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不算多麼雄偉輝煌,但在這荒涼的絕脈上卻是最大的建築物。
穿過狹長的甬道,吳風隨着月靈來到城堡內部,簡單的陳設,空曠卻略顯昏暗的環境,角落裡隱隱腐蝕的紅跡,這便是魔王黑帝斯所居住的地方。
“很難想象魔族會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上萬年啊。”吳風輕聲自語着。
“魔族隨遇而安,只要有一方土地,有足夠的獵物,我們便能生存!”月靈輕描淡寫地說着。
城堡內並沒有侍衛,偶爾路過的幾個魔族人都站定對月靈尊敬地點頭示意,並且詫異且困惑地看了一眼吳風。
“你和黑帝斯是什麼關係?”吳風冷不丁問道。
月靈楞了楞,遲疑片刻,卻隻字不語。
吳風打了個哈哈,輕笑:“我以爲我們至少算是朋友了呢,就算我是唐突了。”
“他是我父親。”月靈銀牙微咬櫻脣,終於輕輕說道:“並非有意隱瞞你,但是你的身份實在”
“我明白,”吳風笑呵呵地擺了擺手:“警惕,這是魔族人的本性。”
“沒錯!惡劣的環境和弱肉強食的法則鍛造出了我們魔族人的本性,所以我們才能夠凌駕於任何種族,如果不是因爲這片該死的死亡之霧擋住我們的步伐,又豈會讓諸神輕易取得泛?”一個男人迎面走來,雙手後背,面容冷峻,眉宇如劍,咄咄氣勢渾然天成,一身黑衣披風微微輕揚,蹬蹬的腳步聲在城堡傳蕩不已。
“路西法叔叔。”月靈驚喜地跑過去,笑靨如花道:“你終於回來了啊。”
路西法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愛憐的笑容,稍稍頷首,略帶責怪道:“月靈,你又不聽你父親的話擅自離開城堡了。”
月靈小嘴一撅,頗爲不滿地嘟囔:“父親他根本不瞭解我,整天呆在城堡我都快悶死啦!”
“黑帝斯大人是關心你。”路西法苦笑嘆道:“月靈,你要理解他。”
月靈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連聲說着:“好啦好啦,我不想聽你的說教,這次我可是帶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回來哦,你猜猜他是誰?”她指着身後的吳風。
路西法瞥了一眼吳風,說:“吳風,好久不見啊。”
吳風哈哈笑道:“是啊,當初你走得那麼匆忙,只留了一把破損的天魔刃給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這個路西法赫然就是當初吳風在多雷亞城搶親時所遇到的那位黑衣男人!
路西法臉上依然掛着淺淺的笑容,可黑色的瞳孔裡卻毫無表情,道:“你都有了冥牙神劍這等利器,區區天魔刃豈會看得上呢?”
“真是不巧啊,我的神劍已經摺斷,要不我怎麼回來你們魔族呢?”吳風遺憾說着。
路西法瞳孔中精芒閃現,皺眉說道:“不可能,冥牙神劍是最強的神器,絕不會斷裂!”
吳風掏出神劍,把劍出鞘,卻只有半截黯淡無光的劍身。
路西法大吃一驚,凝神沉吟:“能將神劍折斷,你是和諸神戰鬥了嗎?”
“獸神雷登。”吳風並不打算隱瞞。
“不可能!雷神之錐雖然威力強大,卻不是冥牙神劍的對手!”路西法也不是笨蛋。
當然他並不瞭解的是,冥牙神劍其實是在異度的空間狹縫裡被折斷的。
吳風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便道:“黑帝斯呢?我想見他。”
路西法微微揚起嘴角,輕哼道:“黑帝斯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而且這絕脈本來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姑且不殺你,老老實實地在城堡裡等待我王的裁決吧!”
說完他轉身欲走,月靈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急忙奔上前,一把扯住路西法的衣服,慍怒道:“吳風雖然是人類,但他卻有着出神入化的鍊金術,說不定對我們魔族有幫助,你爲什麼不讓他見父親!”
路西法皺了皺眉,揮揮手,朝着陰暗的虛空裡輕喝道:“小姐累了,你們帶她回去休息!”
空無一人的陰暗角落裡陡然間竄出幾個面無表情的灰衣男人,站在月靈身邊,諾聲道:“路西法大人也是爲您着想,還請月靈小姐回房休息吧。”
月靈氣得直跺腳,狠狠剜了路西法一眼,便忿忿地離開了。
路西法微微苦笑嘆道:“這個小丫頭,還是這麼任性。”
吳風則聳聳肩道:“月靈也走了,有什麼話你應該可以說了吧。”
路西法瞟了瞟他,道:“不,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好好待在城堡裡別惹事,你實力雖強,但在這裡卻不足爲道。”
“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談談你那位黑帝斯大人嗎?”吳風可不打算這麼放過路西法。
“什麼意思?”路西法站定,卻未轉身。
吳風自信笑着:“比如說黑帝斯現在根本就不在這座城堡!”
路西法一怔,猛然回頭,眼光帶着凜冽的寒意。
吳風繼續說道:“別介意,我只是希望在黑帝斯回來後,你能夠通知我一聲而已對了,我好歹也算是客人,至少也給我安排個住處吧。”
路西法面色再次平淡下來,拍拍手,從陰暗角落裡走出兩位身材窈窕、容貌美豔的女人,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便寸步不離地照顧這個人類的生活起居,明白了嗎?”
兩個女人恭聲稱是。
吳風不禁翻了翻白眼,他看得分明,這哪裡是照顧,根本就是變相軟禁加監視啊。別看這兩個女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能夠在絕脈生存至今的人,幾乎都擁有超強的實力!
“你找黑帝斯大人究竟所爲何事?”路西法忽然問道。
吳風頭也不回地答道:“我想讓他幫我重新鍛造出一把神劍,一把最強的神器!”
路西法楞了楞,冥牙神劍是在絕脈所鍛造,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魔族並不是想象中那麼陰險狡詐,但他們也絕非善者,路西法更不會好心到平白無故地送吳風兩個活生生的大美女。
吳風在兩個女人的簇擁下走在光滑的石階上,她們的腳步很輕,動作優雅而輕佻,每個節奏都充滿了奇特的魅力。
藉着橘黃的燈光,吳風稍稍側目斜視,這兩個女人擁有凝脂一般的皮膚,絕世的容顏以及以及一雙魔魅的紫色雙眸,順滑的淡紫色長髮從光潔的肩頭批下,髮絲在她們身體前後勾勒出迷人的身體曲線,一身性感的絲綢長袍拖曳在地上。
傾國尤物啊!吳風使勁嚥着口水,將目光移開,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映寒。”
“我叫映霜。”
“你們是雙胞胎吧。”吳風見她們相貌幾乎一致。
“是的,”映寒嫣然笑着,用異常好聽的聲音說道:“我和妹妹從小便進入魔宮,黑帝斯大人本是安排我們侍奉月靈小姐,今天還是我們第一次侍奉男人呢。”
輕靈的語調如落盤的玉珠清脆而又動人,加上二女那難以抵擋的魅力,恐怕任何男人都會陶醉其中。
吳風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心底呻吟不已,這個該死的路西法,居然給自己施美人計啊。
魔宮裡的晚餐雖然要比野外狩獵的食物好上許多,但是硬邦邦的肉塊依然難以下嚥,而且頓頓吃肉,難免讓人有些膩味,不過在這種寸草不生的地方也根本不指望能有什麼蔬菜、果什之類的調味品了。
在接連三天後,吳風不得不親自下廚,利用所攜帶的調料製作烤肉,鮮嫩的香氣瀰漫了整個城堡,任何路過的魔族都垂涎欲滴。
可惜吳風每次只做出兩人份,一份給自己,一份讓人送給月靈。
久而久之,城堡裡的魔族倒似乎將吳風當成了月靈小姐帶來的專用廚師。
不過路西法顯然並不滿意這種結果,於是在某天夜晚,正當吳風睡下時,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了。
“誰!”吳風霍然起身,警覺地輕喝道。
“是我們姐妹。”映寒柔弱的聲音響起。
吳風稍稍皺眉,又問:“都這麼晚了,你們來做什麼?”
映霜楚楚可憐地說道:“路西法大人白天時候斥責我們照顧不周,要我們今晚來給您侍寢。”
璞!
吳風差點流出鼻血,藉着微弱的視覺,他這才發現兩個女人都只披着薄如蟬翼的輕紗,衣內春光盡收眼底,一雙纖足站在碎石子鋪成的地面上,晶瑩如玉的肌膚上隱約閃着一層妖豔的魅惑之光。
見吳風愣神,兩姐妹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道優美的弧線,邁着輕盈的步子款款走來,輕輕握住吳風的手腕,同時向後一拉。
吳風急忙掙脫,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根本無足以睜開二女的力道。
映寒在正面抱住吳風,露着迷人的微笑,吐氣如蘭:“你不能逃避哦。”
映雪則移步至身後,將身體緩緩靠了上去,那柔弱的觸感讓吳風渾身發麻,尤其是抵在背部那兩團軟綿綿的事物,更令他無法呼吸。
任何男人處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心神俱蕩,當迷迷糊糊的吳風看到映寒將那鮮紅的朱脣緩緩貼上來之際,卻陡然間清醒過來。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股刺痛傳遍全身,也讓他從這致命的誘惑中完全解脫出來,然而兩個女人卻將他緊緊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見吳風迷離的眼神突然間一片清明,映寒瞳孔中的詫異一閃而逝,紫色的妖異光芒越發明亮,直射人心,彷彿能將魂魄都給勾出來一般。
吳風有些慍怒,藉着舌尖上的鮮血,猛然將全身力量提升至極限,大喝一聲:“夠了!”
萬丈金光猶如重重利劍,陡然爆射開來,兩女猝不及防下應聲倒地,映寒蜷伏在地上,委屈地揉着雙臂,眼眶裡噙着淚水,哽咽道:“莫非您嫌棄我們嗎?”
吳風深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激盪,站起來身,緩緩踱步到映寒跟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沉聲說道:“魅魔,在魔族中雖然沒有強大的攻擊力,卻有着非同一般的精神力,能夠輕易控制神級以下任何人的心神。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的底細嗎?”
兩女驚異地互望一眼,映霜訥訥說道:“那麼,你爲何還要”
“有些事情我不想挑破罷了,回去告訴路西法,這種小伎倆就沒必要了,假若他懷疑我的用意,儘管自己來好了!”吳風目光如劍,緊緊盯住映寒的紫色瞳孔。
片刻功夫後,映寒俏臉上一片慘白的驚愕,她的精神力壓制竟然對此刻的吳風完全失去了作用,明明在剛纔她還能夠將吳風迷得是神魂顛倒啊!
“明白了吧,同樣的手法是不會對我起作用的。”吳風滿意笑道:“如果明白的話,就從我視線裡消失,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兩個女人連忙退出了房間。
吳風長長鬆了一口氣,癱坐在牀上時額頭上竟滲出一層細密汗珠,抵擋兩個聖階強者的精神力誘惑並非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過吳風更在意的卻是,剛纔爲何他能夠施展出聖階的力量!
與獸神戰鬥的副作用依然存在,並且禁錮住了他的聖階力量,這一點吳風還是能感覺出來,然而剛剛他卻釋放出了只有聖階才能擁有的金色能量!
舔了舔舌尖處殘留的血腥味,吳風若有所思着,索性盤腿坐下,靜心冥思起來。
夜已深,卻無月。
在魔宮的最中央地帶是一片花園,裡面盛開着各種五顏六色的花朵,花園是封閉的,並且用大天位神級的領域所完全覆蓋,這才阻止了死亡之霧的侵蝕,從而也成爲了絕脈中唯一的美景。
這是黑帝斯專門爲月靈所建造的,而此刻月靈正悶悶不樂地在花園裡隨意踱步,時不時採摘下一片片花瓣,隨意扔去。
“這些花可是黑帝斯大人精心保存下來的,月靈,你至少也該珍惜一點吧。”路西法不知何時也出現在花園內。
月靈氣鼓鼓地瞪視着他,也不摘花了,卻咄咄人地詰問道:“路西法叔叔,你爲何要將映寒和映霜送給那傢伙!”
路西法微微一笑,道:“吳風畢竟是我們的客人,我派人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月靈哼道:“路西法叔叔還用騙我嗎?映寒和映霜是什麼人,我怎麼會不清楚!萬一吳風抵不住她們的誘惑,和她們”月靈俏臉上浮出一層害羞的暈紅,再也說不下去。
魅魔的魅惑術對普通人的精神力有極大傷害,這纔是月靈擔心的重點。
路西法無奈苦笑,月靈終究還是個涉世不深的孩子,有些事他自然不想讓月靈知道,當即安慰道:“好吧,明天我就讓她們回來便是。”
其實路西法剛剛就已經見過落荒而回的映寒和映霜,索性順水推舟地順了月靈的要求。
月靈頓時歡呼雀躍地連連拍手,笑吟吟道:“還是路西法叔叔最好了,對啦,父親怎麼還未回來,他究竟去哪了?”
路西法正在思忖月靈爲何如此關心那個人類,此刻嘆道:“最近九頭魔龍又有甦醒的跡象,黑帝斯大人已率領精銳親自前往查看了。”
月靈驚呼:“千年前父親不是剛剛將九頭魔龍給封印住,怎麼會這麼快又甦醒了呢?”
路西法無奈苦笑:“最近不知爲何,絕脈中的元素波動比往常更加紊亂,也許是這股能量亂流乾擾了封印陣的運行吧。”
月靈臉色黯然,忽然說道:“我也要去幫我父親!”
“不行!”路西法稍稍蹙眉,想都未想便斷然拒絕:“黑帝斯大人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月靈不服氣地辯解:“我也有小天位級的實力!”
“但你沒有實戰經驗。”說到這裡,路西法也頗有些無奈,因爲魔王黑帝斯對自己這個女兒太過於溺愛,從來不肯讓月靈親身涉險,雖然有效的保護了她,卻也讓月靈失去了很多實戰經驗。
倔強的月靈還想爭辯,但路西法已經接口託詞連忙離開,當然也他也不忘叮囑月靈的侍衛一番:千萬別讓這位大小姐離開魔宮!
“哼!不讓我去,我就偏要去!”月靈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人。
“什麼,讓我幫你對付九頭魔龍!”
次日,吳風剛剛脫離冥思狀態,便聽到月靈這個啼笑皆非的請求,他不禁哭笑不得,只能心中感慨月靈的天真。
身爲創造者,吳風當然知道黑帝斯這會兒正在對付即將甦醒的九頭魔龍,然而路西法顯然不願意他這個外人知曉此消息,可毫無心機的月靈卻馬上就把此事告知吳風。
在絕脈這種適者生存的地方能有如此單純的少女,吳風真不知這究竟是魔族的幸運,還是不幸。
“你父親黑帝斯擁有大天位級的實力,尚且不能對抗九頭魔龍,我這麼孱弱的人類過去,豈不是送死嗎?”吳風無辜地眨着眼睛。
月靈焦急嗔道:“我又沒讓你去和九頭魔龍戰鬥,我是指你攜帶的那些藥劑!”
“這話怎麼說?”吳風是在揣着明白裝糊塗。
月靈解釋着:“千年前我們魔族曾經和九頭魔龍戰鬥過一次,卻是慘勝,好多人都因爲無法及時救治而慢慢死去,連我哥哥也”月靈的眼眶微微發紅,噙着晶瑩淚水,語調有些哽咽。
吳風暗自苦嘆,他明白,月靈哥哥的意外喪生才使得黑帝斯將所有的父愛都轉移到月靈身上,呵護之至。
“你是想讓我用那些藥劑去幫助你的族人,對嗎?”吳風說道。
月靈點點頭,一雙美眸中射出哀求地目光,若論對藥劑的瞭解,整個絕脈恐怕也沒人比得過吳風啊。
吳風稍做思考,便鄭重地答應下來。
月靈破涕爲笑,宛若百花綻放,這一瞬間純真的美態讓看多了美女的吳風也忍不住呆滯片刻。
“不過我有個要求。”吳風乾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知道啦,”月靈似乎會錯了意,笑道:“等封印了九頭魔龍,我會讓父親將你送回泛。雖然絕脈被死亡之霧給籠罩,但若是使用一種特殊器物,是可以做到空間傳送哦。”
吳風搖頭笑道:“我暫時還不想回去,至少在我突破神級前不會!”
“那麼你想要什麼?”月靈困惑問道。
吳風緊盯着少女,低聲說道:“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
月靈被灼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俏臉微紅,撇過頭去道:“我能幫你什麼,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幫!”
話是這麼說,但月靈難免有些想入非非,若是吳風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她究竟該不該答應呢?
吳風沉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幫我領悟神格!”
“啊!”這個答案雖然不是月靈預想中的,卻也出乎她的預料,一時犯難道:“神格是神階的象徵,即使你是聖階,想要突破神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吳風笑道:“我沒說突破神級,我只想擁有神格。”
月靈忿然嗔道:“那不是一回事嘛!神格等於神級,你這分明就是推辭!”
“神格和神階根本不是一回事,擁有神格也未必是神階,而神階也不一定擁有神格。”吳風耐心解釋着。
月靈氣道:“胡說胡說!神格就是神級,只有擁有神格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神級!”
“相信我,真的不一樣啊。”
“我不信!”
半個小時後,費盡口舌解釋卻毫無效果的吳風已經頭皮發麻,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呻吟道:“好吧,我們就做個約定,一個月後無論我是否擁有神格,我都會幫忙對付九頭魔龍。不過這一個月內你要隨叫隨到,很多事情我還要問你呢。”
月靈卻有些躊躇着自語:“一個月會不會太長呢?”
吳風激道:“黑帝斯難道弱到連一個月都支撐不住嗎?他的實力可是處於大天位級和魔導超神級之間啊。”
“我父親纔沒那麼孱弱!”月靈立刻中招,傲然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一個月的時間!”
月靈是帶着不服氣的表情離開的,而吳風同樣心事重重。
提出這樣的要求完全是他心血**,其實連吳風自己心裡都沒底。
整個夜晚的冥思卻讓他對自己身體現狀更加困惑不解了,他至今依然還未恢復聖階力量,然而在昨天那一剎那間爆發出來的金光分明是如假包換的聖階鬥芒。