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繃帶是她進行綁紮的!難道她容易麼?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幹過一點活兒,就是洗手都是僕人們準備好一切,她才肯慢慢的洗手,更何況綁紮繃帶這種粗活兒,她能夠綁成這樣的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嗯,她還在他身上試驗了很多的在電視電影中學到的綁紮方法,比如*的專用綁紮方法,比如廣泛流傳於武林中的四肢攥蹄綁紮法,比如,嗯,一個花蝴蝶……嗯,可憐的錢萬現在還看不見自己身上繃帶的綁紮的藝術特色,否則將成爲第一個被氣死的天魔,不過,有必要連蝴蝶結都綁上麼?
“我……這個對不起,您身上的繃帶都是我綁紮的,對不起,很難看,我以後會改進的……”白玉蘭一邊道歉,一邊順手操起桌子上的剪刀咔咔咔嚓的將連接錢萬四肢和四周的堅固物體的繃帶剪斷,“對不起,我是怕您甦醒過來,動了傷口,那麼情況會很糟糕,所以纔將您固定在這裡的,請您不要告訴丁先生好麼?如果沒有了這個工作,我想我不知道該到哪裡去……”白玉蘭在這方面可沒有撒謊,當初她爲了見到丁易,派了一個手下到這裡等待,期望能夠找到丁易,但是卻被她的表哥知道,於是偷偷的派來的殺手,結果全軍覆滅。
爲了見一見丁易,她直接和自己的大表哥鬧翻了,估計她的那個外邊粗豪內裡小氣的表哥,肯定會說動長老院的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們找她的一些小麻煩。可惡的老混蛋們!他們一直恨不得整天給別人找麻煩,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夠讓他們興奮,他們恨不得將所有的白家小輩全部趕出白家,白家有出息的人幾乎都是被趕出去的人創立的,所以沿襲了古怪的傳統的老傢伙恨不得將白家的所有小輩趕出家門。所以,說起來,這真的不過是一個很常見的小麻煩,小麻煩而已。
嗯,如果說驅逐出家門也算是小麻煩的話,那麼也就僅僅是一些小麻煩而已。
所以,錢萬一番探測之後,就覺得白玉蘭沒有說謊,是一個很溫和善良可愛的小姑娘。他站起來之後,大咧咧的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算了,我也不跟你一個小護士唧唧歪歪的,告訴我丁易在哪裡就行了,媽的,我跟他沒完!”
“嗯?……”不跟我唧唧歪歪?被稱作是小護士的某個大小姐翻着白眼心中那個氣啊!什麼叫不跟我一個小護士唧唧歪歪?你有那個能力麼?要不是爲了在這裡多瞭解那個人的話,我何必受你這個冤枉氣?
嗯?小護士!死木乃伊,你怎麼不去死!
可是雖然翻着白眼,白玉蘭還是記着自己的身份,爲了呆在偶像的身邊,我忍了,“丁先生?丁先生說他正和葉先生在地下室爲您配藥,他說如果您甦醒了,就讓我告訴您,還有一次,但是還要等一段時間。”
“還有一次?”錢萬忍不住的驚呼,這一次,一下來了五個光暗獵人,下一次來幾個?一個軍團?
錢萬咣噹一聲倒在地上,頓時將白玉蘭嚇得大驚失色,如果這個病人傷口綻開,發炎的話,那麼就絕對沒有救了,那道從腹部到脖子的巨大的刀口再加上他身體內部的內傷,以及近乎粉碎的頸椎骨,還有那已經完全粉碎的兩手的手骨,任何一樣都能夠要了他的小命。要了他的命不要緊,她肯定要背上一個照顧不周的名聲,按照丁易對他的熟悉,以及面前的這個人對於丁易毫不客氣的稱呼,精明的白玉蘭早就可以確定這個人一定是丁易熟悉的朋友或者惺惺相惜的敵人。
“喂,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呸!呸!不是這句話,是你死了,我可怎麼活……嗯,也不是這一句話,你別死,就算是要死也要告訴丁易,你不是我弄死,然後再死啊!”白玉蘭一着急,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語無倫次的大聲的禱告。
錢萬哭笑不得,“就算是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把我扶起來,”可是看到白玉蘭那纖細的胳膊,錢萬又喊了一聲,“算了,我自己起來,讓開。”說着,彷彿木乃伊一樣蹦起來,衝着某個唧唧歪歪的女生扮演了一個經典的鬼臉。
“啊~!”尖銳的女聲高八度的聲調狠狠的蹂躪着剛纔嚇唬她的男人,放在不遠處的玻璃杯受到尖銳的聲波刺激,喀嚓一聲爆炸碎成了小碎片,四散飛開。
“嗯,我收回我原來的評價,這個小丫頭,一點也不善良可愛……”錢萬鬱悶的碎碎的咕噥着,“還是族內的老爺子們說的好,女人真的是一種很恐怖的生物。”
或許是尖叫挽回了白小姐的面子,也挽回了白小姐的勇氣,“你給我到牀上躺着去!我不管你病了沒有,去!否則……否則……”白玉蘭護士四下看了一下,“咣噹!”一聲的扯開消防櫥窗的外門,一把抓住一柄消防斧,“否則,就算是你沒有殘廢,我也要讓你變成殘廢!躺還是不躺,你自己決定!”纖細的雪白的手掌握着鋒利的消防斧,歇斯底里的揮舞着,讓錢萬甚爲害怕,他倒不是害怕這張開了爪子的小老虎傷了自己,反倒是害怕她傷了她自己。
別看那丁易平常日子裡一聲不吭的老好人,可是,丫的,絕對護短,他纔不相信丁易對於那隨便打傷小白的人會寬宏大量。
臨走前,錢萬可是清清楚楚的丁易看向那些小島的惡毒的目光,這種目光以前錢萬從來沒有從丁易眼睛中看到,冷不丁的看到了,居然讓錢萬嚇得一身冷汗,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丁易對於自己任由小白被被人打傷也是很怨恨,要不是丁易還承認自己是他朋友的話,最後那個光暗獵人絕對會將自己捏的粉碎……
所以,“我的小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把斧子放下來,我這就躺在牀上,你可千萬小心一點,千萬別讓斧子傷了你……
當公孫小湘端着人蔘烏雞湯走進來的時候,她所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一個穿着護士服裝的優雅的女孩手裡拎着一個碩大鋒利的消防斧頭,一個木乃伊一樣的男人躺在牀上不住的哀求她放下斧子,一切都好說話,好商量……
“呵呵,錢先生安好!小妹這裡有禮了。”公孫小湘恭敬地施了一個禮節,然後將手裡抱着的電飯煲放下,終於解決了兩個人的之間的尷尬,“玉蘭,還不快將斧頭放下,一個女孩拿斧頭像什麼話,還不放下!去前邊看看,我在前面煮了一些八寶粥,你去取一些過來。”
白玉蘭將斧頭放下,轉身離開房間,臨走前衝着錢萬狠狠瞪了一下眼睛,反倒是把錢萬弄得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的以爲自己怕了她不成?
公孫小湘微笑的看着白玉蘭的背影走出房間,然後轉過頭忍着笑意,“錢先生,不知道這小蘭可還適合麼?”
“什麼合適?咳咳!咳咳,弟妹,我……我嗓子乾的快冒煙了,眼冒金星啊,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我有些困了……”錢萬蜷縮在牀上用被子遮着頭呻吟的說道。
“哦?先生這麼困了啊?”公孫小湘話裡滿是揶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剛纔我的相公說,如果您甦醒了的話,讓您到下邊去一趟,如果您實在是傷勢難以救治的話,那麼那些戰利品就不給你留一份了……”
“什麼!他們敢!”錢萬呼的跳起來,大呼小叫的頭也不回的跑出房間,身上的繃帶直接將四周的東西拉的亂七八糟,“把湯給我留着,我待會兒回來喝,丁易,你敢貪污了我的戰利品,我跟你沒完!”
地下室內。
丁易揚了揚手上的一個手套,“這個歸我了,我喜歡用手解決一切的問題。”剛剛將手套旁在一邊,錢萬已經從牀鋪上跳了下來,撲了過來,丁易迅速的將手套塞進自己的戒指內,正好在錢萬進門之間再拿起一樣東西。
在這些戰利品種,更多的還是和那個死去的人相同的裝備,一身衣服,一把匕首,一瓶滿滿的水源精,一瓶用來提取水源精的藥物,另外這一次來的人身上還帶着一些奇怪的珠子,這些白白的珠子,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能量,但是丁易卻不知道爲什麼份外的喜歡這珠子。當錢萬走進來的時候,丁易就把玩着這些珠子,愛不釋手。
錢萬一邊跑,一邊撕裂身上的繃帶,這些東西對他都沒有什麼作用,他身上殘留的奇怪的力量全部被丁易用鍼灸中的“泄”字訣泄出體外,沒有了那些奇怪的力量的騷擾,他錢萬就算是重傷在身,恢復那些傷勢也僅僅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一路撕撕扯扯的,錢萬飛快的跑到地下室,卻看到丁易對着他詭異的微笑,錢萬的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哦!不!丁易!把我的東西都交出來!”
丁易無奈的衝着站在旁邊的葉覆海攤了攤手,“我就說麼,他這個財迷不可能放過這麼多的好東西,不過,老子爲了他拼死拼活的,一定要提前挑東西,好了這些珠子歸我了,恩一二三,才三顆,還有這個衣服,我帶走一件,匕首我帶走一個,嗯,這個水源精我也要一瓶,剩下的你們兩個分吧……”
錢萬一看桌子上剩下的東西,立刻嬉笑開顏,“老葉,我們兩個誰跟誰,你先挑,挑剩下的歸我!這次要不是丁易和你佈置的東西,老錢我肯定要喪命其中,你先挑,挑剩下的都歸我,嘎嘎嘎,這匕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