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衆人爲平凡所設想出來的那個先收錢後服務的計劃,和那個將要出現的龐大報業網絡心驚不已的時候,從遠處走來一羣人,爲首的那個是一個年紀在五十多歲一臉精幹的老者,在他的身邊跟着身材精瘦的城防軍頭子狄塞浦,在狄塞浦的旁邊還跟着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是波頓衆人最不願意看到的——派瑞爾!
“嚯嚯嚯,讚美至高無上的光明神,史萊姆伯爵,哦不,應該是史萊姆公爵,我們又見面了。啊,還有莊小公爵,以及這位,波頓帝國的三皇子克勞德殿下,我真沒有想到你會被派來卡奧斯,我一直以爲會是歐力希司那個囂張的傢伙會來到這裡呢。”曾經波頓的大皇子,現在的卡奧斯的波頓王派瑞爾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說道。
這三個人的出現,就像是在火上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原本火熱的氣氛立刻就冷了下來,不過一股硝煙瀰漫的感覺從衆人的心裡升了起來。首先就是三皇子克勞德憤怒的站起來叫道:“派瑞爾你這個波頓的叛徒,竟然還有臉在我的面前出現!”
派瑞爾的問題一直是波頓皇室心中的痛,他們曾經數次要求卡奧斯把派瑞爾和他的母親引渡回波頓,但是卡奧斯數次都拒絕了,說派瑞爾母子現在是政治避難,本身並不是罪犯,波頓帝國無權要求引渡,對此波頓只能乾瞪眼沒有別的辦法,所以今天三皇子一見派瑞爾眼珠子都紅了。
“哼哼!最沒有資格說我是判徒的就是你和你的父親,當年就是你們的祖父,那個臭不要臉的人從我親生父親那裡奪走了屬於他的帝位,你們纔是真正的判國者,你們背叛了卡洛斯家族的族先,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國家,你沒有權利指責我!”派瑞爾冷笑着說道。
三皇子跳起來怒吼道:“你胡說八道!這全都是你的惡意誹謗和污衊,你會爲你的話付出代價的,我要和你決鬥!”
旁邊的莊重看事不好急忙拉住三皇子低聲勸道:“殿下息怒,息怒啊,別忘了我們的任務。”他安撫三皇子的同時,平凡也淡聲對派瑞爾說道:“你到這裡來不會是爲了刺激你名義上的弟弟來了吧?同樣都是卡洛斯家族的子孫,他丟了臉你也不見得光彩。”派瑞爾聽了這話當着衆人的面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這時那個老者笑着說道:“各位剛剛還談的那樣起勁,我們一來就不說什麼了,想必是我們妨礙了各位的談興吧?”這話雖然他是笑着說的,但是聽上去讓人有一種認爲覺着很冷的不舒服感。
右相神情略顯尷尬的笑着說道:“剛纔平凡公爵正在給我指點迷津,告訴我如何讓我的報社成爲卡奧斯帝國第一大報社。”接着他介紹道:“各位波頓來的先生們,這位先生就是尤斯浦-普拉格侯爵,卡奧斯帝國監查總長,他掌控着整個卡奧斯帝國的情報部門。”
其實誰都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個傢伙就是個典型的特務頭子,也正因爲如此,所以衆人見到他和他的幫兇狄塞浦立刻就不言語了,以免被他抓住什麼把柄用來要挾自己。
尤斯浦眉頭挑了挑皮笑容不笑的陰陰說道:“哦,這道是應該的,畢竟報紙這種東西聽說是這位姬平凡公爵發明的,對於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處怎麼才能賺錢當然他更瞭解,只是我很奇怪,最近有一家叫《維士頓郵報》的報紙被一位姓莊的先生收購了,有好的主意您爲什麼不先提供給那位莊先生呢?”
這個傢伙的反應之快,消息之靈敏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他們彷彿都此時才知道平凡手裡也有一家報紙一樣,奇怪的看着平凡。
平凡就淡淡說道:“原因很簡單,辦一份報紙,並不是只要有新聞和準確有其事消息來源就能夠成功的,廣泛的人脈和悠久的根基比這些更重要,如果沒有強硬的背景,貿然進入陌生的環境裡,十有會被當成刺探情報的探子抓起來的,畢竟卡奧斯的執法隊野蠻不講理和欺善怕惡、欺軟怕硬是舉世聞名的,我作爲一個外來者,自然不敢冒險。”
衆人聽完之後都大感過癮,這已經不再是當着和尚罵賊禿的境界了,好像除了平凡之外沒有人敢這麼罵這位尤斯浦監查總長呢。而尤斯浦聽完之後並沒有惱怒,只是陰陰說道:“哦,即然這樣,那您的那位朋友爲什麼又買下那家報社來呢?貿然進入陌生的領域,難道他就不怕血本無歸嗎?”
平凡淡淡說道:“當然不怕,那家報紙買下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如果被查抄了的話,正好可以廢物利用一下,聽我的那個朋友說他這幾天僱用了將近一萬人來爲自己送報,如果報社被查抄了,有一萬人一下子失業,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斯浦聽完心裡跳了一下,平凡在格賴姆最繁華的商業區種韭菜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此時他在暗道萬幸,得虧自己沒聽狄塞浦的派人去抄了那家報館,否則以這個傢伙那恐怖而邪惡的智慧,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來,而且聽他的意思分明就是已經準備好了後招兒了,這讓尤斯浦更是心裡沒底。
派瑞爾顯然更關心平凡告訴了右相什麼,因此就過去和右相套詞,右相好像真的腦子缺根弦,毫不猶豫地把平凡所說的全都告訴派瑞爾了,等到他的話說完了,尤斯浦差一點兒坐到地下,如果阿道夫家族真的按照平凡的計劃去執行了,那麼以後帝國的情報系統將會受到強烈的衝擊,而他這個監查總長,就可以提前退休了,這顯然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儘管在送到自己面前的情報之中,尤斯浦侯爵已經知道這個名字叫姬平凡的傢伙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但是當親自見到這個變態,並且感受到他那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和精明之後,他還是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自從狄塞浦和平凡搞了個兩敗俱傷之後,尤斯浦立刻就加大了對平凡的偵察力度,他要求要把平凡的一舉一動全都弄清楚,好從這裡面找出破綻來好好收拾他。另外尤斯浦也派人去位於第十八街區的故親王府上那裡問了情報,結果去的人被親王的僕人臭罵一頓,說這些該死的執法者沒有來捉那個假冒份子,害的自己跟着那個冒牌貨跑了好幾個街區,最後差一點兒被發現了,他正準備去控告執法隊不作爲呢。
尤斯浦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得出一個結論,執法隊上了平凡的當了,他設置了一個局,讓人冒充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他本人暗中去進行不可告人的秘密活動,執法隊最不應該的就是放走那個馬車伕,否則的話,就可以知道波頓人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於是尤斯浦暗暗派人去查那個馬車伕,結果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個馬車伕竟然出自皇宮而且還去過左相府,但是具本是什麼人卻無從查起了。
今天尤斯浦在接到平凡突然出現在錢德勒公爵的生日晚宴上之後,立刻就親自趕了來,狄塞浦和派瑞爾兩個人則是他在這裡遇到了,這幾天派瑞爾和狄塞浦打的火熱,這其中的原因不問可知,所以尤斯浦見到他們在一起並沒有奇怪,就邀請他們和自己一起來找平凡,想要親自會會他。
尤斯浦侯爵擁有着極爲靈活的頭腦,除了是一個情報頭之子外,更是一個精明的投機專家,否則也不能夠爬到現在這樣的高位,從右相的敘述當中,他自然就能聽出並且看到真的這麼做所能帶來的好處,而且他快速的計算了一下,如果按照平凡說的,提前收證閱報紙的錢,那麼這一年下來光是這一部分錢恐怕就近千萬金幣,再加上販賣情報和從分析情報從中衍生出的利潤,這一年的收益有多大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剎那間侯爵大人的眼前全都是明晃晃的金幣在閃耀。
不過尤斯浦同樣精明的過頭,他和平凡一樣,絕對不相信右相查理是一個庸碌的人,所以他知道右相之所以把這些都講出來一定有自己的陰謀,但是這個陰謀是什麼他一時猜測不出來,不過尤斯浦此時知道自己最好是選擇和右相合作,利用阿道夫家族報紙的名氣和自己手下廣泛人的脈建立一張明暗交替的超大情報網絡,如果這個網絡建成了,對阿道夫家族,對自己的普拉格家族都有好處,除了每年能賺回海量的金幣之外,自己的地位也將更加的穩固。
平凡見了尤斯浦看右相的眼神,就大致能夠猜到他的想法了,這下平凡暗暗佩服這個右相的厲害,雖然他沒有和尤斯浦說半個字兒,但是利用勢很好的達以了自己的目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尤斯浦今天晚上一定會去拜訪右相跟他商量合作的事情。
想到這裡平凡又低頭合計着,想要跟右相鬥,自己好像沒多大把握,不過自己可以把心思放在這個尤斯浦的身上,只要派鬆貂緊緊盯住了他,用抽絲剝繭的辦法,不怕查不到右相的真實面目。另外平凡有一種直覺,這個右相應該知道他侄子死的真相了,但好像根本就沒有和自己爲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