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衆人便上了山頂,蝶衣山也和禪門的蝶鳳山一樣,高峰入雲,遙不見頂端,樹林之中階梯的道路到了半山腰除了蝶衣門的院落便沒有任何影兒了。
“門主好。”山門前的兩名小女弟子行禮道。
“我們進大廳談。”蝶衣舞說完便朝自家大廳走去。
“別,你們就在這裡談吧,談完,我好乾自己的正事。”劍族不想多耗一絲時間,提議道。
“也罷,就在這坪裡面談吧。”蝶衣舞無所謂的說了一句,接着便招呼自己的弟子把椅子搬到坪裡面來。
沒消耗多長的時間,蝶衣門的女些女孩子便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凳子椅子,甚至茶水,瓜果都給搬了出來。十來人一一坐定,蝶衣舞居於上首,率先喝了一口茶水;“咱們開始談正事吧。”
龍陽殘君點頭:“蝶衣門主請講。”
“我之前說到哪裡了。”蝶衣舞這語一出,實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看蝶衣舞的表情確實不是在作假。沐豔別姬可不這麼想,正想朝蝶衣舞發火,龍陽殘君一手攔住。
此時的龍陽殘君也是臉色氣的鐵青,如果是一小輩這麼說,龍陽殘君絕對早就一巴掌飛過去,先讓對方吐血三升再說。龍陽殘君喘了幾口氣,深深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請蝶衣門拿出證據來。”
“哦,對,證據。”蝶衣舞恍然大悟:“劍族你可一定要看清楚。”蝶衣舞說完招來一命女弟子,在其耳邊附說上幾句。那女弟子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蝶衣舞這才轉頭看向龍陽殘君和沐豔別姬:“兩位與碧落山莊之間的聯繫方式是什麼樣的。”
沐豔別姬看都不看蝶衣舞一眼,一副我不鳥你的樣子,說話的只有龍陽殘君:“蝶衣門主還是拿出證據來再說。”
獨孤採花湊到劍族旁邊小聲道:“老大,奇怪就算蝶衣舞拿出了證據,證明了龍陽殘君和沐豔別姬不是閒雲野鶴,那又有什麼,龍陽殘君他們又不會少掉一根毫毛,蝶衣舞這樣做有用嗎?”
就坐在旁邊的蕭玉一副看到白癡貨的樣子,語氣極其鄙視:“這問題也就你這白癡纔會問。”
“我也這麼覺得。”對於蕭玉的話,劍族頗有同感。獨孤採花的智力實在不敢恭維。
獨孤採花悻悻而退,劍族這才道:“雖然縱劍橫刀兩位大俠是閒雲野鶴,但確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信義大俠,有名望、有實力,一直以來江湖人都覺得縱劍橫刀,公平公正、有風骨。所以江湖上很多門派都請他們兩位前去做一些有門派的大俠所做不了的事情,就像是那次爲什麼公輸上人會請龍陽殘君和沐豔別姬兩位前輩來協助保護玄魂追玉,其實就是衝着兩位大俠的信譽去的。如果江湖上知道縱劍橫刀其實就是碧落山莊的人,那縱劍橫刀一直以來豎立的招牌也就砸了,而且還會有很多的人找兩位前輩算賬。”
“算賬?算什麼帳,就算知道了龍陽殘君和沐豔別姬兩位前輩是碧落山莊的人,大家好像也沒什麼損失啊。”獨孤採花嚷嚷道。
蕭玉恨鐵不成鋼:“你他媽腦袋裝的是漿糊吧,一直以來武林中的很多私底下的事情如果本門派做不了這事,那麼一般都會請江湖上的這些閒雲野鶴去做,畢竟這些閒雲野鶴都是無門無派的人物,勢單力孤的就算起了野心,也打不過整個一個門派的人,這就意味着這些閒雲野鶴知道的事情,絕對都是些江湖上很大的機密。”
蕭玉頓了頓接着道:“就像那次禪門的玄魂追玉,如果不是禪門廣發英雄帖,恐怕除了禪門的幾個高人知道這事之外,就只有縱劍橫刀知道了。這就是縱劍橫刀兩位前輩的招牌,要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了兩位前輩是有門有派的人,那江湖中還有誰幹請他們來幫自己門派做事,而且那些已經請過兩位前輩做事的門派,還會因爲擔心自己的事會暴露,而採取一系列的暗殺行動。”
“明白了。”獨孤採花的回答讓蕭玉鬆了一口氣。蕭玉這纔將目光往場中看去。
這時兩個蝶衣門的女子吃力的將一個鐵沉的大木箱子擡了上來。
“知道這是什麼嗎?”蝶衣舞意味深長的看着沐豔別姬他們。沐豔別姬自然不想理會蝶衣舞:“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這是什麼?老大”獨孤採花悄聲道。
劍族回答:“我怎麼知道,看就是了。”
“會不會一打開箱子就是滿箱子的暗器飛了出來,讓後我們全部跪倒。”
“你他媽嘴巴吉利點。”蕭玉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身後的這個大嘴巴。
“這就是你們和碧落山莊來往的那些紙條。”蝶衣舞輕笑一聲:“這麼多紙條啊,這該多少年才能寫下這麼多。”
“行了別噁心人了。快點打開。別憑空污衊我們。”沐豔別姬十分不爽蝶衣舞得意洋洋的態度。
“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劍族推了推蕭玉道。
“也許兩位大俠真的問心無愧,畢竟沐豔別姬和蝶衣舞的恩怨,那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這一天來,蕭玉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八卦精神,將沐豔別姬和蝶衣舞之間的怨恨了解的透透徹徹。
“打開。”蝶衣舞也相當爽快,纖手一揮,立即有弟子走上前去,去按銅箱子的機括。
“咔嚓”一聲,銅箱子的箱蓋直接彈開。
就在一瞬間,劍族抄起桌子和凳子就往銅皮箱子扔了過去,身子更是朝後猛退,同時動作的還有沐豔別姬、龍陽殘君以及蝶衣舞和獨孤採花。只看到半空中桌椅亂飛,確都是朝大鐵箱子的位置扔過去的。
叮、叮、叮。無數的暗器設在飛過去的桌椅上邊,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蝶衣門的幾個女弟子直接命喪當場。
“怎麼回事?”蕭玉也被劍族拉拽着後撤,一個喘息之間就退出足足有八臂之遠。
“還真被獨孤採花這小子的烏鴉嘴給說中了,有人動了手腳。”劍族一看衆人除了被自己拉扯走的蕭玉和婉容。獨孤採花利索的動作再一次顯示了他做賊時應有的速度。劍族他們也就是退了不到八臂之遠,獨孤採花一個人便退了足足有十多臂。
飛到半空中的凳子、椅子全都散落一地,木頭上面全是鐵齒輪,幾個蝶衣門的女弟子倒在大木箱子旁邊,身上更是插了無數的鐵齒輪。如果不是劍族扔出去的兩張桌椅,蕭玉和婉容估計此時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在這些暗器射出的那一瞬間,蝶衣舞和沐豔別姬、龍陽殘君三位高手做出了相同的動作,都是扔出了自己身邊的桌椅,其中蝶衣舞還將兩個女弟子挽救於危難之間。
這些鐵齒輪一般的暗器射出就是一瞬間、一眨眼的事情。
劍族隨手抄起一把椅子朝大鐵箱子一扔,‘晃盪’一聲,劍族的這一勁道相當之大,椅子被擊成粉末不說,大鐵箱子也只不過是輕微的晃動幾下。
“門主,找幾件長兵器來,將這鐵箱子破壞吧。”劍族提議道,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大鐵箱子還不會不會射出暗器來,萬一大鐵箱子還是射出暗器,那就幾乎沒有可以抵擋的東西了。
蝶衣舞點了點頭,從身邊的女弟子身上操過一把長劍,朝大鐵箱子一扔,長劍刺入大鐵箱子,入物無聲,更沒有驚起一絲響動,蝶衣舞的手勁果然非比尋常。
“應該沒事了?”蝶衣舞說完便率先朝大鐵箱子走了過去。
劍族也跟着朝大鐵箱子移動,手裡的寒冰刃更是拔了出來,以防萬一。
走到大鐵箱子旁邊,只看到一柄長劍將大木箱子裡的那些齒輪橫空截斷,不少的槓桿齒輪因此成了一塊碎板。而那些機括下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蝶衣舞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將天蠶軟劍收起,招呼幾個嚇得不成樣子的弟子,將現場打掃一遍,至於死者自然是入土安葬。
“我們進屋裡談。”蝶衣舞壓下心中的怒火,這纔不過兩天的時間,蝶衣門便已經死了好幾名女弟子,死在左手劍神手上的也就算了,但是死在這機關下面的蝶衣舞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走進蝶衣門正廳,幾人再次分賓主坐定。蝶衣舞不善的目光掃視了在座的衆人一眼,最後停留在沐豔別姬和龍陽殘君的身上。
“你們兩位有什麼話說。”蝶衣舞單刀直入的將矛頭直指兩位大俠。
“貴派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好像和我們縱劍橫刀沒有什麼關係?”沐豔別姬想也沒想就直接否認。
“我說你們和這次暗器事件有關係嗎?我只是想問兩位對這次事件的看法而已,沐豔別姬,你的話好像有些不打自招。”蝶衣舞獰笑一聲,玉手一揮,好幾百女弟子從外面和內堂兩個出口衝了出來。
蝶衣舞的話讓劍族也爲之一驚,確實蝶衣舞並沒有說這次的事情和沐豔別姬他們有關係,只不過是問沐豔別姬他們有什麼話說而已,很明顯沐豔別姬將蝶衣舞的話理解爲蝶衣舞在質疑他們就是幕後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