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浪,地球的時候,只是一個學生,一個大學生額。不清楚軍人的使命,也沒辦法感受到軍人的使命。這輩子,一個有着牛叉父親和爺爺,這會兒,來這裡也只是爲了過吧親手報仇的癮。
他這些日子來,出入自由,自己想搞什麼就搞什麼的行爲,前後左右,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一個士兵,一個將官。更多的,像是一個不服管轄的能人異士。這樣一來,他要是能夠有軍人的感受,那就奇了。
不過,他不清楚軍人的感受,卻也不妨礙這段日子來,他被軍人所崇拜。整個武東軍團,甚至是明武公國內部,在齊偉霆刻意爲自己兒子的造勢,在赫鑫等武東軍團高層的迎合下,誰都知道這次可不兵不血刃解決商明城,都是齊浪的功勞。
這些崇拜,雖然纔剛剛生根發芽,還沒有達到他們崇拜齊老太爺那種程度,可只要時機一到,他們就會長成參天大樹,帶給齊浪無數的能量。
齊浪不清楚這些,他現在只是看着場中的克爾克敵,看着他即將把其他守兵給放了的時候,一個念頭浮現:
“既然你那麼傻,我就讓你死得值得些吧。”
在這個念頭下,齊浪帶着不知道是真心想這樣做,還是想給克爾克敵等將士予大壓力的想法,身影向着糧倉掠了進去。
他一進到糧倉中,就發現了,躲藏在暗處的兩個將級職業者。看到這兩人,齊浪嘴角一撇,當着他們的面,開始搬起了糧食。
要是齊浪不想用這樣的辦法,給克爾克敵和商瓦城十萬士兵送來恐慌,他有着好多個辦法可以消無聲息地解決這些糧食。說到底,他肚子裡的壞水還是太多了些。
兩個躲藏在暗處的職業者,看着那一袋憑空消失在自己面前的糧食,一雙眼睛充滿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當第二袋糧食繼前一袋再次消失的時候,他們指着那裡的空氣,嘴脣挪動着,說不出話來。
直到第三袋消失,他們才顫巍巍的擡起手,正要一個武技轟出的時候,他們想到了,那裡是糧食的所在。
而後,第四袋糧食,就在他們這一個愣神中,繼續消失不見了蹤影。那裡,還是空空如也。
數次見到這樣無比詭異的場面,這兩個職業者驚懼地張開大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伯爵大人!”
這聲音之淒厲,簡直是讓聽者流淚,聞着八卦之心大起,有着兩個大男人,極度驚懼地喊出伯爵大人這四個字,這樣的場面,該是如何的浮雲飛舞?很是可惜的是,此刻的伯爵大人克爾克敵正站在糧倉之外,吩咐衆多士兵好生安葬自殺的將領。
要不然,不但是他們,就連齊浪這個始作俑者,都會忍不住浮想聯翩,最後給蓋個真兔子的印章。
克爾克敵聽到這淒厲的嘶吼聲,立時臉色一變,身影閃動,向着糧倉裡掠去。當他出現到糧倉中時,卻發現,自己的兩個手下正顫抖着手,指着那個憑空消失的袋。
順着他們手指的方向望去,克爾克敵身體也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雙眼中,閃爍着驚懼和不敢置信的神色。只不過相比起其他人,爲了不讓自己的隊伍被恐慌波及到,克爾克敵立刻如同沒事的人一樣強行鎮定着,向着袋子的方向猛地衝去。
“啪”
克爾克敵一拳轟出,轟到的,卻只是一袋飛來的糧食。而這個場面,正被身後進來的士兵看在眼中。看着這一幕,他們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伯爵大人發什麼瘋,好端端地把糧食給毀了。
而這時候的克爾克敵則是驚懼着一張臉,強行保持的鎮定中,拳頭也有着一絲的顫抖。儘管,他已經是騎師境界的高手,在這種無形的恐懼壓迫下,也不能夠保持正常的心態。
要是此刻面對的是一個天騎師,他還能夠鎮定的等着對方來取了自己的性命。可是,面對眼前空無一物的糧倉,面對不可知的敵人,面對自己不知道未來的未來,沒有人能夠堅持得住。
即便是換成靈騎大陸最頂級的高手,面對着時刻不在自己身旁,甚至於,還與自己一同吃飯的敵人,就算是時刻緊繃着心神,久了,也會直接崩潰吧?
齊浪依着糧食堆,看着眼前這個克爾克敵,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佩服對方的心境。在商明城的時候,古古達拉連同一衆貴族,可是在一次反射性出手後,後面連出手都不敢的。
有着這樣的對比,齊浪立刻清楚了,這個伯爵大人爲何能夠贏得自己手下將士的敬服,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發生什麼樣的叛亂。
可惜,對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是自己的敵人。對自己的敵人,齊浪可是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
於是乎,在無數驚懼地坐倒在地的貴族將士眼中,一袋袋袋子憑空飛出,向着克爾克敵飛去。往往,是一袋飛出,另一袋消失不見蹤跡。在這樣的情況下,克爾克敵顧及到糧食,沒能夠躲閃,更沒辦法攻擊,只能夠一袋接着一袋。
而在其他人眼中看來,這就好比是惡魔想要懲罰他們一樣,慢慢折磨着他們的神經。
這樣的想法,當一個想要偷襲齊浪的將級將領脖子飈血的那一刻,爬升到了最高點。甚至,還有幾個膽子過小的士兵,褲襠裡和商海帝國偉大的國王一樣,滑.溼一片。
齊浪扔着糧食,看着那一個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向自己靠近的身影,嘴角扯動,連續兩袋子糧食拋出。瞬息間出現在那個將級職業者的身旁,一刀子摸了過去。
這一個將軍職業者,不是赫鑫,在刀子揮出的時候,就感受到致命的危機。他只是一個不算太低級,也不算高級的職業者。直到刀子臨身的時候,他才感受到致命危機的獎勵。
可是,隨着他的感受,則是自己的脖子一涼,緊跟着,無數的粘稠液體流出,留在他的胸口處。他自己的意識,也緊跟着消去,身體直挺挺地到了下去。
齊浪做完這一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溜到另外一個眼睛東撇西瞄的將級護衛前,又是一刀子抹去。這纔在狂飆的鮮血中,停下了動作。
一時間,整個糧倉中,無數人看着兩具不說反抗,甚至連察覺都沒有,就被解決的屍體,一張臉煞白無比。
“啊,不要殺我。”
一個貴族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大呼一聲,身體爬動着就要離開這裡。然而,正當他的身體方纔一動時,一抹鮮血立時從他的後背喉噥口涌出。
數十個將官看着這一幕,驚懼得互相間爬動緊挨着,一個個猶如被死神臨身一樣,雙眼死灰瀰漫。
齊浪就站在倉門口,看着這些人的表現,磨着自己手中的小刀。心裡更是忍不住想着,自己以這樣的辦法解說了死去將官受到冤枉的實情,只是那一個將官,會不會不但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會再次把頭裝上,來找自己拼命?
這個很有可能!
“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
克爾克敵看着除了自己人和到處堆疊的糧食外,空無一物的糧倉,顫抖着聲音開口。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得不到答案,克爾克敵再次出聲大吼。這一次,聲音帶着極度的憤怒和恐懼。人,他不怕,天騎師他也不怕。可是這樣一個有能力殺人,又不全殺的未知事物,纔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