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心中咯噔一聲,此時聽到下屬所說,再聯想到最近從下面彙報上來的種種事情,他立刻猜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告訴我,那個近來引起很大騷動的任務,是不是大小姐接下來的?”中年人皺着眉頭詢問道。
下屬點點頭道:“大小姐接了任務,然後又通過傭兵公會的通信網絡將任務發佈了出去,不過卻威脅我們不可以告訴大人。大小姐她說,大人您平日裡公務繁忙,這些事情不如交給她去做的好。不過大小姐說她只是去監督而已,而且還帶上了幾個好手,所以應該不會出什麼出大問題,還請大人不要如此擔心。”
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立刻去給我調查下,這任務到底是誰發佈的,在什麼地方發佈的。我先去會長那裡告個假,一會兒我就回來,你動作快點。”
中年人先離開了,那下屬也立刻起身前往調查,當然以他的身份很快就拿到了關於這任務的所有信息。當中年人去而復還之後,下屬立刻雙手捧着記錄着任務信息的本子奉上,翻閱完後中年人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很顯然這上面的記錄的東西少之又少,根本不符合傭兵工會的規矩,像如此重要的任務必須要搞清楚發佈任務者的身份纔可以發佈,但是這上面卻根本都沒有記錄。
“我明白了,這事情不能完全怪你們,小銘的性子我也很清楚,不要太過擔心,好好去工作吧。我需要出去一趟,必須去確定下小銘的安全,不然實在是內心難安啊。這裡的事情就暫時交由你代管了,最近沒有什麼大事,不過也別惹出什麼亂子。”中年人憂心忡忡的吩咐道。
“遵命,副會長大人!”聽到自己可以暫代中年人職務後下屬高興的拜道。
不過比起使用傳送法陣,副會長反而選擇使用自己的力量朝亞力城前進,並不是覺得自己的速度比傳送法陣快,而是他的性格導致他不會因爲自己的地位去佔工會的便宜。作爲一個感恩並且耿直的人,他一直有自己堅守的原則,並且爲了這原則恪盡職守的爲工會貢獻着自己的力量。畢竟他現在要去辦的是私事,所以自然不會以權謀私,雖說有些刻板,但也正是因爲這種刻板反而使他得到了會長的信賴和認可。
“亞力城麼,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哈里森的地盤,還真是頭疼啊,估計又得被小銘折騰的頭疼吧。”副會長一邊趕往亞力城一邊嘟囔道。
不過副會長的擔心卻是多餘的,因爲他的寶貝女兒小銘根本就沒有功夫去折騰哈里森,光跟佛羅薩鬥嘴就已經消磨掉了她太多時間,事實上她甚至幾乎沒功夫去關注任務的進展。雖然哈里森屢次想向她報告任務的進展,報告那些傭兵團遇到的困難,但是到最後卻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當然或許也或多或少包括膽量的因素。
“波琳娜,又有什麼消息傳回來麼,有的話就趕緊告訴我。”哈里森靠着桌背有氣無力的問道。
波琳娜翻了翻手中的單子答道:“前一段時間的總體損失還可以忍受,但是那些中小型的傭兵團全部損失很嚴重,甚至還有一些是直接整個派出的隊伍直接被滅掉的。據傳出現了某個強大的血色幻影,很多弱者就是那樣直接被吞掉的,不過自從幾個強大的傭兵團組織起聯盟後便可以抵禦住那血色幻影的攻擊了。目前那些傭兵團的聯盟已經派人去跟那些魔族談判了,希望可以從那什麼蜀山仙派裡面把人給要出來,不過目前那些魔族的人還沒有給出答覆。”
哈里森點點頭道:“總體損失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不過一直沒有結果也不是辦法啊,大小姐那邊倒還好說,但是客人那邊到底該怎麼說呢?那些傭兵團也太不給力了吧,居然淪落到要跟別人談判的地步,難道我們是在搞慈善麼?真是豈有此理,爲什麼那些大型的傭兵團都不出手呢,難道是認爲這些極品魔晶不夠吸引人麼?”
波琳娜聳聳肩道:“客人那邊還好說了,我看客人這些天一直被大小姐拖着麼,基本沒有功夫關注任務的進展。不過大小姐也真是的,本來是說來盯着任務進度的麼,結果現在倒好。我的天啊,那個傢伙居然又來了,難道還覺得被拒絕的次數不夠多麼?”
正當波琳娜跟哈里森交談的時候,正當刀疤佛羅薩與小銘鬥嘴的時候,亞力城的城守大人之子,據說已經誠心悔過的因託已經將他死纏爛打的功夫徹底發揮到了極致。只聽到“噗通”一聲因託已經跪倒了刀疤佛羅薩的面前,當然緊接下來便是萬年不變的哀求:“老師,請收我爲徒吧,我一定會做一個好人的!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
正在與佛羅薩鬥嘴鬥得開心的小銘瞪大眼睛好奇的問道:“喂,你是誰啊,爲什麼喊這個混蛋叫老師啊?”
“不住你說老師的壞話!像老師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的帥哥,再加上一顆善良的心靈,還有他強大的力量。我因託少爺作爲亞力城城守之子,以及老師的唯一真傳弟子,絕對不允許你這個女人說老師的壞話!額,不對,看你跟老師在打情罵俏的樣子,好像跟老師很熟絡啊!難道你是老師的,難道你是師孃?也不對,以老師的眼光,怎麼可能看上你這個胖女人呢,真是又胖又醜還說老師的壞話。肯定是你在纏着老師的吧,額,不會是老師您的品味這麼獨特,重口味啊重口味!”因託口不擇言的說道。
佛羅薩當時差點樂的噴飯,一直跟小銘對噴搞得他一直心裡很不爽,對女人就算是對個胖的沒有任何女人味的女人他也完全下不了手,所以之前他一直很被動。現在倒好,沒想到因託居然說了些這樣亂糟糟但是又大快人心的話,惹得佛羅薩差點忍不住要直接收他爲徒。
有人高興自然就有人憤怒,而現在小銘的憤怒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所能忍受的限度,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小銘直接“嚯”的一聲從凳子上起身,然後擡起自己粗壯的象腿一腳把因託踢得倒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因託直接撞到門上,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門板撞得碎裂開來,不過期待中撞到地面的聲音卻並沒有如期而至,反而傳來一個有人熟悉有人陌生的聲音。
“小銘,又在欺負別人,如果真傷到別人怎麼辦?”一個帶着責備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屁股還沒來得及沾到凳子的大小姐立刻又站了起來,因爲這聲音她實在是太熟悉了:“啊,父親大人,您怎麼,怎麼會來這裡啊?”
把接住的因託放回到地上,然後拍了拍因託的肩膀,順手注入一道翠綠色的木之氣也就是生命氣息,總算把因託體內混亂的氣息穩固下來。副會長直接穿過因託砸開的門洞走進屋裡,看了看女兒可笑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我當然要來了,如果不來的話,說不準你又得鬧出什麼事情呢。剛纔那位先生不就差點被你傷到麼,都這麼大了還跟以前一樣任性,小女實在是頑劣,倒讓這位先生見笑了。
刀疤佛羅薩聳聳肩道:“無所謂啊,反正這些天也見到這小胖妞乾的不少蠢事了,又怎麼會在乎這一點呢?”
副會長點點頭,又打量了佛羅薩幾眼,然後才勉強笑道:“這位先生倒是難得的青年才俊,以我所知地獄之中似乎沒有先生這人,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先生如此年紀能有如此的修爲,想必也該是頗有名氣吧,可否告知一下?”
佛羅薩撇撇嘴道:“爲什麼要告訴你,跟你很熟嗎?還有啊,最好管好你女兒,真的很煩人啊。難道你們是傭兵工會的人,就可以這樣這麼不講理啊,我都快忍不了你女兒了。正好現在你也來了,趕緊好好管管你女兒啊,我就不奉陪了!”
平日裡驕橫慣了的大小姐哪裡受得了外人的指責,尤其是在自己父親面前,就更加無法忍受了。所以當佛羅薩說完這番話之後,大小姐便再次擡起自己的大象腿,一腳狠狠的跺到了佛羅薩的腳上。
“啊!”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佛羅薩抱着自己腳單腿獨立跳出門外,當然轉眼他便逃出了很遠順帶着罵道:“臭女人,又胖又醜的臭女人,趕緊讓你老爹好好管教一下!老子就不奉陪了!”
大小姐一臉殺氣,想要跟着衝出去,不過在自己目前的目光下卻無奈的撇撇嘴留在了屋裡。
“那麼,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麼?”副會長坐到了之前佛羅薩的位子無奈的問道:“任務的事情也是,這個實力強的離譜的傢伙也是,如果知道什麼的話就請告訴你的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