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茫山巒原野之間,橫亙着一道殘破的關垣,將兩座丘陵之間那條狹窄的通道鎖得死死的。昔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關,此刻只剩下半截土牆還勉強聳立着,同樣塌了半邊的敵樓之上積雪覆蓋,沒有半面旗幟,也不見半個人蹤。
土壘東側那原本用來駐兵策應助防控制塔恩河谷道和汝拉河谷道交匯處的山坡上的崗樓,如今除了一道半人高的矮牆尚存之外,房舍與箭樓等防禦設施早已不見了蹤影,除了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狼的吠叫之外,也聽不到半點聲響。
而高盧帝國的歐靈•伯拉格伯爵此刻就站在這個孤寂的小山崗上,望着不遠處點綴着點點燈火的美因茨城。他以前也曾來到美因茨城幾次,平時都沒有留意過,此時美因茨城已經落入到了敵人的手中,歐靈•伯拉格伯爵此刻才發現美因茨城的城牆竟然如此的高大的厚實,配合上城外的護城河,還有位於城堡四個角的塔樓和甕城,簡直就是堅不可摧。要不是自己還帶來了十臺投石機的話,恐怕自己根本不會產生要攻打美因茨城的念頭,因爲這座城堡實在是太堅固了,令所有人都在這座城堡的面前興起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雖然自己有十臺投石機作爲攻城的利器,但是投石機在這麼堅固雄偉的城堡面前,就像是用一個杯子,哪怕盛滿了水,也撲滅不了熊熊燃燒得火焰。這十臺投石機或許能夠對城堡的城牆造成一點損傷,但是那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創傷,根本不能動搖美因茨城的根基。而且敵人也不會任由自己的部隊指揮投石機去攻擊城牆而不還手。他們肯定會派那些能夠飛上高空的古怪大鷹飛到自己部隊上空實施打擊的,無論是拳拳到肉得打擊也罷,還是隻是騷擾也好,只要他們飛過來,就能對自己的部隊造成一定的恐慌。
操縱投石機是一個技術性的工作,一定要保持冷靜,才能使投擲出的石塊精確打擊到目標,一旦負責操縱投石機的士兵感到來自天空中的壓力,變得恐慌起來,那麼
就算是有太多的投石機,不能對美因茨城進行精確打擊,有再多的投石機也沒有用。
可是要是不依靠這些攻城武器的話,光靠部隊用血肉之軀去拼殺,哪怕是將自己手中的一萬兩千名士兵全部拼光,也不一定能夠破開美因茨城的防禦。
歐靈•伯拉格伯爵握緊拳頭,用力地砸在身邊的土牆上,振得土牆上不住地“嘩啦,嘩啦”地向下掉落灰塵和土塊。歐靈•伯拉格伯爵心想:“到底怎麼樣才能以最小的損失爲代價,攻破美因茨城呢?”這會兒歐靈•伯拉格伯爵又抱怨當初修建美因茨城的建築師和工人們爲什麼要把美因茨城修建得如此堅固呢?
真是一座城堡,修建得時候生怕它不堅固,拼命地加固工事,而到了要攻打它的時候,又抱怨它修建得過於堅固,希望它不堪一擊,一觸即破。事情都是兩面性的,對一面有利,那另一面肯定就沒有利,不可能想當守城一方的時候,就讓城堡變得堅不可摧;而自己變成了攻城一方的時候,就希望城堡是豆腐渣工程,不堪一擊,一觸即破。
歐靈•伯拉格伯爵還在那裡苦惱着,而張景逸這邊也爲了一個問題而發愁。
左島近摸着自己那一臉蓬鬆得大鬍子,說道:“主公,老韓,憑着這座城堡的堅固程度,以城外敵軍的水平,根本攻不下來,只是敵人有十臺投石機,在攻城的時候,恐怕會對我方造成一定的麻煩。這座城堡的城牆非常地厚實,那些投石機投擲的石塊不能對城牆構成損傷,但是要是那些投石機投擲的石塊落到城內,恐怕會對守城的士兵造成一定的傷亡。”
韓信謙正在用一塊白色的麻布擦拭着自己那杆愛槍,頭也不擡得說道:“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派一隊士兵,騎着咱們的古怪大鳥,飛到敵軍的上空進行偷襲的時候,趁機把他們的投石機給破壞掉不就行了。”
左島近睜大了眼睛,吃驚地說道:“這樣也行?”
韓信謙笑道:“你這個姓左的就是
屬烏龜的,不但學得一身烏龜縮殼的本事(指左島近擅長防守),連腦子也轉得像烏龜一樣慢。爲將者就應該隨機應變,擅於利用身邊的一切條件,將其變爲用利於自己的方面。一開始我也從未想過可以從空中與敵人作戰,但是看見了那三千隻怪鳥之後,我的思路一下子豁然開朗,能在空中飛行和戰鬥的部隊,這等於是打開了一扇通向另一種全新的作戰模式方向的大門。空中格鬥、空中打擊、空中追擊、空中襲擾……這可比普通的騎兵的作用要大得多了。”
張景逸說道:“韓信謙、左島近聽令!”
韓信謙與左島近兩人立刻起身抱拳,說道:“屬下聽令。”
張景逸說道:“左島近率領城中三千步兵守城,可以安排士兵和兩萬農民一起往城頭上準備滾木礌石,防止敵人前來奪城。韓信謙率領三千神射手和三千獅鷲準備去偷襲敵營,務必要將敵人的十臺投石機給破壞掉。這樣吧,韓信謙,你找幾個能在夜間視物的人,在城中找幾十個牛皮或羊皮袋子,裝上菜油,帶上火把,等看到敵人營中擺放的投石機時,就把袋子裡的菜油淋到投石機上,然後扔下火把。那些投石機都是木製的,我就不信它們能夠不怕火燒。”
韓信謙一拍手掌,讚道:“妙啊,主公真是妙計,這樣一來,肯定能夠將敵人的投石機給全部破壞掉,不讓他們能夠利用投石機來攻擊我軍的城牆。”
張景逸點點頭,說道:“你們快去準備吧,我在城裡爲你們準備一桌慶功宴,等你們回來,爲你們慶功賀喜,咱們一齊痛飲,不醉不歸。”
韓信謙與左島近兩人說道:“借主公吉言,屬下這就準備去了。”說罷,兩人轉身出去了。
站在喜馬拉雅山巔赤身**揹負藤條巨石倒栽蔥跳崖揮淚成冰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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