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好戲開鑼

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第一名伎的竹美人甄竹,非常的生氣。

美人一怒,後果相當嚴重。

這位一向以溫婉如水,嫺靜典雅著稱的美人,將所有前來探望其弟甄路傷勢的人全都趕走了,破天荒的在衆人的面前發了脾氣,傷心哭泣的模樣,把全長安城所有雄(性)的保護情緒給點燃了。當天就有數個自發的民間衛隊在紅月坊附近巡邏保護,而整個長安更是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拿兇捉人的熱潮,這些自發組成的民間衛隊的熱情,比正經八百的官差還要高,其仔細程度更是令人髮指,幾乎是家家戶戶自發的民間衛隊去自己家裡檢查,那些客棧,酒樓,妓寨更是排查的重點。

而大發脾氣的竹美人,更是連皇城皇帝大大派來的御醫都給趕走了,揚言再也信不過任何人,要自己給弟弟親自療傷。這才人們知道,原來竹美人還會醫道。

更讓長安的炎黃人又氣又鬱悶的是,突然就有謠言說,竹美人放下話來,將在不久後離開長安城,一天抓不到襲擊自己弟弟的兇手,就永遠不再回長安城來。

這可讓長安城的達官貴人,販夫走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是鬱悶了又鬱悶,氣憤了又氣憤。

所有人都一個想法,那該死的歹人什麼人不好下手,居然衝着竹美人的弟弟下手,這下好了,要是真抓不到兇手,怕是以後再想在長安城聽到竹美人的天籟琴聲,是比登天還難了。

這就和在地球上某個超級巨星,突然給自己的粉絲們說,不再爲他們表演了一樣,那可相當於一場娛樂界的地震。尤其是九天大陸這個時候,沒有電視,沒有電臺,沒有網絡,沒有d版。人家竹美人說不來長安,那你除了追着竹美人外,就真的沒半點辦法再享受到人家的天籟之聲了。

爲此,連皇帝都專門針對此次“極其惡劣”的事情下了聖旨。

三天之內,必需破案,否則就要拿負責城市安全的城衛隊開刀。

這可苦了城衛隊的大老爺們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甄路被襲擊成重傷,但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傷成什麼樣,什麼樣的人動的手,襲擊者有什麼特徵,完全不得而知。

因爲派去詢問的官差們,全被竹美人給趕了回來。這些官差們別說用強,就是語氣重一點,竹美人馬上就淚眼(欲)低,然後可憐的官差們馬上就被憤怒的圍觀羣衆們給羣起而攻之,最後只能頂着一腦袋的菜葉子,爛(雞)蛋落荒而逃。

而事實上,被外界傳得就只下一口氣吊命,隨時會嗝兒屁的甄路,也就是古樂同志,卻悠悠閒閒的在紅月坊,竹美人的房間裡,吃了睡,睡了吃,百般無聊。

“大姐啊,你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古樂翹個二郎腿,靠在牀沿上道。

甄竹沒好氣的道:“誰叫你沒事裝什麼重傷,結果回來一顆回陽丹就什麼傷都看不到了,要讓那些御醫看到,再笨也知道你在演戲啦!”

古樂苦笑道:“我是低估了大姐你的無限魅力啊,哪知道我這個弟弟一受傷,居然連皇帝都要派御醫來啊。我在想,要是你有個什麼感冒咳嗽之類的,怕是皇帝會親自趕來縱我當醫生吧!”

“哼,我稀罕他嗎?”甄竹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又膩到古樂的身邊,摟着他的臂彎道:“要是姐姐真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也只需要好弟弟來看姐姐就是了!”

古樂早對甄竹的各種親熱動作習經爲常了,這還不能躲,躲了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於是啼笑皆非道:“以大姐的修爲,還有頭痛腦熱的時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那姐姐真有那麼一天,你會不會來看我?”甄竹卻不依不饒的追問。

古樂只好舉手投降:“來,怎麼不來。怎敢不來?”

甄竹給了古樂一個“算你啦”的眼神,得意的把身子挪到一邊去了。

古樂抓抓頭,對着一旁的狄炎道:“本來我是想通過受傷來把甄路的行動範圍縮到最小,這樣我纔有機會以本來的身份活動。而且有了弟弟受傷的理由,大姐也可以馬上行動離開長安城,這樣一來越厚和周瑜的家人就有機會藏在大姐的車隊中離開,但是昨天的襲擊和今天的情況,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漏洞,看來原本的計劃,是需要改變一下了!”

狄炎點點頭道:“我也是剛剛想到的,這的確是個漏洞!”

古樂苦笑道:“我們既然和蠍子約好了要在長安城換回越隊長的家人。可是現在卻只有你古樂一人出現,還是偷偷(摸)(摸)的,連越隊長的影子都不見一個,這根本就不合常理。常理來說,怎麼樣越隊長也是要出現的,這樣才能分辨出蠍子交給我們的是真人還是假人!”

“還有一點,我們幾個人的人數也是一個漏洞。數來數去,正好就是我們幾個。時間上也正好合適,對方只要不是笨蛋,不可能不懷疑!天啊,我發現我拼着受傷上演的戲碼完全就是浪費表情嘛。真是虧死了。”古樂鬱悶的抱着頭道。

狄炎也是苦笑連連:“的確,昨天晚上出面的殺手,全是鬼族的瓜奴。這表示對方對我們的身份相當的懷疑,這纔派出和我們交過手的鬼族瓜奴出手,希望可以試探出我們的底來。另一方面,也說明,蠍子依然和裴巨的暗羽部隊,還有鬼族瓜奴勢力互通着信息。不然殺手不會這麼精確的掌握着我們的行動時間。”

古樂嘆口氣道:“我想也是這樣,不然偷襲的那幾分鐘,爲什麼半個巡邏隊都沒有出現呢?我故意又吼又叫,又鬧又笑,居然半個人影子都沒有。長安城的巡邏隊出了名的密集,怎麼會就這麼巧,那幾分鐘,附近一個巡邏隊也沒有?這肯定是暗羽搞的鬼。不過現在對方也不能完全的肯定,所以昨天派來的才只是將級的殺手,而不是王級的!”

狄炎點點頭:“這一方面是。一方面是甄姑娘以前鋪下的底子太好,讓任何人都無法懷疑到她的身上,而且你頂着一個竹美人弟弟的身份,自然不能讓人隨便懷疑,另一方面,昨天在時間上,你也不可能出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所以對方現在應該還是在疑神疑鬼的狀態之中。”

“但一直讓對方試探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兩人可以不出破綻,但是周瑜他們就不行了,只要一試就會出現問題的。我看我也是變笨了,居然會蠢到帶他們一起進城,早知道留他們到在城外多好!”古樂抓着頭道。

甄竹淺淺一笑,(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表情來:“弟弟要不要姐姐幫幫你呢?”

古樂道:“大姐有何良策?”

甄竹道:“其實也很簡單,要是古樂和甄路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出現,你們說會發生什麼樣的有趣的事情呢?”

“光是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對方還是會認爲我們有人是化妝而成的。既然對方會對我們的身份懷疑,那自然會認定我們有可以化身爲他人的本事。”狄炎皺着眉頭道。

甄竹笑道:“這個世界上,人的長相可以僞裝,可是功法招式,卻是學不來的。要是古樂和甄路大戰一場,用的都是讓人認識的招式功法,誰還會認爲這兩人是一個人呢?”

“可是以古樂的身手,要殺甄路,只不過是舉手的功夫啊!”古樂道。

甄笑道:“那就殺吧!有何不可?”

“啊?”古樂和狄炎同時愣住了。

甄竹輕輕颳了一下古樂的鼻子,嬌笑道:“好弟弟是不是真的受傷了,所以變笨了呢?你們現在不是人數上有問題嗎?那就讓古樂當着所有人的面,要殺甄路,然後你的護衛們爲了保護你而光榮犧牲,這樣,周瑜等人就可以從明轉暗了。”

古樂聳聳肩:“大姐想法是不錯,可是從明轉暗沒什麼作用啊。再說了,對方還是可以認爲周瑜他們是假死啊!”

“怎麼會呢,姐姐說了要幫你,又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破綻來呢!”說着,甄竹在古樂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

古樂聽後有些驚訝的道:“大姐這樣的事情都可以辦到嗎?小弟可真是心悅臣服啊!”

甄竹嬌俏的給了古樂一個白眼:“好弟弟總是要小看姐姐呢!”

古樂苦笑道:“我從來不敢小看大姐,只能說,我還怎麼高估大姐你,也無法猜到你真正的本事!”

“那是當然!”甄竹得意的笑了起來。

三天之後,襲殺古樂的歹人自然是沒抓到一個,無辜的倒黴蛋到是抓了不少,還好這個時候古樂適時的“醒”了過來,說出了殺手並非炎黃人,又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下對方的武器和刀法招式,這又把所有人的目光放到了外族人身上,這才讓這些倒黴蛋們鬆了口氣,從牢裡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

而狐狸美人則是非常的遵守自己的諾言,三天時期已過,她讓紅月坊的青媽媽向衆世家巨霸們投出貼子,表明在第二天會有一場臨別的公衆表演,在表演之後,則會帶着弟弟離開,直到抓到了兇手之時,纔會再回長安。

這貼一出,立刻在長安城掀起大浪來,一時間所有人都四相奔走,一方向是通知所有人第二天竹美人的臨別演出,另一方面,則是不甘的再次去搜索那些惹怒了竹美人的行兇殺手。

到了第二天,紅月坊外已經搭好了唱臺,唱臺外圍又有數個高臺,那是給大世家和富豪們準備的。至於平民百姓們,則只有“站票”了。不過天下第一的竹美人的演出,可以免費的,近距離的欣賞到,別說站票,就是趴票,倒立票,怕也會一搶而空。

結果天都還沒亮,廣場處已經堆滿了人,要不是城衛隊劃出了大致的圈子,規定了只能容下多少人的話,怕是人數會更多,早晚發生踩踏事件,但就算是如此,整個紅月坊所屬的大坊市也到處是人頭涌動,能想到可以站人的地方,包括房頂,樹頂,等等位置,全都是人。

等到了預定的要表演的時間時,氣氛更加熱鬧,還好九天大陸的人沒有地球的追星族那樣的習慣,來個什麼人浪,或者高呼幾聲“竹美人”的行爲,不然這場面更要誇張幾倍。

各個高臺之上,各方世家巨霸,四方豪紳,也都一一就位,那東角處,最高,最豪華的一個高臺上,更是圍了幾層(禁)軍侍衛,雖然沒有任何的標識表明這高臺之上那位神秘人物的身份,但是隻要腦子正常一點的人,都能猜到,這高臺之上到底是什麼人。

鼓樂聲終於響了起來。剛剛還喧鬧的面對面也要用吼才能聽清對方說什麼的情況,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幾萬人連呼吸的聲音,都微不可聞到。

不得不說,九天大陸的追星族們,素質要比地球某些地方的追星族們強太多了。

照例,是那些樂娘和舞姬先上臺登場,待得氣氛在最熱烈的時候,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竹美人,終於穿着一身一慣的純白色輕紗羅裙,踏着優美的無以倫比的舞步出場了。

甄竹踏舞出場,那楚楚動人的步姿,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到她開展玉喉,唱出蕩氣迴腸的曲調時,所有人完全心神投入,傾倒迷醉。

伴舞的舞姬迴旋着優美的步子,將一方箏琴放到竹美人的身前,只見竹美人美目悽迷,似嗔似怨,一聲輕嘆,讓所有人的心跟着那一聲嘆而心碎開來。

這一曲《思歸》是竹美人的成名之作,也可以說是她的代表作。說到竹美人,任何人都會想到這一曲《思歸》,而這《思歸》更是讓人百聽不厭,每一次都會有新的不同感受。

琴音鳴,朱脣啓。

所有的人全都迷醉在那音樂的世界之中,隨着狐狸美人曲中的喜而喜,悲而悲。勾引每個人心中最傷感,最美好,最甜蜜,最壓抑的回憶。放眼望去,廣場幾萬人,無一不落淚。

那高臺之上,各方世家巨霸,一方豪紳,也一個沒跑,目(露)追思的神情。

“哈哈哈,好曲,好曲,果然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今天我來得還真是時候啊!”一聲長笑,突然(插)入甄竹的琴音歌聲之中。

琴消歌停的同時,一道如太陽光芒一般的金光閃過。一個身上像是燃燒着太陽火焰的人突兀的出現在臺上。

來人雖然身披長袍遮住了身形,又帶着半遮面的面具擋住了嘴以上的部位,但是他出場的方式太有特色了,在任何人都沒有感覺到的情況下,直接出現在看臺上,就像是他本來就一直站在那裡,不過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一般,而到了現在,他卻一下了顯出了身形,被衆人所注視。

詭異的移動方式,太陽一般燃燒的火焰,這已經是知道古樂的幾方人都已經熟知的古樂的招牌了。

“是古樂!”獨孤誠一站而起,就要拔劍而出,卻被獨孤弘德攔了下來。

“父親?”獨孤誠狐疑的看向父親,卻見父親搖了搖頭,臉色(陰)沉,他馬上明白了過來,復又坐了下來,冷眼旁觀。

與此同時,另外幾方人馬也選擇了同樣的方式,坐壁上觀。

“來者何人?”化身爲甄路的雙子幻象高喝道。

“呵呵呵,甄兄,怎麼幾天不見,就忘記我了嗎?就算你忘記了我,也不能忘記你這麼快就能生龍活虎是靠的什麼吧!”帶着半遮面的面具的古樂冷笑道。

雙子幻象佯裝臉色一變:“原來是你!”

古樂長笑一聲:“原來甄兄還是能想起我來啊!那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爲的什麼了吧!”

雙子幻象臉色難看的道:“那張方子,我是真金白銀買的。古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古樂好整以暇的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道:“笑話,我早說過,這個方子乃是我族不傳之秘,破例給你一方成藥,已經是看在你我投緣的份上了,哪知道你居然跑去忽悠我的兩個不懂事的女兒,讓她們將藥方偷來與你。這可是你認我古某爲友的方式?”

雙子幻象爲難的道:“我承認我得到藥方的過程是有些不妥,但是這方子對我非常的重要,難道你們真的見死不救嗎?你的心腸是什麼做的?”

古樂冷哼一聲:“甄路,我本與你投緣,以一兩銀子的價格將如此重要的丹藥賣與去,並且承諾,以後會無條件的提供丹藥到你姐姐痊癒,可是你卻直接將我的藥方給偷了出來。你還來我問我的心腸是怎麼做的,我還想問你,你的心腸是怎麼做的!”

古樂的話,立刻引來的在場所有人的議論紛紛。

所有人都聽出來了,甄路和古樂之間的矛盾在於一張藥方,而這張藥方又關係到古樂一族不傳之秘,還有竹美人的某個隱病。而一方爲了給姐姐治病偷了藥方,另一方,卻爲了族中不傳之秘追了過來。

“好,那就算我不對,我將藥方還你就是!”雙子幻象說着,從懷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不少的東西。

古樂哈哈一笑,手一指,雙子幻象手中的紙張立刻燃燒了起來。

雙子幻象裝着吃驚的樣子,將紙張丟在地上,看向古樂道:“古兄這是什麼意思?”

古樂冷笑道:“你不會告訴我,到現在這藥方你都沒有看過,沒有記住吧。我可是知道甄兄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的!”

“那你到底想怎樣?”雙子幻象咬着牙道。

古樂雙眼殺機暴出:“藥方是死的,記憶是活的。我早提醒過甄兄,這藥方乃是我族不傳之秘。若有族人私自傳出而不追回的話,死罪!我那對寶貝女兒也因爲私自將藥方給你,現在已經被族人帶回族中等待族中長老發落。我若不追回藥方,她們則是死路一條。甄兄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雙子幻象也是長笑出口,卻透着悲涼的味道:“那古兄的意思是要我的命了?”

“自古貪之一字,造成了多少流血事件,甄兄難道不知道嗎?”古樂冷眼相對。

甄竹這時搶到雙子幻象身前,張開雙臂將其擋在身後:“這位大哥,可否聽竹兒一言?”

古樂做出眼前一亮,爲之驚豔的神態來:“甄兄的姐姐果然是人間極品,當日你給我說你姐姐乃天下第一美人,比之我嬌妻也不遑多讓,還說要我娶了你姐姐。當時我還以爲你在吹牛,今日一見,果然是人間絕色。不過竹美人,你說什麼也不能改變我之決心!這是我族的族規,不會因任何情況而改變!”

甄竹悲涼的搖搖頭:“竹兒小弟之錯,乃是竹兒引起,可否由竹兒代小弟一死?”

古樂啞然失笑道:“竹美人怕是誤會了什麼了。我要的是追回藥方,而不是殺人。事實上我有秘術,可以將甄兄的記憶完全的抹去,但是如此一來,甄兄輕則忘記所有的一切,重則成爲白癡。我想甄兄定不願爲此,所以也就不提此事。或者竹美人以爲可以勸甄兄行此險着?”

雙子幻象一把推開甄竹道:“姐姐不用多說,我定不會選擇此路,大不了一死罷了!”

甄竹抱着雙子幻象泣道:“小弟,你怎麼這麼傻呢?你爲何要如此?”

雙子幻象悲笑一聲:“姐姐此病若不治,再活不過三年。爲了姐姐,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姐姐且退到一邊,看我和古兄了斷此事!”說完,豪情萬丈的拔出背後的厚背刀,對着古樂道:“古兄可否答應我,我死後,依然遵守當初的約定,以丹藥治好我姐姐之病?”

古樂猶豫了一下,嘆口氣道:“我說過,我和甄兄你本是投緣,還想結拜爲兄弟,哪知道現在弄得如此。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乃姐不抗拒,我定會定期提供丹藥,直到她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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