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學子的質疑,龍君即便不認爲秦雲飛是叛徒,但她卻也沒法再多言語。
而,爲了安撫這些人的心情,龍君甚至還故作模樣的看着秦雲飛,並問道,“秦雲飛,你可是叛徒?”
她問的雖然輕鬆,但這句話,卻如千萬把尖刀,狠狠的在秦雲飛的身體刺穿了無數次一般的兇殘。
而此時,面對質疑的秦雲飛,卻呵呵的笑了。
因爲,他從個世界得到的一個說法是,當你笑“呵呵”的時候,其實是在問候對方的親生母親。
不過,此時的他,在用那呵呵羞辱了一衆學子之後,卻又反問道,“叛徒?你們所謂的叛徒,定義是什麼?”
龍君沒想到,秦雲飛竟然還能笑出來,所以,面對秦雲飛的冷笑,她顯然有些尷尬。
不過,爲了讓衆人信服,她還是簡單的解釋道,“他們認爲的叛徒,便是背叛了龍城的人,背叛了龍華帝國的人。”
聽到這個解釋,那些學子,甚至魂尊魂聖,都一起跟着點頭,表示對這一切的認可。
而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秦雲飛卻笑了。
“若是願意背叛你們的人,他會帶着自己的女人,帶着自己的朋友,去站在城樓,與敵人拼死搏殺麼?”
秦雲飛的一聲質問,讓整個大殿都安靜了許多。
很顯然,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叛徒跟這件事,是有牴觸的。
但是,仍然有看不慣秦雲飛的,這時候站出來,並喝道,“但是,有些人,也會反裝忠,在開始的時候,表露出一些忠誠,隨後得到信任之後,便會叛變的更加徹底!”
這一人說出這一番話,便讓整個大殿譁然。
沒錯,若和那些直接叛變的人相較,這種人,若是形容千古罪人,都算是輕的。
而聽到這樣的詮釋,秦雲飛顯然也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他灑然笑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是哪個家族的翹楚?”
那人聽了,抖了抖身的罩袍,衝着龍君一拱手,便說道,“我乃龍城許家人,忠心爲龍城,天地可鑑!”
聽說是許家人,秦雲飛便笑的更大聲了。
那許家的少年學子,見秦雲飛如此嘲笑他,當即便急了。
“你這小子什麼意思?我許家人如何了?怎麼容許你如此嘲諷?”
他的質問,登時也引起整個演武場觀衆席的一番鬨鬧。
但秦雲飛卻絲毫不慌張的解釋道,“這位先生不要急,我今天想問兩個問題。還請你老實回答。”
那許家學子便冷哼道,“你問便是!”
秦雲飛伸出右手食指,問道,“我請問,津門守城姓什麼?”
那人愕然道,“龍城的人,誰不知道?津門守城許天光,怎麼?你有意見?”
秦雲飛不慌不忙的衝龍君拱手道,“龍君大人,今天與魔龍殿的亂軍作戰,津門守城許天光竟然帶兵叛逃,最終導致龍門失守。”
秦雲飛的解釋,登時引起整個演武殿一片譁然,很顯然,他們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龍君聽了,更是緊皺眉頭,細問道,“此事當真?若真是如此,那這許天光,可是要被處斬九族。”
聽說會被斬九族,之前那個姓許的,渾身一軟,便坐倒在地,他渾身顫抖的不知道如何解釋。
見此情形,秦雲飛便笑道,“不知這許天光,跟這位許家的翹楚,有何瓜葛?”
那人現在還有什麼膽子解釋?反倒是龍君有些無所謂的說道,“許天光,是他叔父,他是許家庶出之子。”
當說起這人的身份時,秦雲飛再次笑了起來。
“我還有第二個問題,這次不問這位許家的少爺。反倒是要問問在座的諸位,一個人,不顧生死,衝城門,與敵人輸死搏殺,九死一生。若這樣的人,還被認定爲叛徒,那這龍華帝國,還有誰能爲之奮鬥?”
說罷,秦雲飛百年將自己身的甲衣直接丟在了地。
他指着那衣裳,衝着衆人喝道,“我爲天門,了十道冰凌箭,躺了十八道雷霆劈!從敵人的虎口之,守住天門!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在座諸位!竟然要將我與那叛軍許天光相提並論!若你們在這裡,嚷嚷兩句忠誠,便能守住這山河!好!我秦雲飛今天,死在這裡,也算值了!”
說罷,秦雲飛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佩劍丟在地。
“諸君既然要保護龍城!那請拿起此劍,在我身斬去一片皮肉!我希望,這龍城永遠固若金湯!希望你們,能夠永遠在這演武場,鬥得你死我活!”
秦雲飛的話字字慷鏘,說的那些學子,乃至魂尊魂聖,都無法反駁。
而傲坐至之位的龍君,此時也當即拍手道,“說的好!這天下,本不是說來的!是依靠實力打下來的!秦雲飛今天你扛敵有功!本君,定然不會虧待你!”
說着,龍君大手一揮,便喝道,“來人!爲英雄醫治傷口!”
隨着龍君一聲令下,便從後殿之,走出數位穿着鮮亮的素衣少女,她們一個個身段一流不說,手還拿着紗布,帶着金瘡藥,一看便知是精通包紮傷口的醫女。
她們走來,也不廢話,將秦雲飛跟林飛雪圍着,爲他們包紮好了傷口,這才翩然退下。
只是,等她們退下之後,龍君還未再次封賞,秦雲飛便拱手道,“龍君殿下,秦雲飛覺得,我並非功臣,也做不得功臣。所以懇請另選高明,好讓這龍城得到最好的保護!”
龍君愕然道,“秦雲飛,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嫌本君不給你封賞麼?”
秦雲飛斷然道,“龍城之,有龍騎士不下二十,讓我一個魂宗去扛敵,不管從哪個角度去分析,這都太像笑話了吧?”
經過剛纔的一番折騰,秦雲飛哪裡還不明白?這些人,分明是不服自己,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廢話?
所以,他需要龍君一個承諾,他要順理成章,不然在今後的戰鬥,麻煩還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