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仞離開後,修煉室的時間還沒到,天心索性呆在修煉室沒有離開,細細想了下貝仞之前的話。
這血殺塔和她所想象的差別太大,原本只以爲這裡競爭激烈,環境殘酷,卻不想真正看到之後才知道,這已經不止只是停留在競爭的層面,這完全就是殺戮,人與人之間撕開了所有的僞裝和善良,只剩下殘酷廝殺,想要進步,想要獲得更好的東西,就只有不斷的殺伐。
盤坐在修煉室裡,天心腦中依然還能感覺到之前剛進入血殺塔時所見的一切,那些毫不掩飾的瘋狂,比武臺上你死我活的競爭,還有丟掉了僞善的狠辣,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震驚。
這血殺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天心心中突然出現些疑惑,那些疑惑猶如幼苗不斷在她心底生根發芽,雖然弱小,卻實實在在存在。
直到修煉室的十二個時辰全部用盡,天心才離開了修煉室,而她離開之時,之前的震驚不解種種早已埋於心底,臉上只剩平靜。如今不論這血殺塔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她既然來了,就只有走下去,她有個感覺,或許等她到達血殺塔頂,獲得參悟元祖界碑的時候,一切謎底就能徹底解開。
從修煉室出去之後,天心就直接到了比武臺附近,這時比武臺上早就換了人,之前那個連勝三場的巨人族壯漢在第四場時被一個骨魔擊殺,而此時高臺上的骨魔達勒就是那人,據說已經連勝了六場。
而第一層想要上第二層的最低標準就是,十連勝!
此時達勒腳下的屍體殘缺不全,卻仍然能看出那應該是人類,毫無血色的手還緊緊握着長劍,顯示出死前的不甘。達勒嘴角掛着碎肉。手中握着彎刀在臺上囂張大笑:“哈哈哈,人類果然美味,爽!!”
臺下原本瘋狂的人類神靈死死瞪着達勒目呲欲裂。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砍成碎斷,人類雖然時常內訌。偶爾也會出現敗類,你爭我奪自相殘殺從來就不在少數,所以就算達勒殺了那人他們也不會真放在心上,畢竟血殺塔的規矩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來了這裡,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怨不得誰。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達勒在殺死那人之後居然將當着所有人的面將他的血肉生食,那場面血腥到讓人作嘔,這些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同類進了達勒的腹中。比武場附近所有的人類都只覺得心寒憤恨。
人死如燈滅,這些骨魔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還有沒有上來送菜的,老子還沒吃飽!!”達勒感受着周圍如同利刃一般的仇恨目光,不止不害怕,反而得意地拍拍肚子叫囂道。那臉上的得意神色讓得人類一方怒氣更甚。
臺下有幾個人聞言後臉色氣得鐵青,一握劍就想衝上臺去,卻被旁邊站着的同伴攔了下來。
“別衝動,他至少有將級巔峰的修爲,而且他已經六連勝。吸收了那麼多的精純修爲和煞力,實力肯定又有所精進,之前那人也是將級巔峰的修爲,卻輕易被他虐殺,你的實力不見得比他強,千萬別上去送死!!”一名男子狠狠地等着達勒,低聲道。
“艹!!”那幾個人類神靈聞言,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臉色不斷變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達勒似乎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臉上更加得意,手中彎刀在手掌上轉了一圈,肆意嘲諷道:“人類果然都是渣滓!懦夫!”
臺下人類臉色郝紅,卻沒一人敢上臺。
周圍嘲笑聲四起,在血殺塔內,不只有人類和骨魔族,還有許多其他的族類,那些人樂的看骨魔和人類之間的摩擦,此時見到人類受到如此挑釁居然還沒人上臺,不由均是哈哈大笑起來,其中甚至還有人不乾不淨地嘲罵着。
“真是不中用啊,如果是我,寧願死在臺上也不願意這麼窩囊!”
“就是,這血殺塔內連戰鬥都不敢,還談何上幾層,趁早從這退出去滾回孃胎重新修煉吧,哈哈哈哈!”
不斷的嘲笑和諷刺讓得比武臺周圍的氣氛愈演愈熱,有些年輕的人類握拳就想衝上去,卻被周圍之人拉着後退,另外一些人甚至受不了周圍嘲諷,想要中途離開。
比武臺最右側的觀看臺上,兩男一女高坐在那,那女的看着比武臺上的情景滿臉森寒。
“骨魔一族越來越囂張了。”容瑞看着下方比武臺上囂張大笑的骨魔皺眉說道:“早些年,他們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如今居然敢當面吞噬他族修者!”
“自從安德森進入六層之後,他們就一直這麼囂張。”夏侯飛宇面無表情地說道。
“咱們人族,已經很久沒有進入元煉境得到稱號的新人了,骨魔和其他幾族卻是新人輩出,也難怪人類地位一日不如一日了。”容瑞聲音低沉。
一直坐在一旁閉口不言的森寒女子聞言後看了兩人一眼,再落在比武臺上骨魔身上時,只剩殺意,半晌之後,她才收回目光,對着兩人道:“走吧!”
那兩人點點頭,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他們三人早就不屬於一層,根本無法在這裡動手,看着場內的事情只能讓自己難受,還不如早點離開,去上層找骨魔一族的麻煩。
三人正準備離開,場內卻突然響起一個清朗聲音,三人身形一頓,瞬間停了下來。
“我來。”
極爲平靜的聲音,甚至不帶一點感情起伏,卻是瞬間穿透了場內的喧譁,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原本準備離開的人類停了下來,面帶欣喜地望向出聲之人,然而當看清楚說話之人只是個長相秀氣看着完全沒有殺傷力的年輕人時,均是滿臉失望,甚至出現惋惜之色。
而其他種族的人也出現了一瞬間的靜默,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天心就在無數人的目光下,面色沒有絲毫異樣,再次冷清重複道:“我來!”
說話間,她的身形開始移動,腳下似走非走,身形似動非動,所有人都感覺到她明明好像還停留在原地,可是當定睛看時,她人卻已經出現在了比武臺上。
“是他?!”高臺之上,那紅衣妖嬈女子停了下來,柳眉微挑,驚訝出聲。
夏侯飛宇見狀奇怪道:“凌雁,你認識他?”
單凌雁點點頭,漂亮的下巴微擡,輕聲道:“我之前不是去了一趟永密城,拿回了一條聖品項鍊嗎?就是這個男的賣的,說起來,我還欠他一個人情。”
“哦?”向瑞聞言仔細看了高臺之上的天心兩眼,只覺得那男人斯斯文文的,長相倒是清秀,卻看不出來修爲如何,於是朝着單凌雁問道:“他是什麼修爲?”
“不知道,他好像修煉了什麼屏蔽氣息的法決,我只能隱隱感覺到他修爲應該不弱。”
“唔,有意思……留下來看看吧,希望他不是衝動纔上去,要是他能贏了,回頭就好好關照關照他!”夏侯飛宇摸摸下巴說道,如果臺上那男人真的能贏了那骨魔,那也算是替人類爭了口氣,而且修爲必定不弱,說不定有機會去闖元煉境,他不介意幫上他一把。
單凌雁和容瑞聞言都沒反對,均是再次坐了下來,而單凌雁看着比武臺上的目光中,甚至閃爍着一些異彩。
高臺之上,達勒上下打量了一眼走上臺的天心,涎笑道:“嘖嘖,這身皮囊倒是不錯,細皮嫩肉的,長得也清秀……”
天心靜默而立,面無表情地看着那骨魔,冷聲道:“廢話真多!”
達勒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有趣有趣,不管你實力怎麼樣,這脾氣倒是合老子胃口,哈哈!”
“那要看你胃撐不撐得下。”天心冷冷回了一句,眼色一暗就準備動手,這血殺塔第一層的人大多都是將級修爲,對她來說意義不大,而且她對於高層才能進入的高級修煉場地十分垂涎,所以如今她並不想在一層多做停留,儘快完成十連勝之後,好進入第二層。
達勒見天心身動,嘿嘿一笑揚了揚手中彎刀,正準備動手之時,臉上神情卻是一愣,骨包皮的臉上緊緊皺起,像是聽到了什麼似得,耳朵動了動,然後雙眼如利芒直刺向天心,寒聲道:“是你殺了奎克恩?!”
“什麼,他殺了奎克恩?!”
達勒的話一出,天心還沒什麼反應,臺下的衆人就先轟然色變。奎克恩是誰,怕是這血殺塔一層無人不知,他的實力早就足夠進入二層,可是他卻一直停留在一層,誘殺剛進入血殺塔的新人,從來不上比武臺。儘管如此,但是奎克恩的修爲並不弱,他的實力一直被衆人認可處於一層頂尖的實力集團之中,臺上那人類居然殺了奎克恩,那說明他的實力不比奎克恩差,而他能殺了奎克恩,必定是在比武臺下,難不成這人是這一次進來的新人?!
人類這一方原本並不太看好天心的衆人臉上有了喜意,說不定這人真的能夠打敗達勒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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