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凱萊討了個沒趣,又不好當衆發作,帶着埃芙倫走開。
“南茜!南茜!”三王子阿伊薩興奮地跑過來,在南茜身前站定,打量身穿晚禮服的她,兩眼發光道:“南茜,你這麼打扮真是太美了!”
“謝謝。”南茜不冷不熱道,斜眼瞟了雲彥一下,意思似乎是:“聽聽,你怎麼就沒看到呢!”
三王子阿伊薩看見雲彥,眉頭皺了一下,欲言又止。
雲彥淡淡道:“你那兩個侍衛後來怎樣了?”當日那兩惡徒侍衛被他封住穴道扔了出去,一個掛在樹上,一個栽進水池裡。
“他們……後來大病了一場。”阿伊薩吞吞吐吐道。
雲彥心裡有數,不止是大病一場那麼簡單。當時他封住侍衛的穴道手法,與點三王子的手法不一樣,他用的是重手法,穴道不會自行解開,若十二個小時之內沒人給他們解開,就會損傷筋脈,落下殘疾。很顯然這個世界除了他之外,再沒有人懂古武點穴解穴手法,兩侍衛受重創幾乎是一定,性命可以保住,這輩子基本上別想再練武了。
“我聽說了,南茜你今晚要在宴會上選定未婚夫!”阿伊薩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是啊。”南茜心不在焉道。
阿伊薩眼放異光:“南茜,你可千萬別選帝國的那個凱萊,我打聽過了,他雖然還沒娶妻,但情婦多得不得了,孩子都一大串了……”
“行了行了,你煩不煩啊!我不選他選誰呀?選你嗎?”南茜嬌嗔,最煩別人把她和凱萊扯一起。
阿伊薩迅速進入狀態,一臉深情地望着她,“南茜,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你要是娶給我,我一定把你當女神一樣供着,你就是我的一切,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摘下來……”
美少女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凌瑤哭笑不得道:“拜託,親愛的三王子,現在還沒到你求婚的時候,你那套留到等會再使吧。求你了,行行好,我等下還想大吃一頓呢!”
阿伊薩尷尬的閉嘴,一行人不理他,在大廳裡四處走走。
麗莎離開他們去跟認識的人打招呼,她長袖善舞,廳內大部分人都認識,到處行走穿梭,跟貴族們談笑風聲,應付自從。
“你們怎麼不也去找熟人聊天?”雲彥問一直跟在身旁的美少女們。
愛麗絲嘟嘴道:“認識我們的也只有父輩叔伯,跟他們有什麼好聊的!”
仙蒂咯咯嬌笑:“我認識的就是這三個刁蠻丫頭,沒辦法,只好跟她們泡着了。”
“助教你看,”南茜指着大廳左側一個神情倨傲的男子,“那就是大王子庫撒。”
“那傢伙有都城第一惡少之稱,自以爲身爲長子王位非他莫屬,狂妄自大,瞧不起一切出身比他低的人,依洛市民都不喜歡他。”凌瑤撇撇嘴道。
這個傢伙雲彥曾在校園遠遠見過一面,對他痞子一般的隨從印象深刻,對此人全無好感,還未登位就如此狂妄,不是做大事的人。前任管理員遇害和一撥人深闖藏書塔的事,只怕也與他脫不開干係。
“助教再看另一邊,那位是二王子菲力,他在民衆中聲望不錯,這回派出一支城衛軍隊伍入山,使他贏得了不少榮譽和人心。依洛城中已開始出現二王子當國王的呼聲。”凌瑤指着右側人羣中的一個年輕人。
雲彥望去,見那位年輕人五官端正,目光沉穩,與大王子眼睛經常往上看的倨傲神情不同,說話平緩待人親切。
大王子二王子兩大派系之間明爭暗鬥,連站都站得遠遠的。
“至於我們王國最後一位王子,就是我們身後的那個傢伙了,咯咯咯!”美少女們一陣嬌笑。
三王子阿伊薩一直跟在他們後面,見四女回頭看着他笑,他精神一振,快步上前笑道:“什麼事?是說我嗎?”
八點整之時,國王杜肯四世在隨從陪同下來到宴會大廳。
整個大廳都靜了下來,所有希斯貴族朝國王單膝跪下,帝國賓客則鞠躬行禮。雲彥身無爵位,和帝國賓客一樣鞠了個躬了事。
“不用多禮。”杜肯四世緩緩走到長桌前,宣佈開席,請帝國來賓和本國貴族入座。
雲彥凝目望去,見國王是個甚有威嚴的中年人,頭戴王冠,然而兩眼凹陷泛黑,精神不濟,走起路來腳步虛浮,活象久病初愈之人。他心說看來傳言果然不差,國王已沉淪很長時間了,軀殼尚在,心已死亡。
希斯宴席不象地球中國人樣一桌一桌分開吃,而是拼成一個很長很長的長桌,所有人沿着長桌坐下用餐。
侍者侍女魚貫而入,將酒菜食物擺放在長桌上。
國王已經有年頭沒在公開場合出現了,在場希斯貴族心頭有些激動,甚至生出種幻想:要是陛下從此振作起來就好了。
杜肯四世來到長桌上首主位,廳內所有人也都站到長桌位置旁。
杜肯四世將桌上一杯酒提起,目光掃過全場。衆人紛紛拿起身前桌上的葡萄酒,
“敬和平!”杜肯四世高舉酒杯道。
“敬和平!”全體人同時高舉酒杯,轟然響應。
所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杜肯四世也不坐下,向帝國大使凱萊告了聲罪,帶着隨從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