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王屠殺西疆之後的十天後,整一個西漠盡皆知悉。五年後的今天,血魔王的所作所爲,再次激起了西漠的憤怒,從西漠各地而來的書信言語激憤,每一句話都是請戰,讓大軍進攻魔盟,攻陷血老魔的魔城,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從西疆城回到了西漠城的四人在這一種喧鬧中沉寂,只有西漠城戰殿的高層才瞭解與血魔王一戰的細節。
西漠城戰殿中,贏大柱處理着從各地而來的請戰書,關於血魔王的事情,贏大柱是最有發言權的。甚至在戰鬥當中,消滅了血魔王的血魔也是贏大柱的功勞,後來師父說明那只是血魔王的血魔分身,主身爲亡。雖然震驚,也是在情理當中。
當年血老魔爲了其和西漠城開戰,可以看出血魔王的天賦何其突出,隕落的三位魔王只是爲了血魔王當年練就魔功。五年過去,一個血魔分身就和林戰王大戰,爲留下血魔王,現在林戰王還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血魔王的修爲深不可測,贏大柱一一應付請戰的書信,和血老魔開戰?這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西漠各地爲了血魔王的再臨西漠鬧得沸沸揚揚,而在西漠之外。秦天的蹤跡再現,甚至在西疆城挽救萬民的事蹟,迅速傳遍了戰殿的所有地方。在戰殿的高層,西漠戰宗保下了秦天的安危,頓時戰殿高層關於秦天的事情還在商量當中。
而大家族的強者們,根本沒有戰殿的規矩的束縛,開始頻頻動作,出發西漠。
此時攪動天下的秦天遠離紛爭,出現在西漠的一片淨土中。這裡綠樹成蔭,芳草鮮美,更有靈禽走獸,一片世外桃源。
秦天走在高山大湖旁,肩膀上一隻赤紅色的三陽鳥分外惹眼。它時不時飛走,在空中俯瞰大地,又追趕猛禽。看着大紅追逐一頭身長三十米的猛禽的時候,秦天也是無語。那至少也是五氣境的猛禽,自己遇見也要逃走,大紅卻拿來戲弄。
秦天天眼通鎖定着大紅,他只有巴掌大,全身渾然天成,得天獨厚。一出生就是戰王的境界,不用苦苦修煉,從煉體境打下根基,也不用經歷五元五氣境的過程。直接凝聚四象,成就戰王的境界。
秦天逐漸接受了自己是九頭不死鳥的事實,雖然完全不明白九頭不死鳥在自己身上代表的意義,只不過火焰神通和三陽鳥相差不多。看着它,心裡面有所觸動,在它的身上有自己突破的契機。
大紅落到了秦天的肩膀上,小巧的鳥嘴梳理着身上的羽毛,羽毛看起來柔軟順滑。摸起來如同金玉,堅不可摧。而三陽鳥的鳥嘴更是致命的武器,那戰王都打不破的殼,就是它玲瓏鳥嘴打破的。
一人一鳥走在荒山野嶺,往南部而去。足足走了五天五夜,秦天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終於是來到了西漠最具盛名的較量的場地,戰師稱號的爭奪就在這一個地點舉行,從西漠各地而來的年輕強者,
聚首此地,只爲戰師稱號。
這是四面環山的地方,四周圍有五座大山,大山中央是凹陷下去的一個平地,平地是一個龐大的平臺,由戰殿修築而成,方圓十里通體都是黑晶石鋪成。
用黑晶石鋪成這是戰殿的說法,民間傳聞,這裡原本是一座大山,有一日。兩名無上存在相戰,來到了此時,那滔天的強者,一隻抓了下來,那如同山嶽的手掌將大山分開,掌心壓平了中心,若不是這座大山內部是黑晶石,大山必定夷爲平地。
而戰殿中的來人見到如此之多的黑晶石紛紛想要開採,但是尋常的五氣境都挖不動,不用又極爲可惜,就有三神宗出手,將其略微改造,成爲了五元境和五氣境爭奪最強者稱號的比武場。
五元境的戰師稱號,半年舉行一次。當報名者達到一萬名的時候,便能夠正式開戰。半年一場,每一次的戰師稱號爭奪,都會有四萬人來此一戰,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可以下半年再戰,直到死亡或者成功。
秦天居高臨下,站在了一座大山之巔,下方比武場四周圍有着簡陋的擋雨小屋,裡面有人閉目修煉,衣裳破爛,整一個人看起來和野人沒有差別。數量極多,足有上百人,這就是在歷次的戰鬥敗下陣的挑戰者,戰師爭奪戰的常客。
在這個比武場的四個方位,有着特別明顯的界碑,界碑旁邊坐着一個老頭,這個老頭骯髒不堪,和乞丐沒有區別。也是五元境報名的所在地,更是戰師的見證者。是比武場上的一個活化石,看起來和平常人沒有區別,實則就是一個謎。
秦天走了下去,來到了高十米,寬四米的界碑前。秦天擡頭看了一下,上面一片密密麻麻刻着從古到今的各個戰師的名字。只是好奇,這麼多年下來,要是界碑刻滿了名字。又怎麼辦?
秦天來到了老頭的面前,捧着唯一一顆金晶石送到老頭的面前:“前輩,在下秦天,修爲五元境第四重吞天境,保命參加比試。”
老頭睜開昏花的眼睛,看了眼秦天肩上的那一隻赤紅色小鳥,便收起了金晶石。金晶石在手,老頭咬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了,十天後正午時分,比試開始。記得到場,遲到者取消資格。
“就這樣?”
老頭倚在界碑上面,閉上眼睛不管不顧。這麼簡單的手續,弄得有些兒戲。每一次都有上萬人蔘加的比試,難道不用記下來?真是想問一問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秦天看了看四周圍,漆黑一片的比武場場中,空無一人,只有旁邊的百名五元境坐在了那裡。像是教徒,守護着五元境的戰師比武場。當下離開比武場,往大山背後走去。
從各地而來的人,在五座大山之外,建造了一座繁華的城池。那是由大家族營造起來的商業聚集地,又是戰師出現之後,慶祝的地方。
方圓二十里,一棟棟的商鋪當中
,坐滿了人。現在是比試報名的尾聲階段,該來的人都來了。沒有任何的城牆,歡迎從各地而來的客人,來到這個地方,有人是實力高超,有望成爲戰師。有人是家族子弟,博得一個戰師稱號,爲家族爭光。
一個個本身實力都在第五重通天鏡,尤其是那些年紀輕輕的家族子弟,都想爭奪史上最年輕的戰師,成爲戰師不再是家族子弟的目標。
家族子弟帶來了豐厚的商機,無形中將此地的消費拉高,中心位置交通方便,服務周到。消費也是最高,是家族子弟的去處。
接近邊緣地帶的地方,地方狹窄,店鋪偏小。也算是應有盡有,客人需要的,在這裡都可以得到。秦天從中心地帶的商鋪來到了最邊緣的小店中,在每一個地段的商鋪前,露出尷尬的表情之後,被下人鄙視着走向邊緣小鋪。
終於是最邊緣的飯鋪裡面,秦天坐了下來。還是爲自己錢包憂慮,這裡的一壺酒就要一顆黑晶石。一壺陳年美酒需要五顆黑晶石,想來住在由黑晶石鋪成的比武場旁邊,對於黑晶石也不在乎的緣故。
秦天點了一壺美酒,便靜靜地觀看四周圍的客人。在這裡的,都是一些窮困的人,身穿着普通的布料,衣着整齊,然而眉目皺在一起,鬱郁不得志。
多數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所有人都是男子,根本沒有看見女的五元境前來參加比試。衆人到來都是打量着對方,想看看自己的對手是些什麼模樣的對手,實力又有多少。然而,衆人失望的是,從外表看來,每一個都是一樣的。
“這位小哥,美酒當前,難道一個人喝酒這麼悶?”
桌子上小二送來了酒,就有一個男子前來,秦天聽到聲音擡頭一看,這是個英俊非凡的人。就見他一雙鷹眉,雙眼彤彤有神,身高一米八,手袖清風,輕鬆灑脫。
秦天:“不知道怎麼稱呼?”
“好說,叫我白浩就可以了。這位兄弟,我看一表人才,定是人中龍鳳,我白浩便是前來打擾。可否坐下,我們詳聊?”
秦天自然不會拒絕,也是自我介紹:“我叫秦天,來自西漠城。”
白浩坐下便說:秦天兄弟,我看你像是大家族的子弟,怎麼來到了這裡喝酒?不是到中心地帶的地方享受一番?”白浩說着,就倒好了兩杯酒,恭敬地放在了秦天的面前。秦天還沒回答,白浩就是一飲而盡:“白某先飲爲敬。”
秦天舉起了手中的杯子,白浩已經倒好了酒,一碰杯說:“來,爲了我們的相識!”
兩人一口飲盡,而白浩倒滿了酒,秦天還沒反應過來,白浩就一喝而盡說:“初次見面,到此爲止,他日相見,我請秦兄弟你喝個痛快,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白浩雷厲風行,話一說完就走出了店門,秦天爲自己倒酒,發現酒壺空空,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個酒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