸輕笑了下,邪魅的開口道:“只是對於你們這些人的秉性,太過了解,所以爲了確保你們不賴賬以及我個人的性命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呢…”
聞言,衆人驚呆,原來這黑袍少年的思想,比起他們思考的還要深入,這簡直就是千年老妖,哪裡是個十九歲的少年,。
一方的納蘭若素的美眸之中,倒是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而錢勝則是見此,眉目微微一沉,臉色不太好看,他知道,這黑袍人,又將是自己一大對手,這樣一來,計劃又要變動了呢,這黑袍少年,必須得死…
“哼。”聞言,令採臣只是甩了一下衣袖,冷哼一聲,便是離開而去。
十幾分鍾過後。
“自己過來拿。”令採臣取來一株水晶發亮的蛇形之狀的植物,而後向着擂臺上的黑袍叫道。
“少廢話。”瞧着令採臣將那千年蛇根草拿來,龍天逸輕笑一聲,誰不知道這老狐狸耍什麼花招,於是厲聲喝到道,隨後便是對着一方的女子開口:“納蘭小姐,麻煩你先保管了。”
“你。”聞言,還沒有帶納蘭若素說話,令採臣的老臉便是一沉,他沒想到這黑袍人居然如此小心謹慎,斷了自己心中那點僥倖的念頭。
“老狐狸,心中的算盤倒是打的滿全啊。”龍天逸笑了笑,而後對着倩影開口道:“納蘭小姐,拿了藥材,請謹慎離開,到時候,我會去絕天門找你,謝了。”
納蘭若素始終沒有說話,不說話當然是默認了,要是開口的話,就已然成了少年的共犯,三大勢力的關係本就緊張,這麼一來,那就更加變得一發不收拾…
龍天逸當然也是想到了這點,對着那獅星宗的宗主令採臣喝到:“令宗主,還請把蛇根草交給納蘭小姐,可好。”
聞着那臺上黑袍少年的詭異怪嗆語氣,令採臣不經嘴角抽了抽,頓了一會兒,便是直接將千年蛇根草遞給了納蘭若素:“素兒小姐,請慎重。”
“臣叔叔不必爲我擔心,邪哥哥纔是最爲重要。”納蘭若素笑着柔聲說道,那是一個大義明然,說完,接過那千年蛇根草之後,便是離開而去。
出去之時,還頓了頓腳步,美眸再次向着擂臺之上的黑袍少年擔心的看了一眼,隨後不再停留。
“藥材你已經拿走,我的兒子,也應該放了吧。”令採臣雙眸爲眯,微微側身,踏前一步。
“你若是再敢踏前一步,我不介意你兒子的腦袋移位。”龍天逸將黑袍再次扯了扯,平靜的說道,對於這些都是玩陰的傢伙,也必須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別玩陰,你就要比別人更加陰幾十倍,這就是黑吃黑的生存之道…
“當着衆人的面,出爾反爾,你覺得你出去以後,還有立足之地麼。”令採臣用着衆人兩字作爲壓勢,陰險的說道。
“連你我都敢得罪,你覺得這禹州城,還誰比你的一句話更有分量,你只要隨便開個懸賞,禹州城我都無處藏身呢…嘖嘖,所以你還是別嚇唬我了。”龍天逸笑着開口:“況且,我也不是嚇大的,不然我也不會單槍匹馬來這黑吃黑地方,對不對。”
霸氣。
衆人此刻雖然沒有出言,但是心中也無疑就是這兩個字,況且獅星宗也不是什麼好鳥,其實衆人心中盼望着有這麼一天了,瞧着獅星宗的顏面掃地,那是一個爽。
不過在爽之餘,衆人還是多少替這少年擔憂起來,就如他自己所說,就是今日僥倖逃脫,只要獅星宗一個懸賞發出,他也是無處藏身,總會有那麼幾個要金幣不要命的死士去接下…
“你的膽識我令某實在不得不服,不過你今日之辱,我令某敢保證,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令採臣厲聲喝道,旋即轉身,向着一處離開。
如此之舉,倒是讓的龍天逸略微愕然,而後則是邪魅的笑着,一個掠身,唰的一下,便是帶着令笑邪一同向着出口飛去,在掠走之餘,開口說道:“放心,我做事,從來最爲講究,既然給了我想要的,我自然不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