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來條必經的工會專用街道,吳寒發現那裡無論是傭兵工會還是魔法師工會等都已經關上了門,想來是因爲戰爭的原因無人問津。而在所有關閉的門中間,只有一間寬大敞開的大門格外的顯眼,因爲只有它的大門只打開的,而且背後聳立的十字燈塔上,還閃耀着白色聖潔的光芒。
光明教廷分會。
吳寒露出一個冷笑,而身後的黑皮卻是露出一個虔誠的表情,對着那十字架鞠了一個躬,然後才舉步跟上吳寒。吳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並沒有說話,他心裡隱隱知道,這個世界裡的宗教,已經超過了自己那個世界裡西方鳥人們基督教對其教徒對基督的信仰。
想到李名士所創建的狂龍帝國也是光明教廷的信仰國,吳寒轉過頭看了看李名士,卻是發現他看向教廷分會的目光裡竟充滿了不屑。
奇怪啊……吳寒心說着,然後沒有多想,再走了一會便是到達了城主府。
城主府一如往昔,並沒有改變多少,而唯一有改變的,恐怕就是門可羅雀的前庭街道,以及那站在門口,不屬於香格拉守衛的幾個士兵了。
“他們是月神軍團的士兵,領頭那人是月眠營的小隊長!”黑皮健碩的身材看上去充滿了肌肉,他此刻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肌肉緊繃着道。
“基比的走狗啊!”吳寒嘿嘿地笑了一聲,然後看向那幾個士兵,發現那五個人裡,其中只有兩個人達到了四階,而其他均是不過三階而已。看來秦月樓已經認爲香格拉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並沒有注意這些地方。
“老祖宗,看看我怎麼演出戲吧!”吳寒繼續笑了幾聲,然後拉着艾薇兒走了出去,在黑皮驚異的眼光裡走向了城主府大門。
“站住,你們是那個營的,這裡是殿下設下的禁地,快速離開!”領頭的那個將士看到吳寒走了過來,發現吳寒雖然穿着普通的軍鎧,但氣度不凡,所以語言裡並不是太過的囂張,不過他們手中的長戟已經指向了吳寒。
“嘿嘿,我是殿下的直屬衛兵,現在稟殿下之命,進去查看紅花茶母樹的情況!”吳寒一邊走一邊露出一個微笑,道。
“恩?殿下的直屬守衛?”那個領頭的將士稍微客氣下來,略爲將手上的長戟,然後仔細的打量了吳寒和艾薇兒的臉,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道:“可是我並沒有見過你們,你們的信物呢?”
“當然有信物了!”吳寒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艾薇兒,道:“拿出信物給他看看!”
艾薇兒哪裡不知道吳寒那古怪的心裡想些什麼,撇了撇嘴,然後對着前面的將士道:“來看看吧!”說着,從懷裡拿出個什麼東西,握在手裡。“恩?”當那個將士朝前走了進步,湊進腦袋還沒看清楚是什麼的時候,艾薇兒手突然張開,只見一個水彈蹦了出來,然後突然在將士的臉上爆炸開來。那個基比帝國的將士吃了一驚,他不過只是個四階的戰士,這麼近的距離自然是躲不開,他連忙退後幾步,但還是濺了他一臉的水。
“大膽!”將士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隨即大怒,然後大喝一聲。就想舉戟朝艾薇兒刺去。
“等等,這位將軍!”吳寒“慌忙”地擋在了艾薇兒的面前,然後正氣凜然地看着他,道:“你剛纔將殿下的信物‘水之令牌’弄壞了,應該受到軍紀處分!”
“你胡說什麼!”那個將士怒火更甚,看了一眼後面自己的士兵一眼,道:“你們兩個狂徒,剛纔明明是個水系魔法球,你們敢假冒殿下的守衛,該殺!”
“各位大人都看到了吧,這位將軍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將殿下的信物打破了!”吳寒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然後攤着手從艾薇兒手上拿出幾塊碎掉的水盈石制的令牌,道:“他明明是個戰士,怎麼可能會用瞬息的魔法呢,將軍你看你,難道這些不是你剛纔用鬥氣弄壞的麼?你明顯是對殿下不敬。”
“你放屁!”那個將士大急,見到自己的手下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剛纔他們均是背對着他,所以並沒有看清楚那是怎麼回事,不過吳寒拿出的令牌卻很好的證據。
“將軍,請注意你的素質!”吳寒笑眯眯地道,然後舉起令牌對着他身後的人道:“各位大人,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個的確是這位將軍所打壞的!”
這些守衛雖然是月神軍團的軍人,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合得來,領頭那個將士因爲自己的身份高於在場的人,所以經常對他們大聲呵斥,早就已經引起了不滿,此刻也正好是藉着這個機會出口惡氣。他們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是的,我們看見了!他打壞了殿下的令牌!”
“這位將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吳寒笑着說道,然後將令牌扔了過去,道:“殿下的信物就這樣被你打壞了,來人,將他質押!”
“誰敢!”那個將士大喝一聲!可是旁邊那些士兵不知是腦殘,還是真的對香格拉的局勢太有把握,以爲吳寒是秦月樓的直屬守衛,一個個獻媚似地將帶頭的守衛圍住,然後結果不言而喻,一個四階的戰士怎麼抵得過其他幾人,立刻便是給抓了起來。
“乾的很好!”吳寒微微一笑,然後將那個將士打暈,招呼出目瞪口呆的黑皮和李名士艾倫,道:“他們也是殿下的親信,我們現在進去檢查,檢查完後便出來,你們好好守衛,等我們出來後會給殿下稟報各位的忠心,至於這個傢伙,一定要嚴加懲治!”
“是!”一干人臉上露出喜色,聽了吳寒的話,連出來的黑皮有些眼熟也沒有注意了!
“殿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吳寒一進城主府,臉上便是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地造型,黑皮跟在後面,有些疑惑的問道。
“現在香格拉的巡邏兵不少,如果被他們發現城主府的守衛少了,那一定會被清查,現在我將那個白癡哄住,不容易暴露行蹤!”此刻的城主府裡已經沒有了一個僕人,院子裡滿是堆積的樹幹,這麼樹幹纖細無比,而且有些短小,呈青綠色,看樣子便是紅花樹了。
黑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吳寒走進了客廳裡。
“換下衣服吧,這些基比帝國的鎧甲還真難看!”吳寒從【諸天空鐲】裡拿出了幾套貴族衣服,然後仍在了桌子上。艾倫和艾薇兒到了一邊的房間裡換衣服,而李名士則是淡淡地一揮手,身上的鎧甲便是化作糜粉,消散不見,露出了初次見到的那身貴族行頭。
吳寒等人剛剛換好一切,正將計劃正怎麼進入侯爵府的時候,李名士突然是淡淡地坐在椅子上,道:“有人過來了,而且很多!”
“恩?”吳寒詫異,然後閉上眼睛放出自己的神識,果然是感覺到一大隊人馬正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跑步而來,那整齊的節奏和交錯的兵甲相碰聲,不難想像是一羣鐵血的戰士!
而領頭的那人,正是騎在一匹巨馬上的秦月樓。
吳寒徒然睜開眼睛,然後目光緊緊地盯着黑皮,冷聲道:“是你出賣了我?”吳寒戰起身來,身上的玄天真氣吞吐着迸發出來,轉化爲金色的鬥氣,氣勢驚人!
黑皮堅毅的臉上倉皇失措,沒想到吳寒竟然是九階的劍神,被吳寒發出的氣勢所攝,連忙是跪倒在地上,驚恐道:“不,殿下,我沒有,我對帝國是忠心的!”
“他沒有!”看到吳寒要做的動作,李名士打斷道:“一路上我都在監視他,雖然這個小子眼神漂浮而且說話不有些虛氣,但是並沒有通報的動作!”
李名士的話不得不叫吳寒信服,冷冷地哼了一聲,“起來吧,一會戰鬥,爲了帝國的榮耀戰鬥!”吳寒現在想起那些虎嘯軍團的軍人們不是正被關押在地牢裡麼,而且地牢距離城主府僅僅只有千米不到的距離!
“黑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們拖住秦月樓,你和吳玄一起前去地牢放出虎嘯軍團的戰士們!”看到黑皮欲言又止,吳寒道:“別說這個都辦不到,放心,吳玄的實力並不比我差!”吳寒說完,玄鷹便是高亢地哼鳴幾聲,得意之極。
“是!”黑皮硬着頭皮應了一聲,然後趁着秦月樓等還沒有趕來的時候,便從城主府的後門出去了。
“秦月樓,我倒要看看你進步了多少!”吳寒臉上露出一個冷笑,他自信依靠自己的實力,就算李名士不出手,這些人就算來得再多,也是留不住自己!吳寒望向艾薇兒,正想說話,艾薇兒卻是搖了搖頭,面容堅定。吳寒心頭一暖,然後與之站在了一起。在場裡,只有艾倫一個小丫頭還不聞世事的搖晃着凳椅。
突然,一邊坐着的李名士站了起來,稚嫩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之極的微笑,“恐怕這次我會出手了!”
只見在外面策馬前行,快要趕到城主府的秦月樓突然感覺到天空上一陣聖光大作,緊接着,一個威嚴之極的聲音響了起來,“神的孩子,你現在是要去哪裡?”
一行騎着白色巨鷹,穿着光明鎧甲和光明魔法袍的隊伍緩緩落在秦月樓的前面,說話的,正是一個懸空而浮,帶着帽子,全身神聖無比,作祭祀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