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講,二十年前的事,朱雀帝國皇帝朱宇確實做得不怎麼地道,不過兩國戰爭嗎?要的是勝利和利益。
至於是不是地道,兩國的當權者是不怎麼在乎的,他們明白什麼是戰爭,更明白史書是有勝利者書寫的。
不過關鍵是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啊,於是兩國的人民開始了一場扯皮戰。
白虎帝國希望朱雀帝國的人能夠爲當年的無恥偷襲道歉,認錯。
但是朱雀帝國的國民雖然知道自己當年的皇帝做得不地道,可也不能打自己的臉不是?胳膊肘從來都不是往外拐的。
所以雖然戰爭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朱雀帝國也沒有在白虎帝國身上佔到什麼便宜,但這嘴仗可是實打實的打了二十年。
現在白虎帝國的公主出訪朱雀帝國,怎麼不讓朱雀帝國的百姓興奮,因爲他們怎麼看這事也有‘和親’的嫌疑啊。
出訪朱雀帝國這種事,白虎帝國又不是沒有皇子,也不是沒有大臣,用得着派一個公主出訪嗎?這不是明擺着白虎帝國要示弱嗎?
這一下,朱雀帝國沉寂的激情被最大限度的調動了起來,而且最令人興奮的是,據說這個公主生的是天姿國色。
這件事中最興奮的就是朱雀帝國太子朱宙了,在他看來,如果白虎帝國要和親的話,自己這堂堂太子肯定是最佳的選擇啊。雖然某人是剛剛從冷宮中‘放’出來。
太子朱宙沒膽量提兵北上,和白虎帝國的軍隊一較短長,不過他不介意讓白虎帝國的公主見識一下自己牀上的威風。
對他來講,在牀上征服一個公主遠比在戰場上征服一個帝國更有成就感。
聽到這句話的龍大少姐一聲冷哼,“就這個白癡也敢打虎雲亭的主意?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看來大哥上一次收拾的他還不夠狠,這才幾天又開始非讓跋扈了,不過這虎雲亭來的也忒快了一點吧,難道亂戰時代真的已經要來臨了嗎?”龍若晴龍大小姐一邊撫摸着自己懷中的閃電貂一邊悠悠而嘆。
一雙美眸中,無盡的戰意在翻滾。
在龍大小姐幽幽而嘆的時候,朱雀城外,一個二十五六的歲的青年正站在朱雀城外看着面前威武的城門。
青年一頭血紅色的長髮,雙目中閃爍着不羈的精光,渾身散發着一股血腥之氣,身後揹着一個足有一人高的長戟,月牙狀的戟刃閃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光。
“朱雀城,在未來的二十年裡,我要讓這座城市的人都記住我血千厲的大名,我要讓每個人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中,讓你們品嚐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慄和絕望”青年人看着眼前的古城,發出了心中的吶喊。
“縹緲峰,聽香水榭,你們將要註定成爲我血千厲的踏腳石,我血魔道纔是六道之首,我血千厲,纔是同輩中的第一人,沒有人能阻止我問鼎巔峰,沒有!”血法青年歇斯底里地吼道。
隨着青年人的一聲大喝,血煞之氣充斥四方,方圓近百米之內,鳥獸蟲蟻盡皆而逃,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感受到一股血腥之氣籠罩在自己身上,趕緊遠遠地繞開,更有不少人忍不住心中作嘔。
與此同時,朱雀城的相國府中也是賓主盡歡。
朱雀帝國相國文思遠正在自己的相國府中款待貴客,客人是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五六歲,身着綢緞,儀表堂堂,手拿一把摺扇,也稱得上是風流倜儻。
青年人的身後站着一個面目陰霾的中年人,眯着眼睛在閉目養神,這種表情在一般情況下絕對算得上是對文相國的蔑視和侮辱,但是文相國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對着眼前的青年人盡心盡力的說着好話,陪着小心。
木離華就站在文思遠身後,不過看向中年人的眼光充滿了忌憚。
“呵呵,文相國,早聽聞令愛冰雪聰明,容貌絕世,號稱是朱雀城的天才美少女,不知道西門是否有幸能一見芳容?”西門羽把玩着手中的摺扇,看似隨意的問道,不過話語中居高臨下的氣勢卻是盡顯無疑。
看的出來,這是一個習慣了高傲的人,或者說是習慣了目中無人的人。
饒是文思遠心有溝壑,氣量宏大,可也被這句話氣得夠嗆,不過好歹是做一國之相的人,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實不相瞞,小女曉星已經和龍元帥的公子訂了親,還有一個半月,婚禮就該舉行了,所以這段時間小女一直在準備婚嫁事宜,還望西門公子見諒”文思遠的回答雖然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不過裡面的挑撥之意確是極爲明顯。
“哼,一個小小的龍家,也敢在本少爺面前囂張”西門羽一聲冷笑,“我說文相國,您的眼光實在是太渺小了,你要學會把眼界放在整個大陸才行,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龍家,就算是你們的朱雀帝國朱家我也不放在心上,文相國如果有心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你們朱家能再進一步”西門羽一邊把玩着手中的摺扇,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文思遠現在已經是百官之首了,再進一步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稱帝。
“呵呵,西門公子的好意思遠心領了,不過思遠對現在的狀況很滿意”文思遠不着痕跡地拒絕道。
西門羽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文思遠會拒絕自己條件,一個女兒換一個皇位,你傻了?到時候攀上我們西門家的高枝,你們文家豈不是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奧~”西門羽怪模怪樣地應了一聲:“文相國不要這麼急着拒絕,商盟並不是說誰都能加入的,我們西門家雖然不是商盟的盟主,不過在裡面說話還是有點作用的,所以我希望文相國還是考慮一下的好,我們過幾天再見,那時候我想相國會同意的,我想文小姐也會見有時間見我的……”
“哈哈”西門羽大笑一聲,大搖大擺地向着外面走去,態度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身後的中年人緊跟在西門羽身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