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兵笑嘻嘻得將手中的銀幣塞入了腰上掛着的那個皮囊之中,後退了兩步,輕輕得揮了揮手臂。只見六個滿臉漆黑,骨瘦枯乾的人手中提着水桶和抹布,走到他們的馬車跟前,這些人立刻動手開始清洗馬車。
張景逸對於這番舉動,倒是感到莫名其妙。如果說,剛纔他因爲等在城外的時間很長,因此難免有些窩火的話,那麼現在他倒是被這種與衆不同的收稅方法,弄得愣住了。收稅的同時還帶服務,這可是一件新鮮事情。那一個銀幣算是稅款呢?還是洗車費用?對此,張景逸一時之間琢磨不過來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張景逸心裡再也不覺得窩火了。
那六個人的手腳倒是相當麻利,很快馬車便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煥然一新的馬車穿過寬大的城門,進入了霹靂城。當張景逸回過頭往後看的時候,只見那個老兵又滿臉歡笑得去迎接後面一輛馬車了。
“這個老兵好奇怪啊,而且這種收稅方式也同樣怪極了”羅尼斯•庫斯伯特在一旁嘟囔着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就叫做生財有道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銀幣中,至少有一個會落到這個老兵員的腰包中,你沒有覺得兩個銀幣的進城稅太貴了嗎?如此高額的進城稅卻沒有引起進城人的反感,那位老兵所施行的那一套,真可以說恰到好處了。象這樣子笑臉相迎的老兵,你還好意思同他翻臉嗎?做官做到這個地步,那才叫真正懂得爲官之道啊?”路旁鋪子裡坐着的一個老裁縫侃侃而談。
張景逸此時與羅尼斯•庫斯伯特已經用“易容術”改變了自己的樣貌,這還是當初和屠嬌嬌學過的一點皮毛,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羅尼斯•庫斯伯特不知道什麼是“易容術”,還對張景逸擁有如此神奇的魔法讚歎不已。
張景逸走上前去,對老裁縫說道:“這位老人家,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了多長時間了?”
那個老裁縫看了張景逸和羅尼斯•庫斯伯特一眼,說道:“外地來的吧,一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我叫達克託,本地人,在這裡生活了快六十年了。剛纔在城門外收稅的那個老兵叫莫哈特,我們是老朋友了,他這個收稅加服務的方法還是從我這裡學去的。”
張景逸問道:“哦,這麼說,這麼人性化的方法是達克託老爹你發明的嘍?”
“
人性化,”達克託老裁縫一拍腦門,說道:“對,人性化,我老是記不住。這個方法也是我從別人那裡學來的。我們霹靂城有一個‘阿刻忒之家’餐館,就算是在整個雷霆帝國也是數一數二的。這家酒樓的老闆與原來霹靂城的城主大人非常交好,在他的幫助下買下了一間經營不善的酒館,改建成包括酒水、餐飲、住宿、娛樂於一體的綜合性質的場所。”
“他們這家餐館的服務人員都講究那個‘人性化的服務’,客人每次來用餐,都是微笑相迎,微笑相送,而且客人登門和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會說很多祝福的話語。用餐期間,他們也很注重每一個服務的細節,讓客人有一種回家的感覺,所以許多客人都上他們那裡用餐。”
“我也是看他們的生意好,覺得他們對客人的服務態度很好,是吸引客人的關鍵,所以我在店裡給別人做衣服的時候,也注重服務意識,所以我這家店裡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那個莫哈特剛上任的時候,態度粗暴,作風強硬,所以沒人感覺給他交稅,而他完不成任務,老是受到上司的訓斥,我看他每天借酒澆愁,就把這個方法也告訴了那個莫哈特,現在你看,他能輕鬆得完成上司佈置的任務,過往的客商也很滿意,莫哈特自己也能順便掙點外快,不是很好嘛。”
“可惜那家店的主人不知怎麼得罪了布魯菲德大公,他老人家來到霹靂城之後,馬上下令把跟那個老闆有關的生意全部關閉,那些店鋪還貼上了封條,店裡的財產也被充了公。”
張景逸聽了達克託的話,不由地爲奧利凡德、魯妙子、嶽不羣他們感到擔心,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不過他們有何巨、烈火祖師等人的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回頭找機會到城外山谷裡的城堡去看看,也許他們就躲在那裡。
告別了老裁縫達克託,張景逸與羅尼斯•庫斯伯特駕駛着馬車終於駛入了市中心,穿過市中心,拐過原來的城主府,現在已經是布魯菲德大公的府邸了,馬車駛入了霹靂城最爲繁華的商業街。
這個地方當然沒有辦法同原來雷霆帝國的帝都太陽城相提並論,雖然這裡的商業街同樣人來人往,相當繁忙熱鬧,兩邊的店鋪裡面同樣擺滿了各種貨物,整條街道同樣寬敞整潔。但是,同前帝都太陽城的那些商業街比起來,這裡的景色可遜色多了,首先街道的佈置,和兩邊店鋪的陳列,這裡都遠不能
同太陽城相比。
一成不變的街貌,千篇一律的店面,華而不實的招牌,這一切都顯示出此地比起太陽城來,相差不只一籌。至於街道上面的那些行人,則比太陽城差得更遠,這裡很多人的穿着的衣物,還有打扮根本算不上得體,而穿着得體的人,在那麼多人中還不到十分之一。
霹靂城雖然是雷霆帝國的開國皇帝阿奈爾一世的創業之地,但是到底無法與帝都太陽城相比,而且也缺少了一份太陽城經過百年時間的積澱。而且此時雷霆帝國匆忙遷都於此,還沒有站穩腳跟,隨時處於一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感覺當中,當然不會對城市建設下什麼心思。
馬車在街道上面飛馳着,當行駛到一個巨大的廣場上時,張景逸駕着馬車往左邊的一條小路,轉了進去,馬車繼續往前行駛了一兩公里,終於在一處偏僻冷清的小街角停了下來。
張景逸他們走下了馬車,沿着街道往裡走,在街道的另一端敞開着一座黑色的大門。正當張景逸準備進入大門的時候,從店鋪之中飛快得跑出一個小夥計來,只見他熟練得駕起馬車,將車輛趕到了拐角處的停車場中。
進門之後,張景逸一看,同門外的那種偏僻荒涼的景象完全不同,旅店裡面頗爲熱鬧,大廳上面人來人往,作買賣的商人和居無定所,四處遊蕩的旅行家穿梭其間。在旅店右側有一座精巧別緻的小餐廳,餐廳那長長的伸出在外的廊檐下,排着一列長椅。長椅上坐滿了悠閒自在得喝着咖啡,閒聊着的人們。
而店員們則在四周忙碌着,一個顯然是主事人員的小老頭滿面笑容得迎了上來。在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之後,張景逸他們在那個老頭的親自帶領下,來到了位於旅店最高處的一排房間。那是三間並排在一起的房間。
那個旅店主事從懷裡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房間並不豪華,但是收拾得相當乾淨,而且主要的傢俱樣樣齊全,一座衣櫃,一座矮櫥,在角落中甚至擺放着一張書桌。在房間的另一頭開着四扇大窗,落日的餘輝從這些窗戶中投射進來,爲這件房間鋪上了一道金紅色的光澤。
站在喜馬拉雅山巔赤身**揹負藤條巨石倒栽蔥跳崖揮淚成冰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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