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死一線
寧雨澤鬱悶了一段時間後,不得不靜下心來面對現實,既來之,且安之了,以前寧雨澤總是經常聽到有人講這句話,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現在的腦子裡很自然的就蹦出了這句話,無需多加思考,這句話的含義就已經映在鬧海當中了。
靜下心來的寧雨澤感受到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渴,喉嚨冒火一樣的渴,他馬上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發現屋子的四周擺了好多瓶瓶罐罐,這些瓶子裝的都什麼啊。寧雨澤挑了幾個大的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裡面都有液體一樣的東西,至於這液體是不是能喝的水,那就不得而知了,靠,是不是水啊,別喝了之後就死翹翹那虧大了。寧雨澤對每個裝有液體的瓶罐都拿到鼻子前聞了一下。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無色無味,饒是如此,寧雨澤依然不太敢確定,可自己確實是渴的要死了,真他媽熱啊!自己剛纔還出了那麼多的汗,屋子裡的灼熱氣息更是加深了他渴的感受。賭一下吧,死就死了算了。寧雨澤隨便的挑了一個瓶子,剛要仰起頭來喝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屋子的一個角落放着一個大水缸,水缸上蓋着一個比水缸大得多的木板做的蓋子,蓋子上還用了幾塊大石頭壓住。這吸引了寧雨澤的注意力,那是什麼東西,他把拿到嘴邊的瓶子放下,走到水缸邊,把蓋子上的石頭搬下來,打開蓋子,滿滿的一缸水,至少寧雨澤認爲這絕對就是日常生活中可以喝的水,剛纔那些瓶子裝的東西就有點太古怪。眼前這個就不用懷疑了。肯定是清水無疑。寧雨澤用手捧着水喝了一口,啊,真是太舒服了,清涼甘甜的液體順着喉嚨流進腹中,舒暢的感覺充溢着全身每一個毛孔,寧雨澤又喝了幾大口,接着又用這水洗了一把臉,現在寧雨澤恨不得脫了衣服跳進缸中泡泡。但終歸覺得這樣不好,所以抑制了這個衝動。
喝夠了之後,寧雨澤很自覺地又把蓋子重新蓋了回去,石頭也重新放回了它原來所在的位置。像個心虛的賊作案之後,深怕別人發現,把現場恢復原樣一樣。寧雨澤又在屋子裡走了一圈,發現這屋子怎麼沒有門啊,也沒有窗,所有的光線都是從屋頂的一個開口照射進來的。可屋頂離地面距離有點高度,沒有梯子肯定是爬不上去的。現在寧雨澤迫切想到外面走走,他暗自嘀咕,怎麼可能會沒有門,一幢沒有窗戶的房子還勉強說得過去,沒有門,那真的就跟自己穿越了一樣不可思議,他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原來是有門的。只是這門和牆都塗着同一種顏色的塗料,一時難以分清,寧雨澤暗笑自己真傻,他拉了拉這扇隱蔽之門。門卻紋絲不動。而這時寧雨澤忽然感到腹中開始隱隱作痛,一開始還只是陣痛,後來便是連續不斷的疼痛,這感覺就像是孕婦要生孩子一樣,寧雨澤痛的在地上打滾,亂叫,“救命啊,救命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寧雨澤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吃了耗子藥的耗子臨死一樣,我快要死了,這個念頭閃過寧雨澤的腦海,啊,不,我還不想死,人得本能都是畏懼死亡的。
寧雨澤在地上不停翻滾,滿頭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從地上撿起的一根小小的木棍咬在嘴裡,希望能挺過這一下,他心裡祈禱,沒事的,我運氣很好的,不會那麼快就死的,啊,我還沒有取老婆,老天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媽的,我是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折磨我,寧雨澤感覺現在好像沒有剛纔那麼難受了,其實,這只是痛苦到一定程度反而會覺得沒那麼痛苦。
寧雨澤現在痛的已經接近意識混亂了,已經有點神經不正常,他看到牆邊的桌子上擺着許多瓶瓶罐罐,便爬了過去,他忽然幻想着認爲這裡就有止痛的藥。他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隨便拿起一個小瓶子,把塞子拔掉就把裡面的東西往嘴裡倒,吃下去,感覺沒有收到止痛的效果,他又拿起另一個瓶子,拔掉瓶塞,又把裡面的東西倒進嘴裡,他甚至都沒看下里面裝的是什麼,只是東西進了嘴之後感覺到有些是液體,有些是藥丸類的固體,有的則什麼都沒有,是個空瓶子,不過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在吃光十幾個瓶子裡的東西之後,寧雨澤忽然感覺好些了,沒有那種要命的疼痛了,雖然肚子裡還是感覺到很不舒服,但不用在地上打滾了,到現在寧雨澤確定剛纔有一種東西肯定是吃對了,但有更多的東西是吃錯了,寧雨澤擔心吃了這麼多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要是有的話,那真的是太令人痛苦了。他依稀記得以前有個女人沒生孩子之前因爲有病,然後就急病亂投醫,吃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藥,後來病是糊里糊塗的治好了,可後來結了婚之後居然不能生孩子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非常殘酷的打擊,後來這個女人因爲這件事差點就自殺了。大家都說這就是副作用。
疼痛過去之後,寧雨澤坐在地上靠着牆,想着剛纔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裡到現在還很後怕,他想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肚子痛,肯定是剛纔喝的水有問題,寧雨澤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那口大水缸前,搬開石頭,打開蓋子,看着跟剛纔一樣清澈的水,寧雨澤越看越恨,這就是害得自己剛纔差點連命都沒了的東西。寧雨澤搬起本來壓在木蓋子上的巨石,用力的砸了下去,咔嚓一聲,水缸被砸了一個缺口,寧雨澤依然不解氣,又搬起石頭繼續砸,直到把水缸砸了個粉碎,這才解氣,靠,不只是司馬光纔會砸缸,我砸的比他更漂亮。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人的說話聲:“書劍,你在裡面做什麼,怎麼搞得碰碰響,我讓你給我看爐火 ,現在我的“百骨之水 ”熬製的怎麼樣了。”
寧雨澤聽到有人說話,感到非常高興,他還以爲這裡沒人呢,“喂,你是誰,快開門放我出去。”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書劍,怎麼了,你剛纔在幹什麼。”當老者看到滿屋子的狼藉後,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是誰幹的!”老者怒吼,因爲發怒,原本慈祥和藹的面容此時變得像個殺神一樣。
寧雨澤倒是滿不在乎的說:“哦,這是我剛纔不小心弄的。”心裡卻在嘀咕,老子剛纔疼的要死了叫救命你怎麼沒聽到,打破幾個爛瓶子,你倒是這麼計較,大不了賠你就是了。現在的寧雨澤還完全不能適應穿越後的環境,還在沿用着以前的行爲模式和思維方式,完全還不知道他現在來到的可是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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